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言情小說 > 重生之傻妻訓夫

章 節目錄 傻妻異國行第25章 文 / 輕舞旋風

    她的眼睛看不到了。

    無論她怎麼不願去承認這個事實,她的的確確是看不見東西。

    整個世界,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隨著百里鳳蒼離開了三殿下府,而此刻,紫瞳已經衝進了太子府,跟府裡的侍衛打了起來。

    一路上,花無心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低著頭靠在馬車上,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絕望的氣息。

    那無望的神情,空洞的眼眸,一切一切都令他心疼,憐惜。

    「無心,若是想哭就哭吧。」

    花無心的身體顫了顫,無焦距的星眸看向他,搖了搖頭。

    百里鳳蒼輕輕一歎,伸出長臂將一旁的花無心摟在了懷裡,她的身體很冷,她的心,是不是也一樣結成冰。

    「無心。」

    「我的眼睛是不是再也看不見。」貼上他的胸膛,花無心的聲音幽幽的響起。

    腰間的手緊了緊,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認真,「沒關係,還有我,我可以做你的眼睛。」

    花無心怔了怔,緩緩的抬起頭,原本美麗的眸子此刻卻是一片的空洞,她伸出了手,撫上了百里鳳蒼的臉,嘴角揚起了抹苦澀,「百里鳳蒼,你幫我找瀾好不好。」就算,他不記得自己,可是,他始終是自己心底裡最重要的人,她想要找他,想要找到他。

    百里鳳蒼眸光憂傷的看著花無心,為什麼,她想的,始終是水千瀾。

    馬車上,一陣沉默,許久,百里鳳蒼的聲音輕柔的響起,「好。」

    馬車在太子府邸門前停下,百里鳳蒼抱起了花無心下了馬車,聽著從府裡頭傳來的打鬥聲,花無心抬起沒有焦距的眼睛望去,察覺到百里鳳蒼身上所散發出的寒氣,她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聽覺,卻是越發的靈敏。

    「百里鳳蒼,放我下來。」花無心輕拍了拍百里鳳蒼的肩膀,她是眼睛看不見,不是手腳斷。

    百里鳳蒼置若罔聞的將她抱進了府,看著院子裡一片混亂,一頭銀髮的男子在眾侍衛間穿梭,身形矯健,神情裡閃過抹陰霾。

    「夠了沒有。」

    一聲飽含內力的聲音響,那一字字就像是重拳般擊到每個人的心裡。

    紫瞳停下了攻勢,一紫一黑的眸子冷冷的瞪了眼旁邊的眾侍衛,這些人,他還沒有放在心裡。

    見百里鳳蒼裡的花無心,他的眸光一沉,身形一閃來到了百里鳳蒼的面前,看著她沒有事,提了一夜的心也總算放了下來,「心。」

    花無心從百里鳳蒼的懷裡掙扎著落地,無焦距的星眸望向了前方,「紫瞳,你怎麼會來?」這兩個人一見面就是水火不容,而現在的百里鳳蒼身份也不一樣,很容易鬧出事的。

    「心,我擔心你。」

    一句簡單的話語,就已經表明了他的心跡。

    花無心微垂下眼簾,無波的眸子裡閃過抹黯淡。

    「你已經看到了,可以走了。」百里鳳蒼的手臂佔有慾十足的擁住了花無心,宣告起他的主有權。

    他的舉動如同點燃起的火苗在紫瞳的心裡熊熊的燃燒,他的雙眼冒火,俊美的五官如同籠罩上一層陰雲,「心,我要帶走。」他不會讓她跟百里鳳蒼,自己最大的情敵在一起。

    「是嗎?」百里鳳蒼勾起了嘴角,鳳眸挑起。

    感覺自己被挑釁了的紫瞳,危險的咪起了雙眸,渾身燃起了戰火。

    花無心夾在他們兩人中間,無比清晰的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電閃雷鳴,她皺起了眉頭,不想自己成為他們兩人戰鬥的導火線。

