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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三章 君子遠庖廚 文 / 來來貓

    吃了又甜又脆的酥角,俞某人精神大振小花精的現代生活。他一雙冒著綠光的眼睛緊緊盯著油鍋,看著應憐袖把那一盤盤酥角倒於其中熱油烹炸;還有那一個個外面裹了層芝麻的糯米糰子,在那鍋裡一滾,不一會就給膨大了幾倍,炸成了圓圓金黃的油果子在鍋面上載沉載浮。

    那花生的油香和新混入的芝麻香、以及澱粉穀物經過油炸後特有的食物香氣勾引著俞某人脆弱的鼻腔。在又吹又拍又打,一路在邊偷吃邊打下手猶覺得不太夠的俞某人,要不是礙於那鍋沸騰的滾油溫度太高、他又受不了,恐怕他能把整張臉都能沉到鍋底去,只為舔一舔、試一試那炸得半生熟的油果兒現在是什麼口感。

    在看應憐袖反覆做了幾個來回之後,自認那些動作自己也能輕易做到。讒貓一樣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油汪汪的唇,終於抵制不過吃貨本質和好奇心的召喚,捲起袖子,興致勃勃地向應憐袖提出:讓他自己也來試試。

    應憐袖看著伸到面前的手,雖然他對俞某人的廚房功力完全沒指望,可對視著對方在劉海間隙中露出的那雙水汪汪流露著渴望的桃花眼……讓她實在把拒絕二字說不出口。算了,給就給他吧!反正有自己在旁邊看著,應該也出不了什麼岔子。應憐袖如是想。

    所以她很快後悔了。

    她不知道向來行事精明幹練、從不拖沓的俞某人會如此缺乏這方面的天分。如果說「君子遠庖廚」這句話原來只是一些大男人用來推脫下廚的借口的話,那麼,這話放在俞某人上,就成了紅果果的警告——警告某人,千萬不要對不應該觸碰的領域伸手。

    應憐袖很慶幸。幸好她已經突破到築基期,所以她才能及時的彈出瞬發靈力護盾,將那一鍋滾油連同鍋子牢牢包裹,就算撲倒在地上也沒一滴油濺灑出來染到塵埃。當然,她也慶幸自己的眼疾手快、注意力高度集中,所以才能在事發的瞬間及時做出反應。

    ——實際上,任是誰只要一看到俞某人拿著笊籬、圍著圍裙、站在那沸騰油鍋旁邊立刻就手足無措、同手同腳、甚至做作笨拙得不是磕到這個就是碰到那個的樣子,都會高度提高警惕、並且手心裡捏著一把汗的。

    在這樣高度精神集中下,手中已經捏好隨時能撒手而出的印訣,應憐袖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做出補救措施。真的不是多麼奇怪的事。

    「不行,這東西不能給你過家家了,你看,這爐子這鍋經得起幾次你這麼碰啊?」應憐袖一手插著腰,做出茶壺撞一臉不客氣地訓斥某人,「boss,現在你的自知之明哪裡去了?這事情還是我來吧!」說著伸手要拿過笊籬。

    「不行!」俞某人身形一扭靈活閃開——平時都沒見他動作有這麼敏捷,難道他敏捷度又升級了麼?

    「我還沒玩夠!啊。不,你別看我看得這麼像要吃人好不?袖袖,剛才只是個美麗的意外、我保證!我很認真的,我保證那真的只是個意外!下一次、下一次同樣的事情不會再發生了,啊!別打!我是說沒有下一次!」

    狂風暴雨過後,雙手抱頭的俞某人含著兩泡熱淚小花精的現代生活。那聲音如泣如訴,一邊讓步一邊索求賠償:

    「袖袖~~~是我錯了,是我說話不經大腦。你看,我也給你暴打了。你還打我下手這麼重,氣也出夠了吧?現在是不是可以給我繼續玩。啊不,繼續做了?我保證這一次你可以扶著我的手做。諾,你一邊說,一邊還可以扶著我的手手把手地教我做,總不會再出問題了吧?」

    在這樣聲音淒慘的控訴下,應憐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自己由於打人太用力而打紅的手,還有受害人那委委屈屈的表情,心底難得升上一點愧疚:或許,剛才不止是皮肉傷,我還把這傢伙的腦袋也打過了?所以現在這二貨才抽風抽得無恥無下限、唱念做打俱全?好吧,這一次自己提線木偶一樣拉著他,總出不了事吧?

