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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卷 第4章 入獄 文 / 輕舞旋風

    皇宮

    御書房——

    女皇將聖旨交給了傳令的太宮女,朝著御林軍的頭領吩咐了下去。

    見她們領命退下,女皇的眸光深沉,這一次,一定要將她們除去,不留後患。

    郡王府,貼上了封條。

    朱紅色的門外,站著身穿盔甲的御林軍,在陽光下,閃爍著懾人的光芒。

    府門前,站著圍觀的群眾,朝著被抓上囚車的人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一邊,鳳弄雪一回到閒王府,便扯下了臉上的面紗,半邊臉上的刀痕,雖然早已經癒合,卻仍然是觸目驚心。

    花莫冰在看到他的臉,下意識的轉過頭。

    鳳弄雪見狀,嘴角冷冷的一勾,眼裡滿是嘲諷,「怎麼,王爺是嫌棄弄雪了,是不是因為弄雪沒有以前美了,現在王爺連看都不看了。」竟然敢瞞著他在外找男人,是不是當他死。

    「怎麼會呢,你還是那麼好看。」花莫冰一臉討好。

    聞言,鳳弄雪冷笑,聲音裡滿是憤怒,「那王爺為什麼還要瞞著我,是不是等到娶了區陌白才來告訴我,你當我是什麼了?」

    「你較什麼勁,女人三夫四侍不也是正常的嗎,更何況,本殿下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何錯。」花莫冰越說就越是生氣,這鳳弄雪怎麼跟以前都不一樣了,從嫁給自己之後,不但不將她這個王爺放在心裡,還一直騎在她的頭上,她也是人,久了也會火。

    見她跟自己頂嘴,鳳弄雪也怒了,他危險的咪起了眼,袖下的雙拳死死的握住,盯著花莫冰的眼裡就像是要噴火似的。

    「王爺,你果然是嫌棄弄雪。」鳳弄雪狠狠的轉頭,眼裡的冷意更甚。

    花莫冰見他又誤會了,想要安慰他,卻在看到他臉上醜陋的疤痕,想要出口的話又縮了回來,這鳳弄雪真的沒以前討喜,而今天還破壞了她的好事。

    「你不要想太多,本王還有事,先走了。」

    話落,花莫冰也不去看鳳弄雪扭曲了的俊臉,轉身,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身後,伴隨著一陣辟里啪啦的聲音響。

    鳳弄雪的眼裡佈滿了寒霜,一臉的陰冷,花莫冰,你竟然敢這樣對待我。

    「怎麼了,她要把你給得罪了。」一雙手從身後摟住了鳳弄雪。

    他回過頭瞥了眼身後的女子,冷哼了聲,「嫁給她,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她還不如花無心那個傻子。

    「她還有利用之處,暫且忍耐吧。」

    「我還要忍受多久?」

    忍耐忍耐,他還要忍多久,他可不想跟這樣的廢物過一輩子。

    「很快了。」女人的聲音低啞,一手伸進了他的衣服裡,撫上他如玉的肌膚。

    一聲舒服的低吟,房間裡,春色無邊。

    而離開了閒王府的花莫冰,越想心越憤,她好歹是個王爺,怎麼可以輸給花殘心,無論如何,她一定要得到區陌白,而這,或許還要去求母皇。

    打定了主意,花莫冰命人牽來了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駛去。

    而此刻,飛雨樓的雅間內,房間裡,恢復了一片安靜。

    花無心揉了揉被吼疼了的耳朵,突然覺得,這區陌白若是娶了回去一定是個悍夫,跟瀾還有雨他們真的完全不同,因為一個是完全的順從自己,一個是恨不得將所有的好的給了自己,想到他們,心就一陣暖。

