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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傻妻不傻第14章 有了 文 / 輕舞旋風

    刺殺事件過後,花無心幾乎天天往水千瀾的房間裡跑,直到他可以下床走動,每天從水千瀾的房間裡出來,她便進入第二空間裡繼續學習武藝,為了以防萬一,她連毒也開始學習。

    這日,從水千瀾的房間裡出來,夜已經暗了。

    花無心沒有留在水千瀾的房間裡過夜,考慮到他的身體沒有完全的康復,而自己這幾天的身體也很奇怪,總是嗜睡,頭也有些暈沉。

    她伸手揉了下額頭推開面前的房間門,一推開,便察覺到房間裡似乎有他人的氣息。

    她皺了下眉頭,眼裡多了些警惕,小心的將身後的門關上,目光望向了床幔落下的大床,腳步也慢慢的朝著那張大床走去,一邊伸手從袖子裡掏出自己從空間裡學過的毒藥,考慮著若是個歹人先拿她試藥。

    無心,先看清楚再說。

    空間裡,多多的聲音突然闖進了腦海。

    聞言,花無心先是一愣,但,也按他的做,人也謹慎了些。

    層層紗幔下,隱隱的走出了一個人影,房間裡的燭火映襯下,似乎是一個男子。

    「是誰?」花無心的雙眼危險的咪起,聲音冷冰冰的開口。

    「是我。」從紗幔內,傳來了一道男聲。

    聽到這聲音,花無心頓時皺起眉頭,這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剛想著,一雙白皙纖細的手臂掀起了紗幔走了出來,墨發如瀑,可愛到極致的小臉,白皙的身軀,未長全的身體透著青澀的味道,他一臉羞怯的看著花無心,微紅的臉頰讓這張精緻的如娃娃般的臉多了絲魅惑。

    花無心在看到面前赤身露體的南宮玉,眼裡的情緒變了變,臉上的神情從剛開始的疑惑變成了不悅,「南宮玉,你這是做什麼?」他才多大,竟然還來引誘自己,是誰教他的?

    南宮玉微低下頭,含情脈脈的眸子望著花無心,「姐姐,玉兒很喜歡姐姐,想跟哥哥一樣伺候姐姐。」

    聞言,花無心一怔,看著面前赤身的南宮玉,見他一臉的羞澀,有些無奈的輕歎了口氣,「玉兒,你還小。」她沒有那麼饑不得食,那麼點大的孩子毛還沒有長全她可下不了手。

    「我都十四歲了。」南宮玉紅著臉不甘的爭辯,他只是人看著小,可是,其他的男子十四歲已經是可以做爹了。

    花無心聽言微蹙起秀眉,十四歲,在曼陀羅國裡,這樣的男子已經到了可以出閣的年紀,但,對南宮玉,自己完全沒有那方面的念頭,更多的是將他當成弟弟看待。

    「你出去吧,今天的事情我當什麼都不知道。」花無心一臉的漠然,畢竟這事關一個男子的名聲,她可不想為此而被迫娶了自己不想要的男人,那多冤。

    見她要自己走,南宮玉心一急,自己都做了這個份上,她怎麼不跟其他女人一樣,若是其她女人的話,她們不是會很開心的嗎?但,也因為她跟其她女人不一樣,自己才會看上她的。

    「我不走。」南宮玉嘟起嘴,小臉一撇,也不在乎自己在她的面前光著身子,就那麼站著,女人都是好色,他就不相信她能忍得了。只要她碰了自己,他就一定讓娘為自己提親。

    「南宮玉,現在已經很晚了,快回去吧,不然你哥哥會擔心你的。」花無心轉過臉,看都不看他一眼。

    見她竟然不為所動,南宮玉心下有些氣憤,自己都做到這樣了,她怎麼一點也不解風情,難道,那個水千瀾就有那麼好嗎?自己那一點輸給他了。越想心裡越是惱怒,但,他臉上的笑容卻是深沉了幾分。

