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四章 失敗？成功？ 文 / 來來貓
紅、黃、紫、綠，四色光點小如針尖，大如龍眼，還有更多的是珍珠大小的灰黑色濛濛霧團，在滾滾靈氣中漂浮小花精的現代生活。應憐袖一看到它們的顏色，心裡頓時懵了：這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成？看來這爐丹真如傳說中描述的那般，一爐開啟，爐中丹色萬象雜呈……好吧，應憐袖承認，這是形容用這丹方煉製小充靈丹煉得不好、伴生丹很多的情況。
伴生丹多，就意味著真正想煉製的、作為主丹的小充靈丹少。想不到做了這麼多準備工作，最後煉出丹來還是這種情況，要說心裡不鬱悶那是不可能的。鬱悶歸鬱悶，應憐袖還是掏出早就準備好的小玉瓶，將各色丹藥按種類分別裝了進去，
一爐丹，如果成功率百分百的話應該有七十二粒的地煞之數，不過最後數下來成形的丹藥不多，總共就五十九粒，剩下的都是丹泥。其中紅色丹藥如龍眼大的有九粒、黃色丹腰形如花生，有六粒、綠色的外觀象綠豆，有七粒以及最後五粒紫色丹藥，形如芝麻，也虧得應憐袖能把它們從這麼多同類中一一挑揀出來。這些有亮麗色彩的丹藥都是能評上品階的，雖然還沒有辨明具體種類名稱和效果，但品階擺在那裡跑不掉，相對於這次煉丹來說還不算太虧。
不過令應憐袖很失望的是，這幾種顏色的丹藥都不是小充靈丹，從一開始煉丹的初衷來說，這爐丹是失敗的。不過她運氣還算不錯，出了這些有品階的四色丹藥，粗略從數量和外觀的質量來看，這次煉丹還算能保本，不算虧。在平行的修真世界若稍微運作一翻賣出去，說不定還能有所贏餘。
而成形丹藥中還剩下的三十二粒，也就是那些外觀灰色。只有珍珠大小，而且顏色還深淺不一、有的表面光華潤澤而有的表面坑坑窪窪奇醜無比的丹藥，藥性不明、名稱不明、其藥香內斂或者該直接說是寡淡？而味道~~~~白天應憐袖才吃過水逸風送來的花露的苦頭。現在就算給這些不明丹藥嘗味道鑒別，看樣子目前她還沒這個勇氣。
丹是煉出來了。可是要想一一辨別種類這工程實在浩大，再加上之前使用鏡子模擬器模擬的時候浪費了大量時間，後面還有一爐要專門煉製給住院傷員用的丹藥呢！再不動手只怕到第二天傷員用的時候都拿不出來。
想了想，應憐袖將丹藥全部封存好，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寫上清單；然後又將記錄著以這丹方煉藥，有可能煉出的所有丹藥種類和功效這部分內容的玉瞳簡拿出來——任何一份流傳的時間足夠久的成熟丹方。丹師們手上並不缺乏它的相關分析「參考書」。這次鑒別丹藥的事情還是交給水師兄做吧，以水師兄作為萬古長青嫡系子弟的見多識廣，鑒別這些應該比她以前只會在天上吃、拿、要的小花精要強得多。而且boss俞白也在外面，順便讓他在旁邊出出主意，把丹藥分了。
將這些東西都收拾好，應憐袖又去收拾煉爐裡的丹泥和廢棄藥渣。丹泥雖然不能成丹，可也同樣具有藥效，只是相比起來在某些地方比成丹的丹藥來弱一些，是殘次品吧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回收利用的價值還是挺高的，不管怎麼說這煉爐丹的藥材可不便宜。一點好處都不能放過，也收了拿去交給水師兄和boss吧。
這麼想著，應憐袖搬開爐蓋，看著沉澱在爐底的那一汪墨綠色夾雜著青金色螢光的丹泥。這丹泥不厚。最深處也就一公分厚的一層，呈粘稠的膏狀，從外觀上看起來，很像那些古籍上記載的、神仙食用的「青泥」。與那些帶著並不令人討厭、清新雨後苔蘚氣味的「青泥」所不同的是，這種外表幾乎一模一樣的藥泥，散發著點點藕荷味的清香。
嘿嘿，這味道還挺好聞的麼~~~應憐袖不由伸出食指沾了一點放入口中嘗。說到青泥，作為一名在天上長大的石榴仙，那種普遍上了神仙飯桌的「青泥」、「白石」……等等，就算是放在浮生界，也不過是作為眾多石榴徒子徒孫的的培土來使用罷了，好處就在於營養豐富、價格低廉，如果不喜歡，也可以通過一些手段改變這些青泥的外觀和顏色。
對了，裳兒就比較喜歡用水蜜桃口味的青泥，不過這青泥用了這麼多年，相比之下，應憐袖的偏好還是經典款的雨後苔蘚口味，因為這個感覺會比較自然。當然，也有個別追求標新立異或者說是裝13的植修為了好看、或者襯托出自身的某種氣質（是高潔嗎？反正某人是很不屑的。）會用玉屑、冰屑來做真身培土。不過用這東西做培土除非是天賦秉異能從這種東西裡也能吸取到營養——總感覺不太靠譜啊，除非這東西裡面有添加別的東西，或者這東西本身材料裡就有玄機，要不還真比不上大眾化的青泥好用。
