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謎團 文 / 冬雪晚晴
澹台明月很是好奇的問道：「不是說，仙界什麼都有嗎？為什麼還要在女媧秘界收集？」
「這你就不懂了天下無妖！」玉榭帶著她去採藥，笑道，「每一個地方都有土特產，人界有的東西，仙界未必就有，仙界有的，人界未必就有，就藥材來說，仙界浩瀚無邊，由億萬虛空和無數的星海組成。這些龐大的星球上，物產富饒，靈氣充沛，自然也醞釀出很多的天靈地寶，絕對不是人界能夠比擬的，但有些東西，仙界卻沒有。」
「比如說？」澹台明月很好奇。
「這個——」玉榭衝著她揚揚手，說道，「這種植物，我就沒有在別的地方見過。」
澹台明月湊過去看，那是一種很普通的草，據說有著止血生肌的功效，冬枯春長，普通之極。
「如此說來，人界也不是一無是處。」澹台明月輕輕的歎氣，用胡棲雁的說法，人界比較小，而且有著諸多並行小世界，所以，才成為了仙界試煉場，天下王權之爭啊，就是給年輕修仙弟子們打著玩的，最後，他們拍拍屁股走了，留下可憐的人類，在廢墟中苦苦掙扎。
這些不負責的神仙啊！
不但走了，還把這片空間布下結界，讓它靈氣枯竭，萎縮，讓這片天地的人，怎麼也衝不出這狹隘的空間……
「人界怎麼會一無是處？」玉榭淡然而笑，吩咐她去樹上採摘那些成熟的果子，收入儲物袋，告訴這裡的果子質量不錯，甘美清甜，不是別的地方能夠比擬的。
「回去了又不能夠吃。」澹台明月很不滿。如果能夠把這些果子帶回人界，她可以讓夜凰嘗嘗，也可以讓麻星曜和風羽夕吃一點。
再來，送點給朋友們也是好的，可惜。回去了。這些東西都沒有法子取出來。
玉榭想了想，這才說道：「我想——我是沒法子的。不過，也許令尊大人有法子。就算令尊大人也打不開儲物袋，等著去了仙界。就可以打開來。你不要怨念。」
「我也不是怨念。」澹台明月說道，「我就是感覺，那些神仙很不負責，打完了。就這麼走了……」
莫名的，她想起聖經中的一段話。上帝震怒，摧毀了伊甸園，人類在廢墟上重建……
人類何故？
玉榭想了想，這才說道：「你見過青蓮身邊的那人嘛？他叫石軒——我一直以為，他是對應我的名字，才叫石軒的，現在想來卻不然。」
「怎麼了？」澹台明月不明白，他為什麼提到青蓮喜歡的男子。
「他的神木族的。」玉榭說道，「但是神木族的人，也分三六九等，你看看胡棲雁，就算風度翩翩，俊美不凡，也都是表面，他骨子裡面依然暴力，有著人界男子很多的劣性根——那個人，卻是不同的。」
「怎麼個不同了？」澹台明月突然升起濃厚的興趣。
玉榭想了想，想起在仙界打聽到的消息，這才慢吞吞的說道：「據說，在王權之爭即將要結束的時候，事實上姬軒轅已經執掌大權，他做了一個缺德事情天下無妖。把一個神木族的男子石化，封印在了神木居，甚至連著元神都沒有放。」
「後來呢？」澹台明月忙著問道。
「神木居——就在蒼梧之城附近，哪裡有大型傳送陣，可見，原本的蒼梧之城，本身就是大荒要地，神木居修建在山嵐之上，氣勢恢宏，繁華壯麗，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到的，也不是小族駐留之地，所以，當年被姬軒轅封印的人，一定身份不凡，我查了很多資料，最後得出結論，那人，可能就是傳說中的神農氏。」玉榭說道。
「不會吧？」澹台明月愣然，神農氏？傳說中的人祖之一，對於人類的發展有著大貢獻的一個人。
「對，就是他！」玉榭再次說道，「如此一來，石軒的身份就有了大問題了，他被封印多年，然後在我死的瞬間，他搶了我的身體，奪舍重生，對吧？」
「要這麼說，也對的！」澹台明月想了想，這才說道，「可是，他是仁慈的神農帝，怎麼會做這等奪人軀體的事情？」
「當年他奪舍，完全處於無意識的狀態，所以，我根本不怨他，本來我以為，我的推測接近事實了——那麼他要青蓮，我也不想掙，我寧願在蒼梧之城裝死，我也不爭。他是神農帝，不要說要了我的身體，就算他要什麼，我都認了。醫藥毒三門和農家，都是他傳下的傳承，可以說，人界有現在的發展，他功不可沒，他是一個偉大仁慈的人。」玉榭再次說道。
