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傻妻落江湖第6章 文 / 輕舞旋風
花無心冷冷一笑,如星般的眸子在夜下閃爍著迷人的光芒,「若我說不呢?」
北堂靜沒想到他會拒絕,幽暗的眸子深邃,一臉的邪笑,「怕是由不得你。」他是北堂皇子,想要的人從沒得不到過,他就不信了,得不到白陌塵還得不到這小侍衛。
北堂靜陰著張臉朝著花無心走來,等他得到了他,就不信他還能拒絕自己。
他眼裡的勢在必得讓花無心厭惡的皺起了眉頭,想霸王硬上弓,那也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殿下,難道你想用強的。」花無心的聲音淡淡,眉眼間儘是淡漠,袖子下的匕首已經是伺機而動。只要他在靠近一點點,哪怕是皇子她也是不會客氣。
「那要如何。」北堂靜一臉的冷笑,男人跟女人沒有什麼區別,就算被佔了,自己給他點權利,他還不就乖乖的躺在自己的身下任自己為所欲為。
花無心笑了,夜色下,就仿若一朵盛開的罌粟花,美麗卻也致命。
北堂靜看得有些怔住,那樣的笑容,就算是毒,他也甘願飲下。
「國師大人可不會同意的。」
一提起國師,北堂靜的眼眸一轉,不在意一笑,「本殿下跟他要一個人,就不信他會不給。」雖然心裡也沒有多少把握,但,先讓他上了他再說。
「是嗎?」花無心垂下了眼簾,一抹幽光從眼底劃過。
見他似乎妥協,北堂靜臉上的笑容越加的邪惡,看著花無心那張迷人的臉,不僅口乾舌燥,人也朝著她走去,「只要你跟了本殿下,你就再也不是小小的侍衛,你想要什麼,本殿下都會滿足你。」
聞言,花無心搖了搖手中的酒壺,仰頭飲了一口,笑的一臉燦爛,「什麼都可以?」
「當然。」北堂靜舔了下唇,陰邪一笑,伸手就要抱住他,懷裡的人卻像泥鰍一般的滑走。
「殿下,別動,這裡可是很脆弱呢。」花無心臉上笑著,星眸裡卻是沒有一絲的笑意,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抵在了他重要的部位上,讓他動盪不得。
北堂靜眼角瞥了眼身下,「若是傷了本殿下,你可是會沒命的。」雖是重要說,他卻不敢再放肆。
花無心淡淡一笑,拿起手中的酒壺遞到了北堂靜的嘴邊,示意他喝下,這才開口,「殿下的為人,相信皇上比奴才還要來的清楚。」她就算在這裡廢了他,他也不敢真鬧到皇上那裡,畢竟,他現在可是尊貴國師的侍衛,這地位,也是高過一般的侍衛。
「你在威脅本殿下。」北堂靜的雙眼危險的瞇起,聲音陰狠。
「奴才只是個小小的侍衛,那敢威脅殿下,只是,對於那些意圖不軌的人,奴才就算想要繞過,手裡的刀可不答應。」花無心一臉的風輕雲淡,談笑間,手裡的匕首也刺進了他身體幾分。
北堂靜隔著褲子也能感受到匕首的寒氣,他的身體僵住,看著花無心含笑卻是冷酷的雙眼,他心裡絲毫不懷疑,只要自己一動,那匕首,就會毫不猶豫的刺入自己的身體,想到了父皇對自己頗有微辭,當下,他一臉討好的笑,「殘心公子,本殿下是跟你鬧著玩的,何必當真呢?」
花無心挑了挑眉,一臉的不相信。
「原來,殿下是在跟奴才開玩笑,可是,奴才被嚇壞了怎麼辦?」
花無心一臉害怕的神情看得北堂靜的眉頭狠狠一抽。
「那你想怎麼樣?」北堂靜嘴角抽了下,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現在在跟一個侍衛講條件。
「殿下,奴才只是要點小小的補償。」花無心眸光狡黠一轉,一臉微笑,手裡的匕首在他的重要部位上輕輕的打轉。
北堂靜臉上的冷汗滴落,嘴角一扯,歎了口氣,「說吧,你要什麼?」
「聽說殿下手裡有一件金甲衣,刀劍不入,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花無心此刻的笑,如同黑夜裡的惡魔。
