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九十九章 飛機上的小風波 文 / 來來貓
在無數影視、小說作品中,出門遇盜、乘車遭劫或者來點車禍什麼的,實在是太正常了,就連搭個飛機都時不時來個飛機失事,然後成為新一代穿越契機也是潮流小花精的現代生活。所以說,在這些地方出門不管是使用交通工具還是不使用交通工具,都非常不安全。哪怕你事先買上了人身保險,這各種事故率也絕對遠遠要大於現實。
當然,在前文中,我們已經讓車禍君出場一次了,處於飛機失事君和劫機君的出場費要價太高,本文又是小成本小製作,咳,以上特色項目暫且押後,如果日後手頭寬鬆、作者兼導演大人還想得起的話,或許談妥價錢後會請其上來客串一把。
所以,飛機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也沒上演其他什麼讓人覺得眼睛一亮的小驚喜。安分了不到十分鐘的俞白在應憐袖的壓迫下,奄奄一息如被烈日暴曬蹂躪過的缺水柔弱小草般癱在座位上,眼中含淚:「袖袖好無聊……」
「是你自己無聊,不是我無聊。」白他一眼,應憐袖沒好氣地糾正著,有這麼個活寶坐在旁邊現著,現在她已經很難再回到之前安然欣賞窗外白雲腳下青山的閒適心情了,「總共也就兩、三個小時的時間,比坐動車高鐵還快,這點時間你都不能忍一忍、安靜一下嗎?」
「不是我不想安靜,這裡一沒電視、二沒報紙雜誌的,還不能打坐練功,你說我能不無聊嗎?」俞白純潔地把頭仰起四十五度聖母角,直視前方……也是,畢竟是在飛機上,雖然靈氣方面比在地面上好多了。可畢竟飛機這玩意兒是高科技產物。天知道能不能承受由於練功帶來的靈氣流動、靈壓等等,萬一又有那個傢伙恰好有個頓悟、突破什麼的,這些精密的儀器也受到影響來個歇菜的話大家就得跟著玩完了。畢竟。總不如坐才飛行法器上來得方便,至少用那東西,適當的時候修士們還是能坐在上面打坐練功的。
可惜自從人類科技進步以後。修士們在天上飛行的自由卻日益受到了限制。天地靈氣迅速減少,法寶和功法的缺失。讓很多修士終其一生都難以達到能夠在天上飛行的條件。而另一方面,普通人研製的包括飛機等各種飛行器卻日益佔領了空中的航線,再加上平時還有衛星、雷達等東西時時對空中進行掃瞄……這些都給隨著修真末世漸漸淡出大眾視線的修士們想保留繼續在天上自由飛行的權利帶來了巨大挑戰。
如今修士們在空中飛行不但要避讓那些在空中航道上航行的飛機不說,平日裡還要收斂行跡,以免被衛星雷達或者那些整天端著望遠鏡四處亂瞄美其名曰「天文愛好者」實則**偷窺狂的傢伙的鏡頭給捕捉到。所以,如今修士們如非必要,也很少在天上亂飛的。平時出遠門寧願乘坐這些普通人使用的便利交通工具。
「袖袖。剩下的時間要怎麼才能熬過去啊?」俞白在那有氣無力地長吁短歎。
「閉眼,睡覺小花精的現代生活。」應憐袖開口。
這時候,飛機的廣播裡傳來提示聲,大意是飛機前方的氣流不太穩定,要穿過這片區域也許機身會搖晃,請各位旅客繫好安全帶,不要隨意走動之類的。果然,在廣播結束後,飛機也應景地跟著晃動了兩下,偏偏。這一晃動就出問題了。
在應憐袖他們前方不遠處,一名身穿棗紅色套裙制服的空中小姐一邊推著裝著飲料的小推車,在給乘客們服務完後也正急急地推著推車往回走。不想,在靠著過道處一名婦女帶著個三、四歲的小孩坐在那。本來小孩已經靠在母親睡著了,遇到這個突然的晃動,一不小心把頭敲到了前座的椅子背上。
小孩子本就嬌氣些,腦袋給這麼一敲當下就醒了,也許敲得還有些重,當下就咧開嘴巴「嗚嗚嗚」地大哭起來,還嫌不夠盡興似的使勁兒蹬腿。
這一蹬,好吧,不偏不倚,恰恰蹬在從旁邊經過空姐的推車上裝熱水的水壺上。「嘩啦」一下,推車一晃,車上的好幾個裝飲料的瓶瓶罐罐都砸下來,那一整壺的熱水也給打翻,在人們的驚叫聲中全潑了出來,冒起好大一片水汽白霧,那處頓時混亂起來。
「啊,有人被燙上了!」隨著孩子更加大聲(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的哭鬧和人們的尖叫、起身躲避的混亂;其中,一道年輕女性的呼喊在機艙裡格外尖利:「啊!砸到人了!砸到人了!爺爺!你要不要緊!快來人啊~~~~有人暈過去了!!!」
這時候立刻趕來幾個空乘人員和旁邊主動的旅客上來維持秩序。混亂很快被壓制下去,被砸傷的乘客們也得到了疏散和安撫,至於燙傷——現在是冬天,大家的衣服都穿得比較厚,再加上那壺被打翻的熱水雖然燙,但也只是用來沖泡咖啡、茶之類,又推出來這麼久了,最多也就是7、80度的溫度,真正浸到衣服接觸上人的皮膚,倒也沒有想像中的傷害這麼嚴重。