    只是,看著面前一臉氣憤的區陌白,花無心臉上的笑容有了幾分無奈,不僅打趣,「你這樣凶,以後誰敢娶你呀?」

    聞言,區陌白哼了聲,雙頰一紅,黑眸含羞帶怒的瞥了她一眼,「不就是你了嗎,難道,你敢不娶。」他這次是不會再讓她離開了,無論如何,他一定要為自己的幸福爭上一爭。

    花無心正想要開口,便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門碰的一聲推開。

    花無心,區陌白怔了下齊齊的轉頭望去,在看到門外的水千瀾,江承雨等人,還沒來得及開口,便被他們臉上的凝重怔住。

    水千瀾他們等人原本是要先回郡王府,沒想到,才剛到郡王府,便得知郡王花無月叛國,被抄家入獄的消息,便連忙跑來通知花無心。

    「無心,現在該怎麼辦才好,郡王她,怎麼可能會叛國?」水千瀾一臉的不安,他真的是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房間裡,一片詭異的寂靜。

    花無心搖晃了下身體站了起身,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下來到了窗戶前,茫然的看著遠方,手死死的抓上了窗框,臉在陽光照耀下更顯得蒼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的重生,不是已經改變了被抄家滅族的命運了嗎?為什麼,為什麼娘還會被指叛國?

    多多,這究竟是為什麼?

    空間裡,多多一臉的深沉,隨著花無心的重生,周圍人的命運也都發生了改變,上一次的百花宴,她們都以為躲過了滅族一劫,卻沒想,越是位居高位,疑心便越重,女皇對花無月的疑心從來就沒有減退,只是將這場滅族的危機往後延遲,難道,這樣的命運,還是沒能逃過。

    無心,看來,這劫難還沒有過。

    花無心的手指插入了木框內,死死的抓著,就連木刺入手指尖流出血,她也沒有絲毫的察覺,前世的一幕幕,再一次從腦海裡重現,爹娘臨死前的不甘,怨恨,歷歷在目,邢台上的鮮血成河,染血的圓月,她的種種不甘,她的重生,不就是為了改變自己的命運,而如今,父母還沒有來得及相見,卻要再次遭受這樣的痛苦。

    不,絕對不可以。

    「無心。」江承雨一臉擔憂的看著花無心,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勸慰,感覺言語在這個時候都顯得空白的。

    之前他們還在期待著重逢,卻沒有想到會面臨這樣的絕境。

    郡王府被封,花無心他們是回不去了,這樣的情景,沒有人願意見到,卻也是一籌莫展。

    叛國,這是多大的罪名,那是誅九族的大罪。

    花無心在所有人的心裡已經是個死人,所幸水千瀾,江承雨他們不在府內,否則他們此刻也要跟著上斷頭台。

    區陌白將飛雨樓包下,他們可以先在這裡住下,而他自己,已經回府向區尚書打探消息。

    夜,在眾人的擔憂下降臨。

    夜深,一輛馬車在飛雨樓的後門裡出現,一襲身著黑衣遮掩的人進了院內。

    房間裡,一片亮堂。

    區陌白一進房間便將遮掩的黑袍拉下,看著房間裡的人,目光落在了花無心的身上,眼裡滿是憂慮,聲音艱難的響起,「無心,我已經打聽清楚了,七天後,行刑。」通敵賣國,意圖謀反可是死罪,女皇的命令已下,就等著七天後的行刑。

    房間裡,氣氛凝重而讓人窒息。

    花無心的臉色陰鬱,在燭火的映襯下,那雙星眸跳躍著陰冷的青光。

    水千瀾寧願花無心發洩出來,也比此刻的她滿臉死寂的好,這樣的她,反而讓自己更加的擔心。

    雪鳴凰站在一旁看著花無心的臉色蒼白,那雙眸子裡卻滿是倔強,他微垂下眼簾,在眾人沒有注意下,轉身出了房間。

    許久,花無心從椅子上站了起身看向了區陌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區陌白一怔,見她一臉的平靜,她越是這樣自己心裡就越是不安,就怕她做出些什麼,「無心。」

    知道他在擔心自己,花無心搖了搖頭,聲音平靜的聽不出一絲異常「我累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看著她一臉的淡漠,這樣的她讓人怎麼放心的下,區陌白雖然憂心忡忡,但,他也不得不先回府,娘今天都在問他選的妻主是怎樣的人,讓他帶她見一見,但,這種情況下,誰還會有那個心情。

    就算心裡擔憂,他還是不得不先離去。

    水千瀾讓其他人先回房休息,而自己陪在了花無心的身邊,看著她,想到她到現在都還沒吃過東西,便離開房間為她準備晚膳。

    聽著窗外傳來了打更聲,此刻,已是二更。

    花無心站在了窗戶前,一陣風吹過,帶來陣陣的冷意,想到了父母在獄中,一定吃不好,睡不好,她的心,就如同被刀割了一般。

    無心,你不是有免死金牌嗎?

