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生不公 文 / 冬雪晚晴
姬炫攤攤手，笑道：「我也很想知道為什麼，但是這些事情，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夠知道的天下無妖。或者對於神皇和女媧娘娘來說，就是好玩，或者意氣之爭，反正，他們一巴掌拍下來，整個人界都得灰飛煙滅，他們喜歡弄個九州結界玩玩，誰還敢說什麼啊？」
「是的！」麻星曜聞言，若有所思，雖然依然感覺諸多不公平，但是，這世上事本來就諸多不公平，就向麻成和說過一樣，為什麼有些人生來就享受富貴，而有些人拚搏一生，努力一生，還是掙扎在溫飽線上？
「你難道見了我，就只想問這些東西？」姬炫看著他，慈愛的笑著。
「別的都不用問了，我都知道！」麻星曜笑笑，「我原本以為，這些年我人品好，做什麼都能夠一帆風順，原來並非如此，而是您一直在幫著我。」
「你是我兒，能夠做到的，我自然都會幫著你，但是——別的事情，就要你自己去爭取了。」姬炫笑道，「比如說——小明月？」
麻星曜會意的笑笑，突然想到一個很是坑爹的問題，當即問道：「姬家主，您和姬炎是什麼關係？」
姬炫見問，再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不要笑。」麻星曜被他笑的一臉的尷尬，無奈的說道。
「五兒叫他七叔，你說呢？」姬炫依然忍不住要笑，如果不是家族遭受巨變，他會笑的更加開心。
「他不是應該比你大？」麻星曜微微皺眉，剛才他陡然想到這個問題，心中就開始糾結了。
他是姬家的人，豈不是意味著，他和姬炎有血緣關係？
姬炎是澹台舞蓮的父親。這是鐵一般的事實，不容抹殺，如此說來，他和澹台明月豈不是有血緣關係，弄不好。還是親近？
「他是比我大。但也大不了多少。」姬炫說道，「為父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這麼年輕。老大今年都四十有一了，你算算，為父應該多少歲了？吾輩修道者。保持容貌不老。不算什麼稀奇事情，你看看玉城主和即墨宗主，現在看起來，還是十六七的模樣。走出去就是忽悠人的。」
「那不是應該叫他七伯？」麻星曜說道，「終究來說。他比你年齡大啊？」
「姬家是用實力劃分的。」姬炫淡然說道，「我做家主的那一刻開始，同輩中我就是最大的，當然，長輩還是長輩。」
「明白了……我就說……不過，就算如此，我豈不是比明月大了一輩？」麻星曜一邊說著，一邊低頭沉吟，這算起來，他算明月的舅舅？
「小明月不是喜歡叫你麻叔嘛？」姬炫打趣的哈哈大笑。
「姬家主……」麻星曜欲哭無淚，別人叫他麻叔，他認了，可是小明月和風羽夕，也都喜歡這麼稱呼，他每次都是很尷尬的。
「好了好了，好孩子，我不逗你了。」姬炫笑道，「姬炎和我不是親兄弟，中間不知道隔了多少層關係了，算起來，你和明月絕對不是三代以內的親近，再說——就算你們是近親，那又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麻星曜說道，「舅舅和外甥女，這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別胡扯。」姬炫正色道，「現在禮儀論綱，才有這等說法的，但是在上古神族和妖族，根本不計較這些，你看看西方神話中，諸神們那一個不是親近結親？宙斯更是和自己的親姐姐**，甚至還有自己的女兒，如果這放在現在，算什麼？畜生都不如了……」
「如果上古神話史是真的，我就弄不明白了，這是為什麼啊？」麻星曜搖頭道，「神難道都是這麼混賬？」
「不是的，這個理論是後來提出來的，主要是——人類的基因存在嚴重缺陷，如果近親結親，基因缺陷就會凸顯出來，造成孩子殘缺天下無妖。但是，如果不存在這種基因缺陷，近親結親的話，基因的優勢就會凸顯出來，反而能夠更上一層樓，所以說上古時期的神靈們，並非就是亂來的。」姬炫說道，「當然，這僅僅存在於我們的推測。」
「倒也不無道理。」麻星曜說道，「看那些貓啊狗的，都是近親繁衍，沒多久就發展出新的品種了。」
「呵呵！」姬炫笑笑，站了起來，說道，「我讓管家給你安排房間，你在這裡住幾天？」
「我看還是算了吧，您老懼內，我怕你家大老婆。」麻星曜故意說道。
「你這死孩子，討打不成？」姬炫故意罵道。