北堂靜臉上的神情變了變,這金甲衣他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得到,但,比起自己的命根子,一件金甲衣也算不了什麼,他任命的伸手脫下上衣衫,一件閃著淡淡光芒的金甲衣出現在花無心的面前。
「可以把刀拿走了吧。」
花無心笑了笑伸手解過了金甲衣,「多謝殿下,相信殿下不會出爾反爾。」
「本殿下是那樣的人嗎?」北堂靜冷哼了一聲,聲音儘是不悅。
就算他是那樣的人,她也有辦法解決,誰讓她現在是閻羅宮的人,情報最是具備。
她收回了匕首,看著北堂靜黑著一張臉離開,把玩著手裡還有體溫的金甲衣,嘴角勾起。
「都看了許久了還不出來嗎?」花無心的眼裡閃過抹冷光,聲音淡漠。
「你這小侍衛還真有意思。」從假山處,傳出一道調侃的聲音。
月光下,緩緩的走來一道高挑的身影,見他一身冰藍色的錦袍,五官清俊,臉上的笑容頗有點風流少年的味道,下巴微微的抬起,那雙杏子形狀的眼睛中級,星河燦爛的璀璨。
這艷麗的貴公子便是北堂國的三殿下北堂諾,北堂靜的競爭者。
這男人個性雖然風流,卻是萬花叢走過,片葉不沾身,母親是當朝的雲貴妃,頗受寵愛,而皇帝至今還未封皇后,這皇后人選,極可能便是這雲貴妃。
花無心的眸光閃了閃,朝著北堂諾拱了下手,「參見三殿下。」
「小侍衛,你就什麼名字?」北堂諾來到花無心的面前,近看,才發現這小侍衛年紀也不過十七,八歲,長得也無比的俊俏,難怪北堂靜看上他連一直不離身的金甲衣也給了他。
「重要嗎?」花無心面無表情的回了句便朝著他拱了下手,「三殿下,奴才還要回去伺候主子,這先告退。」
話落,便欲離開,手裡的金甲衣卻落在另一雙手上。
「這金甲衣可是好東西,本殿下要了。」北堂諾一臉的笑容可掬,在花無心的眼裡,卻是無比的礙眼。這可是她的戰利品,竟然敢搶。
「三殿下,你這行為視之為搶。」花無心一臉冷笑,聲音在黑夜下也冷了幾分。
北堂諾像是沒看見花無心眼裡的冰冷,嘴角勾起,拿著金甲衣在花無心的面前搖了搖,「搶要如何,想要回來,那也要看你的本事。」
話音剛落,北堂諾的身形一閃,花無心見狀,眸子危險的瞇起,手中的匕首向前一扔,足尖一點,倫輕功,她可不輸給任何人。
宴會還在進行,絲竹之樂在耳,花園內的一處假山處,兩道身影卻是在你爭我奪。
險險躲過了一劍,北堂諾的目光沉了沉,臉上的神情一變,微微一笑,聲音裡帶著半真半假的威脅,「小侍衛,還好本殿下逃的快,若是傷了本殿下,就算是國師,也保不了你。」
「殿下說錯了,本侍衛是在追捕偷東西的賊,而且,夜黑風高,誰會知道誤傷?」花無心出言反擊。
「伶牙俐齒。」北堂諾低低一笑,聲音動人,他的身形一轉,出現在花無心的面前,將手裡的金甲衣遞還給他,「跟你鬧著玩的呢,小侍衛。」
花無心的眉頭皺了皺,這北堂諾的心思比那北堂靜還難捉摸,她看著面前的金甲衣,卻沒有伸手去接。
「殿下既然喜歡,那就送給殿下。」雖然可惜了點,但,算是做了個順水人情。花無心足尖一躍,身影便消失在了夜色下。
「有意思,國師身邊的侍衛真是不簡單。」北堂諾看著手裡的金甲衣,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幾分,他還沒有見過那麼有意思的小侍衛,難怪北堂靜會在他的身上吃癟,真有意思。
回了百官殿,宴會已經結束,一襲雪白錦袍的白陌塵站在位置上,月光下,如傲然於世的神,高高在上,周圍不少官員家的小姐都沒有立刻離去,卻也不敢接近,怕被他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氣凍傷。
若是深知他的人便知道他此刻是在生氣,可是,除了他自己,沒有人知道這尊貴的國師心裡在想些什麼?
