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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三百三十三章 所謂腦殘 文 / 來來貓

    抬頭看看在超市大門通道處依然上演著一場無聊鬧劇,而且鬧劇還有愈演愈烈趨勢的一干人等,再低頭看看身邊少年此刻帶著幾許任性、幾許執傲不依不饒擺出一副「我就要進去、就要現在進去」架勢的小模樣兒,從來對自家老祖宗瞭解得不能再瞭解的應憐袖又豈能不明白他的心思?

    暗歎一口氣,老實打消了試圖轉移榴兮注意力好改換出行見識地點的心思,應憐袖牽起少年的手,一步步向超市大門走去小花精的現代生活。

    以築基修士的目力和耳力,雖然方才隔得有些遠,但完全不妨礙應憐袖看清那群人的容貌、聽清楚他們責罵清潔工的每一個字。

    風華正茂的年紀,有錢有心思保養,還穿著一身鮮亮的名牌,無論男男女女,從外表上看來都不會差。聽聽那幾個年輕人之間的稱呼,開口閉口就是「華少」、「方總」,親熱的還叫聲哥;再配合上那好像天生就高人一等的傲慢氣勢,久居上位頤氣支使的腔調和舉動,以及從號稱百事通的俞白那拿到的小冊子,翻翻那冊子上記錄的世家、姓氏,對照上人物人物行為的形容,有照片的還附上照片……應憐袖想認不出那幾個年輕人的來歷都不行。

    雖然俞白給應憐袖普及的常識主要在修真圈子這一塊,不過關於本國一些數得上號的、凡人的軍、政家族,一些和修士有所聯繫的凡人家族也對應憐袖略微的提過。雖然這些消息太過龐雜,就算記著平日也派不是行什麼用場,但有備無患總是不會錯的;就算懶得動腦子花心思記,那把這些東西專門寫成一本小冊子,在需要的時候拿出來翻翻那總行了吧?

    華家,據說本國首都那四九城裡就有那麼一家。如今的地位不高不低,不大不小,但難得的是據說那一家的老爺子。據說早年本是修士;但在前朝末代的動盪期,眼見本國因國力積弱,受到外敵欺辱。神州大地處處烽火,便捨了修煉投軍小花精的現代生活。打得天下出來也建立起一個家族。只是老人投軍時候拼得太狠,傷了根本,在十年前已經去了,而家族裡也沒多少挑得起大梁的子弟,因此一落再落,落到如今中游的地步——就這還是老爺子當年一同修煉的道友有的念著舊情,在暗中照拂來的。

    方家家主據說本是華家老爺子的侍童。跟隨主人走上同樣的道路。當然建國後華老爺子早就還了他自由身了,可方家老爺子一直挺感恩,很長一段時間裡方家一直緊跟著華家的腳步的。

    方老爺子過世也早,但後人爭氣,看看在四九城水太深日子難過,早早領了外放,如今在外發展勢力,也成了一方省市大員——那個省市就是本省。因為方家老爺子同樣有修過真的經歷,也更容易被修士所接受。所以雖然如今家族中儘是普通人,但並不妨礙他們也與修士保持著一些來往。

    華家的子弟不成器。應憐袖是知道的。可方家——自己家boss是l市在修士這一塊的地下老大,而l市是本省的第二大城市、而本省在世俗政治上,可算是方家的地盤……要說boss和方家間沒點而貓膩或者說默契,這笑話誰都不信。

    可是。發生了這種事,華家那不成器的孩子暴躁了、傲嬌了、指著別人的鼻子大罵撒著氣兒,無限拉低自己的形象修養就算了;可為什麼素來人稱「八面玲瓏」、粗俗裡按自家boss的說法是「精著呢,有點好處就蒼蠅見血一樣佔上去了」,「又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方家,在碰到這種事的時候不但不勸阻、也沒撇清關係,反而還站在那裡靜靜地觀看呢?而且看他所站的方位,似乎依然保持著和華家站在同一陣線上。

    這樣的行為……應憐袖眉兒皺了皺——這傢伙也不怕今天這場被人拍下來發到網上,再把其中扮演不光彩角色的人在現實中的真實身份人肉出來曬太陽,那可就是麻煩纏身了。

    不過這華家、方家愛怎樣就怎樣,最好別惹到自己。對於敢於主動挑釁修士的普通人,按照約定修士是有理由不受約束反擊的。而如果那個挑釁修士的普通人恰好在普通人中屬於非常有背景的那一類的話~~~只要修士沒把人玩殘玩死,那也絕對不會受到追究。這條鐵則和它後面的附加內容應憐袖相信以方家和華家的地位和與修士的多年往來聯繫,應該不會不知道。