    空間裡,多多出言提醒。

    花無心聞言心下一怔,是呀,她怎麼忘記了,她還有太后賞賜的免死金牌,她記得,那一天,自己並沒有把它們帶出府。

    想到這,花無心的眼裡浮起了抹希望之光。

    她沒有再遲疑,一個躍身,身影消失在了房間裡。

    她剛走,一道欣長的身影在門口閃過。

    郡王府,已經被女皇下令封了,明日,郡王花無月通敵賣國將會傳遍整座曼陀羅。

    回到闊別已久,生活了近十多年的家,在這裡,有著花無心很多的記憶,有快樂,有悲傷也有溫暖,而如今,卻已經是人去樓空。

    郡王府裡的人都被抓進了監獄,等待行刑,此刻的郡王府,就像鬼蜮,一片死寂。

    風,吹過,捲起了地上的落葉。

    府裡的前廳,桌椅被撂倒在地,眼前,浮起了一干侍衛抓著自己的父母離開的畫面,耳邊,彷彿聽到了父親不甘的聲音。

    她來到了自己的房間,門,開著。

    房間裡,一片凌亂,藉著外面的月光,她看到了地上被踩爛了的鑼鼓,彎身撿起,眸光暗沉,一樣,跟前世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自己沒有被捕入獄。

    床鋪,被掀翻,似乎有人在上面尋找過什麼。

    越是走進,過往的記憶就越是清晰,花無心閉了閉眼,將所有的思緒壓下,再睜開,眸子裡已經恢復一片沉寂。

    聽著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花無心的臉一冷,在房間裡掃視了一圈,目光落在了床鋪下。

    她揮起了拳頭朝著床鋪襲去,只聽一陣辟里啪啦聲,床板裂開,一道身影捲縮在其中。

    「你是誰?」花無心的聲音冰冷,為什麼會有人躲在自己的床下。

    聽到這個聲音,黑影一怔,抬起頭來,聲音裡滿是不敢相信,「無心,是你嗎?」

    花無心的眸光一窒,看著從木屑裡起身的男子,待看清他的模樣,臉上的神情一驚,「南宮夜。」他,他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裡,而且,還藏在了床下。

    南宮夜沒有想到,自己還能再遇見花無心,卻是在這種狼狽的情況下。

    看著懷裡的孩兒哭泣的聲音,南宮夜顧不得向花無心解釋,柔聲輕語的哄著懷裡的孩子,眼淚,卻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花無心朝著他走去,看著他懷裡小小的嬰兒,腦子裡,傳來多多的話語。

    「這個孩子?」

    多多說這個孩子是自己的,真的嗎?

    花無心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她也有過一個孩子,卻未蒙面就已經夭折,現在回想起,心裡多少會有些遺憾,但,她沒有想到,自己還會有一個孩子,而這孩子的父親,竟然會是南宮夜。

    南宮夜見孩子已經停止了哭泣,抬眸看向了花無心,見她眼裡的震驚,苦澀一笑,「你是不是想問我這個孩子的來歷?」

    「不關我的事。」花無心轉過身,沒有錯過南宮夜瞬間慘白的臉,對於設計自己的人,要讓自己給他什麼好臉色,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總是在設計自己,完全都不理會被設計人的感受。

    這樣的人,就算有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會有任何的感覺。

    南宮夜沒有想到花無心會那麼的冷淡,這個孩子,是自己千辛萬苦才生了出來,為了保她的命,自己差點就跟家裡人鬧翻,可是,卻換來她的不在意。這,是何種的諷刺。

    他壓下心底的苦澀跟上花無心,看著她清冷的背影,他要好多好多話想要跟她說,可是,她的冷漠,就如同一堵牆,硬生生的擋住了他的腳步,讓他想要靠近都難。

    「無心,郡王,主夫他們都被抓起來了。」抱緊孩子,南宮夜的聲音憂傷的響起,他在看到事情不對,便抱著孩子躲進了床下,結果,反而救了自己。

    「你怎麼會在這裡?」花無心這才回頭看向了南宮夜,一臉疑惑,她不明白,自己已經休了他,他為什麼還會回郡王府?

