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八十八章 突發事件 文 / 來來貓
原來是水逸風師兄睡蓮真身上的花粉小花精的現代生活……植修身上的這東西對普通人類修士來說不啻是頂級春藥,勾引良家人士的不二法寶。若非植修們向來對自己真身上的東西非常看重,現在人間的植修也少,這些花粉極少現世,否則早鬧出亂子來了。
這花粉帶來的麻煩不小,可對應憐袖來說,既然知道了這麻煩是怎麼來的,相應的解決方法動動腦筋還是能想到的。雖然應憐袖已經是凡人,可當初她下來之時到底還保留了兩粒得自真身的金霞石榴籽。除去一粒已經成為「仙種」用掉了以外,還剩著一粒封在心口,留著築基時使用。
這來自前世真身、包含了一點真靈的石榴籽於她目前魂魄相合,在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也可以算是她的「偽真身」小花精的現代生活。要想擺脫目前的困境,只需把睡蓮花粉的效力引到那粒尚未啟用的石榴籽上就行了,根本不用像之前水逸風說的,要艱難熬過這段時間。
想到便做。應憐袖反鎖上門,重新回到床上布下陣法,開始運功調動靈力。雖然水逸風的花粉副作用大了點,可這副作用對植修來說是完全沒有壞處只有好處的——平白得到另一名修為高深的植修的部分功力麼,把效果引到石榴籽上,這好處她也能安全領受了,相當與白得了一次授粉。
這廂應憐袖縮在房間裡解決亂吃東西的後遺症,樓下就不同了。
俞白接到的電話是在樓下照顧新到傷患的麥家人打來的,對方在電話裡說,剛才,住院的傷員都出新狀況了。
在昨天晚上,五名傷員都安排在單間病房裡。連同麥仁波一起,正好把不大的店面裡住院部所有病房全部佔得滿滿的。今兒一大早,草草休息過的麥家後派的隨行人員們又來帶病床前伺候那幾個包得跟粽子一樣動都不能動的傷員了。
經過一夜的治療。說實話,應憐袖治療得還是挺有效果的。五個人,都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今天就能清醒恢復意識了。雖然治療只進行了第一步,後面還有很多步驟沒做。至少現在那幾個人要說些簡短的話、眨個眼睛、吃飯喝水做點吞嚥動作還不成問題。所以早上的時候,應憐袖精心調治的補血紅棗粥,大家也都給傷員們餵了這麼一碗。
不想,在吃粥後不到一個小時,也就是剛才,傷員們都先後出現了不良反應:吐的吐、拉的拉,把床鋪、病房弄得一塌糊塗。好幾個還因為動作過大而扯動傷口,讓原本已經止血的地方又滲出血來。住院區雞飛狗跳,在下面照顧的人見實在兜不住了,醫院裡說得上話的人這當兒又不在面前,情急之下才撥打了俞白的電話。
俞白從應憐袖房間出來,碰到的就是這麼副情況。
「現在都怎麼樣了?」他一邊喊著,大步流星走進最近的一間病房。這間病房裡住著的正好是長老麥衢芳,現在老人正半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臉上滿是蒼老和疲憊,背後墊著兩隻鬆軟的、鼓鼓囊囊的枕頭。藍白條紋的病號服因為沾染了穢物而解開了扣子。露出裡面纏繞著層層繃帶的胸膛,上面一抹新滲的殷紅格外刺眼。
負責照顧他的人員正拿著一條濕毛巾細心地給老人擦臉,地上吐著穢物的地方隨意仍了幾團紙巾,在旁邊的架子上。還擱著一盆冒著微微熱氣的溫水。
「噓!」看到俞白進來,那人忙豎起食指在嘴前,走到他面前輕聲道,「俞老闆,我們長老好不容易才安靜下來。剛才折騰得可不輕,又上吐下拉的,而且不是只有他一個,是在這裡新住院的所有人都是這樣。老闆,不是我說啊,是不是你們這裡準備的東西有問題啊?」
有問題,你才有問題,你全家都有問題!俞白按捺住心中的煩躁,明明都是袖袖親手煮的,還是同一鍋!怎麼他們自己吃了都沒事,偏偏這幾個傷員受不了?難道是受傷以後體質太過虛弱?
他雖然是會些醫術,可當初他在國外的大學學習,學的可是正宗西醫,畢業跟的導師也是西醫的,拿的也是堂堂正正的執業人醫和獸醫兩本行醫執照。以他這水平,平時擺弄些小動物還行,在這三門區醫個普通人也湊合,至少他的醫術也不會比普通大醫院那些主任醫生的要差。可是在中醫、以及給修行者治療方面……自從袖袖來以後他就只有退位讓賢的份。
這麥家傷員的治療,其實都是袖袖全程接手的,那具體治療過程他連看都沒看,現在突然問他,他哪答得出個一、二、三來?現在袖袖又明顯有事出不了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安撫下對方的情緒,嗯,還要一口咬定,那幾個傷員剛才都不約而同出現不明症狀,絕對不是他這醫院提供的食物問題!
還是先拖著吧,拖到袖袖出面就好了。打定了主意,俞白一邊和對方慢悠悠地打著太極,一邊在對方的陪同下,五個傷員、五間病房,一間一間看過去,也試圖看出什麼來。畢竟,同樣的東西,店裡人、健康人吃了都沒問題,惟獨這五名傷員在吃完早餐的一小時內上吐下瀉的,實在太蹊蹺了。
不過這些麥家人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雖然很配合地給俞白介紹情況,可在這一路中,也變著法兒不斷在套俞白的話。最後,在俞白看到最後那名傷員——也就是其中功力最淺的准修士的時候,他們終於覺察到俞白的目的了。
「俞老闆,我看您都這麼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敷衍我們啊?說了半天,一句實質性的話都沒有,老實說,您在這方面到底懂不懂啊?該不會是拖時間吧?」這名照顧麥衢芳長老的隨行人員是個直性子,心裡一有懷疑就直接開口了。
「置疑我?」這個當然是不能承認的。俞白當場桃花眼一睨,「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放心,這方面我懂得絕對比你多。既然你說是我們店裡提供的食物不衛生,可是,你看除了這五個,那些粥你也喝了、我也喝了,還有很多人都喝了,怎麼偏偏其他人都沒有事,就這五個有事?你說話也要有根據啊。」
「可是,俞老闆,不是我說。你都看了這麼多了,這情況也都和你說清楚了,你看半天也沒一句話說到點子上的。請問,既然不是食物的問題,那為什麼他們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要知道,從昨天晚上治療完到剛才,他們一直都好好的。期間沒有服過藥,除了喝水以外就只喝了你們早上送來做早餐的素粥。」這個直腸子的隨行人員也畏懼的爭峰相對,「俞老闆,你也清楚,他們五人現在身體都成這樣了,實在經不起折騰啊。」
「你……」俞白不服氣地剛要繼續反駁,不想很快有人打斷了他下面的話。
「你們別吵了,如果只是為剛才這五位的事情要個解釋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打斷兩人說話的是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兩人面前的古裝青年——也許是剛才兩人爭論得起勁的時候?眉目如水、語氣平靜,似乎那不疾不徐的君子之風天生就帶著一種安定人心的力量,水逸風放下為麥家准修士把脈的手,開口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