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2章 文 / 輕舞旋風
見花無心走上殿,一隻手放在桌子下,曲指一彈,直直的朝著花無心的方向而去。
出醜吧,花無心。
感覺到空氣裡的那聲細微的響動,花無心眸子一閃,腳步微挪,躲過了一擊,心下一沉,自己那時候,還沒有開始表演,就已經摔在了人前。
到底,誰會對自己下暗手?
無心,是那個人。
空間裡,多多的聲音傳來,述著他手指指出的方向,花無心接受到他發出的訊息望去,看著那一張神情淡漠的臉,以及剛剛從桌下抬起來的手。
國後,白玉朗。
那個陰險的國後。
袖下的雙拳握的緊了緊,沒想到,前世讓自己在眾人丟臉的人,竟然是他。
「郡主,你是要為太后表演什麼?總不是光站著吧。」國後一臉泰然的看著花無心,微勾起的嘴角帶了絲冰冷。
「花無心,你還是下去吧,別丟人了。」花子奇見花無心站著不動,已經是不耐煩的催促了起來,若不是礙於太后,他現在直接上去趕人了。
「夠了奇兒。」
見母皇不高興了,花子奇才一臉不甘不願的坐回座位,眼睛仍然死死的瞪著花無心。
「無心,琴,皇兒已經表演過了,你就隨意吧。」她可沒有想過花無心這傻郡主真能表演出些什麼。
女皇的一句隨意,也點明了她的態度,席內,眾百官們吃吃笑笑了起來,看向花無心的眼神,只有鄙夷,嘲諷。
而花無月,柳宣,水千瀾,他們就在這種種鄙夷,不屑,嘲諷的目光下,如坐針氈。
「弄雪,幸好你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否則,說不定被嘲笑的就是你了。」鳳淡在風弄雪的耳邊悄聲開口,熱氣都噴在他的臉上。
風弄雪嘴角勾起抹妖嬈的笑,滿是不屑的眼神看向了站在殿上的花無心,心下冷哼,說的沒錯,幸好自己已經跟花無心這個傻子沒有關係,否則,現在被眾人恥笑的,就是自己。
他一臉同情的看著隨花無心而來的水千瀾,嘴角冷冷一揚。
大殿之上,喝酒的喝酒,議論的議論,沒有人在乎站在殿上的花無心。
「宣,你去將心兒帶走。」花無月一臉心疼的看著殿上的花無心朝著身旁的柳宣開口。
柳宣還沒有開口,身旁便傳來了花莫冰的聲音,「郡王,無心是要為太后表演,若是什麼都沒做,會被人看笑話的。」
難道無心這樣就不會被人笑。
花無月心下不悅,臉上卻是一片擔憂,她看著花無心,目光瞥向喝著酒跟太后交談的女皇,微垂下眼簾,唇緊抿,眸光暗沉一片。
「郡王。」身後,傳來水千瀾有些焦急的聲音。
花無月回頭看向一臉擔憂的水千瀾,看著花無心,雙拳緊握,卻沒有開口。現在,該怎麼辦才好?
花無月眼裡滿是擔憂焦急,卻是無能為力。
聽著殿上的議論紛紛,感覺到周圍那一道道望過來的目光,充滿了嘲諷,不屑。
花無心低頭思索著,秀眉緊皺,彈琴已經被花莫冰搶先,那自己,該表演什麼才能出奇制勝。
正想著,只覺得眼前閃過抹亮光,花無心抬眼望去,看到某一處,星眸裡閃過抹喜悅,嘴角勾起。
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花無心朝著上座的太后走去,女皇本跟太后交談,見花無心朝她們走來,黑眸閃過抹疑惑。
殿內,一直注視著她一舉一動的眾人們也不由的朝著花無心望去,想看她究竟會做出些什麼?
太后明月見花無心走向自己,微微蹙眉,她不會是想打退堂鼓吧?
