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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7卷 第6章 月圓之夜 文 / 輕舞旋風

    區陌言的歸來,令人意外。

    花無心突然有一種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的感覺,對這個男人,自己的心裡很複雜,彼此之間隔著條鴻溝,以前不可能,以後,更加的不可能。

    看著他那一雙淡泊的黑眸望在自己的身上又快速的閃開,見他被父母圍繞在一起,那雙眼裡才有了絲絲的暖意。

    或許,他們早就已經成了兩條地平線,再無交集。

    這個時候,自己還是默默離去比較好,不然,真的會很尷尬。

    看了區陌言一眼,越過他的身體朝著廳外走去,區陌白一直注意著她,自然沒錯過她眼底露出的退意,任何人在面對前夫,那感覺總是不自在。

    區陌白跟著花無心出了廳,見她停住,一臉擔憂的開口,「無心,你還好嗎?」

    「你回去吧。」

    區陌白剛要開口,卻見她頭也不回的離開,抿了抿唇,看著她的身影離開了區府,自己,一定要為她做點什麼,想著他轉身進了廳。

    跟區陌言的見面,卻是無言。

    花無心深深的歎了口氣,仰頭望向天,天空仍然是燦爛,心,卻是染上了層隱晦。

    花無心站在飛雨樓的店門前,這酒樓畢竟是大酒樓,區陌白雖然將它包下,但,也只是住幾天,這一天的日常飲食,就已經比普通人多出了兩倍。自己,難道還需要一個男人為自己做那麼多。

    她,不該在跟區家有什麼關係。

    心念一定,花無心進了飛雨樓,朝著店掌櫃走去。

    雖然,區陌白是尚書之子,但,他的銀子平時進出,都是由側夫藍飛雨掌管,畢竟是未出閣的男子,而因為花無心,他已經透支了不少,一千兩畢竟不是小數目,可是,為了能讓花無心住的好一些,他也就覺得值得了。

    而當飛雨樓的掌櫃找到了他告訴自己花無心他們已經搬了出去,心裡便是一驚。

    她現在是有家歸不得,能去哪?

    在得知花無心曾向飛雨樓掌櫃詢問了新的住所,花無心離開飛雨樓的第二天之後,區陌白便趕了過來。

    從離開了飛雨樓,花無心他們便搬進了一處新宿,將僅有的銀兩給了店掌櫃,才有了這一個地方。

    房屋雖然簡陋了些,但,桌椅皆備,也夠大,對住慣了大宅子的他們來說,一到了這樣的一個地方,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太適應,但,見花無心毫不在意的拿著抹布擦拭桌椅的身影,那種感覺,很是心酸。

    若是沒發生那麼多事,無心就算是傻,她也是衣食無憂,而如今。

    「我們也動手收拾吧。」心疼的看了眼花無心,水千瀾朝著一旁的江承雨點頭說了聲便加入打掃衛生的行列裡。

    南宮夜本想幫忙,但,懷裡的孩子一離開自己就會啼哭,無奈,只能邊哄著,邊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區陌白剛到屋子前,便聞到從屋子裡散發出好聞的飯菜香。

    他遲疑了會,伸手敲響房門,前來開門的正是花無心。

    屋子被打掃的很整潔,本來,這也是一家被廢棄了的宅院,原來的主人還是當地一個有錢人,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全家二十口都吊死在屋子裡,死過人的屋子不管有多好,也是不吉利,沒人敢住,久而久之,也就被遺忘,但,對這屋子的歷史還是知道的人一打聽便能打聽的出來,區陌白在得知店掌櫃竟然將凶宅告訴了花無心,只差沒將飛雨樓給拆了。

    「可以吃飯了,一起吧。」

    區陌白的到來,還是讓水千瀾他們很是喜悅,畢竟,在他們困難的時候拉上一把的人,沒有人會不熱情招待。

    院子裡,露天擺著一張圓桌,按著順序坐著水千瀾,江承雨,雪鳴凰,南宮夜。

    多了一個人,就多了雙筷子和碗,看著桌子上擺放著的菜餚,雖然簡單,但,卻散發出很是誘人的香氣,令人食指大動,隨意的詢問,才知道,是那有著仙人之姿的雪鳴凰做出來,真令人驚訝。

    區陌白安靜的坐在花無心的另一側,看著靜靜用著膳的他們,想要告訴他們這宅子的真相,不知為何,卻是說不出口。

    安靜的用過膳,其間,花無心一臉的心事重重,雖然她什麼都沒說,只是為水千瀾,江承雨他們夾菜,但,細心的人,都不難發現花無心眉間的陰鬱。

    因為這宅子死過人,周圍也沒有多少戶人家,這顯得宅院很是安靜,詭異,不遠處,還有一處樹林,風吹過的時候,都會發出沙沙聲,哪怕現在是白天,他也覺得陰冷不已,陽光的溫暖都照不到他的身上。

