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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46、魁首 文 / 沉默醉

    寫的好累,成績慘淡,收藏慘淡,沒動力的說嫌妻不良。俺有點堅持不下去,想棄坑了。表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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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者無心,吳裕常只當是笑談。孟君文盯著那女子看了數眼,別的倒沒看出來,果然覺得那女子的眼睛黑白分明,清如秋泓,像一塊墨玉,又像夜之星辰,璀璨無比。

    他很有一種熟悉之感,可也只是念頭一閃,就露出了一抹苦笑。眼前這女子身段窈窕,想來容貌也是不差,雖遇令人動心,卻也不過是個青樓女子罷了。

    耳邊聽的梁諾敘敘的說著哪家姑娘好,哪家姑娘最出眾,就連吳家三姐妹也成了他評議的話題,便看向吳裕常。

    吳裕常雖然在聽,卻是滿臉的心不在焉,以至於議論的是他自家妹妹,他竟一無所知。

    歐陽軒正品著酒,瞇著眼聽曲,很是享受。

    一曲既罷,那女子上來斟酒。歐陽軒袍袖一拂,道:「我累了,你下去吧。」

    那女子便當下福身行禮,轉身退下。

    門外進來一個高大的男子給歐陽軒行禮,回稟道:「王爺,都準備好了。」

    歐陽軒放下酒杯,嗯了一聲看向那男子,只說了一個字:「好。」

    「只是,公主問,什麼時候可以回國?」

    歐陽軒聞言冷哼一聲,道:「尊她一聲公主,已經是莫大的抬舉。怎麼,錦繡金窟,她不樂得享受,竟想回到那貧賤的豬狗之窩去嗎?」

    沒人當得起他這一聲詰問,只怕那位公主在,也會被他週身的寒氣嚇的瑟瑟發抖。

    半晌,等歐陽軒的怒氣過去,這男子才又道:「小人剛才看過了,孟君文等人就在樓下。」

    「哼。」歐陽軒只哼了一聲,以示不屑。用這樣俗濫的手段,也真是枉為對手,實在是太幼稚了。

    「小人聽說,吳裕常是個正人君子,為人處事最為溫和、大度,梁諾為人略微不羈,倒也暫時沒什麼把柄,秦縱意孤身一人,居家簡樸,人口簡單,也是滴水不漏,只有這位孟君文,夫妻不睦不是秘密……」

    中原人最愛做最擅長做的就是偽裝成謙謙君子。那個吳世子倒罷了,年長、沉穩、內斂。秦縱意更是見慣殺場的修羅,從他身上下手也難。孟君文?就是那個有幾分輕佻的孟家大爺?歐陽軒初時還漫不經心,聽到後來不由得就睜開了眼,問:「斥朗,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斥朗便道:「聽說孟少夫人要為孟君文納妾……就在剛才,小人見孟少夫人扮了男裝,和她的表哥名叫林之春的,才從這君悅樓裡出去……」夫妻不睦,卻又相繼到了這君悅樓?有趣。彼此打的是什麼主意?

    歐陽軒大感興趣的哦了一聲,問:「現下她去了哪?」

    「已經回了孟府。」

    歐陽軒轉了轉眼睛,道:「好,好,一切相機行事。」

    歐陽軒大搖大擺的下樓,毫不避諱,甚至還特意找到人群中的吳裕常、梁諾和孟君文,閒話寒暄:「真巧,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孟君文當即就變了臉。連爭女人都是在同一個地方,這種相逢分明就是他故意設的圈套。偏他說這種便宜話,真叫人惱怒。

    可是最可恨的就是他像個滑不溜秋的狐狸,怎麼也抓不著他的把柄,想要還擊都沒機會。總不能拉下臉來打一架。

    失了身份不說,這可是影響兩國交好的爭端,皇上是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孟君文並沒有蠢到不可救藥,心中過了一過,臉上憤怒不假,卻也有了計較,頗為不遜的道:「是啊,巧的不得了。」

    吳裕常怕孟君文再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來,搶過來跟歐陽軒寒暄。

    孟君文便扭了臉,看向舞台上的女子。結果出來了,魁首果然是剛才梁諾指認的女子。在場的看客一陣喧囂,那女子盈盈上來一一拜謝嫌妻不良。

    孟君文便咦了一聲,朝向梁諾道:「想不到你還有兩把刷子,識人挺準。」

    梁諾不無得意:「那當然,要不這樣,咱們去見識見識?」

    孟君文興致缺缺。女人在他的心裡,就是一個惹禍精,他實在不想再招惹,不過有梁諾挑頭,他看看熱鬧倒還可以,便點頭道:「怎麼個見識法?」

    梁諾賣弄道:「曲一鳴弄這麼大動靜為的什麼?」

    「婊子愛鈔,他自然要的是錢。」孟君文覺得梁諾這是明知顧問,很不屑很鄙夷的答了他一句。

    梁諾一拍手:「著啊,你扔到他面前一大把銀票,這花魁自然就是你的了。」

    孟君文後退一步:「得,憑什麼我一擲千金,這花魁就是我的?要擲你擲,抱得美人歸的也是你,我絕對不妒嫉。」

    梁諾哈哈大笑,指著孟君文道:「你是一朝遭蛇咬,十年怕井繩啊,瞧你那點出息……」

    孟君文只是悻悻的別轉了頭,對梁諾的嘲弄絲毫不在意。

    歐陽軒一心多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也扭頭看了一眼台上,正望見那花魁手中捧著一條金鏈的藍寶石墜。

