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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八章 密道 文 / 來來貓

    長髮青年面容平和,目光沉靜,嘴角微微勾起,恰似抹淡淡的微笑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包裹在深色窄管長褲的雙腿幣制修長,再往上是那身及膝的經典款深藍色長風衣,每一條弧線、每一處微小褶皺,恰到好處突顯出他標準完美的身材。手上一枝即使在冬季依然盛開嫣然、色澤粉嫩柔和的淡荷,不但不讓他顯得娘氣,卻越發顯得整個人柔和清俊,優雅脫俗了。

    「師兄~~~」應憐袖手忙腳亂地將四株文殊蘭和一株白蘭花安置好,一抬頭就看見水逸風這麼副漫步而來的閒適模樣,抬手擦了把剛才給忙出來的薄汗,她紅唇微嘟,半是嬌嗔:「師兄偏心!」

    「嗯?」長髮青年輕哼一聲,停住了腳步,拈花而立,眉眼更彎、顯得更為柔和。

    「難道不是嗎?同樣是帶它們走,那白蘭花和四株文殊蘭師兄你就這麼粗暴地直接扔過來給我,偏偏這和你同族的小粉荷就得到你如此這般的優待,不是師兄偏心是什麼?」應憐袖說出心中小小的不滿。

    長髮青年不以為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人心總是偏的,無論對誰總要分出個親疏遠近;這粉荷到底是我同族,我多照顧幾分,又有什麼不對?就像是師妹你自己,對陌生人的態度,也總不會和我、和路遲都一樣,是吧?」

    「……」應憐袖無語。

    「夠了,逸風,小袖兒只是對你剛才把那幾棵花直接扔過來接得她手忙腳亂不太高興呢!就算是你偏心,好歹也做得差不多一點。」這時候俞白也攙扶著路遲走過來,「不過要我說,如果小袖兒隨便對個陌生人也這麼親熱地叫長叫短的,小袖兒——」

    俞白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向應憐袖,一雙桃花眼風情流轉,嫵媚妖嬈,幾乎把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就算是我也會吃醋的呢!小袖兒,這些第一次見面就求上門來的。你多少也該存上幾分防人之心啊。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剛見面就對人家這麼好。也不想想對方是什麼貨色。連供養自己這麼久的舊主都能說拋棄就拋棄的,難道你就不會自己多想想現在它能這麼對舊主,他日,又焉能不這麼對你?」

    俞白此言一出,連對面水逸風的表情都不太好看起來。

    「厄……這很重要麼?可是如果我不幫他們。等我們一走,他們也活不了了,更何況,我本來就不是為了要它們的報答才救它們的小花精的現代生活。只要對對方無所求,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幫上對方一把,又何嘗不是一件善事、一場功德呢?」

    「boss。其實它們也很可憐的,這些花兒其實都有至少兩百五十多年的年齡了,可是現在卻虧得很厲害,精華都差不多要苦完了,修為也倒退到不過七、八十年的功力而已。真的不能再留在這裡。這些我都檢查過,也許我們只是順手的幫上一小把,對它們來說卻是能挽救生命的大事呢?我只是不喜歡計較這些東西而已,可是我又不是笨蛋……」

    在俞白目光的逼視下,應憐袖嘟囔著。越來越小聲。

    「唉,」水逸風長歎一口氣。走上前安撫性地拍了拍快縮成一團的女孩兒的後背,「師妹,我自己也有眼睛,如果它們求到我頭上,我當然也會相信它們,只是這個相信的程度麼~~~」

    他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有時候救一個人品不怎麼樣的人,還不如不救。何況這一次,我們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求於它們——」他說著,故意晃了晃手上那枝粉荷。

    應憐袖頓時鬧了個紅臉,她剛才真的忘了,貌似接下來的路程,這些植修們許諾了要讓粉荷給他們當密道後的嚮導的。

    經過這麼一打岔,到這個時候,陣勢掀起的白霧已經消失,原本種植文殊蘭的花圃之處,現在那些黑黝黝的肥沃泥土已經消失,取而帶之的,是處排列著整齊漢白玉台階的地道口。

    一行人走上前,俞白小心地捻起灑落在漢白玉台階上的數粒小黑點,細細地掐了掐:「原來這地道口上面就是用那花圃的肥泥來覆蓋,這麼淺顯,難道以前照顧這些花草的比丘給這些嬌貴蘭花松土除草,都沒發現半點不同麼?」

    「恩……這個~~~」水逸風手上拿著的那枝粉荷扭捏著身子,發出稚嫩如奶娃娃般的童音:「其實原來照顧我們的就是洗心庵代代相傳的住持啊,她們本身就是這個秘密的守護著,又怎麼會挑出來?更何況實際上在平時時候,非到啟用時候住持本人也不知道密道在這裡的,只有陣勢開啟之後,密道口才會被移過來。」