    跟著花無心出了屋子,區陌白小心的看了眼周圍,猶豫了下還是將這屋子的歷史告訴了花無心。

    「無心,你還是跟我回去吧,這屋子,可是凶宅,住不得的人。」而且,還有小孩,這樣的地方,怎麼可以讓他們住。區陌白皺著眉頭一臉憂慮。

    聞言,花無心搖了搖頭,看著區陌白臉上時不時流露出對這屋子的恐懼,微微一笑的開口,「陌白,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我不想欠你。」她也是死過一次的人,對於那些精怪也不覺得恐懼,有時候,人比鬼可怕的多。

    「無心,你是我選的妻主,夫郎為妻主所做的,都是應該的。」區陌白見她有意無意的跟自己撇清關係,心裡就不悅,難道,自己就有那麼差嗎?為什麼她要跟自己計較的那麼清楚。

    看著那雙美眸裡的幽怨,花無心就知道他誤會了。

    「陌白,我現在是罪臣之女,跟我在一起,苦的只會是你,而且,我也不符合你選妻的條件。」花無心一臉認真的表明自己的態度,眼前的人對自己的妻主選擇條件有多苛刻自己也是有所耳聞,光憑一世一雙人,自己就無法滿足他。

    既然無法滿足,自己專門能拖著他不放。

    「無心。」區陌白咬了咬唇,低垂下頭,袖下的雙拳握的緊了緊,的確,他想嫁的妻主,一輩子就只能愛他一個,他無法接受女人納夫妾,也不准她們逛青樓,其實,這些,說到底只是一個借口罷了,對他而言,若是找不到心動之人,他會抱著這些遵則孤獨過一輩子,而如今,自己已經喜歡了花無心,他更不可能離開。

    「我要跟你在一起。」

    風,吹起,樹葉搖曳,斑駁的陽光透過了樹葉撒落,點點的光亮照耀在他們的身上,周圍,一片寂靜。

    花無心看著他一臉的認真堅定,腦海裡,響起了多多的聲音。

    接受他嗎?

    花無心心下怔了怔,看著他那張在陽光照耀下更顯俊美的臉,不由的伸出手輕撫上他的臉,將他的頭拉下,在他呆滯的目光下印上自己的唇。

    在區陌白還沒從這個短暫的吻裡回過味來,花無心已經鬆開了手。

    「你已經被我下了烙印,以後,除了我,誰都不能碰你。」

    她的語氣霸道充滿了佔有,區陌白只覺得心裡甜甜的,撫唇,看著她,只是笑,很是滿足。

    多招惹了一個,而且,還是前夫的哥哥,這樣的結果,是無心自己也沒有預料到,但,既然自己對他也有好感,接受,也不是那麼難,只是,該跟家裡那幾位怎麼說呢?

    送走了區陌白,花無心回了屋子,看著陽光下的房屋,哪怕是白天,仍然透著絲絲陰冷,就連多多在自己住進來的時候也說過,這府裡死去的都是冤魂,但,有多多在,它們也不敢亂來。

    自己竟然要他們住在這樣一個地方,真真是失敗,一定是以前的日子過的太好,無論遭遇了什麼,都有人為自己扛著,頭一次深深的覺得,沒錢沒權,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他們僅有的銀子都給了飛雨樓的店掌櫃,若是不想辦法,就會斷水斷糧,這種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自己,怎麼能讓他們受這樣的苦,而且,就算大人能吃苦,也要為孩子著想。

    剛剛才得知瀾竟然懷了孩子,還沒來得及喜悅,卻被雪鳴凰告知很有流產的危險,因為他的身體弱,經不起折騰,她有點後悔,住在這樣的地方,可是,他們真的沒有銀子了。

    水千瀾正洗著碗,身旁一個影子閃過,他怔了下回過頭去,便見花無心朝著自己走來。

    跟著花無心回了房間,水千瀾便被拉到了床邊坐下,看著花無心,水千瀾的臉有些紅,「無心,現在可是白天。」這太羞人了。

    花無心愣了下,有些不明所以的看著水千瀾紅了的臉頰,好一會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不僅一笑,而聽到她的笑聲,水千瀾的臉更紅。