嘗到藥泥的時候應憐袖就發現了，她終於知道為什麼那有品級的四色丹藥中找不到小充靈丹了。因為——喵啊~~~這爐丹藥的真正精華、小充靈丹的藥效精髓全部都在這裡，變成藥泥了！
到底哪個地方出問題了呢？應憐袖側著腦袋回憶：記得在凝丹過程中有個很重要的取捨。因為這丹方可以煉出的丹藥種類非常多，而且各種藥性錯綜複雜，一個把握不好甚至還有兩級分化的情況存在，在這種時候，就非常考驗丹師了。
丹師必須把其中一極捨棄掉才能保存另一半，將其順利凝煉成丹；並不是說捨棄掉的那部分就沒有精華、就不好，而是為了最終目的在魚和熊掌不可兼得的情況下進行取捨。到最後固然只有一半精華能凝煉成丹，可在這一步中被掐斷了成丹可能的精華藥泥，也依然可以保留下來，進行二次加工後另做它用。
很顯然，應憐袖就是在取捨中~~~~把保留和捨棄掉的兩部分，弄顛倒了。既然是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小充靈丹變成藥泥的這種烏龍……應憐袖垂頭喪氣地把丹泥刮下，畢竟這些只是包含了藥材精華的丹泥，並沒成丹；而且由於沒有經過凝丹的步驟。所以還包含了一些其他的雜質——例如伴生丹。所以這些藥泥雖然還是精華，卻不能服用了。
讓水師兄想想辦法，能挽救多少就挽救多少吧。實在不行就加工成小充靈香，配合練功的時候點上。效果雖然沒有丹藥形式的直接吞服這麼好，好歹還是能用的。打定了主意，應憐袖也小心地將這些丹泥刮下、收好，準備一併拿去送給師兄。
各種瓶瓶罐罐一併收好，手上提著一匣新鮮出爐的藥泥，應憐袖撥撥有些凌亂的發、拉平衣服上的褶皺，這才開門來到一樓。
boss俞白正陷在他的大皮椅裡。手裡轉著大廳牆上懸掛的液晶大屏幕電視的遙控器，電視上新聞聯播剛剛結束，現在某人正一手電視報，尋找著他最近喜歡上看的某電視台的相親節目。
路遲最近還在忙，明面上他依然是巽風堂的黑二代太子爺，所以工作住宿都還是在幫裡。除非是修煉上的必要，即使踏入修行界，他還是因為各種俗事而在外忙碌，別說來店裡看看大家了，在店裡過夜的次數都一隻手數得過來。
現在時間還算早。師兄水逸風也沒休息，難得自己拎了一壺茶也坐在大廳一角悠然地沖泡。小萌貓妹頭正討巧地圍在他旁邊轉悠，濕漉漉的小鼻子上一抹亮，帶著點花露的甜香味——看來水逸風又在以花露作引誘給妹頭上課了。妹頭是貓妖。她的修行課程一般是由水逸風負責，應憐袖在教導別人方面沒多少經驗，boss俞白又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兒控，別想他能對小貓兒狠下心來教導，所以自從水逸風加入店裡後，妹頭的修行功課教導重責就落在他身上了。
看到應憐袖拿著東西走來，水逸風對妹頭作了個暫停的手勢，轉向她：「師妹，煉累了中途下來休息？還沒吃過晚飯吧？你那份我給你留在飯煲裡溫著，都這時候了不如先去吃點東西墊著。」
應憐袖點點頭，逕直上前，將手上一包各色玉瓶和裝著藥泥的玉匣、清單、玉瞳簡一股腦兒塞到水逸風面前：「我省得。師兄，這裡是我煉小充靈丹那爐折騰出來的東西，這次中途出了點小岔子，小充靈丹都沒成丹，變成了不能服用的藥泥，你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辦法挽救，如果能做成靈藥香什麼的，雖然效果沒這麼好，可好歹也不是完全浪費。哦，瓶子裡都是煉出來的伴生丹，就是種類太多了，我也沒細看，辨別起來太麻煩，這事兒就交給你了。可能生產出來的成品丹的資料都在這裡，你一種一種對著鑒別吧。雖然煉起來是失敗的，可是成丹以後有品級的還有二十多顆，我看至少這爐藥材的成本是不會虧掉，不過這些後續就要麻煩師兄了。我吃完飯下面還有一爐要煉呢！」
水逸風接過這些，略略數了數：「只是清點和鑒別這些丹藥嗎？既然資料在這裡，那就沒問題，無非就是花點時間罷了。恩？成丹了這麼多顆？雖然師妹你想要的丹沒煉成，可這煉丹的水平還不錯啊。」
「什麼什麼？袖袖，丹煉好了？讓我看看！」雖然眼睛一會兒盯電視、一會兒盯報紙，可一直不忘記觀察這邊動靜的俞白聽到這邊出丹了，這下也坐不住了，很快跑過來。拿起一隻玉瓶，擰開蓋子忘裡面看了一眼，喜道：「袖袖，這裡好多丹啊，都是嗎？」
「……」這個聽人說話都只聽半截兒的！看他一臉財迷樣地拿起這個瓶看看、又摸摸那一瓶，明顯心不在焉的樣子，就是再解釋他也不會聽進去的，省得浪費一番口舌！應憐袖搖搖頭，沒答話，她自己肚子還餓著呢，還是先抓緊時間去廚房吃飯。這裡就交給水師兄，等這傢伙清醒以後水師兄自然會給他解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