    他看著花無心,眸子一轉,一步步的朝著她走去,而他越走進,花無心也跟著後退。此刻,花無心真有股將面前的少年打昏的衝動。

    身後碰到了硬物,花無心看了眼身後的桌子,一道柔滑如蛇般的身影纏了上來,胸膛上靠著一顆頭顱。

    「姐姐,玉兒很喜歡姐姐,也不介意跟哥哥共同伺候你,只希望姐姐能夠接受自己。」南宮玉將頭靠在了花無心的身上,人也朝著她的身體輕輕的摩擦,她越是這樣自己就是越要征服她。他南宮夜從小到大還沒有他得不到的。

    「南宮玉,我只是把你當做了弟弟。」花無心心下無奈,她是不會喜歡上自己的弟弟的。

    南宮玉沒想到花無心會這樣說,臉上的神情一僵,心下有些不甘,眼裡卻滿是堅定,「姐姐,玉兒不要做姐姐的弟弟,玉兒要做姐姐的夫君。」

    花無心有些頭疼的撫額,一臉無奈的看著面前一臉堅決的南宮玉,她就奇怪了,自己也沒有做什麼,這個少年怎麼就非要嫁給自己了?

    正當她想要開口拒絕,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房間裡的兩人望去皆是一怔。

    還沒來得及出聲,門外已經傳來了南宮夜的聲音。

    「妻主,我進來了。」

    話落,也不待房間裡的人反應,門便被推開。

    南宮夜推開門看著房間裡花無心,南宮玉,眼一沉,嘴角勾起,一臉的似笑非笑。

    「玉兒,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呀。」南宮夜的聲調拉長,臉上的笑容怎麼看都是冷得滲人。

    南宮玉摟著花無心的手也不覺的鬆開,眼裡有著絲絲的驚慌,但隨後,眼裡的怯意散去,他朝著南宮夜望去,在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心下有些發虛,「哥哥,你怎麼來了?」

    南宮夜一臉笑瞇瞇的朝著南宮玉走來,也不說話,只是朝著紗幔裡走去,伸手撿起地上的衣衫往南宮玉的身上套去,聲音裡滿是關心,「玉兒,外面有點冷,還是將衣服穿上吧。」

    南宮夜的聲音很溫柔,聽似關切,而裡頭的警告意味卻是十足。

    南宮玉連忙抓緊了衣服躲進了紗幔裡悉悉索索的穿了起來,而南宮夜看向花無心,心下卻劃過抹痛楚,他以為她會推開他,可是,她竟然沒有?這是為什麼?

    心裡的痛撕心裂肺,弟弟的背叛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從小就愛跟自己爭的小惡魔,竟然將他的**伸到了自己的女人身上。可讓他痛心的是,自己在意的人,根本就沒有心。

    「妻主,你不想跟夜說點什麼嗎?」南宮夜用笑容將自己心底的哀傷遮掩,袖下的雙拳卻是慢慢的握緊。

    花無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什麼?」她還想問這是不是他們兄弟的陰謀呢。

    花無心的淡漠深深的刺傷了南宮夜,他的心一痛,剛想開口,南宮玉已經穿好了衣服從紗幔裡走了出來。

    「哥哥,姐姐。」南宮玉一臉小可憐的看著他們,心下有些緊張,自己今天這樣做,以後,哥哥就更加不放心自己了。他還能有機會靠近花無心嗎?