    「讓我走吧。」

    花無心輕歎了聲用些力便推開了百里鳳蒼轉身朝著門外走去,看不到東西,摔倒,是必然。

    見花無心被門檻絆倒,紫瞳顧不上心底的驚訝,連忙來到她的身邊將她扶起,一臉的擔憂,「心,有沒有摔疼。」

    花無心朝著他搖了搖頭,就這一眼,紫瞳的心猛的一咯登,臉上的神情凝重了起來,「心,你的眼睛。」剛才只顧著跟百里鳳蒼對峙,一時間沒有察覺到無心的不對勁。

    花無心低下頭,髮絲遮住臉,讓人看不透她此刻的神情。

    「大夫說,她的眼睛,看不見。」

    聞言,紫瞳的身體一僵,眼裡滿是震驚,無心,她,看不見,怎麼會這樣?

    「送我回風行館。」

    花無心閉起了雙眸,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很疲憊,就連說話,也沒有一絲的力氣。

    百里鳳蒼很不願,卻在看到花無心臉上的憂傷而選擇退一步,他的聲音溫柔「好,我送你回去,他的事,交給我吧。」既然答應她,他就會做的到,只是,到時候…

    他沉下了眼眸,一抹幽暗的光芒在無人看到的情況下閃過。

    花無心朝他感激的點了點頭,他說的一直是算數的,這一點,她的心裡很相信。

    送了花無心回了風行館,一抹修長的身影站在了館門口等候著,他天人之姿,吸引了無數道行人愛慕的目光,但,他絲毫未察覺,他的目光只落在下了馬車的女子身上。

    白陌塵看著從回了房間,一直是沉默的花無心,從百里鳳蒼的口中,他已經得知了一切,心裡,除了疼痛,只有憐惜。

    「你們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花無心靠在床上,聲音淡漠。

    白陌塵,紫瞳擔憂的看著花無心,知道她現在需要的是靜養,便默然的轉身離開了房間。

    剛一出房門,藍海正雪的身影便出現。

    她看了眼那道關上的房門,一臉關切的詢問,「她怎麼樣了?」

    白陌塵,紫瞳沒有開口,而是轉身離去。

    見狀,藍海正雪疑惑的皺起了眉頭,遲疑了下,跟了上去。

    聽著門外的腳步聲相繼離去,花無心將自己的臉埋在了膝蓋裡,那天的一幕幕,都在腦海裡浮現,瀾,為什麼會跟雲蘿公主在一起,到底,在他們分開的那段時間裡,瀾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會失去了記憶?

    自己,難道要這樣放棄嗎?若自己沒有恢復記憶,那麼,她跟瀾的結局會怎樣?

    花無心不敢去想,也不願意去想。

    她睜開了眼,看著面前的一片黑暗,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是白天,還是黑夜?都已經無所謂,對她而言,那又有什麼差別呢?

    百里鳳蒼一回到了府邸,便進了書房,喚來隱門的人尋找雪鳴凰,除了他,也許沒有人能治好無心的眼睛,還有,她體內的劇毒。至於水千瀾,想不到,他竟然會跟嬌蠻的雲蘿在一起,而且,還跟無心一樣失去了記憶。

    是因為他,無心才會淋了雨,才會看不見東西。自己,要讓他們兩人見面,還是,徹底的斷了無心心裡的念想?

    坐在書桌後的他一臉的陰鬱,完美的俊顏在昏暗的書房裡,複雜難辨。

    而此刻,花落塵一聽花無心眼睛看不見得消息,心下一怔,從那天之後,他便沒有看到花無心,沒想到,卻會聽到她眼睛瞎了的消息,更沒有想到,藍海正雪竟然會將這消息告訴自己,她,是何用意?是在試探自己,還是?