    於是重新扶起爐子、重新點上火,在店裡後院中擺開陣勢。

    前來幫忙扶爐子抬油鍋的水逸風把爐扶好後,還特地蹲下來煞有介事地曲起中指敲了敲那爐子外皮,立刻一臉驚訝地咋舌:「好嚴重的內傷!這麼嚴重的傷勢,如果再來一次,估計這爐子也不用扶了,直接叫外面收廢鐵皮的拉走吧!」

    應憐袖大笑。

    俞某人轉過身去細碎地抖動著身子捂臉假哭:「嚶嚶嚶嚶……」

    古裝青年的打趣表演完,兩手一攤:「師妹,我現在認同你剛才的話了。你說得真沒錯,打人不能打頭的,boss的智商本就低,現在腦子更傻缺了。以後得注意,打人打臉就行了,別敲腦袋。」說完特意拍了拍應憐袖的肩膀

    應憐袖點頭:「嗯。」

    剛才坐大家閨秀狀哭的某人突然撒手衝過來抱住爐子深情大喊:「小強!你要挺住!千萬不能死啊!啊,啊——」

    聲音的最後一句拔高得像高亢長鳴到一半被驟然掐了脖子的鴨一樣,驟然失聲。

    俞某人甩著二度燙紅的手,拉拉被燙壞的衣服,哭喪臉:「你們誰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風輕雲淡的古裝青年抖了抖衣襟:「大概是我施展在爐子外面的那層隔溫護膜因為時間的關係消失了吧?」

    然後他一臉驚訝地看過來:「怎麼?難道boss你沒用靈力處理就直接用手抱了?好厲害!」他豎起大拇指滿臉佩服:「好厲害!我都不知道boss你的體修修為會如此之高,能無視這等高溫。我們空手上絕對不敢做的事你一伸胳膊就能抱上去了!」

    「……」俞某人大受打擊地吐了一口血。

    應憐袖在旁邊看戲看得很滿足,她樂不可支地笑:「師兄,你變壞了。」

    古裝青年肅然正色:「我以為,過年時候你會比較喜歡更活潑、更幽默、更平易近人一些的我。」

    「你們要活潑要幽默,也不用招呼都不打就這麼拿我開涮呀?」被坑苦了的俞某人哀嚎。

    古裝青年對女孩兒使了個眼色。應憐袖會意,是的,打了一棒子該給個甜棗,剛才棒子有些打重了,總得給他甜甜嘴兒安撫一下。當即迎上去,熟門熟路地從俞某人懷裡把之前給他的藥膏(給藥膏事見上一章)拿出來,擰了蓋子,在乾淨的手指上蘸了些一路對著俞某人那給燙紅的地方抹過去。而且期間還不忘在手下施下冰涼潤滑的水屬性靈力,一點點加速滋潤修復著受損的皮膚。

    不一會,俞某人傷勢全消,又重新hp滿滿了。重新換上條嶄新的圍裙,一手笊籬一手端盤子,仰天長笑:「哈哈,我俞某人又回來啦!」下一句對著身邊的女孩子縮著身子星星眼加小狗狀:「袖袖袖袖,你幫幫我吧!」

    這個,其實就算俞某人不提應憐袖也會這麼做的。只是俞某人如此上道,得給足了面子的應憐袖很滿意,當下走到了俞白後面,幾乎是貼合著他,兩手分別各抓著他一隻手:「那boss,我們開始吧!」

    這次請古裝青年打下手,應憐袖抓著俞某人進行提線木偶式操作。

    於是應憐袖又一次後悔了。

    「喂,我說你動作別這麼僵硬啊!boss,你關節是不是木頭的啊?喂,該撈了,你倒是動一動啊,翻攪、攪一下……天啊,這時候你怎麼能撒手?正個笊籬都掉下去了……」

    應憐袖看著第一、第二隻笊籬都在油鍋中沉沉浮浮,她沒想到,就算自己進行提線木偶一樣的操作也完全不行。俞某人連當個木偶都當不合格。

    雖然這次爐子和油鍋雖然沒受創,可是把笊籬都搭進去了,而且還是兩把——其中一把是備用笊籬。

    無奈地把某人踹到一邊,停住爐火,另外取了雙長筷子把那兩隻笊籬夾回來,架鍋上把油濾了一下,這才抽上紙巾小心地把笊籬手柄擦乾淨。可是就算是這樣,這笊籬拿在手裡也總是這樣油膩油膩的感覺了,真不好受。

    啊~~~道具的不趁手讓應憐袖很鬱悶,應憐袖很煩躁。

    再加上那些經過耽擱,現在撈起來已經炸過了頭,不是焦碳勝似焦碳,嚼在嘴裡都帶著苦味兒的作品……雖然她是藉著俞某人之手做成的,可畢竟下命令動手人是她,也應該算了她一份也!它們的存在,嚴重拉低了她做菜水平的平均線啊~~~~重新經過掌廚大任的應憐袖,哪怕現在身邊打下手的人換成了古裝青年,那揮勺舞鏟間也充滿了森森殺氣!

    自知犯了錯的俞某人這會兒不敢蹦達了,他默默地縮到一邊盡量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深怕這當兒讓應憐袖炮灰掉,嗯,如果他沒端著前面應憐袖做好的成功作品在那裡「喀嚓喀嚓」,就更有說服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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