    看著她眼裡的猜疑,那雙彎彎如月牙般的眼睛,帶著深深的憂傷,「我以為你已經不在了。」

    短短的一句話,透著無限的悲哀。

    他以為她已經死去,只想讓孩子認祖歸宗,也希望能養大這孩子,畢竟,她是無心的骨血。

    院子裡,一片寂靜。

    風,徐徐的吹拂,樹葉發出了沙沙的聲音響。

    皎潔的銀月懸掛天際,淡淡的銀輝撒遍了大地,這本該是美麗的夜,卻在此刻,顯得蒼白而悲傷。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著。

    南宮夜抱緊懷裡的孩子看向了花無心,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沒什麼變化,若說有什麼,那就是她不再傻了。雖然不知道分開了那麼久她都遇過了什麼,但,她如今活著,就站在自己的身邊,那種感覺,無比的真實。

    他真的很想靠在她的懷裡,感受她的溫暖,卻要害怕被她推開,他知道,她從來就不喜歡自己,一直都不喜歡,這個孩子,對他來說是個意外,卻也是一個安慰,一個念想。

    「無心,你是不是在怪我?」

    她怪他嗎?在此刻,自己的心也複雜無比,明明恨他的設計,可是他,畢竟為自己生了個孩子,而多多也跟自己說過,這個孩子能活著,已經是僥倖,而孩子連能不能平安的長大也是一個未知數。

    一個男人為了自己生子,就算真的有再多的不滿,怨恨,看在孩子的份上自己也無法真的去怪罪。尤其是在發生這樣的情況下,他保住自己的骨血不用去遭遇牢獄之災。

    「我先帶你離開這裡。」

    南宮夜看了眼懷裡的孩子點了點頭,從郡王府被封,他就一直藏在床底下不敢出來,就算自己能忍,孩子也不能,更何況夜晚的寒氣重,他也要讓孩子去看一下大夫。

    花無心讓南宮夜先等一會,自己進了房間裡尋找了一番,沒多久,便走了出來,一手摟住了南宮夜躍起了足尖離開了郡王府,而就在他們離開,一抹艷紅的身影出現,隨之跟上。

    飛雨樓的一間廂房內,燈火通明,牆上,倒映著他的身影,透著絲孤寂,水千瀾坐在了房間裡,看著桌子上泛著熱氣的粥,自己已經加熱了三回,無心,也該回來了。

    聽著風吹動窗戶的聲音,水千瀾站了起身想要將窗戶關上,突然,腦子一陣刺痛。

    他猛的雙手抱頭痛苦的蹲下身,頭好痛,耳邊,一道聲音響,他心下一驚,誰,誰在跟自己說話?這道聲音,怎麼好像在哪裡聽過?

    水千瀾咬緊了下唇,一臉的痛苦,聽著耳邊那道如同魔咒般的聲音穿入腦海。

    待他從地上起身,一切痛苦,彷彿從未出現。

    花無心一手摟著南宮夜回了飛雨樓,便看見水千瀾坐在房間裡等著自己,似乎等了很久,她放開了南宮夜,朝著水千瀾開口,而水千瀾在看到房間裡另外一個人,目光,停留在他手裡的孩子上。

    「無心,你們?」他看了看花無心,又望了眼南宮夜,彷彿明白了什麼,卻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明白。

    「這孩子,是我的。」花無心的聲音遲疑了下便開口,對水千瀾,她從沒有想要隱瞞,而且,這樣的事,也不可能瞞的下去,除非,她真的不管他們父子的死活。

    水千瀾的眼裡浮起了抹受傷,一手反射性的撫上自己的小腹,看向了花無心,臉上的笑有些勉強,「真的嗎,那太好了。」

    南宮夜,有了無心的孩子了。

    南宮夜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水千瀾,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或許,在他們失蹤的這些日子裡,都有自己各自的經歷吧。