    她看著水千瀾暈紅的臉頰,這些日子沒少折騰,他瘦了不少,下巴也尖了,雖然更加迷人好看,可是,懷孕了的人如果胖不起來,生產的時候更加的危險。

    花無心心疼的伸手摟住了他,磨蹭著他的臉,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吻。

    「無心。」水千瀾的聲音有些低啞,他伸手摟住了花無心的腰肢,很久沒做,身體,經不起撩撥,**,來的又急又快。

    接受到他的邀請,花無心微揚起了嘴角,吻上那兩片薄薄的唇瓣,壓著他,倒向了床鋪。

    紗幔落下,屋外,陽光燦爛。

    房間裡,卻是一片春色。

    激情過後,花無心伸手輕柔的撫著他的小腹,透過多多,感覺到了裡面正在孕育的小生命,看著水千瀾疲憊的睡了過去,自己真的是把他給累壞了,**來的太快,自己也控制不了,原本還想跟他說孩子的事情。

    見他睡的那麼熟,花無心微微笑了下在他的臉上輕柔的印上了吻,看著自己脖子上掛著的月牙項鏈,伸手輕輕的摸索著它的冰涼,眸光一轉,伸手將鏈子解開,戴到了水千瀾的脖子上,看著白皙的胸膛上,那閃耀著光芒的月牙,依依不捨的在他的唇上落下吻,這才起身。

    無論如何,現在,該是她為這個家努力的時候了,為了保護照顧自己愛的人。

    此刻,夜幕降臨。

    夜黑風高,正是做賊的好時候。

    待眾人都睡了,花無心找來條黑布蒙上臉,足尖一躍,離開了宅院。

    漆黑的夜空,銀月高掛,滿天的繁星點點。

    屋頂上,出現了抹黑影。

    花無心趴在了屋頂上,想著自己今晚的目標,眸光一閃,朝著一處府邸的方向而去。

    閒王府

    房間裡的大床上,因為床上的人激烈的運動,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響。

    房間裡,響起數道嬌喘的聲音。

    花無心掀起著瓦片看著房間裡的激烈戰況,暗暗咋舌,她怎麼覺得,這花莫冰對男人的需求,反而更大了。

    真是令人不爽。

    花無心厭惡的瞪了眼花莫冰,將瓦片放回原位,還是先想想這錢財會放在哪裡?

    花無心皺起了秀眉,思索了番,足尖一躍,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眸光無意間的瞥向了一處,面紗下的嘴角勾起,速度快如風來到了屋頂之上。

    房間裡,燈火搖曳,昏暗的光芒將房間的每一處照亮。

    風弄雪進了房間,吩咐下人退去,這才脫下了衣服,露出他白皙的肌膚,修長的雙腿,他此刻正要沐浴,不得不說,這鳳弄雪真是性感的尤物。

    房間門,輕輕的推開,一個人影慢慢的走向鳳弄雪。

    鳳弄雪舒服的泡在了浴桶中,水面漂浮著片片花瓣,一頭烏黑的墨發垂落在腦後,他抬起雙手捧著水澆到自己的臉上,半邊臉頰的刀痕,多少將這美男沐浴圖生生的破壞了幾分美感。

    聽著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鳳弄雪沒有回頭,嘴角揚起了抹笑,看著那雙伸進水裡在自己身上挑逗的手,鳳弄雪閉上了雙眼,很是享受。

    「我還以為你今天晚上不會來。」

    「怎麼會,花莫冰現在正樂著,我怕你寂寞所以來陪陪你。」

    一提起花莫冰,鳳弄雪的眼裡浮起抹冷意,她想求女皇將區陌白賜給她,沒想到,卻被女皇呵斥了幾句,現在,更是將小館往府裡帶,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聽聞,花無月被判通敵賣國之罪,就要處死刑,這,是不是你做的。」鳳弄雪想起這一事,轉頭朝著身後的女人看去,聲音疑惑。

    屋頂上,花無心聞言,雙眸危險的瞇起,看著房間裡,那一道身影,有些熟悉。

    「這,要怪她自己,誰讓她佔著虎符不交,功高蓋主,母皇早就對她動了殺心,本王不過是順水推舟。」

    花無心聽到這裡,什麼都明白了,原來,前世會被誣陷,慘遭滅族之禍,還有她的份。虧她一直以為,她還是這幾個皇女裡唯一一個好的,原來,隱藏最深的,最可怕的,竟然是她。

    只是,他們什麼時候走在一起?

