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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6.第39章 文 / 輕舞旋風

    入夜,萬籟俱寂。

    蒼龍國的大街上,一到了夜晚便歸到了平靜。

    街上寒風陣陣,遠處,一襲紅色衣衫的男子緩緩的出現,一雙詭異的紅眸,在黑暗裡,如同地獄來的修羅。

    屋頂之上,十多名暗伏的蒙面黑衣人出現,雙眼緊盯著走在街上的紅衣男子。

    血天一臉的面無表情,他微挑起眉,眸光轉了轉,嘴角冷冷向上一揚。又來了一群自找死路的人。

    屋頂上,黑衣人得到命令,朝著街上的血天群起攻之。

    血天冷酷一笑,火紅的身影一閃,朝著一名黑衣人的脖子就是一掐,只聽卡嚓的一聲響,骨頭斷裂的聲音在寂靜的大街上格外的清晰。

    其他黑衣人見狀,死寂的眸子裡似乎也浮起了絲恐懼,但,他們沒有多做猶豫,聽從命令朝著血天襲去。

    死亡,在這黑暗裡蔓延。

    最後一名黑衣人,頭往背後扭去,那雙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要脫框而出。

    血天神情冷酷的越過黑衣人的屍體離開,這些人的血,他可沒有興趣。

    月光下,一道黑影閃過。

    閻羅宮,幽暗而沒有一絲的人氣。

    「任務失敗了。」

    一襲金色錦袍,戴著面具的男人眸光森冷的盯著面前的黑衣女子,聲音過分的平靜,他的手指彎曲著敲打著椅手,一下又一下的似乎敲打在女人的心頭上。

    「宮主,那個人太厲害了,一下就將我們十多名死士都給殺了。」鬼鮫聲音有些顫抖,想到血天殺人的恐怖,乾淨狠辣,出手沒有絲毫猶豫,這樣的人,是殺手中的殺手,只要一想到他殺人時的神情,似是在享受,她的心就沒來由的感覺到了陣陣的寒意。

    「閻羅宮裡需要新鮮的血液。」閻羅的聲音在黑暗裡陰冷的響起。

    鬼鮫聽言心下一怔,他的意思難道是?

    「宮主,那個人的來頭我們都沒有調查清楚。」鬼鮫抬起頭來直視閻羅,聲音急切,想到那一臉冷酷的人,那個人,怎麼可能為他們所用?

    閻羅一記眼刀刮去,鬼鮫立馬低下頭,身體微微的顫抖,眼裡滿是不安,她怎麼忘了,宮主的決定,沒有人能夠改變。

    「還不下去。」

    「是。」鬼鮫領命朝著閻羅拱了拱手,轉身,看著鬼手帶進來的人,怔了下,便辦事去了。

    這個夜,注定是不能平靜。

    半夜,只聽轟隆的一聲響,閃電劃破了夜空,一陣嘩啦啦的雨聲響。

    花無心驚了下從床上坐了起身,看著窗外,下起了暴雨。

    她的心一鬆,躺回床,腦子卻越發的清醒,在床上輾轉反側,還是坐了起身。

    雨,透過了窗欞濺了進來,地上有些濕潤。

    花無心起身下床走到了窗邊正要關窗,門,輕輕的敲響,在這暴雨中,這一陣敲門聲幾乎被淹沒在雨聲中。

    花無心疑惑的皺了下眉,這個時候,會是誰?

    她打開了條門縫,門外,並沒有人。難道,是雨聲,還是她聽錯了?

    她困惑的搖了下頭轉過身,又是一陣敲門聲響起,花無心眸光一閃,這次,她還是透著門縫往外望去,還是沒有看到人?

    這是怎麼一回事?

    就在下一陣敲門聲響起,花無心猛的將門打開,看著站在門外,保持著敲門的動作,渾身濕漉漉的俊逸男子,一臉不悅的伸手將他拉了進來,聲音很是不滿,「敲門很好玩嗎,站在外面淋雨是不是很開心?」

    「心,就你一個人?」被拉進門的男子無聲的鬆了口氣朝著花無心釋然的開口。他以為房裡還有別人,所以…

    聞言,花無心皺眉看向了紫瞳,當然只有她一人,他到底在想什麼?