    花落塵不敢往下想,可是心底,卻仍然是擔憂著花無心。

    「太女殿下,她的眼睛真的看不見了嗎?」

    見他臉上掩飾不住的震驚,他們兩人之間以前一定認識,藍海正雪在心裡猜測了番點了點頭,說了聲「若是你想去看她,本殿下不會反對。」

    花落塵聞言一怔,去看她,可以嗎?自己是個將出閣的男子,自己怎麼能去看別的女人?她,是在試探自己吧,試探自己對花無心是什麼感情?不,他不能去。

    「本皇子跟她只是萍水相逢,怎麼能去相見。」花落塵故作冷漠的開口。

    聞言,藍海正雪的眸光一轉,沉默的轉身出了房間。

    看著她離去,花落塵咬緊了下唇,臉上的神情儘是複雜。

    無心,我該不該去看你。

    隨著夜晚的到來,花無心的房間裡,已經點燃起油燈,將房間的每一處照亮。

    花無心坐在了床上,一個下午,她的姿勢就沒有變過,這期間,紫瞳,白陌塵來過好幾次,卻都被她趕走,就連晚膳,她也沒有碰過一點。

    「心,她這樣真令人擔心。」被趕出了房間的紫瞳皺起眉頭,聲音滿是擔憂的開口,這樣的無心,真的讓人很不安。

    白陌塵輕輕一歎,卻也是毫無辦法,就算自己想要留下來,可是,看到那樣的她,心裡頭就像是堵了塊石頭,悶悶的,壓的他透不過氣,那種想要宣洩的感覺,從未有過。

    「想要喝酒嗎?」

    紫瞳微怔,看向了白陌塵,又看了眼關上的房門,猶豫了下點了點頭,也許,現在,他們只能用酒來麻醉下自己。

    此刻在另一間廂房裡,一名長相俊美的男子轉頭看向了窗外,皺起眉,夜已沉,無心,她還好嗎?

    無心的身邊,還有那兩個出色的男人照顧,自己就算不去,也沒有什麼吧。

    可是,心裡,為什麼,會那麼的不安呢?

    花落塵坐立難安的起身,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想要以此揮去心底的煩躁,可是,就算如此,那絲絲的不安仍然是侵入了心底,如同影子般揮之不去。

    就在這時,門,被推開。

    他一驚轉頭望去,看著藍海正雪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聽到她的聲音響起,「跟本太女去看殘心。」

    話落,也不管花落塵的反應,轉身離開。因為,她知道,他一定會跟上來。

    一路跟著來到花無心的門前,這短短的路程,花落塵卻覺得自己就像是走了一輩子,每一步都是那麼的沉重,到了花無心的門前,他的雙手都緊張的冒汗。

    他看著前面那一道身影,他想不通這個女人的想法,在上次之後,她竟然還願意讓自己見無心,這個人,真的讓自己看不透。

    就在他陷入沉思裡,藍海正雪抬起手敲響了房門。

    房間裡,沒有任何的反應。

    藍海正雪再一次的敲響了房門,一次又一次。

    許久,花無心才回過神,聽著門外的敲門聲,茫茫然的轉頭望去,應了聲,「誰?」

    「藍海正雪。」門外,響起了一道女聲。

    是她?她來做什麼?花無心的腦子裡有些遲鈍。

    聽著門推開的聲音,花無心那雙空洞的眸子朝著聲音的方向望去,「太女殿下有事嗎?」她的聲音淡淡,絲毫不知道房間裡除了她們以外,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她,真的看不見,自己明明就站在她的面前,看著那一雙本該是璀璨的眸子此刻卻是空洞,毫無神采,花落塵的心一刺,別過臉,不讓自己眼裡的哀傷被人發現。

    藍海正雪雖然已經從白陌塵的口中得知她失明的事實,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他們,本是陌生人,若不是花落塵,他們根本不會有機會認識。

