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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二章 翻臉生變 文 / 來來貓

    「長生寺的住持大德禪師?小花精的現代生活!」乍然聽到俞白此語,應憐袖一驚,猛然抬起頭瞪大了眼,「長生寺的住持大德禪師不是和尚嗎?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跑到尼姑庵來?難道他們就不怕瓜田李下、影響佛門的聲譽嗎?」她擔心地想著。

    不過說到聲譽,她又不禁想到某則曾經非常熱門的包含了愛情、武俠等元素的一句話微型小說,對,就是那個如今人人都能說上一句的:「禿驢,竟敢跟貧道搶師太!」

    厄……罪過,罪過,真是扯得遠了,在這種地方、這樣的場合,別說說這樣的話,就是想一想也未免失禮。應憐袖很快暗自告罪一聲,不過方纔的擔心、緊張的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是啊,自己想這麼多做什麼?這邊會怎麼樣,其實都完全與自己無關吧?既然尼姑庵都能這麼光明正大地和和尚寺院牆貼著牆開,那還怕別人說什麼?更何況無論是這長生寺還是尼姑庵,裡面有的是修行了佛道之法的佛宗修士——只是不知道他們修煉的是大乘還是小乘罷了。」

    不過她也清晰地記得:一開始俞白和大家說好的是,首先要先和這洗心庵的住持見個面;而後上來帶路的灰衣比丘則告訴他們:住持就在這個房間等候。

    而他們一行人剛進門的時候,從這內室傳來的聲音同樣也是不容錯辨認的慈藹的老年女聲;而現在進來之後,只看到主位上坐著一人,再沒第二位,她這才先入為主地把這主位上坐著的人想當然認為是洗心庵的尼姑住持的。所以粗看到那人才會這麼驚訝,一名當尼姑的住持竟然會長得如此「特色」。

    一般來說,一個寺院的住持。不但是這個寺院地位最高的人,同時他也肩負著一些接見比較重要人物的職能——例如前來進香、卻身份不普通的香客、往來交流的同行以及當地官員什麼的;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這名住持就差不多相當於這寺院的名片。

    有著這樣名片功能的住持。既然需要外交、與外面的人交流,那自然在需要專業精通、有真才實料之外,在其他的方面例如交流和管理。同樣也要能出眾。

    所以說吧,外貌這東西。雖然現在佛門天天把色即是空,空既是色掛在嘴邊,還說外表不過是一臭皮囊而已、看人要看內在;可也不能否認,一般能挑出來當住持的,,就算不是那種帥得慘絕人寰、丰神俊朗得足可當女性言情小說的男主角,可至少也應該是能符合大眾主流審美、至少也是中人之姿的水準。

    所以應憐袖先入為主把座上之人當成性別女後。才會覺得這麼震驚。

    其實,除開那天生的身材和骨架不提,大德禪師其他的地方細細看來,還挺經得起考究的:

    首先是他坐的位置和姿勢:雖然有些半低著頭,看起來不太有氣勢的樣子,可下巴和衣領的陰影很好地遮蓋了脖子一處,利用障礙和光線將喉結在別人眼睛裡的存在掩蓋掉了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其次,一般男性到了老年,眉毛會變得長而且粗,而這位俞白所說的「大德禪師」自然也不能免俗。只是此人很好地利用修眉刀把眉毛修剪過了,剔除了那容易暴露他男性身份的「壽眉」,這麼看起來就更具有欺騙性。

    最後,就是大德禪師那張臉:由於營養良好、養尊處優。所以把人養得是面如滿月、肌膚細膩潔白。略有些塌的鼻樑、雙下巴、眼睛被擠壓成了一雙細線,雖然由於年紀和未修煉過有駐顏功法、似乎更沒服用過有相關效果的靈丹妙藥的緣故,面部皮膚免不了有些鬆弛,可總的來說大部分都被脂肪包裹得非常圓潤,柔化了各處線條,就更成為了在視覺上模糊從視覺上辨認他性別的幫兇!

    懷揣這一顆連別人的性別也弄錯,被打擊地稀里嘩啦風中凌亂的玻璃心,應憐袖丟掉了矜持和禮節,一雙美目就這麼大剌剌在別人臉上掃視,得出了以上結論。

    好吧,現在姑且不論為什麼長生寺的住持大德禪師在這裡,現在這裡除了還有自己一行人以及仍然站在門口的那灰衣比丘外,剛才說話的洗心庵的住持在哪裡?就算大家都知道,這名住持至少也該是築基期的佛修強者,壽命遠比一般人要長、而且修為高深、手段多樣,那也用不著在接見客人的時候開這種大變活人、或者隱身躲貓貓的玩笑吧?