澹台明月點點頭，確實，傳說中的神農帝無私的嘗百草試毒，傳下醫藥大統，還傳下農家播種耕種，讓人類有飯吃，有衣傳，懂得用草藥治病。
「難道不是？」澹台明月反問道。
「胡棲雁說——不是，神農帝在女媧族，現在好端端的在仙界和青帝過不去呢。」玉榭說道，「在仙界和青帝搶一個女孩子，兩人都快要鬧成仙界的笑柄了。」
澹台明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神農帝啊？好端端一個大帝形象，好端端一個偉大慈愛的人，偶像形象就這麼轟然倒塌。
「就是你們說的，紫薇大帝的公主？」澹台明月問道。
玉榭點點頭，說道：「我知道那人存在，小名叫做石頭——但我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一直以為，他就是靠著女媧縱容，才敢和青帝叫板，沒想到前幾天你修煉的時候，我問了一下子，胡棲雁居然告訴我，他的前身是神農帝？那麼，現在在人界的石軒，又是誰？為什麼他同樣擁有枯木回春的本事，為什麼他身上同樣帶著帝威？」
澹台明月皺眉，說道：「我聽的說，當年在湯谷的時候，就是即墨明鏡的蓬萊仙城？你家瘟神一把藥，把好端端的湯谷弄成不毛之地，他無力回復，是你出手的？」
「他不是無力回復，而是他不想抽取附近的靈氣，用最快的速度恢復。」玉榭說道，「如果抽取附近的靈氣，勢必造成附近的海域有大量的生靈死亡，他想要做的，只是用幾天的時間，用他本身靈氣回復，如此一來就不會造成絲毫的影響，也不會因為過度使用靈氣，觸犯九州結界的禁制，他比所有人的都知道九州結界的規則。也正因為這樣，我一直想要把他留下人界，以他本身靈氣，滋養天地，我一直認為，他就是神農帝。」
「這就是你不爭不搶，一直退讓的緣故？」澹台明月終於明白過來了，玉榭不是不愛即墨青蓮，他之所以願意放手，竟然是因為這樣？
「青蓮在人界，他就在人界，他靈氣瀰漫出去，就足夠蘊養——站在極端自私的立場說，也足夠東方這片土地繁榮興旺了。」玉榭說著，轉身向著樹林走去。
「你等等——」澹台明月忙著追過去，叫道，「你現在知道，他不是神農帝，那你準備怎麼辦？」
「我已經有了你，自然不會怎麼辦，我就是好奇，他到底是誰？天下王權之爭的時候，沒有這麼一號傳奇人物了？」玉榭站住腳步，滿腹狐疑。
「你問過老土豆了嗎？」澹台明月好奇的問道，「你不是說，他那邊有很多典籍？」
「問過了！」玉榭深深的歎氣道，「胡棲雁說，他那邊所藏的典籍，只和女媧族有關，如果是別的大種族，就難說了，所以，他也知之不詳——還有，他說，他清醒的時候，曾經封印了一個人，他一直以為是我。我當年以為，他封印的人，是我這句身體的主人，就是胡先生，結果，你看到了，胡先生一早就在仙界了，並不在人界，那麼……在神木居，應該還有一個人。」
「我們這次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澹台明月笑道，「你是不是在擔心青蓮啊？突然發現，她被托付給了一個不知道來歷的人，無限擔憂？」
「不滿你說，當初胡棲雁和我說起的時候，我真是驚呆了。」玉榭說道，「我真擔心，我好糊塗，怎麼可以不弄清楚事情始末，就這麼讓他和青蓮在一起？他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都不知道。」
「你怎麼突然就想到說他了？」澹台明月很是好奇的問道。
「因為——女媧秘界有他的氣息，如果我判斷沒錯，天下王權之爭的時候，他來過女媧秘界，所以，他的身份就更加神秘了。」玉榭歎氣道，「王權之爭的時候，那些神仙也並非都不負責的，比如說，神農帝？伏羲大帝？還有有巢氏等等，都是很負責的神仙啊。說句你不愛聽的話，事實上，姬軒轅很負責的。」
「他？」澹台明月扁扁嘴，一個老想殺她的人。
「他留下自己的子嗣，傳下劍道，一直保護著東方這片土地，保衛人族，否則，妖魔縱橫，這片土地根本不會發展到今天這等繁榮地步。」玉榭很認真的說道，「這狹隘的空間，容不下妖族的強大——他真的做的沒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