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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9、誤事 文 / 沉默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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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玫瑰說的雖然含混,可是事情大概倒也清晰,蘇岑一時無語,心下也替蘇悅難過。不過最應該覺得丟臉的不是他自己。

    終究父子情深,又是外姓女子,想來蘇悅不會做出多出格的事情,以至父子反目。就這麼一走了之,倒也未必不是上策。

    蘇岑還在猶豫要不要離開京城重起爐灶,東山再起,玫瑰進來回稟:「候爺梁諾著人送了貼子來……」

    他給她送什麼貼子?想著他那不靠譜的性子,蘇岑氣的笑出來。他一定還惦記著那曲胡旋舞呢。

    貼子精緻華貴,透著華麗的的香氣。

    蘇岑不由的掩住口鼻。

    這梁諾到底是不是貨真價實的男人?怎麼吃穿用度,倒和個女子差不多?他這是薰了多少香?不就是一個貼子麼,至於這麼奢華浪費?

    強忍著,在身前揮了揮,那香氣卻又名貴上乘,非廉價的香氣可比,持久不褪。蘇岑只得捏著鼻子打開貼子,梁諾的一筆小楷就躍然紙上。

    字是好字,只是未免過於優雅陰柔了些。可以想見,他定然是長期浸淫在脂粉群中,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

    蘇岑放下貼子,臉色就有點難看。

    玫瑰好奇的問:「候爺的貼子上都說了什麼?可是叫姑娘為難了麼?」

    蘇岑搖搖頭,道:「沒有,他只是請我去君歸樓一敘。」

    玫瑰不以為然的道:「姑娘何必為難,願意去就去,不願意。他還能動強不成?」

    蘇岑笑道:「我也是這麼想。再說,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跟我說?想必都是些不打緊的……我懶怠動,你叫人回了貼子,就說我身體不適,推了吧。」

    玫瑰道:「奴婢知道怎麼做。」

    蘇岑並沒把此事放在心上,雖然拒了梁諾的邀約,卻給吳思穎寫了封問候信,順便帶了幾枝新近做的簪子,叫人給吳府送了過去。

    沒兩天,吳思穎便帶著人輕車簡馬來訪。

    蘇岑得了消息。慌忙迎出來。馬車進了後院,屏退看門的婆子小廝,吳思穎帶著貼身丫環已經進了二門。蘇岑笑道:「你倒是個急性子,才說要來,今日便來了。」

    吳思穎笑道:「知道你出門不方便,你又不是個求人的性子,只怕我不來你便會著急,索性趁著今天風和日麗。就出府走走。你這一向倒是瘦了許多,恁的清減。」

    兩人說些別後敘話,這才進了廳,分賓主坐了,玫瑰奉上茶,自帶了吳思穎的丫環退出去。熱情款待,只留她二人在屋裡說話。

    吳思穎打量著蘇岑,抿嘴笑道:「你這傢伙,悄沒聲的就鬧出這麼大動靜。也不跟我提前說一聲兒。」

    蘇岑露出惶恐的神色,道:「你還來取笑我。若是弄的人盡皆知,我還能像現在這麼自由麼?」

    吳思穎也不追究。只笑道:「前個兒和大哥還提到你呢。你說也真是奇了,當初孟大哥也是千好萬好的一個京城美少,怎麼就和你這位蘇大小姐如此不投緣呢?你讓他吃了這麼一個啞巴虧,含恨離京,以後還不知道怎麼善了?」

    蘇岑道:「你們是自小就親近的,自然偏向他,卻對我說這等風涼話。都看著他好,我就不好麼?」

    「你也好,只是好人和好人未必就是夫妻。也不是我們偏向你,你們這也算是兩敗俱傷了。我是明著替孟大哥遺憾,私底下替你著急呢,你倒好,不識好人心。」吳思穎邊說邊嗔怪的瞪了蘇岑一眼。

    蘇岑接收到了吳思穎不滿的神情,卻並未著意,只是不緊不慢的喝茶。吳思穎見威脅不到她,只得開門見山的道:「你叫我來,不是有這閒情雅致來談論你的前夫的吧?」

    前,前夫?

    蘇岑一口茶全噴了嫌妻不良。這位吳大小姐也太口無遮攔了些。

    吳思穎躲了躲,見沒有遭受池魚之災,才道:「怎麼,你連說都說不得了?幹嗎這麼大反應?若是你對他還有餘情,此時已經知悔,我必叫大哥從中替你們斡旋,好叫你們破鏡重圓……」

    蘇岑舉手,道:「停!你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想法,前夫?」

    吳思穎笑道:「當然了,本來就是前夫。不管你們之間以後怎麼樣,他永遠是你的前一任夫君,這是不可更改的事實,不隨你的意願而轉移的。」

    蘇岑鎮定了半晌,狐疑的打量著吳思穎,確定她是本尊吳大小姐,不是魂穿而來,和自己一樣鳩佔鵲巢的那個,才道:「你這個說法很對,只是前夫這個詞太驚悚了些。」

    吳思穎毫不在意,舒服的歎了口氣,道:「也就是在你跟前,難得的放鬆一下,平時不知道有多累。」

    身為世家小姐,一舉一動都有人從旁注目,但凡有點錯處,就有教習媽媽指出來叫她改正,自然沒有蘇岑這樣自由。

    蘇岑感歎道:「各人有各人的難處,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你呢。」說了半天,才繞回到正題上:「我想請你幫個忙……」