「太后,你能幫無心一個忙嗎?」花無心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他會答應自己這個無禮的要求嗎?實在是,不想去找別人。
聞言,太后明月疑惑的皺了下眉,他看著花無心那雙帶著期盼的星眸,不知為何,卻是拒絕不了她,他點了點頭,「無心,你倒是說說看。」
見他同意,花無心俯耳在太后的耳邊嘀咕了幾句,便見太后輕笑出聲。
「我倒以為是什麼,那簡單,來人。」太后明月朝著一旁伺候著的宮人吩咐了聲,便見宮人退下。
在場的眾人一個個疑惑的看向花無心,這傻子到底想做什麼?她現在不是該哭的嗎?
花莫冰不解,其他人也一樣疑惑的猜測著。
「宣,心兒想做什麼?」花無月皺起眉頭看著身旁的柳宣,已經在想著自己是不是該向太后請罪。
柳宣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他擔憂的看著花無心,自己的女兒已經不傻了,他該相信她的,自己,只要相信她就好了。
雖是這樣想,可是柳宣心裡還是忍不住揪起,無心,你到底想做什麼?
正在眾人猜測紛紛時,殿外,幾名宮人搬來了桌子,上面放著張宣紙。
「這,給你。」太后的聲音剛落,眾人便驚訝的看著他竟然摘下自己金冠下的夜明珠遞給了花無心。
見狀,一旁的女皇也忍不住心裡的疑惑開口,「父後,這是做什麼?」
太后只是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的看向花無心道,「無心,你現在,想怎麼做。」
花無心看著手裡如同雞蛋般大閃爍著淡光的夜明珠,將手握的緊了緊,她看著微笑著的太后,揚起抹笑容,「太后,你就等著看好了。」
「花無心,你想做什麼?」女皇皺起了眉頭,眼裡有些暗沉,她竟那麼大膽,連太后的夜明珠也敢拿。
花無心笑了笑看向女皇,聲音淡淡的開口,「女皇陛下,無心要畫畫。」
話一落,眾人眼裡的疑雲越深,畫畫還要太后的夜明珠,而太后,竟然也同意了,這也太奇怪了吧。
「無心,要作畫?」水千瀾的聲音低低的開口,他看著花無心,眸子裡有些擔憂,她,會作畫?
「花無心,你若要作畫,說一聲就是,為何拿太后的夜明珠,可知道,太后的夜明珠,不是什麼人都能拿的。」女皇還沒有開口,國後冷颼颼的聲音在大殿上冰冷的響起。
「心兒。」聽言,花無月再也坐不住了她從座位上起身來到了花無心的身旁,看著神色淡然的花無心,一臉焦急的開口,「心兒,這不是鬧著玩的,你還不快把夜明珠還給太后。」
花無心像是沒看到花無月的擔憂,而是看向了太后明月。
「無妨,不過是一顆夜明珠罷了,無心,你儘管拿去吧。」太后朝著花無月揮了揮手,一臉溫柔的看著花無心。夜明珠他要多少有多少,少了一顆也無所謂。
「太后,這…。」國後想說些什麼,卻在看到太后銳利的一瞥,只能低垂下眼簾,將那一抹冰冷掩蓋,反正是個傻子,諒她也做不出什麼?自己沒必要那麼的緊張,否則,會引起反彈。
這樣一想,國後也就淡定了。
太后也不介意就將夜明珠交給了花無心,而在場的人,就算心裡有再多的疑惑,她們也不能問出口,只能緊盯著花無心,看她要做什麼?
