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玄門道術 文 / 冬雪晚晴

    澹台明月搖搖頭：「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很是怪異，有些像我們在地攤上買的那個青銅盒子裡面的香味，但又不太像……那老頭應該也來過這裡，真是奇怪了，他來這裡做什麼？」

    「什麼？」麻星曜很是差異的問道，「你是說那個專業賣仿製青銅器的老頭？」

    「嗯天下無妖！」澹台明月說道，「應該是他，他身上的味道很怪的。」

    「老頭子我必須嚴重申明，我買的青銅器都是真的，絕對沒有假的。」突然，裡面房間裡傳來一個帶著一些陰測測的聲音。

    澹台明月和麻星曜都是嚇了一跳，隨即，裡面的房門打開，那個乾瘦的老頭，手裡提著一把菜刀，慢吞吞的走了出來。

    「老頭，你怎麼在這裡？」麻星曜頓時就覺得腦袋有些大，這不可能啊？他進來的時候門是鎖著的，為什麼這老頭會在裡面？

    「老子今天碰到一個神經病了！」老頭拿著菜刀，狠狠的在牆壁上砍了一下，盯著澹台明月說道，「小丫頭，你到底都得罪了什麼人？」

    澹台明月連著頭也不回，轉身就向外面走去，這都什麼人啊？

    麻星曜看了那老頭一眼，突然感覺他好可憐，當即也轉身跟在澹台明月身後，一起走了出去天下無妖。

    「喂，你站住！」老頭叫道。

    澹台明月似乎是沒有聽到，出來門，逕自向著樓下走去，突然，背後風聲驟起——澹台明月和麻星曜同時變了臉色。

    「明月，小心！」說話之間，麻星曜已經一把抱住澹台明月，把她護住。

    而澹台明月卻一個轉身，迎上迎面而來的菜刀，手指揮過，菜刀在距離她面門不到一尺遠的地方，奇跡般的偏了方向，落在了一邊的樓梯上。

    「老頭，你想要謀財害命？」澹台明月怒道，「你難道不知道亂丟菜刀會砍死人？」

    「那小子倒是有些良心。」老頭瞇著眼睛，看著麻星曜，居然咧嘴笑了笑。

    「明月，我們不要理會這個瘋老頭，我們走！」麻星曜一邊說著，一邊就拉著澹台明月想要走。

    「站住！」老頭冷笑道，「我蹲在這地方等你等了三天了，好不容易等到你這個臭丫頭，老頭子我怎麼會讓你走了？」

    「你等我做什麼？」澹台明月跟著麻星曜向著樓下走了兩步，問道，「我們可是銀貨兩訖的交易。」

    「交易？」老人呵呵怪笑了一下子，「那些交易算個屁，臭丫頭，看——這是什麼？」

    澹台明月一愣神的當兒，就看到老人右手食指伸出，在虛空中畫了一個圓，但是——那個虛空中的圓，竟然似乎是有實質一般，一點點的凝聚，隨著老人的動作，變成一個太極圖案。

    「陰陽咒？」澹台明月推開麻星曜，手指結出一道道繁雜的指結，瞬間，原本瀰漫著灰塵的樓道中，竟然似乎是變成了森林，就連著空氣都在一瞬間開始清新起來，一朵白蓮，從澹台明月的指尖綻放，迎上空中的太極圖案。

    「老頭原來是陰陽家的人？」澹台明月微微皺眉，據說，當年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時候，諸子百家都不能夠倖免，陰陽咒也失傳多年，想不到今日居然在這個半死不活的老人身上重演。

    當想來自己都懂得上古禁術，陰陽咒又怎麼會失傳？最多也就是像他們一族一樣，傳承困難一點而已。

    「妖孽——妖孽——」老人看到澹台明月指尖綻放的白蓮過後，頓時就變了臉色，不起眼的衣袖中，陡然就飛出一張黃紙符咒，沒有絲毫明火的情況下，黃紙自己燃燒起來，向著澹台明月臉上撲了過來。

    「你才是妖孽呢！老而不死是為妖。」澹台明月一肚子的火氣，手指在虛空中劃過，宛如是一道道的絲線，把那張紙符纏住，原本燃燒的火焰瞬間熄滅，就連著黃紙上面的朱紅符印，也在瞬間變得暗淡不光。

    「老頭，你到底是陰陽家的人，還是茅山道士啊？」麻星曜愣然問道，這個符咒明顯就是出自玄門道術，這老人到底是什麼來歷啊？

    「還要繼續嗎？」澹台明月仰首，看著那老人問道，「你今天吃火藥了，沒事堵在這裡找我晦氣？」

    「老子今天火氣很大！」老頭怒道，「好好的，碰到一個瘋子，拿著青銅劍對著老子就是一通亂砍，看到你這個臭丫頭，自然是沒什麼好脾氣。」

    「我從出氣筒了？」澹台明月惱恨不已，這都什麼理論啊？

    「我也想要證實一下子，你是不是澹台家的人而已。」老人哼了一聲，這個老頭就算在施展出玄門道術後，麻星曜依然感覺，這人非常猥瑣，乾瘦的身體似乎是只剩下了一把骨頭，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你現在證實了什麼？」澹台明月問道。

    「證實了！」老人衝著她點點頭，然後開始下樓，一步步的走過他們身邊，走到那把菜刀邊，從地上撿起來，用手指摸摸了刀鋒，歎道，「可憐的，又缺了兩個口……這臭丫頭。」

    「老頭，你說什麼？」澹台明月越聽越鬧，剛才可是這老頭拿著菜刀砍她的，要不是念在那尊金佛的份上，她剛才就不會手下留情。

    「丫頭，老頭子我慎重說一句，那個拿青銅劍的小子不好對付，要不要合作？」老人問道。

    「我都不知道你是誰！」澹台明月搖搖頭，合作？風羽夕也對她說過這麼一句話，但是具體的合作內容，卻是從來沒有說過。

    「老頭子姓卓，家裡排行老三，人稱卓老三。」老人說道。

    「老人家，這裡不是說話之地，雖然說附近的樓道沒人走，很少有人喜歡走樓梯的，但是，終究這地方還是有人的，你們是準備在這裡商議合作，還是準備再次大打出手？」麻星曜皺眉，這老頭居然也姓卓，難不成他和聚德軒那個卓老有什麼關係不成？

    「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麻星曜挑眉，問道。

    「你小子倒是會說幾句人話了。」卓老三冷笑道，「但你姓麻，我真信不過你。」

    「你要合作的對象，反正也不是我。」麻星曜笑笑，看了看澹台明月。

    「好，我們找個地方聊聊。」澹台明月說道，對於這些找上門來，不管是想要合作，還是想動手的，她都照單全接了，她很想知道，當年到底是什麼事情，導致奶奶不得不帶著她隱匿十八年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