    見他站的地方都是水,花無心無奈的拿來乾淨的手絹給他擦了擦臉上的水珠,眼裡滿是責備,「下那麼大雨,怎麼都不打傘,若是生病了怎麼辦?」

    紫瞳看著花無心,明明是很生氣卻很細心的為他擦拭臉上的水珠,聽著她的指責,心,突然間覺得很溫暖,這些天,她擔心著江承雨,照顧著他,這一切他都看在了眼裡,好多次很想靠近她,想要跟她說一會話,但,每次,她都是一臉很疲倦的樣子,在那一夜,自己本想去找她,卻看到她跟百里鳳蒼在院子裡的情形。

    那一幕,深深的刺到了他的雙眼。

    百里鳳蒼,是他一直以來最大的情敵,他想打敗他,只是因為覺得他讓自己受到了威脅。但,白陌塵的一些話,卻是提醒了他,自己只顧著跟情敵鬥,卻忽略了最重要的人。那人,才是自己最應該關心的花無心。

    「心,我有話想跟你說。」紫瞳一臉認真的盯著花無心的雙眼說到。

    聞言,花無心怔了下,看著他一臉認真,眼裡閃過抹不解,「你還是先擦下衣服吧,不然,會生病的。」

    外面的雨,仍然稀里嘩啦的下著。

    花無心轉身將窗戶關的嚴實,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不僅一怔。

    她回過頭看向了紫瞳,秀眉蹙起,「你在說什麼?」許是雨聲太大,沒有聽清,花無心再問了一遍。

    「心,我喜歡你,我想做你的男人。」

    突然其來的告白,沒有任何的預兆,花無心愣了好半響,看著眼前的紫瞳,昏暗的燈光下,熏的他雙頰微紅,那雙奇異的眼眸,閃爍著動人的光芒。

    「紫瞳,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嗎?」他,懂的什麼是喜歡嗎?

    將心裡的話說了出口,其實也沒有那麼難,紫瞳大步的走向了花無心,一臉的嚴肅認真,「心,從你給我起了名字那一刻起,我就喜歡你。」正是因為她,所以一直以來他才會很努力的想要讓自己變強。只是因為自己想能夠站在她的身邊。

    花無心的眼裡閃過抹驚訝,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紫瞳會喜歡她,一時間,她沉默了。自己,喜歡他嗎?那時候救他只是出於一時的善心,並沒有什麼念頭,喜歡或許是有,但,那種喜歡,是不同的。跟對瀾,對百里鳳蒼的那種喜歡是不同的。

    「紫瞳,我不知道。」花無心一手揉額輕聲歎。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他,因為不明白,所以她不能那麼不負責任的將喜歡說出口。

    「心。」紫瞳臉上的神情一怔,眼裡有些受傷,「你不喜歡我?」

    花無心的臉上有些為難,「紫瞳,其實,喜歡跟喜歡,真的是有區別的,有一種喜歡,其實,是朋友間的,或者是其他的喜歡,不一定就是男女之間的。」她的解釋有些蒼白。

    紫瞳心一緊,猛的伸出手抓住了她的手,一臉的驚慌失措,「心,我不懂,喜歡就是喜歡,還有什麼區別?」那不是很簡單的嗎?

    花無心只覺得自己的頭更疼了,這讓她怎麼說,難道,要讓自己告訴他自己對他沒有那種心動的感覺嗎?

    「紫瞳,我們,可以是朋友的。」

    朋友,朋友不是愛人,他不要。

    紫瞳鬆開了她的手往後退去,聲音顫抖著朝著花無心大聲吼,「我不要做朋友。」

    窗外,雨聲更大了。

    花無心的眉頭皺的更緊,想要上前拉住他的手,「紫瞳,你先聽我說。」女人跟男人,難道就不能做朋友嗎?為什麼就一定要做情人呢?

    花無心不懂,但,紫瞳,更不明白。

    「心,再問一次,你接不接受我?」紫瞳緊緊的盯著花無心,聲音低沉而認真。

    花無心握緊雙拳,秀眉緊蹙,被人這樣逼著,花無心心裡也有了絲怒氣,「紫瞳,你別這樣好嗎?」為什麼非要這樣逼自己呢?