「心兒,你可千萬別弄壞了夜明珠。」花無月看著花無心,一臉的擔憂,她根本就沒有看過花無心作過畫,對她接下來要做的事,她只覺得,很不安。
「娘,你別擔心,先回座位看著吧。」花無心朝著花無月笑笑的朝著桌子的方向走去。
聞言,花無月的心裡滿是憂慮,她怎麼可能會不擔心呢。
雖是這樣想,她卻也只能回到座位坐著,現在,她只希望無心別弄壞了夜明珠。
剛這樣想,只聽,碰的一聲響。
滿殿皆靜。
花無心來到了桌子前,宮人正為花無心研磨,聽著這一聲碰的聲音響,眾人瞪大眼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夜明珠在花無心的手裡碎成片片粉末。
宮人停住了研磨的動作,一臉驚愕的看著花無心將夜明珠的粉末灑在墨台上,她,是想做些什麼?
「心兒。」花無月眼裡滿是懊惱,搖著頭一手撫著額,不敢再看,自己才警告過她,她竟然真將夜明珠給毀了。
「太后,花無心竟然敢毀了太后的夜明珠,實在是大不敬。」國後一臉義正言辭的從座位上站起身看著花無心憤怒的說道。
他陰冷的眸子盯著花無心,這下,他還整不到她。
「父後,你看,她如何處置。」女皇也皺起了眉頭看向了太后詢問。
眾人屏著呼吸等著看太后如何處置花無心,而太后,只是挑了挑眉,雖然花無心的舉動讓他很是意外,但,自己竟然已經將夜明珠給了她,那就是她的。
「不過是一顆夜明珠,國後身為一國之後,這點小事,值得一驚一乍的嗎?」他雖然久居深宮,但,不代表他就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只是一些事,他選擇看不見罷了。
花無心雖然是傻,但,跟自己很投緣,喜歡疼愛一個傻子,也比疼那些養不熟的白眼狼好得多。
被太后怎麼一堵,白玉朗只覺得一口氣直噎喉嚨,上也上不來,下也下不去,他怏怏的坐回座位,目光死盯著花無心,只恨沒在她身上看穿兩個洞。
花無心見太后為自己解圍,朝著他感激一笑。
「無心,你可別讓我失望呀。」太后嘴角微微一揚,一臉慈愛的看著花無心說道。
花無心聞言點了點頭,一手鋪開了宣紙,一手拿起毛筆沾了些墨汁,她抬頭看了眼太后,隨即一笑,開始作畫。
大殿上,一片靜悄悄的,眾人目不轉睛的看著殿上作畫的花無心,心下各異。
花青然不屑的看了眼花無心,見眾人都望向了花無心,嘲諷一笑,不過是個傻子,有什麼好關注的。
她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喝下。
目光,無意間的瞥向了她的對面,花莫冰的方向,見她在眾人沒有察覺的地方往花無心的杯子裡下了些東西,眸子危險的咪了咪,心下冷笑,卻也是不置一詞。
花青然轉頭跟著眾人看向作畫的花無心,冷冷一笑,這花無心還真是可憐,竟然有這樣的朋友。
一個為自己利益都可以將朋友推出去的人,這樣的人,為什麼國後還沒有放棄讓自己拉攏她。
「花無心,你到底在做什麼?」鳳弄雪微咪起眼雙手環胸的看著作畫的花無心,不由的低喃出聲。
花無月,柳宣,水千瀾滿臉不解的看向花無心,但,此刻,他們除了等待,別無辦法。
無心。
水千瀾一臉憂慮的看著認真作畫的花無心,不知為何,看著她的臉,他原本還有些焦躁的心,此刻,反而是平靜了下來。
殿上,除了筆在畫紙上划動發出細微的聲響,便只有一片安靜。
為花無心研磨的宮人神情怔怔的看著花無心,手裡的動作頓住,這,這個人,不就是?
花無心看著宣紙,抬起頭看向了太后出聲,「太后,女皇陛下,能不能將殿內的燈都滅了。」
此言一出,滿殿皆驚。
她們一個個你看我,我望你,誰也不明白這花無心究竟想做些什麼?