    應憐袖點點頭,看來這粉荷確實對這些知道的不少,當下一行人重新排列了隊列,一道走下密道:

    水逸風拿著粉荷打頭,俞白攙扶著路遲走在中間,應憐袖墊後。本來俞白堅持不同意讓應憐袖走在最後面,讓她走中間的,可是被應憐袖堅決拒絕了。應憐袖認為自己既沒有水逸風身為同族前輩,有控制好粉荷的本事能在前探路;而她的小身板兒,也扶不動路遲。既然沒有負擔,自身也不是沒有自保之力,為什麼不能走在最後面擔負起斷後的重任?所以這個隊伍順序,就這麼被應憐袖堅決、堅定地排下來了。

    眾人剛全部進入密通,便感覺到外面一陣地動山搖。那被水逸風持在手裡的粉荷——如果它有人的臉譜表情的話,卻是驟然面色劇變:

    「不好!外面有人觸動了陣勢,要進來了。你們趕快,順著大路向前跑,跑到第一個岔路口的時候會看見一個燭台祭壇,祭壇後面有三條路。走過了祭壇才算是正式進入這密道,然後你們上前將把燭台上的鮫脂長明燭拔下來,才算是放下了這邊密道入口的斷龍石,這邊密道和出口陣勢才會自毀。否則對方隨時可能追上來的!」

    粉荷此話一出,應憐袖一行人頓時只能奮力跑起來。可由於帶著路遲這個傷員實在很拖速度,應憐袖就想取巧:「粉荷,這裡能不能使用飛行法器?」意思是俞白還隨身帶著他那張案幾形的飛行法器呢,如果能讓大家都跳到上面讓法器飛,唔,飛的總比用兩條腿累死累活跑的快吧?

    很可惜那粉荷卻回道:「法器?你有沒有常識啊?你什麼時候見過有人在這種逃生密道裡催動法器、還動用靈力使用法訣爭鬥的?要知道,這種密道雖然也有隱匿靈氣波動的設置,可那是對外不對內的。外面固然無法感受到你們都躲在這裡,可是一旦你們動用這些需要靈氣的手段,那可就變成了黑夜中的螢火蟲啊~~~亮閃閃、亮閃閃、足夠閃瞎你的眼的!」

    於是一眾人等默然,只得埋頭苦跑。

    跑了一段路,雖然應憐袖作為修士,身體素質是比普通人要好,但這姑娘作為宅腐屬性人士,平時非常懶於鍛煉。就算是練功,也是更多傾向於靜坐的功夫,就是一打坐就能坐上一整天的,平時在需要運動方面的鍛煉~~~估計這姑娘最劇烈的運動就是每天爬爬上下樓梯!所以雖然身體還能吃得消,但她還是覺得累了。

    於是,她喘著氣道:「哎喲,這麼跑不行了,路大哥身上有傷也不宜這樣劇烈跑動。要不我們在後面慢慢走,讓師兄先到祭壇那裡拔蠟燭,開啟這邊的自毀設置吧!」

    雖然這次又扛上了傷員的愛心牌子,可是那看著嬌嬌弱弱的粉荷還是不買帳,它翻了個白眼,(——應憐袖敢肯定、確定以及一定,如果這老和她不太對盤的小東西真長了一張人臉的話,這白眼它一定會翻的!)冷笑道:

    「難道這一次應姑娘你打算和入口的陣勢同生共死了?拜託~~~~就算你自己想不開也別把其他人也拖下水,我那幾個同伴都還著落在姑娘身上呢!不是說了那是將這邊非正式密道和入口陣勢的自毀裝置嗎?哪怕只有你們中一個人先跑到祭壇先一步取走了長明燭,祭壇這邊以來的所有範圍空間,都會自動坍塌,就算你們是同伴,如果依然留在祭壇分界線這邊的話,一樣會被那斷龍石隔離在外,算在與空間一道寂滅坍塌的範圍內的。」

    聽完粉荷的話,應憐袖立刻脖子縮了縮;好吧,現在她對投機取巧的法子徹底死心了。不過說到寂滅……那不是佛門的高級奧義嗎?佛門的不是向來以那個為榮,保護的非常非常好嗎?但凡和沾點邊的功法還是寶貝什麼的,都收得嚴嚴實實輕易不讓外人看到。

    什麼時候在這裡變得這麼不值錢了?隨便一條逃生的密道,居然也用了帶這個性質的自毀裝置……應憐袖心底升起一種難以言欲的感覺——如果這是真的,或許這密道包含的秘密,就遠不只是這麼個普通的逃生功能這麼簡單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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