花莫冰宴會一結束,便忍不住的想要跟白陌塵搭上話,如此俊美如天神的男子,那麼的有氣質,比起女尊國裡的男人還要有味道的多,更何況,他還博學多聞,而自己,也是現代的大學生,自己可以用才華來吸引他的視線,近而讓他愛上自己,非她不可。
越想,花莫冰心裡就越是開心,臉上也滿是自信。
她走到白陌塵的面前,揚起抹自認是最美的笑容,「國師,本殿下聽聞國師喜詩詞,本殿下手裡有一些,不知是否一起探討一下。」
花莫冰眼裡滿是期盼,提起自己的詩詞,她是有絕對的自信。
白陌塵淡淡的看了眼花莫冰,她眼裡的愛慕之色,自己早已經見了太多,而這二殿下在曼陀羅裡的名聲也不怎麼好,搶了自己好朋友的夫郎,而且,還是一個傻郡主,光是這一點,哪怕有再好的才華也是枉費。心下雖然不屑,但臉上的神情依然清冷的讓人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一旁找到了機會的北堂雪也走了上前,一臉的羞澀,「國師,雪兒想為今天下午的事感謝下那侍衛,不知道國師能不能給雪兒機會。」
「公主殿下,這本座會跟殘心提起。」白陌塵的聲音清冷,卻讓北堂雪的臉紅了紅。
「國師,雪兒得罪了殘心侍衛,還望國師能為雪兒說幾句。」北堂雪一臉的溫柔,那神情,嬌媚無比。
白陌塵淡淡的點了點頭,見花無心還沒出現,如墨的眸子沉了幾分,臉上的神情也是越發的清冷,「本座還有事,先走一步。」
「國師,不介意的話,我們一起走吧。」見他要走,花莫冰連忙開口。
白陌塵的眸子裡閃過抹幽暗,沒有開口,一旁的北堂雪見狀,死揉著手裡的手帕,強忍住憤怒,什麼人呀,若不是看在她是出使的使者,她早就不客氣了,現在,還妄想跟自己的心上人走在一起,當她是死人呀。
「二殿下,本公主聽說曼陀羅裡是女尊男卑,那裡的男人有什麼差別,本公主對你們的國家很是好奇,不知殿下能不能跟本公主講一講。」北堂雪拖住了花莫冰,一臉好奇的詢問。
花莫冰剛要開口,卻見白陌塵已經是轉身離開,心一急,想跟上去,卻被這北堂嬌蠻的公主攔住了腳步,只能乾笑的跟她周旋。
沒關係,她還會再留北堂幾天,趁這幾天,抓住這白陌塵的心。
而白陌塵,離開了百宮殿,沒有見到花無心的身影,卻是遇到了北堂靜,見他神色陰冷,想到了他對自己下藥,眸光一沉。
「原來是國師。」北堂靜因為在花無心那裡受挫,臉色有些難看,在看到白陌塵,聲音也低沉了許多。雖然現在自己不能拿他怎麼樣,但,他就不信,他會護著一個侍衛跟自己做對。
「大殿下。」白陌塵對這大殿下從來就沒有好感,尤其是因為他的陷害而所遭遇的難堪,但,儘管如此,他該有的禮儀也是做的十足,讓人無可挑剔。
北堂靜見他的神色如常,父皇也沒有找他,便知道他並沒有將那天的事情告訴父皇,想來,這個國師也很重視自己的顏面,這樣倒是合了自己心意。
「國師的侍衛呢,怎麼不在國師的身邊。」北堂靜隨口一問,腳步也朝著白陌塵走去,周圍的人見了,都下意識的低頭離去。
「大殿下找殘心何事?」就算對曾經想傷害自己的人,白陌塵臉上的神情依舊是清冷。
「本殿下看上他了。」一句話,便宣告了對花無心的佔有慾。敢那麼對他的人都還沒有出生,等他成為自己的人,看自己怎麼收拾他。
北堂靜的眼裡閃過一抹凶光,一臉的勢在必得。
白陌塵知道那樣的目光代表了什麼,他微微的咪起了眸子,聲音淡漠,「大殿下,本座做不了主。」就算能,他也不會讓花無心落在他的手裡。