女皇疑惑的看了眼太后,見他向自己點頭,雖然她心裡滿是不解,但,還是抬手朝著宮人吩咐了下去。
「心兒,她是想做什麼?」柳宣這會也是滿頭霧水,雖說要相信無心,可是,他卻無法管住心裡的疑惑。
殿內的一盞盞照明燈,一盞要一盞的熄滅,殿內,從光亮,變成了一片的黑暗。
花無心一手拿起了桌子上的畫紙,來到了大殿門前,抬高手,身後的那輪明月透過了畫紙,照進了大殿。
眾人的眼睛適應了黑暗,重新睜開,眼前的一幕,讓她們一個個再也坐不住。
太后,女皇更是一臉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到了大殿上,她們看著眼前的畫面,一個個震驚的瞪大了雙眼。
畫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太后,雍容華貴的他,端莊的微笑,面露慈祥,他的周圍,散發出淡淡的白光,在他的身後,一輪明月高照,仿若天上的神仙,高潔而尊貴。
「太后,這是無心送你的禮物。」花無心高舉著手中的畫像,一臉的微笑,如星般的眸子裡,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這一刻,眾人都驚住,她們看著花無心,怎麼也無法相信,這樣神奇的一幕,竟然會是她們一直認為的傻子做出來的。
她們一個個震驚的看著花無心,眼裡的鄙視嘲諷,在這一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驚歎,還有深深的震撼。
「心兒。」柳宣忍不住心底的喜悅,一手捂著嘴,他看著殿上笑著的花無心,他就知道,他們的無心,才是最棒的。
柳宣一臉的感動,而水千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喜悅,他從椅上起身來到花無心的身旁,伸手握住她另一隻手,滿臉的微笑。
「無心,你好棒。」水千瀾揚起張笑臉,朝著花無心笑著開口,眼淚,卻在他開口的剎那,掉落。
花無心看著低聲哭泣的他,反握住他的手,眼裡儘是溫柔。
「無心,真的是太妙了,真是太出色了。」太后微笑的朝著花無心走去,看著畫上的自己,惟妙惟肖,身後那一輪明月,懸在自己的腦後,週身散發的光芒,在滿是漆黑的大殿上,那麼的耀眼,奪人視線。
這樣的光芒,他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就是她跟自己要夜明珠的原因。
「太后,你喜歡嗎?」
「好。」一個字,已經將太后此刻滿滿的喜悅表露人前。
在他所收到的賀禮裡,就只有花無心的賀禮,讓他終身難忘,而他也相信,今天的事,沒有一個能忘記。
「無心,將畫給我吧。」
太后一臉激動的從花無心的手裡接過畫,看著畫上的自己,笑的一臉喜悅,這是他多年來收到最好的禮物了。
太后就像是在看待著珍寶,拿在手裡,怎麼也不願意放下,還是在女皇的勸說下,才命人小心的收好。
殿內的一盞盞照明燈重新燃起了光亮,但,花無心帶來的震撼,卻令人終身難忘。
花落塵神情震驚的看著花無心,他沒有想到,花無心,竟然還有如此的才華,自己,雖不討厭她,但,更欣賞有才華的女子。
想到太后之前為自己跟她賜婚,他本來不願意,但,現在,他覺得,其實嫁給花無心,也沒什麼不好。
花子奇看著花落塵一臉的羞澀期待,不知為何,心裡很不爽,想到太后竟然想將花落塵賜婚給花無心,他才不會同意。
花子奇握緊了雙拳,一個念頭在心裡慢慢的形成。
花無心的表現,意外的出色,看的國後心裡恨的牙癢癢,這個傻子,怎麼會有如此的才華,簡直是,氣死他了。
他看著花無心微笑的臉,雙眸陰恨的咪起,花無心,你得意也就這時候了。
太后,女皇重新回到了上位坐好,但,之前的那一幕,在他們的心裡,久久平靜不下來。
「無心,你是怎麼做到的?」太后一落座,就迫不及待的開口,這樣的想法,會是她自己想的嗎?
