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十九 吃飯 文 / 來來貓
回到房間,應憐袖找來超市買回保溫壺,這個時候,經過清洗後壺子內壁上附著的水漬已經晾乾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重新在周圍設下隔離陣法,再把壺子裡灌滿了溟凌淨水,將十八支紫竹針完全浸入,最後塞緊蓋子,留到子夜的時候,就可以進行最後的煉製,法器竹針就算完成了。
做完這些,應憐袖決定給林老爺子打個電話,告知將要把買筆筒的款項全部還上的事宜;如果對方恰巧有空的話,趁著今天就把這事情都給辦了,不會影響到明天正常上班小花精的現代生活。一百八十萬的支票方才boss就已經交到她手裡,現在她還款還得毫無壓力。
撥通了電話,很幸運,沒響兩聲就被人接了,對面的人正是林老爺子。
「喂,……」對面林老爺子的聲音聽來更蒼老疲憊了,應憐袖心下也跟著澀起來,忙將來意說了,並且一再聲明,這錢是應該給的。現在筆筒她已經拿到了,是三門區這邊一個神通廣大的朋友替她拿回來的,只是因為某些原因,無法透露更多。不管怎麼說,當初這筆筒也是老爺子的友人所托寄賣,這交易還是成立的,這錢還是請收下。
「這個……」電話那邊沉默了一下,不一會兒,電話那邊傳來一道年輕沉穩的男聲,對方聲稱是那只筆筒的原主人,在感謝了一番之後,在談到交付錢款的時候,對方說,不如就今天晚上,請應憐袖出來吃一頓飯,大家見見面。
應憐袖想了一想,同意了。
吃飯的地點定在市中心一家挺不錯的、以各種養生膳食出名的飯店;這裡鬧中取靜、環境清幽,更兼四周交通便捷,是個相當不錯的請客用飯之處。翻開地圖,如果將應憐袖所在的三門區和花鳥市場兩處畫一條直線的話,這飯店就正好在直線的中點上。
傍晚時間,略作過一翻打扮的應憐袖準時走下出租車,看著路上的車流,心下慶幸:幸好預估了塞車時間,嘻嘻,沒遲到!
這時候早有在飯店門口的迎賓迎上前來,應憐袖報上房間名,不多時便被服務生帶領著來到一間小型包廂。
「來來來,小姑娘,你來了?」一進包廂,才發現林老爺子早就到了,在他身後,還站著兩名穿著淺色西裝的年輕男子,正看向這邊。
林老爺子轉過身,為三個年輕人介紹道:「思安、思全,這位就是買了筆筒的應憐袖應姑娘;應丫頭啊,這位是哥哥顧思安,這是弟弟思全。」
應憐袖應聲看去,顧家兄弟眉目間長的約有八分像,那喚顧思安的,就是買筆筒那天那個紅衣富家女口中念念不忘的那位了:一身剪裁得體的淡色西裝襯得身材修長挺拔,面容白皙儒雅;抬手間腕上露出道裡面淺灰色襯衫的袖口,上面釘著顆水晶般剔透的袖扣,看來是個精緻到細節的男人。整個人看來氣質溫潤如美玉,也難怪讓身周的紅顏為之傾心了。
而站在他旁邊的弟弟,相比之下就略遜一籌,倒不是說他長得不好,至少五官和他兄長是長得很相似的;但細看來臉型略圓了些,笑起來臉上不但多出一對小酒窩,而且還露出兩顆尖尖小虎牙,看起來就多了幾分孩子氣。相信和他站在一起的女性,更樂意把他當成弟弟看待。
林老爺子給三人介紹完畢,便坐到一邊,讓三人自行招呼了,還順手叫來服務生,給每人添上一杯鐵觀音。
三人互相看了看,顧思安作為男士、又是兄長,首先開口:「應小姐,我們……」
「呵呵,其實顧先生叫我憐袖就行了,不用這麼客氣的。」應憐袖開口道。
「那好,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憐袖,很高興遇見你。」顧思安立刻便從善如流,和應憐袖談起來。
其實,三人本也不熟,這也只是第一次見面。顧家兄弟就應憐袖在筆筒一事上堅持把錢結清,解了他們的燃眉之急表示感謝之外,話裡話外間不時旁敲側擊著應憐袖是如何拿回筆筒的、托了什麼人。
而這事背後實際上牽涉到四十八修真世家的陽江麥家,並不適合透露給普通人,所以應憐袖都盡量打太極推過去了。受損失的店舖想弄清是誰做的,應憐袖也能理解;但是,她更知道:無論是林老爺子還是這顧家兄弟,其實都是些普通人,只不過家裡稍微有錢些,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想抓出背後勢力補回損失,都是不明智的。
為了把話題岔開,只能盡量找出令對面兩人更關心的話題。應憐袖仔細看了看顧家兄弟的面相,又暗自心裡默算一通,道:「顧先生,別說我交淺言深,以前我有個會算命的朋友教過我幾手看相。如今我看二位青氣加面,家中是否有人不便?」
顧家弟弟聞言,立刻下意識看了哥哥一眼。反倒顧思安平靜得多了,臉色如初,穩穩端起茶杯淺啜一口:「最近家裡是有些事,憐袖有心,也聽說了?」說完,還狀似不經意地朝坐一邊的林老爺子看了一眼。
林老爺子立刻露出副「我是無辜的」的表情。
話題引開了!呵呵,不怕你不信,只要你有興趣,我總能叫你相信。應憐袖開心地在心裡笑笑,略低下頭,眨了眨眼:「我說的不是最近。我是說,貴家中,想必一直以來,女性成員身體都較別人家的弱一些吧?而且就在近日,有常年以來身體就不豫的長輩,更是……」
「更是如何?」心急的應家弟弟很快接口。
「進醫院的icu病房,還差不多下通知書了吧?」聲音低沉下去,應憐袖也端起一杯茶抿了抿。雖然你們二位現在衣冠楚楚、乾乾淨淨,可是你們不久前才從醫院出來,那種醫院重症病房特有的死亡之氣,她可都「聞」到了。也只有那裡,才會有這麼乾淨、又混雜的氣息啊。
那裡盤踞著各種在現場死去的「靈」,你們普通人看不見摸不見,在那裡走來走去,從那些「靈」中穿體而過,把一些特殊的氣息都沾染上了。而你們身上又沒有長期在醫院工作留下的「氣」,再結合之前的推斷,肯定是為探望家裡人去的。而且……算時間也差不多了。應憐袖在心裡默默地說。
「哇,好準!你……怎麼知道?真的沒調查過我們家?」顧家弟弟再次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