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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073、圓房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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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家沒人為難蘇岑,對她指給琅琊兩個丫環也覺得在情理之中。畢竟她是主母,不想姨娘太過得寵是人之常情。安插兩個丫頭,太過平常,若是她不安排,才透著奇怪呢。

    孟夫人笑著和孟老爺提起這件事:「這蘇氏,說起話來還扭扭捏捏的,生怕我有了別的想法……我看她實在為難,便說這件事我做主了,說給琅琊時只說是我給的丫頭……我看老爺是多想了,她也沒什麼嘛,想必還是因為年紀小,不知道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君文又拗著性子來……只盼著再長幾歲,都懂了事,也就不用我這麼費心了。」

    孟老爺不耐煩管內院中事,只道:「她安分就好,只要不傷大雅,她願意做什麼就隨了她吧。」

    到底是兒子虧欠人家。

    哪有娶了人家姑娘都快半年了還不曾圓房的。雖然外面人不知道,可這府裡上上下下都拿這當了把柄,雖不至公然嘲弄蘇氏,但也都當成了笑話在看。

    每每看見蘇大人,他都覺得臉發燒。教子無方,他實在面上無光。

    蘇氏不搬弄口舌已經算是好的了,否則孟蘇兩家結親不成反結仇,他這半輩子的辛苦和心血就將毀於一旦。

    想到這,孟老爺又記起一事,特地的囑咐孟夫人:「你也派幾個得力的人過去,教教琅琊這府裡的規矩,千萬不可鬧出什麼寵妾滅妻的醜事來。」

    孟夫人心中自有盤算,面上點頭。道:「我自是曉得,不勞老爺過問,早就指派了紫荊和風信過去。」

    這兩個丫頭在盛鼎居雖不是一等一的丫頭,卻也是有頭有臉,由孟夫人親自調教出來的。孟老爺雖不好女色,出來進去,抬頭低頭也是見過的,便點點頭:「夫人安排,自然是妥當的。」因此放下心來。

    孟夫人難得的開了句玩笑:「我只怕老爺捨不得……」

    孟老爺一板臉:「休得胡說。你我老夫老妻,開玩笑也得適度……」

    孟夫人便忍住笑。道:「是,妾身知道錯了,老爺勿怪。」

    蘇岑自己覺得不安,這兩個丫頭就像兩顆定時炸彈,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跳出來了。

    可是有歐陽軒明裡暗裡的威脅,她也只好咬牙昧著心思把永夕和輕嬛給送過去。

    好在孟夫人親自做主,老夫人又一直裝病,這兩個丫頭就沒人仔細查問。不過蘇岑還是留了個心眼。在這二人進府之前,叫蘇悅替她二人寫下了死契,人雖送過去了,這死契卻抓在她的手裡。

    但蘇岑自此心裡就埋下了諸多的愁緒,又怕蘇毓交友不慎,誤入歧途。又擔心蘇茉,究竟能不能找著好人家。若是她早早嫁了,或許歐陽軒的威脅就成了一句空話。又想著提前跟孟君文委婉的打個招呼,或許索性就透給他這琅琊跟歐陽軒是有關係的。

    可是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合適。跟孟君文好商好量。簡直是天方夜談,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否則她說什麼,孟君文只會梗梗著脖子。非得反著來不可。

    也只有等著機緣巧合了,再一個一個的解。

    孟君文和琅琊順順當當的圓了房。

    原本這屬於人家的私事,蘇岑實在不願意知曉。可是總有好事的人把這些事添油加醋的講給她聽,那便是二奶奶李氏。

    當成笑話一般講給蘇岑聽:「大嫂你是見多識廣的,常在街面上行走,可有聽說過女子初夜的事?」

    蘇岑饒是看過肥豬滿地跑的人,可畢竟活了兩輩子都是處子一個,聽著李氏這樣直接的問話,仍是在心裡把老臉紅了一紅,漫不經心的道:「能有什麼,不外是哭哭啼啼的了。」

    李氏抿嘴一笑,道:「就是啊,女子初夜要落紅,那種疼可是鑽心噬骨的疼。可咱們家這位姨娘,倒是非比尋常,聽青蛾院的丫頭們說……」故意壓低了聲音,湊到蘇岑的耳邊,連說帶笑的講下去。

    蘇岑只覺得耳根都是燙的,當時的場景未必多香艷,可是被李氏這麼微妙微肖的形容出來,真是讓人如親臨現場,無地自容嫌妻不良。

    好在她的心理素質也不是豆腐堆的,眼睛連眨都不眨,面色淡然,就似乎聽她拉著東家長西家短一樣,不起一絲波瀾。

    李氏終於說完了,往後面挪了挪,拿帕子摀住嘴,道:「大嫂,這位姨娘可是個尤物,您可要多提醒大哥些……」

    蘇岑在心裡冷笑:我呸,這不是當著和尚說頭禿麼。她好歹是黃花大姑娘一個,管人家的房事幹嗎?再者,孟君文死於牡丹花下才好呢,她正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沒事討什麼嫌去勸他節制**,自找不痛快麼。

    可心裡不是不酸澀的。

    到底這孟君文是她名正言順的丈夫,卻寵著這個,哄著那個,就是對她不理不睬。究竟她哪裡惹著他了?