    「我累了,你們都下去吧。」花無心看也不看他們兩兄弟一眼,朝著他們揮了揮手,聲音裡儘是疏離。

    「姐姐,那我先出去了。」南宮玉聲音裡有些不願,但,在看到南宮夜望向他的眼神,而花無心也沒有留他,只能是心不甘情不願的隨著南宮夜走出了花無心的房間。

    一出了房間,南宮夜臉上的笑容收斂,一臉冷冽,月色下,他渾身散發出的冰冷足以將人的血液凍結。

    「南宮玉,他是我的妻主。」南宮夜走了一段路,停下了腳步,聲音在黑夜裡冷颼颼的響起。

    聞言,南宮玉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在意,「那要怎麼樣?」若不是他突然闖進來,說不定他們就已經成起好事了。

    他一臉的不在意讓南宮夜心裡的憤怒點燃,他猛的揮出手,只聽啪的一聲在黑夜裡清脆的響起。

    風,冷冷的吹過。

    周圍,一片死寂。

    南宮夜冷冷的看著捂臉的南宮玉,「南宮玉,我的女人你休想得到。」他已經受夠了,從小到大他什麼都要跟自己爭,以前在家的時候扮可愛裝可憐奪得父母的寵愛,每每做壞事都要自己來背,而如今

    連自己的妻主他也要來搶,憑什麼?

    「哥哥,是你自己沒用還怪到我身上,她對水千瀾可比對你還好。」臉上雖然火辣辣的痛,但,他一點都不在意,他越是這樣只能證明自己比南宮夜還要強的多。起碼,花無心不忍心傷害

    自己可是卻對他冷漠無比。

    「南宮玉。」南宮夜危險的瞇起眸子,聲音冷如寒冰。若這個人不是自己的弟弟,他真的很想一掌把他給殺了。

    見他一臉的憤怒,南宮玉的心情大好,從小到大,他就算再怎麼生氣,也拿自己沒有辦法。

    「哥哥,娘可是很疼我,相信她是會同意我的選擇,我們還是繼續做對好兄弟吧。」南宮玉放下捂臉的手看向南宮夜,聲音在黑夜裡甜甜的響起,說出的話卻讓南宮夜的心口一涼。

    「我絕不會答應的。」

    南宮玉聞言聳了下肩膀,越過他的身體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嘴角勾起抹冷笑,他要的,還從來沒有得不到,人,也是如此。

    月色下,南宮夜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院子裡,俊美的臉上如同籠罩上一層冰冷的寒霜。

    「夜,你還好吧。」

    月色下,從黑暗裡走出一襲黑衣的女子,她一臉擔憂的看著南宮夜,聲音裡有著深深的關切。

    「飛雲,我這哥哥是不是做的很失敗。」南宮夜的心裡儘是苦澀,他自認沒有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為什麼,他就總要跟自己搶呢?

    飛雲幽幽的垂下了眸子,看向一臉憂傷的南宮夜,「夜。」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你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南宮夜深深的吸了口氣抬眸望向了天空那一輪明月,聲音幽幽。

    見他這般,飛雲想要開口,但,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的消失在院子裡。

    而花無心在他們兄弟走後,人也跟著躺到了床上,想到了南宮夜那時候的神情,好像很受傷的樣子。

    她微微的瞇起了眸子,一臉冷笑,像南宮夜那樣的人也會傷心嗎?但,那個南宮玉,看來也不像是表面那樣的單純。

    想著,她慢慢的睡著了。

    翌日,天濛濛亮,花無心房間的門便被人重重的敲響。

    花無心皺起了眉頭一臉的不悅,她睜開眼看了眼窗外,天還濛濛亮,會是誰?

    心裡雖然氣惱但她還是起身打開了房間,在看到面前一臉驚慌失措的年輕少年,先是一怔,是蘭,他怎麼了?

    「郡主,你快救救我家公子吧。」

    區陌言。他要怎麼了?

    剛這一想,蘭已經不顧尊卑有別一手拉起花無心朝前方跑去。

    見他一臉的焦急,花無心的眉頭不僅皺起,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來到了區陌言的房間,心裡頭那不詳的預感加深,她看向了淚流滿臉的蘭,推開門,走了進去。

    房間裡,靜悄悄的。

    她看著房間,一地的狼藉,腳步也朝著裡頭走去,終於,在一處角落裡看著抱膝坐著的區陌言。

    他,真的是區陌言嗎?

