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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曖昧的飛機同行 文 / 來來貓

    不過三天的時光,飛快就能從指縫間漏過去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在這個陰濛濛、天上飄飄灑灑下著小雨的早上,應憐袖提著簡單的行李,和水逸風一起跟在俞白後面,與麥家同樣派去參加崑崙坊市的代表一同搭上了前往k城的飛機。

    「真是討厭的雨啊!」應憐袖登上出麥家村的私人直升飛機的時候喃喃抱怨道,作為前植物的她雖然喜歡下雨,不過,在冬天裡被這種冰冷的雨絲拍到臉上,實在讓人覺得糟透了。

    「沒關係,不是有句話說:貴人出行、風雨同行麼?應丹師是我們麥家的貴人,這時候出門下幾點無傷大局的雨,應該高興才是。」旁邊這次麥家參加崑崙坊市代表的領隊開解道。

    聽到他這麼說,應憐袖覺得心裡也舒服多了,當下也不再說話,乖乖登上飛機。嗯,這次麥家選出來帶隊的長老不錯,連話都這麼會說,這種圓滑得滴水不漏的,派來作為參加坊市採購人員的領隊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在機場的時候一行人遇上了好不容易從l市的家族事物中脫身、帶著兩名心腹轉機前來匯合的路遲。因著當時趕著登機時間不多,大家見面也沒顧得上多說兩句話,只是互相碰頭示意便算了。

    因為這次乘坐飛機,在飛機上停留的時間會更長,所以麥家在訂票的時候為大家統一訂了公務艙的機票。

    公務艙在飛機上的規格高於經濟艙卻低於頭等艙,和上次應憐袖乘飛機時候的經濟艙相比,這裡的服務也好多了——當然,價格也貴多了。在長達四個多小時的飛行時間中,在這裡吃午飯,公務艙和頭等艙的乘客是有權利點菜的。而且飛機上還能提供一些對普通人來說還不錯的酒精飲料。

    應憐袖依然選擇了靠窗的位置,只是旁邊挨著她坐的人換成了路遲,俞白和水逸風坐在後面。至於路遲帶著的兩個心腹跟班兒。現在正老老實實坐在應憐袖和路遲正前方的座位上。隔條走廊便是麥家參加坊市的代表一行人。

    飛機在灰暗的雲層上空飛過。應憐袖看著窗外在這個高度仍然灰濛濛的天、同樣顏色的灰濛濛的雲,天與雲連成一色,分不清誰是誰。從視野模糊的舷窗上可以看到。機窗上濺濕的雨滴已經被低溫凍成了脆薄的冰稜,現在正在有逐漸增厚的跡象——今天並不是個適合飛行的好天氣。光看今早從一登機開始,就差點因為這糟糕天氣而延誤航班就知道了。

    「小妹,外面有這麼好看嗎?我看你看了挺久了,這麼入迷。」身邊路遲的聲音此刻聽來低沉而富有磁性,華麗的音質讓空氣似乎都顫動起來。

    應憐袖微微側過頭,看向路遲正好也也向她略側過來的、屬於年輕男子特有的、輪廓鮮明、線條冷硬卻不失優美的臉龐。

    「灰色的天和雲也很美;以前在浮生境入眼的雲霧永遠是雪白,久得我差點都以為這雲永遠只有白色。別的顏色到都成了稀罕。」應憐袖眼中浮現出些許懷念的悵然,「現在到了人間,才發現,原來從這裡往上看,倒是這雲朵白的時候少、別的顏色更多;總讓人看不夠。」

    「……呵,等日後你到我魔界來看看,一般魔界的天和雲,也就灰、紅、黑這三種顏色小花精的現代生活。這種灰得不上不下的雲,倒讓我覺得像那些不成氣候的小魔頭折騰出來的;只有根基差、法力淺的傢伙才弄得出這種軟綿綿的貨色。」路遲嘴角一勾,露出略帶著嘲諷意味的笑容。

    去魔界?據老祖宗說魔界乃苦寒、資源枯竭之地。當然,這個評價是針對於仙來說的。魔界沒有仙人喜歡的仙靈之氣、仙芝靈草;倒是魔氣縱橫、各種毒花奇草也生了一些,可都不適合仙人使用。實際上那裡是修煉魔道之人最適合生存的環境,卻也是仙人們最不喜歡去的地方——除非那仙人還同時修習了魔道、或者近似魔道的功法。才能在那裡滋潤地過下去。

    例如她的榴兮老祖宗,修煉血之道的頂級人物,本就是血海黃泉中扎根出來的血石榴,自然也能在那種bt地方同樣過的如魚得水。

    看到應憐袖臉上的表情,路遲笑笑,將臉湊近了過去:「小妹,怎麼?想家了?」

    「嗯。」應憐袖忽然覺得有些傷感,吸吸鼻子,認真地端詳這個在身邊和她挨得很近的魔。

    濃眉剃銳飛揚、瞳眸深沉不見底、高挺的鼻樑、銳薄的唇;這些組合在一起是一張冷酷又帶著些邪魅的臉。約是曾經跟在睥睨天下、狂狷霸氣的魔尊身後太久的緣故,身上也隱隱帶著些魔尊那中狂放高傲、霸氣凜然的氣質,只是沒有魔尊這麼深重濃烈罷了。

    當然,以上提到的魔尊,是還是當初那個魔功蓋世、一度率領魔軍將上上帶天帝政權砸得稀爛、甚至入主天庭時候的魔尊。而不是現在這個為愛收斂了爪牙、居安魔界、穩定一方逍遙度日的……妻奴。不過,就算是這麼隱忍收斂,現在六界也沒人敢小看、招惹他這樁大神吧?