    「不用說了,我明白了。」

    他用力的揮開她伸過來的手,一臉的受傷,如同一隻孤傲的野獸被困在籠裡無力的掙扎,而花無心明明能夠拉他一把,卻只是在一旁看著,那種感覺,就像是被撕裂了一般。

    他的眼裡滿是絕望,衝出了房間,身影在雨中消失,任由花無心焦急的呼喚聲淹沒在雨聲中。

    多多,我是不是傷到他了。

    無力的靠在門框上,花無心一臉的難過。

    空間裡,多多無奈的輕歎了聲,感情這東西,就像是天氣,變幻莫測,誰要能預料到下一刻是晴天還是陰天,人的心,也是如此,這一刻的不愛,誰知道,以後會如何。

    無心,順其自然吧。

    而這一夜過後,紫瞳便再次離開了,上一次的離開,是為了變強大,而這次的離開,卻是為了療情傷。

    百里鳳蒼這幾天很忙,早出晚歸,江承雨身上的傷已經完全好了,可以正常的走動,也不再需要花無心為他清洗身體,甚至是攙扶,而雪鳴凰在江承雨的身體好了之後,便打算隨白陌塵前往北堂醫治三皇子北堂諾。

    花無心知道這些天因為血天頻繁的殺人而讓百里鳳蒼很是忙碌,她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去傷害百里鳳蒼,但,水千瀾,寒澈影還在閻羅的手裡,靠人不如靠已,她寧願自己去救他們。

    如往常一般,花無心在江承雨的房間裡用膳,看著他一臉的心不在焉,秀眉蹙起。

    「雨,你怎麼了?」

    江承雨眸光微暗的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花無心眼神有些憂愁,「無心,我想家了。」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也不知道父母現在怎麼樣了?

    花無心看著他一臉的憂傷,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若不是發生了那麼多事,他們現在已經回曼陀羅了,這,更加深了她要救出水千瀾他們的信念。

    「無心,你,會跟他在一起嗎?」沉默了半響,江承雨忍不住的問出聲,這些日子以來,百里鳳蒼對她的心自己是看在眼裡,若不是因為花無心,他可能都不會留著他們住在府邸。但,這種寄人籬下的感覺,讓他感到很不自在,前陣子是因為自己受了傷,所以,他想要離開也沒有辦法,而如今,他的傷好了,一些壓在心底的問題也不得不去面對。

    房間裡,一時間靜了下來。

    久久的沉默在兩人間蔓延,想到要離開百里鳳蒼,花無心的手不僅撫上了脖子上戴著的項鏈,星眸暗了暗。

    看著她的動作,江承雨的薄唇抿了抿,眼裡閃過抹憂傷,他低垂下眼簾,默默的用著膳。

    這一頓,有些食不知味。

    血天的神出鬼沒讓百里鳳蒼很是頭疼,而他所殺的人也有增多的跡象,這一事傳到蒼龍帝的耳朵裡,天子大怒,皇城也加重了戒備,但,每天死的人數,仍然是有增無減。

    最讓人不解的是,他所殺的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年齡都在十五,三十歲左右,這一個發現讓皇城裡有剛成年的公子小姐都躲在府裡不出門,就算不得以出門身後也跟著一大群侍衛保護。