    「這是我的女兒,你要抱抱看嗎?」

    興許是氣氛太過壓抑,無心沒有開口讓這塊難言的石頭壓在他們的心底,南宮夜揚起笑容,將手裡的小人兒遞到水千瀾的面前,眼裡是滿滿的慈愛。

    水千瀾遲疑了下小心的接過,看著懷裡的小人兒,小胳膊小腿,長得很是可愛,看著她這個模樣,水千瀾臉上的笑也越發溫柔了起來。

    「南宮,她叫什麼名字?」

    南宮夜不由的看向了花無心,本來,孩子的姓名是要讓母親來取,見她一臉的漠然,心底感到了陣陣失落。

    「她叫無缺,花無缺。」

    水千瀾看著懷裡的小無缺,抬眸剛好看到了南宮夜眼裡的憂傷,他看向了花無心,心下瞭然,朝著花無心微笑的開口,「你也抱一抱她吧,這孩子很軟很可愛。」

    花無心本來還在想著事,突然聽到了水千瀾的聲音,臉上的神情一怔,她看著水千瀾遞過來的孩子,襁褓裡,孩子那雙如珍珠般的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自己,很是好奇的模樣。

    她,從來都沒有抱過那麼小的孩子,感覺,真的是很特別,花無心小心翼翼的接過,從未抱過孩子的她還是不可避免的弄疼了孩子,聽著如同貓咪般哭泣的孩子,不像正常孩子般哭聲嘹亮,便知道多多說的話都是真的,這個孩子,生命氣息真的很弱很弱,若是那一天沒有珍貴的藥物養著她,她真的就會死。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自己的孩子,骨肉的血脈相連,母愛是天生的。

    看著懷裡的小人兒,心底的煩躁,奇跡般的消失。

    此刻的花無心,有著屬於母親般的溫柔,那雙眼裡流露出的慈愛,連她自己都沒有感覺到。

    見孩子哭泣不止,花無心的心也急了起來,想要哄,但,她越是哄,這孩子越是哭泣不止。

    見花無心一臉束手無策,南宮夜微笑了下從她的手裡抱過孩子,輕搖了搖,孩子,漸漸的不哭了。

    他看向了花無心溫柔的開口,「她的肚子餓了。」說著,他就要伸手將衣服接開,男人有了孩子,乳珠會分泌出一種特殊的液體。

    一聲輕咳,花無心有些不自在的別過臉,雖然她對這樣的事很好奇,但,在自己的面前,總感覺很奇怪,南宮夜的臉上,泛起了絲絲的暈紅。

    「南宮,今晚,你就跟我一起住吧。」水千瀾適時的化解他們之間的尷尬,溫柔一笑的開口。

    南宮夜點了點頭,抱了抱孩子看了眼花無心,隨著水千瀾離開了房間。

    桌子上,泛著熱氣的粥已經慢慢的冷卻,但,誰也沒有在意。

    見他們都出去,花無心才從懷裡掏出金光閃耀的免死金牌,自己那日將金牌藏的很好,只是,幽冥令卻不見了,無論她怎麼找?

    空間的多多也在幫她回憶,想到當日的情形,他才出聲,花無心經多多的提醒,才回憶起來,那日,自己雖沒帶免死金牌,卻偏偏帶了幽冥令,那這令牌,怕現在是看不到影。

    「沒關係,有這免死金牌就好。」花無心握緊手中的令牌,眸光幽暗,有它在手,誰也別想取她父母的命,誰都別想。

    這一夜,很是漫長。

    每個人都在自己的房間裡,靜靜的坐著,看著天空,露出了絲光亮,一夜無眠。

    第二日,郡王花無月叛國被抄家在曼陀羅裡傳的沸沸揚揚,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但,不管她們信還是不信,女皇已經判了死刑,沒有人敢去質疑女皇的決定。

    七天,七天後,她的父母就會被處決。

    看來,她很有必要入宮一趟。

    她的眼裡,滿是堅定的色彩,而此刻,另一件危機也正在朝著她走來。

    ------題外話------

    謝謝貓小崽的禮物: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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