    幾天沒有來看過他,他的頭髮散落了肩,有些凌亂,眼神渙散,像是一隻受了驚的小獸躲在陰暗裡療傷。

    「這是這麼回事?」花無心的臉色猛的一沉轉頭瞪向了蘭,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區陌言現在的狀況很不妙,但,他怎麼都不說?

    被她的眼神一瞪,蘭悲從心來,他抽泣著,聲音斷斷續續的開口,「郡主,公子,公子他從以前就一直如此,我以為,以為喝藥就好,沒想到。」他沒有想到這一次連藥都不管用。

    「你說什麼?他以前,就這樣?」花無心的眼一暗,目光冷冷的盯向了蘭,到底,他們還有多少是瞞著自己的?

    蘭見花無心一臉的陰鬱,不安的看了區陌言一眼,雖然,這些是府裡的人竭力隱藏的秘密,可是,現在,為了公子,他也顧不得了。

    「郡主,蘭也不瞞你,公子少年的時候險些被壞人欺負,雖然後來被好心人救了,可是,他卻落下了病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作,一旦發作起來,就會六親不認,瘋狂的砸壞一切東西,大夫說

    公子得的是心病,因為那時候的傷害對公子來說太過深刻,結果,就變成了今天這樣。」

    說到這,蘭已經是痛哭不已。他可憐的公子,都怪那個鳳弄雪,若不是他丟下了公子讓他面臨了那麼可怕的事情,公子要怎麼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側夫雖然準備了藥讓他每隔一段時間喝下,可是,如今,連藥都沒有了效果。

    「所以他才會怕女人的碰觸。」花無心看著角落裡的區陌言,心莫名一刺,她從來都不知道,也從來沒有關心過這個人,只知道,他的背叛。若不是前陣子才知道他是被人下藥而**花莫冰,她還會繼續在心裡抗拒著他。

    但,就算如此,自己,關心在意過他嗎?

    蘭沉重的點了點頭,一臉悲傷的看著區陌言,「公子已經很久沒有發過病,可是,這幾天來,公子越來越奇怪,待我察覺不對勁的時候,他,就變成這個樣子。」是自己太過疏忽了,以為他只是心情不好,便沒有多在意,若不是今早的時候看到這滿地的狼藉,他怎麼會想到他犯病。

    「你先下去準備熱水給他梳洗。」

    蘭楞了下,回過神應了聲,擔憂的看了眼角落裡的區陌言,抹了抹眼角的淚珠轉身出了房間。

    花無心眸光幽幽的看著角落裡的區陌言,腳步也慢慢的朝著他走去,來到了他的面前,「區陌言,你還認得我嗎?」

    「別過來,不要過來,不要。」

    區陌言蒼白著張臉,那雙眼的空洞,看的人的心裡心酸不已。

    多多,你知道他是發生了什麼嗎?

    花無心看著那雙曾經溫柔的眸子裡如今卻是空洞並充滿了絕望,他怎麼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空間裡,多多打開他的力量,探索人心,雖然比較耗神,但,他也只能再用一次。

    淡淡的光束透過手鐲直射他的眉間,他所遭遇的一切全部都反射到花無心的腦海裡。

    花無心一手撫上了額頭,一臉的怔楞,腦海裡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閃過。

    原來,他是那麼的絕望,悲哀,而自己,卻什麼都不知道。

    黑衣人,那個黑衣人,是誰?不可能是花莫冰,那個黑衣人,自己一定在哪裡見到過?她就是那個內奸。

    花無心微咪起了雙眼,在腦海裡搜刮起那個人的記憶,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慘叫驚回神。

    區陌言的目光惡狠狠的盯著花無心,人也朝著花無心猛撲了過去,拳頭如雨點般一下下的落在了花無心的身體上,用力之大,似乎恨不得將自己所受到的委屈通通發洩。

    被打的措手不及,花無心怔了下回過神看著突然間發起狂的區陌言,那雙眼,變得通紅,原本俊美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凶狠。