    應憐袖疑惑的左探探身子右轉轉頭,一、二、三、四,怎麼都數不出這屋內還有第七個人。

    大概是應憐袖把心裡的想法太過明顯直白地寫在了臉上,俞白只是用眼角餘光淡淡瞟了她一眼後沉聲道:「現在大德禪師就是洗心庵的住持因迦師太。」說完,他雙目繼續警覺地盯著前方。哪怕兩人相互間沒有肢體接觸,應憐袖也能從對方衣服織物那輕微的沙沙摩挲聲中,知道俞白已經繃緊了肌肉,做好了蓄勢待發的警戒準備。

    「是大德,也是因迦。」這一次從前面魁梧的和尚身上,同時傳來了雄渾男聲和慈藹女聲的合聲,彷彿就像是兩個人同時開口說話一樣,但奇怪的是,男聲部分充滿了成竹在握,而女聲部分,在人聽來卻帶著濃濃的勉強……和迷亂?

    「怪……怪人!」饒是已經被這連串怪事鍛煉得築起了一層又一層的心理準備,應憐袖還是差點把剛才那句話衝口而出。好在她醒悟得快,及時摀住了嘴巴將驚訝咽在了肚子裡,倒退了數步。

    身後撞上男性微溫的身體,馥郁檀香中,屬於蓮的清淡妖嬈同樣不遜色地散發出來。「小心。」溫雅的藍衣青年冷靜鎮定又不失關切的話語從後面飄出。

    在水逸風的幫助下穩住了身子,應憐袖面色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前充滿了矛盾氣息、那週身氣勢給人的感覺忽男也忽女的大德禪師,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可能:不……不可能的,這樣太逆天了!

    在應憐袖的驚訝的目光中,面前亦男亦女的怪人卻在繼續開腔,就像兩個人在唱雙簧一樣:

    「大德!」這一次是單獨的女聲出現,語氣中帶著濃濃慍怒,「你的手伸太長了,早說好這事不能說出來,你不可以妨礙我的!」坐在主位上那人嘴巴一張一合。

    「阿彌陀佛,因迦,你又動怒了,戒嗔、戒嗔啊!你想得太天真了!紙總是包不住火的,何況剛才就是騙過了這小姑娘,但這俞白可也是你親手接生的,在他被辛掌教接回去前,也是你看著長大的,近幾年更是逢年過節跑來跟你說話談心。如果說這世界上除了我、你們洗心庵外,還有別的人熟悉你,那第一個就首當數他。你以為就算我不出來,光憑這麼明顯的形貌變化,他會察覺不到嗎?」屬於大德禪師的雄渾男聲沾沾自喜。

    「可是、可是,我們可以隔簾相談!」女聲遲疑了一下立刻提出了一個法子。

    「呵,你說什麼?隔簾?隔簾有用嗎?因迦,別忘了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完不成任務,我完蛋你也一樣會完蛋!既然你捨不得對這小子下手,那他帶來的人不在我們的協議之內,你可不能阻攔我了吧?」

    坐在主位上有著大德禪師形貌的人彷彿自說自話、唱雙簧一樣說了以上那麼一段後,那雄渾的男聲終於惡狠狠地撕下了偽裝的面紗,語帶著出家人不應有的凶狠:「因念,看好門,別放跑任何一個!」

    因念?給他們引路進來的那個走武修路子的灰衣比丘?這麼說她也是知情人,還是對面這怪人男聲部分的同夥、不,是幫兇?!對了,說不定還有剛進門時候故意通過刺探術擊傷他們的那個灰衣比丘!

    電光石火間,腦子裡一道流光閃過,意識到這點,應憐袖還沒來得及考慮好下一步該怎麼應對,心下裡已經緊鈴大響,寒毛直豎,本能一低頭,一躬腰,身子靈活地在地上一個懶驢打滾,及時避開了從原本頭部方位穿過的風聲。

    待得看清了原來那道風聲是一副寒光閃閃、賣相猙獰、邊刃上泛這藍光的鐵爪,應憐袖更是「嗖」地一下,背後冷汗都出來了。

    剛才可真是自從她下來後遭遇到的最危險的一瞬了,要是真被這麼個力道被那個大傢伙砸中了頭、不、哪怕是擦一下下,估計自己立刻就可以回浮生境報道了,然後又很快淒淒慘慘地被老祖宗扔到地府重新投胎……所以說走法修路子的醫修,小身板實在太弱了,真是傷不起啊~~~

    要不是還在上面的時候越來越喜歡打架、找別人麻煩的榴兮老祖宗下了死硬規定:浮生境裡所有的後輩小石榴精們必須經過輕功考核、逃命考核、打架、閃躲必會的一百零八式一定要過關,只怕現在她已經躺平了。

    顧不得懶驢打滾這一招很不美型、很影響形象、很糟蹋漂亮衣服,把這招早就練熟得幾乎成了自己身體本能的應憐袖一邊躲避著因念比丘尼的連番進攻,一邊在心底慶幸、讚美著自家長輩的先見之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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