倒是那個一開始胡亂蹬腿吵鬧的小孩兒,被幾滴熱水濺到臉上,紅了一塊,在應憐袖這邊看到的是起了幾個燎泡兒。真正麻煩的是那個年輕女子口中的爺爺。這位老爺子的位子和那帶小孩的婦女座位正好就隔一條走道。那壺踢翻的熱水有大半是正好澆到老人頭上、脖子上的,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最麻煩的是,那從推車上滾下來的瓶瓶罐罐的一部分,就是這麼接二連三地砸到了老人的腦袋上,所以才造成了老人的休克昏迷。
那老人的年紀也大了,聽坐在他旁邊自稱是他孫女的年輕女孩兒介紹,她姓孫,昏迷的老人是她祖父,今年六十九歲。平時身體還算硬朗,本是打算帶著她一起去陽江看望在那邊工作的兒子的。不想在前往的飛機上出了這等事情。
面對這等事故。大家都束手無策。六十九歲的老人,被燙又給砸到頭昏迷著;現在紅的紅青的青,腦袋上還在忙亂中不知給哪個地方劃拉了道口子還流著血呢。管他那口子是深是淺,反正這口子是不小的,那血不斷湧出來。血流滿面的,真把不少人都給唬住了。
幾個人大著膽子上去。給老人掐人中、使嗅鹽、十八般武藝都使盡了,楞是沒起一個泡。而且人年紀大了,這血就稀薄,想凝血要難一些,再家上口子又拉這麼大,旁邊那老人的孫女怎麼用飛機上提供的醫用紗布棉花又壓又堵都沒有用。
「飛機上有沒有醫生啊?有沒有醫生啊?」那姓孫的年輕女孩兒著急得直掉淚兒,就連她旁邊的空乘人員。也四下詢問,其中一個還往員工台那邊走,看樣子要拿話筒做廣播。
「嗨,袖袖,你想不想出手?」淹沒在人民大眾中一塊兒看戲的俞白這當兒瞧瞧撞了撞應憐袖的手,小聲地問。
哦,看戲也看得入迷的應憐袖這才如夢初醒,這事故、這場景,實在是太像八點檔了,(作者:……我就是腦袋貧瘠想不出這飛機上還能有什麼能讓你光鮮漂亮出場的辦法。姑奶奶你就別挑了行不?)讓她自己都忘了她也是在場的一名醫生了,還以為在看電視劇呢。(作者:淚,袖袖……)
俞白不出聲還好,這一出聲。坐在附近的乘客們可就紛紛反應過來了:是呀,坐在這靠窗座位上的小姑娘,似乎會幾手醫術的啊。剛才她旁邊那好像腦袋被門擠了的同伴兒不是脖子扭到了嗎?就是這麼個嬌嬌弱弱的小姑娘一出手,幾根針一扎、隨便推拿兩下就把事情乾淨漂亮地解決了。就算不是那種拿正式行醫執照的醫生,就沖這小露一手的針灸,也是個身懷兩把刷子的中醫之士。
當下,好像前前後後有無數雙眼睛「唰」地一下都集中在應憐袖身上。好吧,這下想不站出來都不行了。「盡知道給我找事兒!」應憐袖以眼神傳達這這麼個意思不客氣地給了俞白一眼,站起身來。
她自認自己其實,並沒多少慈悲心,算不上什麼好人,見死不救這種事只要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她也是可以接受的。不過眼看著別人這麼陷入痛苦,而且與自己又沒有什麼厲害關係、對方也不是令人反感的人的話,自己可以為別人輕鬆解決這份困難,她還是樂意伸出援手的。哦,請原諒她在這個時候不應景地去想像通過這次治療她可以拿到什麼好處這種似乎沒醫德的事情。因為很明顯,她就算出手,對方也不一定拿得出令她滿意的報酬。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就當是日行一善吧,老祖宗說過,功德這東西也是越多越好的。這麼想著,應憐袖來到這事件當事人面前:「先說清楚,我雖然學過幾手中醫,但我沒有行醫執照。如果你們相信且願意,我就出手,如果你們不能接受或者不放心,那就請另找高明了。不管結果好壞,我出手以後不能追究我的責任。」
不是應憐袖不小心,實在是這世道實在是太坑爹了。外面電視新聞、廣播報紙天天登:老人摔倒,路人好心扶上一把就給栽贓是路人把老人推倒的。最後還鬧到法院,路人打官司還輸了:不是你推倒的人,你扶他做什麼?
讓她出手可以,可萬一對方心懷不軌,雞蛋裡面挑骨頭,胡亂把這事兒栽到她身上怎麼辦?如果老人事後還要住院,對方硬賴是因為她這個沒有現世人醫的行醫執照的江湖游醫胡亂動手造成的怎麼辦?就算她應憐袖是修士,也經不起一些沒臉沒皮的小人糾纏,哪怕事後她一點事兒沒有,她也要把這受閒氣的萌芽給掐滅了,先把話說開了再辦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