    一到了黃昏,街上別說是人,就連啊貓啊狗都看不到一隻。

    明明是繁華的蒼龍,因為一個紅眼惡魔,夜晚便成了恐怖的地獄。

    街上,每天都有侍衛巡邏,但,久了,連侍衛也感到了害怕。那種恐懼是無形的,而越是無形的東西才更讓人覺得恐怖。

    夜裡,每個人都躲在了自己的家裡面,不敢出門,就怕自己會落入紅眼惡魔的手裡。

    這天,黑夜剛剛來臨,街上已經空無一人。

    花無心沒有像往常一樣跟江承雨用膳,而是來到了百里鳳蒼的房間。

    一進房門,便看到百里鳳蒼半斜靠在床上,墨發散落,俊美無雙的臉上有了些許疲倦,花無心看著他的樣子,心裡微微的感到了刺痛。血天不是常人,就連他,也有束手無策的時候。

    百里鳳蒼聽到門開的聲音,朝著門外望去,看著花無心,臉上浮起了絲溫柔,「無心,你怎麼來了?」

    花無心將晚膳放在了桌子上看著百里鳳蒼微微一笑,「我還沒有用晚膳,你陪我吧。」

    百里鳳蒼站了起身朝著花無心走去,「這些日子都沒有陪你,你會怪我嗎?」

    聞言,花無心愣了下搖了搖頭,他已經對自己太好,好到讓她覺得無以為報。

    「我們來喝酒吧。」

    百里鳳蒼眉頭微挑,朝著門外的丫鬟吩咐了聲便有下人將酒端了上來,他看著花無心的眼神滿是溫柔,聲音裡有絲疑惑,「怎麼今天想要喝酒?」

    花無心倒了杯酒遞到他的面前,一臉的認真,「這一杯是待江承雨敬你,若不是你,他也不會那麼快的好起來。」

    百里鳳蒼接過酒杯,眸光沉了沉,「這一杯應該是雪鳴凰,你該敬他,不過…」他的眼眸一轉,笑道,「他現在不在,我就先替他喝了。」

    話落,他剛要喝下,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了進來。

    「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難道是我聽錯了?」

    看著門外站著一襲雪白錦袍的雪鳴凰,百里鳳蒼的嘴角勾起,將正要飲下的酒放回了桌面上,聲音充滿了磁性,「你來得正好,這杯酒,怎麼也該是你喝。」

    花無心愣了下也笑了起來,同意百里鳳蒼的話,看向了雪鳴凰,將自己面前的酒遞到了來到身旁的雪鳴凰,「他說的是,這杯,我帶承雨敬你。」

    雪鳴凰的嘴角向上揚起了細微的弧度,伸出手接過,優雅的輕抿了口。

    三人成座,縱然心思各異,但,氣氛卻是非常的和諧。

    百里鳳蒼在花無心倒了酒之後也給雪鳴凰倒了杯,眼含深意,「你明天就要起身前往北堂,一切順利。」

    雪鳴凰如琉璃般的眸子閃過抹異光,他點了點頭伸手接過。

    而花無心看著他們兩人一言一語,一臉驚訝的看向了雪鳴凰,「你要走。」為什麼她現在才知道。

    雪鳴凰放下手中的酒杯朝著花無心點了點頭,「北堂國師的請求,鳴凰也不能拒絕。」雖然皇權之爭他不想參於,但,作為醫者,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花無心瞭解的點頭,想到白陌塵,星眸微沉。

    「那我們今天就不醉不歸。」花無心收回了心神端起酒杯看著他們兩人一飲而盡。

    酒,一杯杯的落肚,雪鳴凰本就不善酒力,也不想讓自己喝醉,便服下醒酒丸,從袖子裡掏出了白玉瓶放在了花無心的面前。

    「這是什麼?」花無心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這是解藥,我才剛研製出來的,能夠解你體內的巫心毒。」

    花無心一怔看著桌子上的白玉瓶,眼裡有些不敢相信,「這,能夠解毒。」巫心毒不是只有閻羅才有解藥,他竟然研製出來了?

    雪鳴凰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開口,「花了些時間,但,還是研製了出來。」他這些天可不是白呆的,若是不能救了花無心,他那有心思理別人的死活。

    花無心伸手握住了瓶子看向了雪鳴凰俊美無暇的臉,眼裡滿是感激。

    「喝酒吧。」

    一旁的百里鳳蒼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微微笑了下遞上了酒杯。

    窗外,明月懸掛天際,繁星點點照耀著漆黑的上空。

    雪鳴凰一早便要趕路便回了房間休息,而此刻,房間裡,便只有花無心,百里鳳蒼二人。

    「無心,雪鳴凰走了,你想跟我說什麼?」

    花無心喝著酒的動作微微一頓,她轉頭看向了百里鳳蒼,在那雙勾魂的鳳眸裡,她看到了一臉猶豫的自己。

    她輕輕一歎,這個男人可不可以不要那麼的聰明。

    「我的確有話想跟你說。」

    聞言,百里鳳蒼微微的蹙起了眉,一臉認真的看向了花無心。

    「你是擔心水千瀾他們嗎?」

    花無心還未出聲,便聽到了這一句,想到水千瀾他們,臉上的神情也跟著黯了下來。他們的安危便是自己最擔心的。

    見她臉上沒有掩飾的擔憂,雖然這些日子被血天搞的焦頭爛額,但,救出水千瀾他們的事自己也沒有耽誤。

    百里鳳蒼伸出手輕撫上花無心的臉,聲音裡滿是認真,「一切都會好的。」

    他的溫柔,便是自己最無法承受的,花無心心裡輕歎了聲,臉上卻揚起了抹絕美的笑容,她湊上自己的唇吻上了百里鳳蒼,一手伸進他的衣袍裡,有些事情,不需要言語。

    「無心,這還是你第一次主動。」百里鳳蒼低柔的嗓音含著難言的低啞,身上的幽香瞬間變的濃郁,隱隱的帶著一股曼陀羅的味道,那雙勾魂的鳳眸裡流光溢彩,眉眼間春意盎然,美麗的唇瓣揚起了優美的弧度,俯身在花無心頸窩處輕吻。

