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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三十四章 議事(二) 文 / 來來貓

    「叫上面的人下來?」應憐袖驚訝的小嘴張成了「o」形,「師兄,可、可是,現在我們不是沒辦法聯繫到上面麼?」

    「師妹,辦法總是人想的小花精的現代生活。」水逸風眼神柔和地看向應憐袖,「你們浮生境的人本就少,來去就這麼幾個,哪一個不是個大家捧手心裡看大的?而你又是裡面唯一一個流落在這下面身邊又沒靠山的,你認為那幾位大人會不關注你的事情麼?只要上面發現有人用犯規的方法對付你,他們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再說那佛宗……佛宗從以前就用一句:與我西方有緣,不知道從天下拿走了多少好處。後來吃了教訓也收斂一些了,雖然下面還有些人不老實,不過看在大體還算不錯的份上,也就沒人再計較下去。可現在的情勢是既然我們已經捲入,就不容許退縮了,他們下面這些的徒子徒孫遲早會找上門的。」水逸風沉吟道,

    「既然上面有人插手,不管怎麼說,這實力總不是目前在下面的我們這幾個對付得了的,如果可以,最好還是搬出個同樣份量的人在旁邊引以為援,有個保險也好。」

    「可是,」這一次應憐袖急了,「師兄、大哥,我們現在的情況算是從上面下來歷練的人吧?不是有話說這類搶人行動不能對我們這樣的人都手麼?如果把這事兒捅到上面去,必然要涉及到佛宗下面搶人的事情,那這樣…那這樣……」

    「這樣什麼?」路遲問。

    應憐袖有些委屈地瞪了路遲一眼,摸了摸放在面前的玫瑰樹,玫瑰樹上殷紅嬌艷的花苞在她的撫摩下「嬌羞」地顫抖著:「做這事情的是這株地湧金蓮的小花精,它還這麼小,如果事情捅到上面萬一老祖宗去佛門鬧。那最後當替罪羊的豈不是它了?現在幕後黑手又抓不著,就是要算帳報復也就是報復在這孩子身上,怎麼說看在同為植修一脈的份上……」

    「師妹!話不是這樣說的!你設想一下。如果這事不是發生在你身上,而只是發生在下面的普通修士身上,那麼結果就絕對不是這樣。最多也就是個不了了之。雖然這地湧金蓮的精靈還是個孩子,可它畢竟是佛宗的五樹六花之一。在佛宗中豁免權可多的是呢,我想對方利用它來行動,又何嘗不是存了有一份不錯的擋箭牌的心思?」

    水逸風立刻反駁了應憐袖的話,「師妹,如果你放過了它,殊不知異日再有人以其出面來作惡,又有多少人要吃上這個啞巴虧了。你不能……」

    「真是婦人之仁!」一聲調笑,打斷了水逸風未盡的話語。

    應憐袖和水逸風循聲望去,只見路遲斜靠在沙發靠背上,自從覺醒後就蓄著的長髮披散著,垂在肩上泛出烏黝黝光澤——似乎成為修士以後就連頭髮都長得特別快?才短短數個月的時間,居然就從板寸變成及背長髮了

    小花精的現代生活。狹長的眉眼斜挑,黑如子夜的黑眸,配合上堅毅凌厲的面容,有如一隻獵豹般美麗、矯健而危險,充滿了另一種難言的誘惑力。一手支起斜托著臉頰。一手把玩著一縷垂落在胸前的青絲,將其在指間往返卷折,路遲勾起嘴角:

    「所以說你們所謂的道門人士就是這樣,只怕麻煩不夠多。從來不知道什麼叫斬草除根、除惡務盡;對方只要稍微做小伏低的伏個軟,立刻就既往不究了;等過得個三、五年又死灰復燃,甚至更為勢大,等對方再清算起前帳來豈不是更為吃虧?所以說還是我們魔道的法子好,從來斬盡殺絕,有本事,等當了鬼在回來找啊?只怕當初就殺得人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了。」

    「……」應憐袖黑線,「所以說路大哥和佛宗一直是死敵麼?」

    「不,不是我和佛宗是死敵。」路遲輕巧地搖了搖指頭,「從一開始,魔道與佛宗就是互為死敵。這個因緣早就有了,更不是現在才開始的。記得當初,我家大人率領魔界大軍攻佔下天界,也是因為當時的天界之主,帝釋天就是出自佛門的呢,所以那時候天界和魔界的關係特別惡劣啊~~~~」

    「厄?」應憐袖驚訝不已,「聽起來好壯觀哦,似乎有點印象,可是我又沒見過。」

    「去,你當然沒見過!真見過那才神氣了,就算你真有那點印象恐怕也是聽別人說的。」路遲笑著摸了摸應憐袖的頭,

    「那個時候你們浮生境所在的天外天還不曾為人所知,就算整個天外天,有窺天之能看到整個天界情形的,估計也就只有你那兩個老祖宗,你的靈識估計也才產生,還懵懂著,知道個什麼?要知道,就算是你們的榴兮老祖宗第一次出現在我們魔尊大人面前,也是在那次魔界對天界的統治被推翻,魔尊大人被趕入下界的時候。你要能連那時候的事情都記得,那才奇怪了!」