    只是,看著那雙眼睛,她心裡竟然覺得惋惜。

    她看了眼桌子上的晚膳,連碰都沒有碰過,輕輕一歎,「你這樣不用膳,對身體可不好,飯菜都涼了,本太女讓人重新做上一份。」她拍了拍手,便有侍衛進來將桌子上的飯菜端下,她朝著侍衛吩咐了聲,便走向了花無心。

    聽著她的腳步向自己走來,花無心的神情淡漠,「太女殿下,不用那麼麻煩。」她現在一點食慾也沒有。

    見她拒絕,藍海正雪微勾了下嘴角,瞥了眼花落塵,聳了下肩膀,一臉的理所當然「沒關係,本太女餓了,你就當陪本太女吧。」

    花無心聞言眉頭皺了皺,臉埋到了膝蓋裡,不再開口,也許,對她來說,現在連憤怒都很費力氣。

    一旁的花落塵看著此刻的花無心,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樣對一切漠然的花無心,感覺是那麼的陌生,或許,自己,從來就不知道真正的花無心是怎麼樣的?他不知道她曾經發生過什麼,她的過去,自己從來都沒有機會參與,而她的未來,也不會有自己。

    「太女殿下,晚膳已經準備好了。」門外傳來了侍衛的聲音。

    見侍衛將菜餚,還有水酒一一的擺放在了桌子上,藍海正雪揮了揮手,侍衛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殘心,就算你不想吃東西,那就陪本太女喝一杯吧。」藍海正雪來到了桌子前,剛好擋住了花落塵的視線,她輕搖了下酒壺,倒了杯酒轉身走到了花無心的面前,朝著她說到。

    花無心沒有反應。

    花落塵見狀,疑惑的看向了藍海正雪,她明明知道無心的眼睛不方便,她為什麼要這樣?

    「太女殿下,不如,我們還是走吧。」花落塵聲音有些猶豫,他們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藍海正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花落塵感到了股難言的壓力,低下頭不敢開口,畢竟,眼前的人,是他未來的妻主,而男人,在自己的妻主面前向來沒有開口的份。

    「酒能解千愁,喝一杯吧。」藍海正雪握起花無心的手,將酒杯放到她的手裡輕輕的握住。

    花無心眼眸空洞的看著手裡冰涼的觸感,聽著藍海正雪的催促將酒遞到了嘴邊喝下,長時間保持這動作,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有些僵硬了起來。

    見她喝下,藍海正雪滿意的勾了下嘴角,她看向了一旁站著的花落塵,聲音帶著命令,「你也別站著,也一起喝一杯。」

    花落塵反射性的想要拒絕,但見藍海正雪一臉的不容反駁,便只好點頭應了聲。

    喝下酒,花無心只覺得頭一陣昏沉沉,人也跟著往床上倒去。

    花落塵剛喝下酒,見花無心倒下床,剛想開口,只覺得,眼前,一片模糊,身體一軟,倒在了地上。

    窗外的月色正濃,房間裡的大床上,躺著兩道身影。

    費了點時間將他們的衣服脫下,看著花無心那迷人的身軀,藍海正雪的眸子暗了暗,將心裡那莫名的悸動壓下,從懷裡掏出一個白玉瓶倒出些藥丸餵入他們兩人的嘴裡。

    藍海正雪站在床前,看著床上的人,一臉深沉,花無心,你該感激本殿下。

    「熱,好熱。」花落塵皺起了眉頭一臉難受的低喃,人也朝著身旁的花無心身上磨蹭,嘴裡發出了一聲滿足的低吟。

    花無心皺起了秀眉,雙頰酡紅,難耐的動了動身體,那一股股如火般的**直襲心底,讓她再也壓抑不住的申吟出聲,憑著本能抱住了身旁與她一樣炙熱的身軀,在彼此的身上尋找著解脫。

    藍海正雪微笑的看著他們兩人身影糾纏在了一起,伸手將紗幔放下,轉身,緩緩的朝著桌子旁走去,聽著身後傳來男子難耐的低吟,和女人的喘氣聲,暗鬆了口氣,還真擔心迷藥下的太重他們起不來。