他雖然身居深宮,但關於花無心,他還是知道的,人人都說她是傻子,可是,她今天給他的感覺,卻非如此。
早就知道太后會有此一問,花無心站在大殿上,微微一笑,「太后,這是太后你告訴無心的。」
聞言,太后明月一臉驚訝的看了眼同樣疑惑的女皇,他看向花無心,蹙眉不解的開口,「我告訴你的。」
花無心笑的燦爛的點頭,她伸手指了下自己的頭頂,「無心雖然不聰明,但,一直喜歡畫畫,是太后給了無心靈感。」若不是他頭頂上那顆夜明珠在自己的眼前一晃,她也不會想到用夜明珠磨成粉,畫成畫像。
這,有一半,還要多虧多多,若不是他,自己還無法將太后畫的那麼傳神。
在場的都是人精,花無心怎麼一說,她們一個個瞭然的點頭。心下已經覺得,這個傻子,還是有點用處,這話雖是在貶自己,卻將太后抬得更高。
「原來如此。」太后瞭然的點了點頭,他看著花無心,真是越看越歡喜,這個無心,雖說她傻,可是,她傻的卻是出乎意料的可愛。
花無心這出色的畫藝,已經將在場的人心都給打動,能畫出那麼傳神的畫,而且,還是從一個人人口中的傻子手裡,這比她們在花莫冰那裡看到的表演,還要令人深刻。
不知不覺中,花莫冰的表演,已經被人遺忘掉,她們現在的腦海裡,還時不時的浮現之前的所見,那一刻的震撼,此生難忘呀。
「無心,你想要什麼賞賜,只要你說,本太后都會給你辦到。」
聞言,花無心搖了搖頭,在場的人都是一怔,其他皇女都沒得到賞賜,連剛才有著出色表演的花莫冰都沒有得到太后的賞賜,這花無心,竟然拒絕。
「太后,無心什麼也不要。」她什麼都不缺。
「那可不行,無心,只要你說,無論是什麼,本太后都賜給你。」自己收到那麼珍貴的禮物,若是不送點什麼,自己的心,總覺得怪怪的。
太后一臉的堅決,女皇也不由的的開口,她看向花無心,一臉認真,「無心,你是想要美男,還是要黃金萬兩,若你點頭,它們都是你的。」
此話一落,眾人的眼裡滿是羨慕,而花莫冰,心裡更是嫉妒的發狂,明明自己的表演無懈可擊,為什麼她都沒有得到這些賞賜。
花莫冰恨的握緊了雙拳,眼裡的狠戾一閃而過。
美男,黃金,這一切,在前世,都是花莫冰的,她得到了十多名俊美的男子,得到了財富,還有名聲。而現在。
花無心微垂下眼簾,將眼底深深的仇恨深埋,想到前世的遭遇,她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下,緩緩的跪到了地上。
「無心,想要免死金牌。」
花無心清亮的聲音,在殿上無比清晰的響起。
滿殿皆驚。
她們震驚的看著花無心,她還真是個傻子,難道她不知道,免死金牌,只有為國家做出巨大的貢獻的護國功臣才能得到的嗎?
女皇神色莫測的看著花無心,眼眸微沉,沒想到,她要的,竟然是免死金牌。
花無心的話,讓花無月的心猛的一跳,她驚疑的瞪大眼看著花無心,臉色有些蒼白,到底,誰跟她說了免死金牌的事,這個傻孩子,這樣的話能說嗎?
「女皇陛下,請別聽無心胡說。」花無月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身,大步走向了殿中央,她恭敬的朝著女皇,太后拱手,「無心她還是個孩子,也不知道她在那聽說到這些,請太后,陛下恕罪。」
說著,她便跪了下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大殿上,眾人連呼吸聲都不敢大聲。
花莫冰一臉嘲諷的看著花無心,這個傻子,這下,活該了吧,竟然要免死金牌,虧她說的出來,也不用用腦子。
「本太后的身上,倒是有一塊免死金牌。」久久的,當眾人以為她們就要被這高壓下窒息死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
女皇聞言震驚的看向了自己的父後,有些不敢相信的開口,「父後,你不會真的同意?」這免死金牌,可是母皇給他的,他怎麼?