    「……」完全插不上話,應憐袖很無語。

    水逸風卻在一邊點頭:「是,我記得當時是有這麼回事。那時候你們進攻天界,還是從我們植界取道的,而且雖然當時魔界大軍勢大,卻在路過我植界的時候秋毫無犯,倒讓蓮君大人承了魔尊這一次情。」

    「那個~~~」這一次應憐袖終於出聲了,發現成功將陷入往昔拉家常的兩位人士注意力拉回後,頂著兩人的目光,她不自在地咳了咳,「師兄、大哥,你們是不是聊歪樓了?」

    「什麼?什麼?歪樓?」這時候一直在一邊和小貓妹頭玩的俞白抱著胖糰子風風火火地跑了回來,聽了應憐袖的話,他疑惑地抬頭看了看頭頂,嚴肅地皺起了眉,好一會,他正色對應憐袖說:

    「袖袖,你別嚇我啊,開這樣的玩笑真是太沒水準了。你看我這房子明明還好好的,從竣工起質量就完全經得起時間和環境的考驗,既不需要用幾百個千斤頂矯正樓面水平,也絕對不是那種下一場暴雨就『樓漏漏』的豆腐渣工程,哪裡來的歪樓呢?」

    不過,俞白說完這些話,立刻又憤慨地跳腳大叫起來:「喂,你們真是太不夠意思了!一個一個、還有袖袖你也是,怎麼可以趁著我和乖女兒說話的時候先行吃飯不叫我?啊,通通不許動!那個雞腿是我的!」說著,手上左右開弓,熟練的抄起筷子,飛快搶著桌上他愛吃的食物。

    有了俞白這樣的攪局耍寶,應憐袖三人組也沒辦法繼續談論上面那些不適合與俞白一道討論的話題了,一個個頭也不抬,越發的悶頭用力開吃。

    有追有趕就是吃得香、吃得速度!不一會,水逸風精心忙活了一下午整治出的一桌好菜,就讓四個人加一隻貓吃的差不多。

    吃飽喝足,按慣例就是好好討論事情的時間。俞白吃得心滿意足地靠在沙發裡,從果盤裡挑起一隻嬰兒拳頭大的青皮柑橘,一點一點慢慢剝開,開始對路遲和水逸風說起在柳家的見聞,以及是怎樣碰上麻煩的、還有又麻煩引起的猜想以及可能牽扯到的各方勢力背景。

    其中,不但有柳家的、蜀山的、在柳家碰到的醬油男藥真君的——沒錯,藥真君在俞白眼中就是個醬油男,甚至就連在崑崙時候辛真君對他說過的關於佛道之爭的事,也全數給兩人說了一遍。

    雖然在柳家這些事情在吃飯時候路遲和水逸風已經聽應憐袖說過一遍了,但此刻聽俞白這麼說來,立刻又給了兩人更深一層感受。

    畢竟應憐袖給兩人說這些事情的側重點在於地湧金蓮小沙彌花精背後的勢力以及這勢力與上面有牽扯的部分。俞白的版本,則更為全面、事無巨糜的都給大家分析了一遍,使大家對各種勢力交錯有了更為直觀的認識。

    原來這人間修士中道統間的爭鬥,完全就是上面各方勢力博弈爭鬥的縮小版嘛!所不同的,最多只參與角逐的勢力沒這麼多;畢竟有些勢力雖然在上面風光,但在人間這一塊,確實是式微了的。

    例如被歸為妖修一類的植修一脈,以及在人間同樣被稱為少數群體、卻憑披著體修的皮子,憑著入門低、實力增長快,且狠人倍出更如打不死的小強一般實則魔修後裔的那一部分。

    聽完俞白這麼一番長編大論,路遲和水逸風互相心有慼慼地遞了個眼色。這麼說來,他們兩個和袖袖,背後一脈在人間修士界的影響力還真是微乎其微呢!在大家還都是這麼低修為的時候,被這麼個黑手的幕後勢力盯上,可實在不是件令人高興的事情。

    「好了,我所知道的都說完了,袖袖,你還有什麼補充嗎?」在柳家的事情是兩個人一起經歷的,並不知道已經給兩人發過言的俞白看向坐在一邊的應憐袖。其實從剛才他講述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在他說起幾個地方的時候,應憐袖的表情都有些奇怪,似乎有些事情另有看法,但最後都沒打斷自己的話讓自己繼續說下去。

    直到現在自己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也沒見應憐袖發言,難道袖袖在顧忌什麼嗎?不期然俞白腦海裡閃過在離開柳家前的那個午宴上,應憐袖失常地突然跑過來強硬要求自己立刻離開柳家的樣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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