    那女子白紗蒙面,只露著一雙眼睛,忽然就抬頭朝人群裡望了一眼。頓時人群就靜下來,屏氣息聲,似乎等著那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那女子卻緩緩的挪動視線,黑白分明的眼眸如蜻蜓點水,一一掠過,沒有絲毫停駐的意思。饒是如此,那被眼鋒掠到的人還是覺得如同觸電,又驚又喜,簡直說不出話來。

    視線落到歐陽軒的臉上。歐陽軒漫不經心,甚至輕佻的朝那女子笑了笑。

    沒人能看得清那女子的表情,只覺得她的眼睛似乎眨了一眨,視線又落到了孟君文的身上。

    孟君文就覺得這女子的眼神太勾人了,只這麼輕描淡寫的一眼,竟似有溫度在他的眼皮之上燙了下。他本能的眨了眨眼,那女子還在盯著他看。

    孟君文不甘示弱,便凝神朝那女子肆無忌憚的望過去。

    那女子也不怯,也不懼,竟然展顏朝他笑了笑。這一笑,白色面紗微動,就像春風吹皺了一池春水,那雙眼泛起微瀾,如春江般瀲灩生姿,看的在場的人一陣歡呼。

    梁諾哈哈一笑,朝向歐陽軒不無戲謔的道:「歐陽小王爺,我看你對這女子似乎也很感興趣,不如結伴,一起去瞧瞧?」

    歐陽軒垂了眼,淡淡的道:「不了,她不合我的胃口,諸位,不擾你們的雅興,改日再敘。」

    歐陽軒颯然離開,衣袂翩然,很有一種不同尋常的風度。

    吳裕常沉思不語,梁諾猶自拿孟君文打趣:「看來上次你們兩個交惡不是沒有收穫,他已經知道收斂,不再跟你搶女人了……」

    孟君文冷冷的看一眼梁諾道:「開玩笑太過了吧你。」

    這件事讓孟君文覺得很恥辱,他覺得自己輸的很悲摧,並不是輸在不夠智謀上,而是輸在太過輕信和被動上。他竟然一點警覺都沒有,就稀里糊塗的被一個女人纏上而沒來得及抽絲剝繭,所以才會落入任人敲打的被動局面裡。

    梁諾將這件事當成好笑的笑話一而再的提起,讓孟君文覺得羞惱不已。

    偏生梁諾不識趣,拍拍孟君文的肩道:「這有什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栽在女人身上不算栽。」

    吳裕常這會轉過頭來跟孟君文說話:「聽說伯母有一塊藍寶石?」

    孟君文道:「女人用的東西,我一概不關心,也沒那興致。」

    吳裕常笑笑,不以為然,卻也不追問,又道:「聽說京城的金鑲玉珠寶鋪子很有名,咱們去看看。」

    梁諾逗趣道:「原來裕常在這裡等著呢,莫非你看上了那小娘,要梳弄她不成?這麼著急開始想要用什麼首飾來打動美人心了?」

    吳裕常瞪一眼梁諾,道:「夠了啊,再說下去小心我揍你。」

    孟君文雖沒興致,但也勉強著吳裕常去了金鑲玉珠寶行。他只在一邊閒倚著看熱鬧,聽吳裕常問的甚是仔細,都是關於藍寶石的。

    他心裡琢磨,那塊藍寶石他見過,的確在孟夫人那裡,不過上次看見,是在蘇岑的頸下。後來得知是她跟孟夫人討的……

    吳裕常斷然不會無端的對女人首飾感興趣,究竟這裡有什麼是他不願意讓自己知道的緣故呢?

    吳裕常走過來招呼孟君文:「走吧,這裡沒有。」

    梁諾和孟君文隨同他出門,梁諾便問:「裕常,你打聽藍寶石做什麼?」

    吳裕常微笑,並不直接回答,只道:「歐陽軒不日即將回國,你們這幾天多辛苦些,務必把他安然送回去才成。」

    梁諾和孟君文應了,彼此分開不提。

    孟君文心裡打算好了,一回府便去問蘇岑究竟那藍寶石在哪,一定要讓她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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