太后明月看著女皇一臉的不可思議,雖然,這金牌,非常的貴重,但,留在自己的身邊,都沒什麼用,他一向,是憑心去做事,一旦決定,絕不反悔。
「無心,本太后答應了。」
話落,殿內,響起一陣陣抽氣聲。
太后朝著伺候的宮人揮了下手,沒多久,宮人手捧著一個四方形的錦盒恭敬的來到太后的面前,他伸出手,將錦盒打開,一陣晃人的光亮,從人的臉上一掃,金黃一片。
太后從錦盒內拿出塊四方形的金牌,從椅子上起身,慢慢的來到了殿上的花無心面前,一臉微笑的將她扶起,「這免死金牌,從今天起,本太后就將它賜給你。」
花無心看著手裡金燦燦的牌子,寫著免死二字,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感激的抬眸看向微笑著的太后,就要下跪,卻被他扶起。
「無心,快謝太后的賞賜。」花無月怕她不懂,連忙開口。
「謝太后的賞賜。」花無心就要向他下跪,卻被他扶起。
太后伸手輕撫了撫花無心的臉,微微一笑,「現在,開心了嗎?」
花無心微低下頭,握著金牌的手緊了緊,它對自己,會有很大的用處,用它,他們全家人的性命,也會有了保障。
免死金牌,就這樣落在花無心的手裡,這讓在場的人都有種被雷劈到了的感覺。大殿下花子然,她看著這一出,臉上的神情,雖說沒有什麼變化,但,握著酒杯的手,明顯一緊。
免死金牌,那是該有多高的榮譽,而太后,就這樣的給了花無心。她們雖然都是太后的孫女,可是,卻都沒得到這樣的恩寵,她花無心,何德何能?
一顆顆心,在此刻,都埋下深深的種子,在嫉妒的澆灌下,越長越高。
「好了,你們都退下。」太后笑了笑輕拍了拍花無心的手背,便朝著上位走去,而花無月,拉著花無心磕了幾個頭也起身朝著她們的座位走去。
坐回座位,在場的百官們看著花無心的眼神也都不同了,連免死金牌都有了,以後,還有誰敢欺負她。
而那些曾經暗地裡欺負過花無心的人,此刻,也都害怕了起來,若是這花無心在太后面前告她們一狀,她們可就全完了。
當下,人人自危。
「各位,欣賞歌舞吧。」女皇的一聲令下,樂聲起,身穿薄衫的俊美男子們從殿外翩然而來,曼妙的身軀,隨著樂曲,在殿中央舞動了起來。
來到了座位上坐下的花無心,看著手裡的金牌,它,可是關係到她們花家的幾百條命,在還沒有找到害她們的人前,它可是重要的保命符。
「無心,這就是免死金牌,能給我看看嗎?」坐在花無心身旁的花莫冰,看著那金光閃閃的令牌,這她只在電視裡面看過,還沒有真見過,她很好奇,卻要,嫉妒。
花無心沒有錯過她眼裡的嫉妒,她看著手裡的金牌,眸光閃了閃,開口,「這,是太后賜給我的,不能亂看。」說著,她將金牌揣入懷裡,欣賞起歌舞,而花莫冰,見她居然拒絕了自己,心裡的憤怒,如同火燒般。
好你個花無心,還說當我是朋友呢,而現在,很好,那你也別怪我狠毒了。
想到這,花莫冰深呼吸一口氣,將心裡的怒火壓下,眼睛看著花無心面前的酒杯,眸光一轉,溫柔微笑著開口,「無心,你剛才都沒喝過一點水,快點喝點吧。」
一直在對面觀察著她們的花青然,將花莫冰端起酒杯朝著花無心的嘴邊遞去,眼裡,閃過抹冷意。
花莫冰,你可別讓我失望呀。
花莫冰的舉動,讓一直心裡警惕著她的花無心微微怔了下,她看著遞到自己嘴邊的酒杯,聞著酒裡散發出來的氣味,心一冷。
沒想到她,那麼狠。