    所以……只要自己向對方表明了修士身份,從旁邊借個道兒過,那方家和華家哪怕子弟再嬌縱,也應該不會為難自己的吧?這麼想著,應憐袖從儲物手鐲裡取出一條流蘇耳環,只戴一邊耳朵上,三條長長的純銀流蘇一直垂到了肩膀以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耳環是應憐袖在國家特殊安全局登記註冊後表明有自己這麼一個人,特殊安全部門同意發放給有在案記錄的修士的,用以在平佩帶向相關人員表明身份,免除一些不必要麻煩。

    打理好自己,應憐袖又取出小鏡子照了照,對自己目前的小模樣還挺滿意。遠遠地望著那華家和方家的年輕人笑了笑,這下,表明了身份他們應該不會為難自己了吧?這麼想著,應憐袖挺了挺胸脯,牽上榴兮的手向前走去。

    所謂的腦殘,指的就是明明知道前面就是一排釘子、一堵牆,還非要堅決的、勇敢地用力一頭撞上去,撞得頭破血流,末了,還要捂著那一臉血,大踢著牆根埋怨——這死牆破牆為什麼要這麼硬?尼瑪啊~~居然還在上面裝釘子扎人,真是太不道德了。

    應憐袖本以為世界上是沒有這麼極品的腦殘的,可是現在在親身經歷了同樣程度不下於這個的腦殘極品時,她不禁仰天長歎:老天啊~~~你這是玩我啊?這種貨色你也好意思造出來,真是白瞎了一雙眼。世界之所以會人口膨脹,就是因為你把什麼殘次品都往人間的地球上當垃圾一樣塞了,是吧?

    看著跌坐在地上,指著自己閃閃發亮、長及肩膀的三條銀流蘇耳環,一邊大叫:「這不是真的!你個小娘皮居然冒充,好大的膽子,以為這樣就能嚇到爺了?」的所謂「華少」;站在一邊兩手環胸,面上是帶著一副斯文禽獸的細黑框眼鏡,一邊盯著自己,濃黑的眉頭緊皺,嘴唇緊緊地抿成一條直線,一身休閒瀟灑手工西裝的「方少」,應憐袖覺得很無奈。

    世界就是這麼狗血,其實,她現在已經後悔把那銀流蘇耳環戴起來表明身份了。如果,她是說如果,如果她沒戴上那只耳環,只是和平常一樣,以平常心牽著老祖宗的手直接從他們身邊的狹小空隙而過,會不會,就不會與這幾個抽風無聊沒品的公子哥、x二代撞上呢?這事兒還真說不清楚。

    思及剛才,應憐袖明明確定,在自己的刻意引導下,那「華少」和「方少」注意到了自己的笑容,也很明顯看到自己戴上的銀流蘇耳環,確定了自己的修士身份,自己才走過去的。可是,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環節出了問題:就在自己帶著老祖宗從這兩人身後經過,即將擦身而過間,那「華少」正好有意無意地後退了一步,正好卡在自己前進的路前。而且由於肢體語言過於豐富,引起身體的不平衡,又好死不死向自己倒來,那手更是要順勢抱上自己的腰——

    應憐袖會讓自己乖乖會吃豆腐嗎?不會!當然,榴兮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外人在自己面前吃自家小孩的豆腐,於是——

    兩人心有靈犀同時出手,可憐的華少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整個人就騰雲架霧的使出那招在無數小說和影視都相當著名的「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再回首,人已在七米開外了;而後臀部的疼痛感才傳遞到神經。

    「我明明看見,你個小娘皮剛才想勾引我,還衝我笑了,然後才特地帶著只耳環走過來的。你看,這裡門口這麼大的地方,你撞誰不是撞?偏偏撞了我,不是要勾引我是什麼?我賞臉給你個臉,你居然還把我摔到地上,真是好大的膽子!」跌坐在地上的「華少」依然沒有半點要站起來的意思,他抬高下巴,一雙眼睛半瞇看著應憐袖,「來,給你個將功勞折罪的機會,扶扶哥,你得罪哥的這一茬兒就算揭過去了。」

    「還有,那你那亂閃人眼的耳環也拆了吧?戴著怪難看的!」

    「嘖,看不出啊,你身邊這小傢伙,原來長得也挺細皮嫩肉的……」「啪!」地一聲,那華少用力一拍大腿,伸手指向老黃瓜刷綠漆、頂著一副十五、六歲精緻少年模樣的榴兮,「小弟,你也過來,來,扶哥的左邊;讓你姐扶哥的右邊,你們姐弟齊心協力一下把哥扶起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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