    拿起桌上的酒,杯子,藍海正雪眸光一暗,推門走了出去關上,一陣冷風吹來,她看著手裡的酒壺,命來侍衛將酒倒掉。

    看著天空那一輪皎潔的圓月,聽著房間裡頭,傳出陣細微的低吟,藍海正雪嘴角的笑在夜下多了些詭異,連天都在幫她呢。

    房間裡頭,一片曖昧的光景。

    陣陣的低吟聲從紗幔裡傳出,在略微暗淡的燭火下,兩道人影清晰的映在紗幔上。

    花無心不斷的索取著,男人的低吟,聽在耳裡,如同**的夜曲,除了一剎那間的清醒,很快,**便佔了上分。

    她無神的眸子望向身下,俯下身,繼續攻城略地。

    而此時此刻,已是二更時分。

    一家酒館裡,店掌櫃急著打烊,催促著店小二,店小二朝著掌櫃的應了聲便朝那兩名俊美無雙的男子走去,一臉歉意,「兩位客官,小店就要打烊了。」他們再不走他們怎麼休息呀。

    一襲雪白錦袍的俊美男子將一掂銀子放到了桌子上,提起了桌子上的酒壺遞到了嘴裡。

    店小二見狀,便知道這兩人還沒有喝夠,有些無奈的看了眼店掌櫃,便見掌櫃朝著他揮手。

    「掌櫃的,怎麼辦?」將銀子遞給了店掌櫃,店小二皺眉一臉焦急的開口。他還想休息呢。

    店掌櫃雙眼發亮的看著手裡金光閃閃的銀子,朝著店小二搖了搖頭,「多拿些好酒好菜招呼他們兩位。」這銀子可夠他們好幾天的生意了。

    苦命的店小二聞言只能認命的進了裡屋拿來酒。

    「你喜歡心。」

    這兩人便是白陌塵,紫瞳。

    紫瞳喝掉面前的酒,看向白陌塵,奇異的雙眸裡閃過抹暗沉。為什麼自己的情敵到處都是,曼陀羅裡有幾個,而這蒼龍裡,還有他一個勁敵。

    只是,面前的這個人,沒有百里鳳蒼那麼的討厭。

    也許,這是野獸的本能,對威脅到他的人,總會依照本能的去討厭。

    白陌塵沒想到紫瞳會問的那麼直接,對於花無心,他有一種特殊的好感,而他們兩人的關係,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那是什麼感覺,像是親密,卻又隔了一層紗。

    「也許吧。」白陌塵的聲音低沉,眸光幽幽。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她,但,自己的命是她的。

    「是嗎?」紫瞳沉了下眸,拿起酒壺往嘴裡送,酒喝的越多,人卻是越發的清醒。

    白陌塵看著紫瞳那雙異於常人的眼眸,想到了自己心裡的疑惑,「紫瞳,你跟她,認識很久了嗎?」

    紫瞳喝著酒的動作停頓了下來,腦子裡,不僅浮起了自己跟無心的第一次見面,嘴角勾起了抹笑,似是懷念,多了絲迷人的氣息,「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險些把她掐死。」自己那時候以為她是害自己的人,只想殺了她報復。

    誰知道,自己卻會喜歡上她。

    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白陌塵不僅一愣,回味著他的話,他也想起了自己跟花無心的相遇,她是要來殺自己,可是,誰要能想到如今的他們。

    「那你怎麼喜歡上她了?」他真的很好奇他們的過往,只要跟花無心有關的,他都想知道。

    「我的名字,是她取的。」紫瞳飲了一大口酒,想到他跟無心的一幕幕,臉上的神情也溫柔了起來。

    白陌塵一臉瞭然的點了點頭,他想,自己是明白為什麼這個男人喜歡無心了,也許,每一個落入黑暗的人,看到近在咫尺的陽光,都會貪戀,甚至是想緊緊的抓住。而花無心,便是他的陽光。

