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三十九章 飆車 文 / 來來貓
「怎麼?難道這場子還不是嗎?」應憐袖好奇地側過頭問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這樣的場子,背地裡會幹些什麼,你會不知道?況且只是冰山一角,有些場面,無論是看書還是聽別人說都比不上你的親身經歷。」路遲笑笑,帶著應憐袖乘著電梯,左拐右拐,來另外一層。
電梯指示燈在第二十四層的指示牌上亮起,失重的感覺過去之後,大門打開。順著有些昏暗的電梯走廊進去,推開有人把守的大門,迎面豁然一亮,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幾乎閃瞎了人眼。
深棕色木地板,牆壁、天花板以泥金色浮雕裝飾,整個二層大廳佈置得低調而奢華。門邊是一架高高的櫃檯,用以兌換籌碼;角落靠牆擺著一排老虎機。
一樓大廳整齊擺著數十張大桌子,放置著各色賭具小花精的現代生活。穿著白襯衫、暗金色小馬甲的男性服務生和以粉色旗袍勾勒出窈窕身段的女郎在大廳裡穿梭其中。這裡人人衣冠楚楚,不少人聚集在一起低聲談笑,再風雅的舉止也不能掩蓋他們正在做的事——賭博。
二樓則另有一公共小廳,周圍則是一間間包廂。看那裝潢,雖然與一樓風格同出一轍,可在用料精緻上來說,就高出不止一籌,明顯是貴賓間。應憐袖眼兒轉轉,只是在這裡大致溜了一圈,就看到了不少在報紙電視上見過的熟面孔。
「要不要試試手?」路遲附下身,一把五顏六色的籌碼塞到她手裡。
「呵呵,路大哥,你不覺得我這樣的人玩這個,那不是明擺著欺負賭場嗎?」應憐袖笑笑,隨意走到一台老虎機面前,素手拈起一枚籌碼,靈動的美目中波光流轉,「你說,我這枚籌碼投下去,結果會如何?」
「既然你沒這個心,那就算了吧。我倒忘了,你們一族神念最是強大不過,控制這些小東西不過玩具一樣。雖然我不心疼這筆錢給你當零花,可用這種方式轉出來,就不必了。」路遲帶著她走到窗邊。
拉開厚重華麗的淺金色落地窗簾,深藍冰冷的玻璃幕牆將牆內牆外隔成兩個世界。一面是燈火輝煌眾人聚賭的大廳,美酒佳餚,軟玉溫香在身邊陪伴;另一面頭頂深邃穹廬,群星璀璨,地面上萬家燈火,點綴著夜幕下不眠的城市。
「看到這些,你感覺怎麼樣?」路遲面對著外面,聲音此刻聽來,格外飄遠。
眼中滿映著腳下如碎珍珠灑了滿地班橘黃溫暖的燈光,應憐袖頷首:「很壯觀,很美麗。不過,我還是想回家。你想讓我看的就是這個嗎?」
「看到下面的燈光沒有?三門區,總共有三個勢力。第一勢力竹山幫,這個不用說了,幫裡派系複雜,不過是各外地勢力在本地聯合扶植起來的一個幫派。和他們打交道沒什麼好提的,不過是雙方互相的一個妥協罷了。」說到這裡,路遲似乎想到什麼,欲言又止,最後把話題丟開去。
「第二就是我們巽風堂和下面的四個附屬幫派了。上面老頭子、我、還有那兩個兄弟,手上各拿著一個附屬幫派。現在正在權力交接,動盪著……咳,都是男人的事,這個你也不用擔心了。」擰了擰眉,路遲轉身換了個方向。
「第三個勢力便是福心會,他們的控制下也有些小幫派,我們巽風堂的老對手,同屬發展起來地方勢力,大家互別苗頭很正常的。不過之前一直都被我們穩穩壓上一頭,最近似乎和我兄弟有些聯繫,不好說。」路遲搖搖頭,「我說是這樣和你說,不過也不是要你對對方有個壞印象,不管外面怎麼鬧,你在俞白那裡,都不會影響到你的。你在的這個地下醫院是三門區裡唯一中立且是受到大家都承認、任何勢力都不得招惹的存在,任何一方的人都有可能到你那裡求醫。」
「我之前往那裡跑得勤,也不過是想和俞白結個善緣罷了。那小子雖然私下和我關係不錯,不過表面上也不會徇私的。呵呵,現在我也走上這條路,說不得也要從這些俗務中解脫出來了。」路遲微笑,「我也想早點回去,老困在這裡……靠,我不在、魔尊大人不理。沒個人約束也不知道那群欠打的小魔崽子鬧翻天沒有。」
「很嚴重嗎?」應憐袖端詳著路遲有些微笑、有些懷念、又有些又氣又好笑和些許無奈的表情,輕聲問。
「不嚴重才怪!算了,不想這些煩心事。我還要想個辦法把這戰鬥隊長的職務給卸了,讓我堂堂一名修士還去跟凡人拼刀、砍殺、玩槍子,這也太欺負人了。再繼續下去讓修真同道看到就完了。走,憐袖,我們開車兜風去!弟兄們都把車準備好了,就在下面等我們呢!」路遲抹了一把臉,拉起應憐袖的手大步往下走……這個是圓滑路遲還是那個和手下們打成一片的那個熱忱路遲?應憐袖無語,反正,玩漂移飆車、怎麼看都不像是那個腹黑喜歡的運動。轉換人格這麼自然,讓人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為喵她忽然會升起一中崩潰的感覺呢?
坐在敞蓬跑車法拉利的副駕上,迎面烈風撕扯著飛舞的頭髮和面龐。看著男人雙手穩著方向盤,在城外高速公路上一馬當先、蛇行拐上了一條以路窄坡陡聞名的環形山路。那恣意暢快的表情,明顯已經陷入了極限速度的快感中。
應憐袖蒼白著臉,心裡直歎氣,在自己和路遲週身套上一個接一個的防禦法陣,那心也跟著「撲通撲通」跳得歡。
抬首掃了一眼,數碼表上速度都快200了。世間難說萬一,如果真出個什麼車禍意外的——路遲那強韌變態的體質且不提,只要不是變成爛泥,只要還剩一口氣拼拼湊湊總能長回來的。可她,小身板兒還脆弱著呢!要真給來上一次,恐怕就得讓老祖宗直接找閻王店撈人了。
回首身後,各色跑車和機車緊追不捨,開著的刺眼車燈,在公路上排起了一條光的長龍。
初冬寒風的撕鳴、機車馬達的轟響、還有騎手以及他們負載的同伴那酣暢淋漓的大叫大笑,即使此刻漸入山區氣溫低冷,人人說話面前都冒著股白氣,可心裡依然火熱火熱的。
天旋地轉一剎車,刺耳的剎車鳴叫,在地上深深的劃痕。車門「彭」地一聲打開。「暢快!」路遲一聲高喊,解下安全帶走出來,搓搓被夜風凌遲得通紅的臉。
「路、路大哥~~~~」副駕駛座位傳來有氣無力的貓叫。
「憐袖?憐袖,你怎麼了?」路遲往車裡看了一眼,大驚。
「555555555~~~~~~」應憐袖小臉煞白,可憐兮兮抬頭,讓人看清她那一圈一圈的蚊香眼,「我不知道,原來我除了暈飛劍暈雲朵暈傳送陣以外,還會暈機暈船暈跑車。我……想吐——」
「喂,喂,振作,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