    花無心從沒想到男人的力氣也可以怎麼大,任由他打著,她竟然忘記了反抗,身體上的疼痛對她而言還是輕的,而他呢,這個自己從來就沒有瞭解過的夫君,在他的身上,到底受了多少苦,多少的痛。

    她從來都不知道。因為自己曾經受過的背叛,所以,她從來都沒有為這個男人想過,他曾經一度活在什麼樣的恐懼悲傷裡。

    「打吧,如果,這樣你的痛能輕一點。」

    他嫁給自己,也許只是想找個安靜不被打擾的地方活下去,可是,不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還是一樣沒有真正的快樂過。

    也許是因為花無心的溫柔,也許是他已經累了,區陌言緩緩的閉上眼,人也朝著花無心的身上倒去,一滴眼淚,順著他倒下的姿勢落在花無心的唇上,苦苦的,帶點澀。

    有人說,眼淚能代表一個人的心情,在他的心裡,一定很苦吧。

    花無心輕歎了口氣,伸手抱住他的身體,兩人躺在了地上,花無心也沒有想要起身,只是將他摟在了懷裡,對這個男人,她竟然會心生愧疚。這是什麼樣的心情。

    「公子,郡主。」

    蘭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兩人,怔了怔,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見是蘭,花無心眸光沉了沉還是從地上起身,拒絕蘭攙扶區陌言而是自己將他抱起往一邊的大床走去。

    「好好照顧他。」花無心看著為他梳洗的蘭,聲音輕輕的開口。

    話落,她默默的轉身走出他的房間。

    蘭看著花無心的身影離開,一臉哀傷的看著床上的區陌言,眼睛裡淚花閃爍,「公子,你一定要好過來,不然,蘭怎麼跟側夫交代。」

    房間裡,響起了蘭壓抑而悲傷的哭泣聲,而房間門外,花無心仰著頭看著晴朗無比的天空,陽光雖暖,但,她的心,卻是如同墜入了冰窖一般。

    離開區陌言的院子,花無心的腳步堅定的朝著另一個院落走去,如今,也就只有他能夠幫助區陌言了。

    才剛走到門口,一頭雪白的老虎已經從房間裡衝了出來朝著自己的方向跑來,而她只是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那一抹白衣身影,眸光微沉的朝著他走去。

    一走進,雪鳴凰才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當下蹙起眉,聲音擔憂的開口,「無心,你的臉色怎麼那麼差。」

    花無心只是搖了搖頭,這幾天,她人的確是很不舒服,但,這不是她來找他的原因。

    「你跟我走。」

    話落,花無心便轉身朝著門外走去,身後的雪鳴凰雖然不解卻也跟了上去。

    回到了區陌言的房間,他依然靜靜的躺在了床上,全無之前的瘋狂。

    雪鳴凰坐在了床邊替區陌言把起脈,來之前他已經都聽花無心提起過,他看了眼床上的區陌言轉頭望向了一旁一臉緊張守著的蘭,詢問,「你家公子平時可有服藥。」

    蘭楞了下連連點頭,聽他的吩咐連忙將一包還未打開過的藥包拿到了雪鳴凰的面前。

    雪鳴凰伸手接過沒有打開而是將它放在了鼻間輕嗅了下,當下,眉頭輕皺,「這藥,雖然有穩定他情緒的作用,但,服多了,對他的身體甚至記憶,都會造成損害。」

    「公子他每次醒了之後都不知道自己做過了什麼。」蘭在一旁跟著附和,他一臉憂心的看著床上的區陌言,以前他犯病的時候會瘋狂的砸東西,然後,便是傷害自己。後來大夫才給他開了這帖藥,雖然能控制他發病,但也會對他身體造成損害,所以,她們都是間隔斷時間給他服藥,以減輕傷害。