    一個旋轉,人已經被他壓在了身下。

    乾淨的指尖輕輕一揮,床幔緩緩的落下,遮住了滿帳的春光。

    夜寂寥,彎月當空,撒下了萬丈銀光,一雙手掀起了床幔,落下床穿上了衣物。

    花無心看著被自己麻醉了的百里鳳蒼,星眸幽幽,他明早一醒,一定會生自己的氣吧,但,她真的不想在欠他了,自己,也該為他做點什麼。

    她將被褥蓋在了他的身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了房間。

    深夜,街上一片的寂靜。

    偶爾風吹過,帶了陣陣寒意,花無心伸手撫上了耳環,站在屋頂上環視著整座皇城,暗自思索,他現在會在哪裡呢?

    「你終於肯出現了嗎?」

    背後,一道陰沉的聲音響。

    花無心一怔連忙回過頭望去,月光下,只見一襲紅衫的血天雙手環胸,一雙魅人的紅眸微咪,那張美輪美奐的俊臉如同夜之神,微揚起的嘴角邪邪一笑,更讓此刻的他像極了惡魔。

    空間裡,多多在看到血天,身子一僵。

    無心,你怎麼招惹到千年妖狐。

    「千年妖狐?」花無心聽到多多的驚呼,不僅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本座是狐妖?」血天微微有些驚訝的挑起了眉,他朝著花無心走去,看著在月下閃爍著淡淡光芒的耳環,心下恍然,嘴角的弧度向上揚高了幾分。

    「狐妖,你是,妖精?」

    這,這未免也太勁爆了吧,她,她是不是出現了幻覺,還是她喝醉了酒還沒有醒。

    眼前這個人,還跟她在懸崖下一起度過了些時日,而自己,卻不知道面前的人是妖精。老天,你也太會跟自己開玩笑的吧。

    「很驚訝嗎?」血天不在意的一笑,如血般的眸子閃過抹異彩,「我還在想你要躲到什麼時候,若是本座失去了興趣,這皇城裡的人可都活不了呢。」自己不去找她,只是想著她自己來找他,沒想到,在他殺了那麼多人快要煩了的時候她才出現,還真能忍。

    聞言,花無心臉上的神情一僵,他,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之所以不來找自己,只因為他覺得有趣,這些人的性命,只是他一時興趣下可有可無的人物,那自己,不就變成害他們的人嗎?

    「為什麼你要殺了那些人?」花無心的眼裡滿是憤怒,若不是他,百里鳳蒼也就不會那麼累。

    血天勾了勾嘴角,一臉的嘲諷,「我餓了,他們便是本座的食物,能成為本座的食物是他們的榮幸。」

    花無心一臉不敢相信的瞪著他,這是什麼邏輯?

    「為什麼有的人明明知道是死路卻還要撞上來,真是愚不可及。」血天的話鋒一轉,眸光犀利,渾身散發出冰冷的寒氣。

    花無心剛想開口,一股殺氣四面八方的襲來。

    十多名蒙面黑衣人出現在周圍的屋頂之上,手持著長劍對準著血天。

    「只要你成為我們的人,我們便放過你。」其中一名黑衣人站了出來,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溫度。

    花無心在聽到這聲音微微咪起了眼,這道聲音,是鬼鮫,他們竟然都是閻羅宮的人。

    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血天仰頭大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一張明媚的禍世容顏,更顯得妖媚動人。

    花無心差點被他的笑顏惑住了心,她暗咒了聲別過臉,都說狐狸很魅人心,果然如此,難怪那些死去的人都沒有掙扎過就被殺,這樣的男人,光是看他的樣貌就已經被迷住了心,亂了眼。

    「想讓本座聽命於你們,那,也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血天鳳眼看向了花無心,笑道,「你能行吧。」

    這話讓花無心不悅,他真以為自己是軟柿子不成。

    美麗的夜色下,刀光劍影,一場看似懸殊的生死搏鬥在暗夜里拉開了序幕。

    聽著一聲似曾相識的低吟聲,花無心皺眉看著受了自己一拳的黑衣人,心下正疑惑著,見他揮劍朝自己刺來,顧不得多想便閃過身奪過劍,手起劍落,血光四濺。

    面罩落下,一張熟悉的俊美容顏出現在面前,花無心無意間瞥去,這一眼,便是心如刀割。

    不,這不是真的。

    ------題外話------

    謝謝凌墨塵親的鑽石,麼麼: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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