北堂靜聞言冷冷一笑,早知道他會拒絕,他也不在意,「本殿下只是跟國師說一聲,以後的事,國師,可管不了。」他想要的從來就沒有得不到。若是得不到,他寧可毀掉。
看著他的背影,白陌塵的眸光幽幽,淡漠的臉上一片深沉,這女人,一天不到就給自己惹了一麻煩。
「國師大人是在等我嗎?」
花無心在宴會上沒有看到人,本以為他先行離開,沒想到,他卻是在宮門外等著自己。
「該回去了。」白陌塵淡淡的看了眼花無心,在看到她沒有一絲異樣,心下微微一鬆,腳步也朝著馬車的方向邁去。
花無心微蹙了下眉,沒有多想便跟上他的腳步。
月,懸掛在漆黑的上空,滿天的繁星點點。
花無心站在窗戶前看著這片天空,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欣賞這樣美麗的夜色。
「怎麼還不睡?」房間裡,一道清冷的聲音響。
花無心微咪起雙眼看著床榻上的那抹身影,他睡床,自己還能睡那,明明有那麼多的房間,卻偏偏離的都遠,自己卻要跟他共處一室,只因為這個國師要自己貼身保護。
「你什麼時候要為我解毒。」
白陌塵半撐起身子看著花無心,嘴角微勾,「等選上新皇,你的毒本座自會解。」
花無心的眼眸一轉,來到了椅子上坐下,想到今晚見到的北堂諾,略想了下,才低聲開口,「北堂靜的為人不適合當皇,那北堂諾呢,你是打算擁護北堂諾為太子。」想來想去,也就這可能。
「你漏了一個人,還有二殿下北堂錦。」
北堂錦,聽著這名字,花無心微微的垂下了眼簾,這北堂錦因為不受寵,一些重要的場合他很少出現,而皇帝也不太在乎他,他,會有機會嗎,更何況,現在的皇帝還很健壯,等選出新皇還不知道什麼時候?
「你看好他?」花無心皺起眉,這個國師很受皇帝的信任,若是他說一句話,很可能就改變一個皇子的前途,只是,他卻沒有表明態度,卻已經讓北堂靜失去了成為太子的機會,這太子喜好男色,以為若是得到了國師便等於是得到了皇帝的信任,但,卻是起了反效果。
這太子之位是跟他無緣,而其他兩人,這北堂諾成為太子的機會比起北堂錦還要大的多。
花無心托起下巴,一臉的深思,卻沒有發現,黑暗裡,那一雙閃爍著詭異光芒的眼睛。
待花無心察覺到了不對勁,便看見白陌塵已經朝著她走來,那氣勢,跟白天清冷的他,有了很大的差別。
「白陌塵,你盯著我做什麼?」花無心秀眉不滿的皺起,看著白陌塵那雙幽深的黑眸,聲音滿是疑惑。
白陌塵微俯下身體,伸出手輕撫上花無心的臉,聲音低沉,「我從來都沒有碰上像你一樣的女人。」喜歡自己的人太多,但,那些人,都只是看到了他的外表,還有他的地位所帶來的權利,卻沒有一個人想要瞭解過自己,也沒有人能讓自己死寂的心起伏。
而這個想要殺自己的人,卻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而那感覺是什麼,他真的很想知道。
花無心怔怔的看著臉上那雙修長如玉般的手,皺起了眉頭,很不悅的一手扯下,「國師大人,你不會是想跟我說你還是處吧。」情報裡這個國師還真的乾淨的不得了。
白陌塵低低笑了聲,聲音中帶著別樣的魅惑,他抬起眸看著花無心那張絕美的臉,一臉認真,「是的呢,所以,你要對我負責。」
聞言,花無心臉上的神情一僵,她伸手將面前的白陌塵一推,左看又看,這個人是白陌塵沒有錯,為什麼說出的話,跟他的形象不符,難道,情報出錯?