「姬家主，我慎重問你一個問題，你可知道，舞蓮公主到底是死是活？」麻星曜正色說道。
聽得麻星曜問這麼一個問題，姬炫微微皺眉，老半天才說道：「應該是死了……」
「死了……」麻星曜呆了一下子，雖然他和明月這些日子，已經在心中接受了澹台舞蓮的死亡，但是當這個結果從姬炫口中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因為一直沒有找到屍體，也沒有明確說法，他們都還是心存僥倖的。
「當年澹台家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麻星曜問道。
「具體我不清楚。」姬炫搖頭道，「那是家族長老們做的一個決定，讓姬炎入贅澹台家族，似乎有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我當年倒是很反感，無奈家族已經做出了決定，我也阻止不了，我說過，我這個家主，也就是充個門面的。」
「他們想要做什麼？」麻星曜再次問道，理論上來說，這個問題姬炫不可能不知道。
「滅掉澹台家族。」姬炫低聲說道，「因為澹台家族的那個體制，有足夠的空子可以鑽，所以——當年家族就有了這麼一個想法。」
「這麼做，對於姬家又有什麼好處？」麻星曜皺眉，無論什麼事情，都需要有些利益刺激吧？完全沒有好處的事情，姬家圖什麼啊？
「老祖的命令！」姬炫無奈的說道，「我們家一直和仙界有來往，這才能夠保證我們家族數千年來屹立不倒，當年老祖傳來的命令就是——滅掉澹台家族，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既然老祖這麼說，自然有緣故，所以，家族長老們就商議了一個法子，先滅澹台家族的妖族嫡系，再動別的弟子，自然就方便多了。只要澹台家族泯然與眾，那麼就只能夠任人宰割。」
「這應該算是姬家的最高秘密了嗎？」麻星曜聞言，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姬家一直與仙界有些往來，也就是說，就算仙界的人不能夠進入人界，但是卻一直有往來，也難怪這些年，姬家一直坐大。
事實上，如果不是即墨家族出了即墨明鏡這等驚才絕艷的天才，魑魅鬼域造了神，這些家族都沒法子和姬家相提並論的。
原本麻星曜還不知道緣故，如今聽得姬炫如此說法，才算明白過來。
「是的，這是姬家的最高機密。」姬炫說道，「理論上來說，我必須要執行老祖的命令，但是——今天的事情，我卻開始有些懷疑，老祖到底想要做什麼？他在命人勾引地下死靈之氣的時候，他有沒有為我們姬家弟子們考慮考慮，難道他不知道，死靈之氣溢出來，可能造成大面積的瘟疫，到時候就是生靈塗炭。」
麻星曜沒有說話，只是愣愣然的想著這個問題，姬家的老祖，自然就是那位仁慈大帝軒轅大帝了，人類的人祖之一，功德無量。
這樣的人，怎麼著也不會做出這麼荒唐變態的事情來吧？
「也許，那只是姬簡等人胡作非為。」麻星曜說道，「我能夠理解軒轅大帝要殺玉城主的意圖，但是，我也沒法子想像，堂堂大帝會做出這等事情。」
「我原本也想不通，他為什麼要滅掉澹台家族。」姬炫說道，「今天我才算明白了，原來這涉及到仙界種族之爭。老祖是神族的，而澹台家族可能是人界僅存的女媧族。滅掉澹台家族，就意味著女媧族距離絕種之災，更近了一步。」
「那現在……」麻星曜陡然大驚，如此說來，只要神族殺掉澹台明月，這個計劃就算成功了，從此以後，人界再也沒有女媧族了。
餘下的澹台家族，對於神族已經構不成影響，在毀滅性的力量面前，澹台家族不足以自保。
突然，麻星曜發現有九州結界還是很好的，畢竟，仙界眾人沒法子大規模的殺向人界，否則，人界就有危險了。
大量普通凡人，根本就禁不起仙人的隨手一擊，對於凡人來說，修道者都算是神通廣大，法力無邊著，何況的真正的仙人？
幸好，九州結界能夠把仙人的實力壓制在修道者的範圍，看看玉榭、晨旭等人在人界的處境就知道了。
「小明月很是危險，肯定還會有人出手，我感覺除了姬簡三兄弟，還有人偷渡來了人界，而且實力很是強大。」姬炫微微皺眉，低聲說道，「星曜，可有法子解除你和明月的血印？」
「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想解除。」麻星曜斷然拒絕他的好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