    「雪鳴凰,你能夠醫好他嗎?」花無心在一旁忍不住焦急的問出聲。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區陌言竟然會有這樣的病情。

    雪鳴凰轉過頭看著一臉的憂慮的花無心,輕歎了口氣,「是藥三分毒,他服藥的時間太過長,已經讓他對藥產生了依賴,再加上他的年紀越大,那藥的份量也會加重,他的身體已經負荷不了,而且,他不能受刺激,一旦受到了刺激,他就會發作,每一次發作都會對他的身體造成無法想像的傷害。」

    「那該怎麼辦?」他越是這樣說,她的心裡就越覺得不安。

    雪鳴凰如琉璃般的眼睛裡有絲惋惜,他看了眼花無心,聲音輕輕的開口,「心病還需心藥醫,你以後,還是多多陪他吧。」

    話落,他便站起身,人也朝著門外走去,花無心心下一怔,連忙跟出了房間。

    「雪鳴凰,他,是不是沒得救。」花無心追了出來看著身前那道挺拔的身影,秀眉皺起,聲音有些遲疑的響起。

    花無心是真的沒有想到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區陌言的身上,在他溫潤的背後,還有這一段。

    雪鳴凰沉默了些時間,才緩緩的出聲,「他只有一年的時間,好好陪他吧。」

    花無心聞言臉上的神情一怔,他,只有一年的命,怎麼會?

    區陌言只有一年的命,而自己,她的日子也剩下不多。

    第一次,她覺得,時間真的是很殘酷。

    「這件事,先別告訴我爹娘。」久久的,花無心的聲音才響起。區陌言的病一定要瞞下,不然,那對疼她的父母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反應。只能先把這件事情壓下去。

    雪鳴凰看著面前一臉深沉的花無心,點了點頭,一時間,他覺得花無心有些變了,一個長期被毒蠱所傷而被損害心智的人,就算蠱毒解了也未必就能聰明到多少,而花無心,總是能讓他覺得意外。

    見他點頭,花無心心裡安心了不少,猛的,她皺起了眉頭,只感覺到喉嚨一陣噁心,她朝到了一棵樹下,不僅乾嘔了起來。

    吐了些酸水,花無心只覺得自己的頭要開始暈了,她剛想擦拭掉嘴角邊的一些苦汁,一條乾淨泛著香氣的手帕遞到她的面前,她一臉感激的伸手解過擦了下嘴角,人也靠在樹幹上稍作休息。

    雪鳴凰看了花無心半響,猛的伸出手握住她的手把起脈,眼一暗,臉上的神情多了些凝重。

    「怎麼了?」見他一臉凝重,花無心的心裡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她皺起眉,「是不是我身體裡的毒素加重了。」這幾天她是覺得自己身體不是很舒服,難道是因為蠱毒的影響。

    似乎沒有聽見花無心的聲音,雪鳴凰此刻心裡滿是痛苦,為什麼,怎麼會有這樣的事情?

    難道,自己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輸的那麼慘了嗎?難道,自己,就一點勝算都沒有,為什麼總是如此,他什麼都比自己快一步,永遠都比自己快一步。

    雪鳴凰抿緊唇,心裡儘是苦澀,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濃濃的哀傷。

    花無心被他身體裡散發出的哀傷怔住,不解的眼神看著面前突然間憂傷起來的雪鳴凰,聲音也不覺的跟著緊張了起來,「雪鳴凰,你是怎麼了,你倒是說呀?」他這個樣子,真的令人很不安。

    在她的心裡,雪鳴凰不該有這樣哀傷的神情,這樣的神情,一點都不適合他。

    「你有了。」雪鳴凰抬眸看向了花無心,臉上的神情,儘是難掩的憂傷。

    花無心楞了楞,一臉茫然的看著雪鳴凰,嘴裡重複著低喃,「有了,有什麼?」他的樣子怎麼怪怪的?

    「我說,你有了。」雪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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