「你是白陌塵沒有錯吧。」難道之前離開那麼一會,人就被換了?花無心眉頭皺了皺,一臉的疑惑。
「你覺得呢?」白陌塵勾唇妖嬈一笑,一貫清冷的臉,卻憑生多了幾分邪魅。他一到夜晚就會轉換性格,只是,一直以來都被另一種人格壓抑著,如今,他的內力失去了那麼多,自然,沒法再壓抑自己出現。
花無心皺眉思索,看著面前的白陌塵,半響沒有說話。
「無聊死了,這個身份。」
白陌塵突然很煩躁的扯下身上乾淨的白衫,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件被壓在底部的黑錦袍穿上,人也走到銅鏡面前,看著鏡中的自己,猛的伸手將綰著髮絲的簪子摘下,一頭墨發散落,黑袍加身,竟透著幾分狂野。
花無心坐在椅子上看著白陌塵自顧忙碌著,心下疑惑越來越深,這個白陌塵,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下子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可是,他身上的氣息是白陌塵沒有錯,只是,為什麼,感覺這氣質突然間就發生了轉變。
「殘心,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如何?」白陌塵看著花無心笑的一臉邪魅。
聞言,花無心挑了挑眉,眸光一轉,點了點頭。
夜色下,圓月如銀盤般的懸掛天際,滿天繁星下,兩抹身影在屋頂上快速的跳躍著。
來到了一處府邸停下,白陌塵看著花無心,勾唇一笑,伸手揭開了瓦片,只聽一陣痛苦的哀嚎聲響起。
花無心聽到這聲音,疑惑的朝著裡頭望去,便看見了一抹身影,那人,不正是北堂靜。
見他半赤著身體,手拿著長鞭,房間裡,還有三,四個露著身體的男子。
聽著從屋子裡頭傳出來的哀嚎聲,鞭子落在身體上的聲音,花無心臉上的神情越加的厭惡,早就聽說了這個北堂靜的殘暴,沒想到,是那麼的殘忍。
白陌塵看著花無心臉上的冰冷,眸光一轉,嘴角一勾,「跟我來。」
一襲黑袍的他在黑夜裡就像是頭敏銳的黑豹,那雙眼,邪魅而冷酷,花無心隨著他來到了一處柴房,看著他笑的一臉邪氣,他該不會是想,放火。
這念頭一起,便聞一股燒焦的味道,看著柴房燒了起來,火光沖天。
「著火了,著火了。」一名出來小解的下人聞到了燒焦的味道,一臉驚恐的大聲叫嚷。
房間裡,北堂靜將一名年輕的少年壓在桌子上,看著白皙的背鞭傷交錯,身體裡暴戾的因子瘋狂的燃燒,他伸手就要脫下身上的褲子,一逞獸慾,便聽到了門發出碰碰的聲音響。
「吵死了,不知道本殿下在快活嗎?」被打擾了興致,北堂靜臉上的神情黑的如同鍋蓋,敢打擾他,活的不耐煩了。
他一臉憤怒的將門打開,雙眼陰冷的瞪著敲門的人,正欲開罵,便聽到了一陣焦急的聲音。
「殿下不好了,柴房,柴房著火了。」
聞言,北堂靜狠狠地抬腳踢向來報的下人,一臉的憤怒,「你白癡呀,還不快去救火。」
下人被他陰沉的神色嚇壞了連連應了聲,連滾帶爬的逃離。
花無心站在屋頂上,看著大火燃燒著柴房,聽著府邸的下人驚恐的喊叫聲,花無心看向身旁笑的邪魅的男人,風中的他,墨發輕揚,衣衫訣起,俊美的五官,邪氣的笑容,在夜下,彷彿勾魂的使者,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好玩嗎?」
見他看著府邸裡忙碌的人,笑的邪氣而冷酷,花無心這才真正的發覺,這個人,真的有雙重性格。
北堂靜趕到的時候,柴房已經燒了一半,下人們進進出出忙著救火,還沒等北堂靜想著事情的經過,後院也是一陣火光沖天。
離開了大殿下府,耳邊還能清晰的聽到北堂靜暴怒的吼聲。
「你真的不是那個白陌塵。」來到了一處屋頂之上,花無心上下打量著一旁坐著的白陌塵,微咪起眸,為什麼會變的不同呢?