    酒館的兩人越聊越是投機,心裡對彼此的一些敵意也因為花無心而消散了不少。

    聽著街上傳來的打更聲,已經是三更時分。

    屋頂之上,圓月高掛,一道金光閃過,細看,那是一抹人影。

    房間裡,男子眸光深沉的看著一地的衣服,聽著那一聲聲媚人的審吟,危險的咪起眸,床上被藥物控制的兩人都沒有察覺到走來的人。

    閻羅一手掀起了紗簾,女上男下,抵死糾纏,看著花無心微微泛白的臉,暗咒一聲,下那麼重的媚藥,是想害得她縱慾而死嗎?

    他快速的在花無心的背後一點,伸手扶住她倒下的身影,看著床上只剩下一口氣,卻憑著**想要往花無心身上爬的花落塵,閻羅的眼眸一沉,伸手在他的身上點了下。

    看著懷裡昏迷的花無心,閻羅的聲音似是不悅,似是歎息,「你還真是不能依賴的棋子。」

    似乎是聽到他的話,花無心低吟了聲,似是抗議。

    將被褥蓋到她赤露的身體,閻羅一把抱起了她,躍出了窗戶。

    百里鳳蒼根本就睡不好覺,雖然知道無心有白陌塵,紫瞳兩人照顧,但,他始終是放心不下,便還是來了,卻看到這一幕,也好在他來了,否則,自己要又跟無心分離。

    屋頂之上,一襲火紅衣袍的男人,墨髮束起紮在了腦後,他站在了屋頂,隨著風吹拂,衣訣飄起,傾城絕色的容顏如同月中神,連身後那一輪明月也成了點綴。

    美輪美奐的宛如黑夜妖精,俊美絕倫的臉上佈滿的寒霜卻讓他更像是暗夜裡的魔鬼,嗜血冷酷。

    「放開她。」

    閻羅看了眼懷裡雖然昏迷著卻透著安寧的臉,面具下的嘴角向上一勾,眸子挑釁的看向了百里鳳蒼,「有本事,你來搶。」

    話落,一道紅光閃過。

    閻羅的眼一冷,暗歎他的輕功也更加的小心應付起來。

    月夜下,一紅一金的身影從一處屋頂到另外一處,變幻莫測,如同黑夜中飛快閃過的兩道星光。

    百里鳳蒼有不少機會可以傷到閻羅,但,顧忌起他懷裡的花無心,無法展開手腳,該死。

    既然如此,他的心下一狠,火紅的身影在夜下越加的詭異了起來,猶如一道紅色的閃電朝著閻羅衝去。

    感覺到那股凌厲的氣勢,閻羅的心下一怔,足尖躍起朝後退去,看著那雙如同鷹爪般的索命奪魂手,他的嘴角勾起抹詭異的笑容,將懷裡的花無心猛的向外一拋。

    百里鳳蒼眼一驚,看著被拋出去的花無心,若是他現在不接住她的話,那麼,花無心便會摔下屋頂,就算不死,也會受到重傷,他連忙收回手,內力的反噬讓他的身體受到一定的損失,但,他已經無法顧及。

    夜色下,花無心的身影如同墜落的風箏,烏黑的墨發在風中飄散,寧靜的臉,彷彿是誤墜人間的精靈。

    一抹火紅的身影伸手將她接入了懷裡,飄然落地,嘴角的笑還沒來得及揚起,身後,一襲冷風襲來。

    不能讓她受傷,這個想法一起,百里鳳蒼後背硬生生的受了一掌,腥甜充斥著口腔,他卻硬是將血往嘴裡吞。

    「你太卑鄙了。」

    「無毒不丈夫。」閻羅冷酷一笑的看著面前的百里鳳蒼,接下他的血掌,沒人能活過七日。

    聽著遠處傳來的腳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