「無心,快喝吧。」花莫冰看著花無心,笑的很溫柔,只要她喝下,那麼,自己就等著看好戲,都是你逼我的花無心。
「莫莫,我自己來。」花無心從她的手裡拿過酒,看著杯中的液體,眸光微微一沉,仰頭喝下。
見她一口喝下酒,花莫冰臉上的笑容越發深沉,她勾起嘴角,眼裡儘是狠毒,她一臉愉快的拿起自己桌子上的酒杯仰頭喝下。
花無心,你完蛋了。別怪我對出手,誰讓太后喜歡你勝過我,這都是你命不好。
她緊盯著花無心,等著她發作。而花無心,喝下酒之後,一臉興致勃勃的欣賞起歌舞。
等了半響,都沒有見到花無心發作,花莫冰心下剛覺得奇怪,身體一熱,不由的口乾舌燥。
奇怪,她是怎麼了?身體,好難受。
花莫冰皺起眉頭,伸手扯了扯衣服,沉浸在歌舞中的眾人,都沒有發現到花莫冰的怪異,而一直注視她們的花青然,卻發現了。
見花莫冰一臉的難受,花青然將手裡的酒杯遞到嘴邊喝下,嘴角冷冷一勾,害到自己了嗎?真是有趣了。
「莫莫,你怎麼了?」花無心的眼睛從殿上的男人那裡收回,她轉頭看向了雙頰通紅,雙手拉扯著衣服的花莫冰,一臉疑惑似的開口。
「花無心,你沒有喝酒。」渾身燥熱,她知道,自己反中藥了,這藥,她原本想用在別的男人身上,沒想到,喝下的,會是自己。
聞言,花無心疑惑的眨了眨星眸,一臉不解,「莫莫,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你是不舒服吧,臉好紅。」
既然在自己的酒裡下媚藥,後果,就由你自己來承擔。
花無心的眸子裡閃過抹冰冷,她一臉慌張的轉過頭看向花無月,焦急的開口,「娘,莫莫發燒了。」
花無心的聲音,不大不小,就在樂師剛停頓一秒的功夫,就將聲音傳遞給殿上的眾人。
「發生什麼事了?」
花無月還沒有開口,女皇的聲音便疑惑的傳來。
「女皇陛下,莫莫她好奇怪。」
話一落,只聽一聲壓抑的吼叫。
「我受不了了。」花莫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體內熊熊燃燒的慾火,她漲紅雙眼,身體朝前撲去,將一名舞男壓在身下。
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皇女當眾發起瘋,見她撕著男子的衣服,在場的,還有不少都是未出閣的男子,見到這一幕,都放聲尖叫了起來,而鳳弄雪,見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如此,氣的從座位上站了起身,妖嬈的臉上一片暗沉。
「來人,還楞著做什麼,還不快把她給我拉走。」太后一臉憤怒的從椅子上站起身,看著殿上的混亂,雙眸裡怒火熊熊的燃燒著,竟然在自己的宴會上,出現這樣的一幕,實在是,可惡。
「你們沒有聽到嗎,還不快把花莫冰給我抓起來。」見自己的父後發怒了,女皇此刻的心情也同樣惡劣,實在是,太丟人了。
「是。」侍衛們領命,連忙上前將壓在舞男身上肆虐的花莫冰強行拉起。
**得不到緩解,花莫冰的更是難受的緊,她也看不清身旁的人是誰,就要朝著侍衛親去。
侍衛被花莫冰這一舉動嚇到,反射性的鬆開手,一得到解脫的花莫冰,是見誰親誰。
鳳鸞殿內,一片的混亂不堪。