這白天的清冷如仙,到夜裡的狂野邪惡,這兩種不同性格的人怎麼會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我是白陌塵,但,我也不是他,他太壓抑了,總想表現自己的善良,大度,而我,不喜歡忍耐,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白陌塵如墨般的眸子裡儘是邪氣,聲音裡滿是嘲諷。他討厭白天的白陌塵,明明就厭惡著北堂靜,卻偏偏讓自己寬容,而他越是這樣,他反抗起來,也是越加的狠。
「別人,知道嗎?」花無心思忖了下,聲音遲疑的開口。以前這樣的事情有沒有發生過。
聞言,白陌塵邪邪一笑,伸手輕撫向花無心的臉,薄唇微啟,「這都要感激你,不然,我怎麼可以從他的身體裡出來。」一直以來都被壓抑著,他在他的身體裡悶的要死,而如今,遇見了他,破了身,他才可以出來逍遙自在。
「是嗎?」花無心垂下了眼簾,難道是因為他的內力被自己得到了的原因?除此之外,她實在是想不明白。
白陌塵看著一臉深思的花無心,見她雖然是一身的男裝,可是,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那張絕美的臉,如星般璀璨的眼眸,櫻紅的唇瓣,無不在吸引著自己。想到那一夜,雖然他是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可是,她的甜美,也讓自己無法忘懷。
白陌塵的臉,慢慢的朝著花無心靠近,聞著她身上好聞的香氣,心神蕩漾。
花無心看著白陌塵那張俊美的臉湊向了自己,知道他想做什麼,當下,眉頭皺起,伸出一手把他的臉推開,神色不悅,「你想占本姑娘便宜。」
不在乎被她推的變形的臉,白陌塵低沉一笑,似乎有些愉悅,「殘心,我們做都做了,接過吻也不算什麼。」
聞言,花無心沉下張臉,嘴角冷冷一笑,「那是意外。」如果不是他害的自己也中了媚藥,她會跟他發生關係。
想到這,花無心收回手從屋頂上起身,聲音淡漠,「天快亮了,如果你不想被人發現。」話落,也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躍向另一處屋頂。
白陌塵看著花無心的身影在屋頂上靈巧的跳躍著,嘴角勾起抹邪笑,「殘心,我對你,真的是越發感興趣了。」
天,大亮。
窗外的陽光撒了進來落了一地的金黃。
白陌塵皺起眉,覺得自己的脖子很不舒服,他睜開眼,看著面前的桌子,楞了楞,自己怎麼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疑惑的從椅子上起身,感覺到房間裡還有另一個人,轉身望去,便看見原本是屬於自己的床被另一道身影霸佔,而這人便是殘心。
想到了昨夜,腦子一片空白。
白陌塵朝著床上的人兒走去,剛想喊醒她,便見那雙猛的睜開的星眸,戒備而充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