    說實話,這麼看路遲,那樣子似乎和魔尊有些像。俗話說,什麼樣的將軍就帶什麼樣的兵,士兵們總會在不自覺中模仿他們崇拜的上司的一些習慣、舉動;時間長了,身上也會烙下將領的痕跡。

    魔尊對榴兮老祖宗這麼多年來的放縱寵愛,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雖然路遲是基於他們一脈魔道與浮生境的關係而認下她這個妹妹,並且也一直這麼關心照顧著。那這個照顧中是不是也模仿了魔尊對榴兮的照顧寵愛呢?

    這個問題,以應憐袖現在的腦瓜子實在是搞不懂、也想不通。她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呼吸也有些沉重了,雖然她遲鈍,卻也能分辨出:現在在她和路遲之間的空氣中,散發著一種彷彿是粉紅色的氣息。

    真奇怪,她怎麼忽然會想到這些有的沒的?應憐袖伸手撫上熱燙的臉頰,這個~~~不會是傳說中的自作多情吧?那種非分之想,哪怕只在腦海裡一閃而過都是不應該。唔,她又想起某個錯亂的、曖昧的早晨了。可那時候她是誤食了水逸風師兄的花粉,可今天——

    應憐袖左右張望了一下,又快速端起放在餐盤旁那杯已經冷卻的橙汁,一仰脖子,一口氣全灌了下去。

    冰涼的、酸酸甜甜的液體流過口腔、一如她此刻浮蕩的心情,及至入了喉、落了胃袋,她總算覺得自己鎮定了一些。

    拿著空杯的柔荑在毫無防備之時被溫熱、乾燥、略顯粗糙的男性大掌包裹住。「赫!」她一驚,手指彈開,空空如也的塑料杯子忠實的執行著地心引力,直線向下墜落。「呱噠」在塑料地毯上發出輕微的響聲,便再沒動靜了。

    不過她現在可顧不上杯子的事情,帶著驚慌的眼對上面前俊挺美麗的男性臉龐——是的,雖然路遲的臉是在俞白和水逸風這三人中最有男人味的,可也不能否認,他的臉也絕對可以用非常漂亮來形容。

    「小妹,你在慌什麼?」握住她手的男人、不,是魔,華麗的聲線充滿了誘惑,「之前你一直在麥家村忙,我這個做大哥好多天都分不開身來見你,我關心你,想你了。」

    那些字句緩慢的、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兩個人的臉離得很近,應憐袖可以感覺到那溫熱的吐吸噴在臉上、吹動著皮膚上柔細稀疏的寒毛癢癢的感覺。

    她慌亂地錯開眼去,不敢對上面前魔的、底下醞釀著她看不懂的情緒的雙眼。彷彿那就是一個雷池、一個禁忌,她碰也不敢碰,生怕只是靠近自己下一刻就會萬劫不復。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是一開始見面時候那冷酷危險、卻又牢牢吸引著你的目光、帶著令人不忍移開視線的背影?還是那一聲一聽就讓人覺得他和boss關係不一般的「白癡」?還是認出他是魔時候那一身古裝、身處彷彿時空轉移時的震撼?以及後續的……點點滴滴?

    在她周圍的幾個優秀男人中,路遲是和她相處時間最少的一個。她會覺得與俞白相處特別輕鬆、那帶著些無賴味道的耍寶會讓她覺得愉快。而水逸風雖然來到她身邊的時間最短,卻能有最多時間陪在她身邊,時時刻刻都讓她感覺到溫柔體貼細緻、讓她安心、讓她感動。

    只有路遲,他更多的時間花在處理凡間事務和他的凡間事業上。更多時候,他和她的相間更在於她主動叫了對方,對方才會出現在她面前。然後……,她這個無事不登三寶店的乾妹妹就會請路遲為她做這、為她做那;必要時還會派出人手支援,只為滿足她各種各樣的要求……

    手上傳來的拉力讓她很快中斷了回想。「大、大哥,別玩我了。boss和水師兄還在後面看著呢!」她扭捏地扭動著身子,發出細如蚊蚋的抗議,「而且,我的杯子也掉了。」

    握著她手的力道很快撤去。她總算鬆了一口氣,急忙抬頭,卻正好迎上那魔充滿意味深長的目光:「如果這是你的希望……我知道了。」說著,重新拉開兩人距離,靠回了座位的靠背裡。

    她還沒來得及好好體會一把這時候心底升起的那一縷微弱的、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身邊那個衣冠楚楚的魔已經對在不遠處為乘客服務的空姐招起了手:「服務員,這裡。我妹妹的杯子掉了,能不能再送上一個來?對了,順便再續上一杯現搾的柳橙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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