    這對蘇岑來說,是對她女性魅力的嚴重打擊,就算她阿q式的自我安慰,可是自己人見人不愛,也是嚴重的心理挫敗。

    哪個穿/越來的女主不是一枝花,不管男主男配都愛的要死要活,癡情不悔的,她倒好,整個一女配麼。

    乾乾脆脆下堂倒也好了,卻又丟不起蘇家的臉,只能這麼忍著。

    一時又覺得這琅琊竟是天生的尤物,先是賣進娼門,雖沒能真的跳進火坑,但終究是有床藝在身的。

    一時又討厭這個李氏,這分明就是故意來說給自己聽,好挑撥關係,破壞她自以為是的鎮定。

    看不得她這般小人得志,蘇岑取茶杯時手就抖了一下,水灑了一桌子,李氏未能倖免,大紅的裙子沾了一大片茶漬。

    把個李氏心疼的要死,又不好說什麼,反過來安慰蘇岑:「大嫂想是累了,不如我改天再來陪大嫂說話。」

    其實是急著去洗裙子,這可是孟夫人新賞下來的上等煙羅紗,穿在身上又涼快又不粘身,難得一見的料子。若是就此毀了,她可花再大的價錢也淘渙不來的。

    蘇岑面子上道歉,又拿出一匹布來非要賠給李氏,李氏推辭不得也只得收了,匆匆告辭離去。

    蘇岑給孟夫人請安時,就遇見了琅琊。

    不由得注目打量,果然多了一分少婦的風情,眼角眉稍,俱是掩飾不住的春色,看的蘇岑的心酸溜溜的。

    琅琊神仙一般的風姿,再謙恭有禮,也仍是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超脫,也因此就顯得與誰都是淡淡的,疏離的。

    蘇岑安然的受了她一禮,也無別話,轉身給孟夫人行禮。

    孟夫人笑道:「知道你這幾天忙,住的又遠,索性就沒急著叫你過來,我正有事要同你商量呢。」

    蘇岑便欠身問:「娘有事只管吩咐。」

    孟夫人笑著道:「關於琅琊的。君文年紀也不小了,和他年歲相當的同伴,孩子都滿地跑了,我是想著,不如就索性棄了避子湯,也好早些叫琅琊給孟家傳遞香火。」

    要不說婆婆就是婆婆,永遠不是親娘。她只為著孟家香火考慮,卻不替蘇岑著想。若是琅琊或是春柳誰有了身孕,蘇岑在這府中就更沒有地位可言了。

    退一萬步,她將來和孟君文做成了夫妻,再生出嫡子來,可上邊有著庶出的哥哥,也不免添了多少麻煩出來。

    孟夫人這樣迫不及待的把子嗣的事提出來,倒也不一定是這琅琊多得她的眼緣,不過是她太想抱孫子罷了。

    琅琊垂眸不語,蘇岑也就淡然的道:「娘說的十分在理,那就停了吧,對了,夏荷如今怎麼樣了?」

    孟夫人不禁一陣惱火,道:「沒什麼出息,過了這麼長時間,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做主,把她攆出去了。」夏荷是她的一大敗筆,蘇岑這會提出來,就是諷刺她抱孫心切,欲速則不達。

    蘇岑一臉的同情:「我聽說大爺把那丫頭賞給了清明的,就這麼攆出去,是不是有些不妥?」

    琅琊聽著,心就跳了一跳。夏荷的事她聽說了,好歹也是姨娘的身份,如今從蘇岑的嘴裡說出來如此輕描淡寫,竟然只是一個丫頭的身份,不得孟夫人歡心,竟是說打發就打發了?

    孟夫人不滿的瞪一眼蘇岑:「你這孩子,心倒是善的緊。」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要給琅琊下馬威?來不來先嚇唬她一跳。

    蘇岑就惶恐的垂頭道:「娘說的是,媳婦知錯了。」

    孟夫人也就岔開話題:「眼瞅著就是六月末七月初,如今家裡熱鬧,你倒是想著把個乞巧節好好佈置佈置。」

    蘇岑唯喏應是,孟夫人吩咐完了,又道:「對了,琅琊昨夜已經和君文圓了房……」蘇岑沒來由的犯噁心,這人們一個又一個,還有沒有完了?

    孟夫人見她臉色不好看,心底又得意起來。你再本事又怎麼樣,我是婆婆,想拿捏你太容易了些。把話續下去道:「琅琊也該給你敬杯茶才是,以後同侍一夫,姐妹和睦,相親相愛,情同手足。」

    孟夫人有了春柳、夏荷的前車之鑒,在這個身份認定上不敢有絲毫怠慢。蘇岑順水推船,也就笑著應了坐下,接了琅琊跪著奉上來的茶。(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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