太后見自己好好的壽宴,竟被一個花莫冰破壞成這樣,臉上陰沉一片,他憤憤的站了起身看向女皇,「這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自己看著辦吧。」
話落,太后就在宮人的攙扶下,朝著殿外走去。
見自己父親被氣跑,女皇心裡更加的憤怒,她雙眼冒火的瞪著引起混亂的花莫冰,大喝一聲,「來人,提水來。」
見侍衛們從殿外打來了水桶,花無月一手拉過花無心,疑惑的看向突然發狂的花莫冰,皺眉開口,「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娘,這裡都不好玩,我們回去吧。」
花無月聽言,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她們還是離開比較好,這花莫冰,越來越不像話了。
「瀾,我們走吧。」花無心一手牽起水千瀾的手朝著殿外走去,她聽著身後的混亂,如星般的眸子裡儘是冷酷。
花莫冰,你也該好好的享受一下,你種下的惡果。
想到她在酒裡下藥,多多早就告訴了自己,在她坐回座位的時候,多多就對花莫冰進行攝魂,酒,她雖然喝下,但,那杯酒,已經被換了。若她不是嫉妒自己得到太后的關注,若她沒有對自己下藥,也不會如此。
人,一旦嫉妒起來,還真是可怕。
「無心,她,到底是怎麼了?」水千瀾樣子還有些呆呆的,想必是花莫冰的舉動嚇到他了。
花無心聞言聳了聳肩膀,一臉無害的開口,「也許她是想跟他們玩吧。」
聽言,水千瀾一怔,他回過頭,看著侍衛將一桶桶水朝著花莫冰潑去,不由的皺起眉頭,好好的宴會,就這樣被搞的一團亂。
「瀾,我們還是回家睡覺吧。」花無心握緊了水千瀾的手,跟上花無月他們的腳步,至於花莫冰會怎麼樣,跟她無關。
正想著,前方,一名宮人打扮的女子快步來到花無心的面前。
「郡主請留步。」
花無月,柳宣他們見狀,疑惑的看著來到他們面前的宮人。
「你是誰?」花無心挑眉看著來到她面前宮女。
宮女朝著花無月,柳宣等人福了下身,一臉恭敬的看著花無心,「在下喜奴,是太后娘娘的宮人。」
一聽到太后,花無月跟柳宣交換了個眼神,花無月連忙看向了喜奴,有些緊張的詢問,「太后找心兒,所為何事?」難道,是因為那塊金牌。
花無月想到這,心下緊張了起來。
「喜奴不知,喜奴只是奉命來請郡主。」喜奴朝著花無月福了下身,開口道。
「那,我們跟心兒一起去吧。」花無月想了下開口道。跟著花無心,他們心裡也安心些。
「郡王,太后只請無心郡主,郡王請放心,喜奴會親自送郡主出宮。」
聞言,花無月看了看柳宣,見他一臉的擔憂,沉思了下看向了一旁的花無心。
「心兒,那,你就跟著喜奴去見見太后吧。」
雖然對太后要找自己一事感到疑惑,但,她還是點頭應了聲。
「那我們走吧。」
花無月看著花無心隨著喜奴離開,心下有些擔憂,這太后,到底抱了什麼心思。
「月,心兒,不會有事吧?」柳宣的聲音有些不安。
花無月一臉的深沉,眸光幽幽,無心,這個無心,是他們的女兒嗎?想到她今天晚上出色的表現,讓她一下子陷入了沉思。
------題外話------
感謝所有送舞月票的親,還有炎若歌留下來吧茗淇親們的鑽石fangw80貓小崽單純的小蘿莉我愛情衣親們送的鮮花,╭(╯3╰)╮
請牢記本站域名: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