    吳思穎聽蘇岑說完,先自笑了笑,道:「我知道梁哥哥最喜歡這些窮盡機巧的東西,若是得不到,就如同心被誰揪著,手腳麻亂,做什麼都了無趣味的。也難為他怎麼就忍了這麼長時間。不過說來也是,他寧可忍著等你回來,也不去求秦夫人。我記得上次秦夫人壽宴上也有胡旋舞來著……」

    蘇岑道:「他到底是不是為著這件事,我不得而知,不過他一早就透過這個意思,我也不過是順水推舟、成人之美罷了。」她並無調著別人的心思,況且她也無意求梁諾什麼,更沒想過借此交換什麼。

    吳思穎道:「這個容易,我回去就把玫瑰帶著,等她教習完歌舞,再把她毫髮無損的送回來。」

    且說吳思穎回了吳府,便去找吳裕常。肖氏正在屋裡坐著同丫頭們一起做針線,見是她來了,忙起身笑迎:「小姑來了,快坐。」

    吳思穎看了一回肖氏的針線,誇讚了一回,才道:「嫂子,不知道大哥可在家?」

    肖氏歎口氣,捧著已經隆起有小腹,歎道:「他要在家倒好了,這些日子以來尤其的忙,早出晚歸,連我想見他一面都難。」

    吳思穎奇怪的問:「大哥都在忙什麼?」四人組有兩人不在京城,只剩大哥和梁諾,按說應該出門玩樂的時間少了才對。

    肖氏道:「聽說是公務繁忙。具體的我也不知情,你找你大哥什麼事?」

    吳思穎得了蘇岑的囑咐,不好說的明白,便道:「也沒什麼,我瞧著嫂子最近身子可還好?怕你累著,特地來送你一個丫頭。」

    肖氏狐疑。她並不缺人使,就算是缺人,也斷沒有小姑往她房裡塞人的道理。卻也知道這小姑是惹不得的,便笑道:「小姑最疼我,只是我卻不敢當,房裡人已經夠多的了,再多一個,你大哥又該批我太過奢華浪費了。」

    吳思穎道:「嫂子先別急著拒絕,等你見過人再說。」

    說時叫了玫瑰進來,給肖氏見禮。肖氏看了看,脫口道:「你,你是玫瑰?」

    玫瑰笑道:「奶奶好眼力,奴婢正是玫瑰。」

    肖氏就更奇怪了,看著吳思穎道:「你這是……」

    吳思穎促狹的眨眨眼道:「嫂子不必問,總之這個大人情我是白白的送給你了,你只管把玫瑰往大哥跟前一推,他自會謝你的。」

    肖氏心思一動,定睛打量玫瑰,嘴上笑道:「這麼說,我要多謝小姑了。」

    吳思穎也不多坐,站起身來告辭:「嫂子好生調養,盡快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侄兒罷。」

    肖氏賞了玫瑰好些見面禮,溫言叫她退下,自己靠著隱囊,歪在榻上胡亂尋思。她想岔了。

    自從被大夫把出了喜脈,便依著規矩,給吳裕常提了兩個自己身邊的大丫頭做通房。吳裕常於女色上尋常,不過這是老例兒,他也不做那特立獨行之人,雖然接受了,卻只是在廂房放著,平時還是多歇在肖氏這裡。

    肖氏心下欣慰,卻還是覺得傷心。一次兩次,她都要感恩戴德,以後日子長著呢?他總有欣然接受別的女人的那一天。都不是她能防的事。

    這會吳思穎把個玫瑰送進來,是因為她有特殊的技能嗎?不然為什麼她篤定的說世子爺見了玫瑰就會謝自己?

    肖氏拿不定主意,又不肯輕易的就範,因此只把玫瑰好生安頓,卻從不叫她在跟前服侍,更別說叫吳裕常得見了。

    梁諾求見蘇岑無門,免不了氣恨。不過小小的一件事,輕易也求不到她頭上,她倒好,拿捏的厲害,真當她是個了不起的人呢?梁諾就此把蘇岑恨上了。若不是蘇氏製衣店和蘇氏珠寶店都更換了主子,他早上門尋釁挑事了。

    偶然和吳裕常相見,也不肯和他抱怨。他知道吳裕常最是君子太過,聽不得背後論人是非,心底不悅,面上卻不顯。因此玫瑰一直被肖氏雪藏,蘇岑的一番用意反倒被辜負,白白的得罪了梁諾,才使得他在以後對蘇岑多處使小絆子,讓蘇岑多受了些劫難。此是後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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