    「只可惜,花無心死了,這免死金牌,都救不了他們。」花子然的聲音滿是嘲諷,眼眸陰冷,她曾經派人尋找都沒有找到,想來,那免死金牌也跟著花無心的死而消失。但,她那裡知道,花無心從小藏東西就最厲害,尤其是免死金牌那麼重要,她便藏在了人人都不會想到的床底下的牆壁內。

    花子然低頭親上鳳弄雪的白皙的肩膀,手就要往下,卻被一把抓住。

    「我累了,你先回去吧。」鳳弄雪搖頭拒絕。

    「怎麼了?」

    「你還是先回去吧,若是讓人發現,那可就麻煩了。」

    花子然眸光暗了幾分,聲音低沉,「好吧,那我先走,下次再來找你,別忘記你答應過本王的。」

    「那是自然。」鳳弄雪勾了勾嘴角,朝她魅惑一笑,待她滿意的離開了房間,臉上的笑容也跟著隱匿嘴角。

    花無心,為什麼一提到花無心自己就失去了以往的興致。

    水有些冷了,鳳弄雪皺了皺眉從水裡起身拿過一旁的衣服披上,正要休息,察覺到身後陌生的氣息,他怔了下回過頭,還沒來得及大叫便被點住了穴,人也跟著被按在床上。

    他驚恐的瞪大雙眼看著面前蒙臉的女人,嗚嗚的叫。

    「不要叫哦,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麼?」花無心危險的咪起眼,聲音在他的耳旁輕柔的響起,卻透著濃濃的威脅。

    鳳弄雪被捂著嘴,只能連連的點頭,看著嘴上的那隻手離開,不知為何,心底有些失落。

    「你,你是花殘心。」鳳弄雪認出了花無心的眼睛,還有,她身上獨特的味道。

    花無心眉頭微皺,面紗下,嘴角冷冷的勾起,沒想到,他竟然認出了自己。

    見她沒有回應,鳳弄雪便知道自己猜對了,真的是她,花殘心。

    「你是來找我的?」鳳弄雪一臉雀躍的看著花無心,只要一想到她來找自己,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來。

    花無心都不明白他在開心什麼,以前自己都沒有那麼好待遇,現在換個名字,戴著面紗就引起他的好奇了,想到他現在跟花子然在一起,就已經說明這人不是個安分的主,她真的很好奇,前世,他真的會那麼老實的跟花莫冰在一起一輩子?而事實上,他們在一起真的沒好多久,花無心被滅族之後不到一年,鳳弄雪便棄了花莫冰另尋她人。

    「我,是來偷東西的。」花無心冷笑了聲,將手伸進他的衣服裡,碰觸著他的兩點,在手裡輕揉慢捏,時重時輕,看著他情動,心裡的諷刺更濃,這身體還真是敏感,看來,他被調教的很好。

    鳳弄雪強忍住興奮,咬了咬下唇,不讓自己申吟出聲,卻還是控制不住的低吟,看著近在咫尺的花殘心,若不是被點了穴,他真的很想看她的真面目。她給自己的感覺,實在是太熟悉了。

    「你,你要什麼?」鳳弄雪只覺得身體很熱,很難受,若不是他不能動,怕此刻他早已將花無心撲到。

    他一臉渴望的看著花無心,鳳眸迷離,雙頰酡紅,無比的魅惑,就連臉上的那道疤痕,也在此刻被忽略。

    花無心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看著他吃痛的皺起眉,心裡感到了陣痛快,她微低下頭,兩人的距離,只是隔了那薄薄的黑布,彼此的氣息,近在咫尺。

    「是不是我要什麼你都會給?」

    離開了閒王府,花無心背後的包裹滿滿的,隨著動作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今晚,倒是有點收穫,還得到了一些,她以前不知道的黑幕。

    花無心站在屋頂之上,看著這曼陀羅裡最大的地方,皇宮,那個地方,真是可怕,陰謀詭計,層出不窮。

    從皇權裡長大的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因為她們,自己還有她的父母,便是這皇權爭奪下的犧牲品,越想越不甘,她的國都滅了,曼陀羅不滅的話,自己心裡的恨難平。

    無心,滅國的話,百姓也會很慘的。

    腦子裡,多多的聲音響起。

    聞言,花無心冷冷一笑,改朝換代,這是不可避免的,哪怕是死亡。

    只是,要讓什麼人坐上去呢,她可要好好的想想。

    花無心離開了屋頂,朝著原來返回,剛回到宅院,便看見院子裡的上空,漂浮著白色的浮雲,花無心皺起眉頭,她知道,這些是死在這所宅院裡的冤魂,因為亡死,一直圍著宅院不願離去。

    雖然她不怕鬼,但,她可不願它們騷擾自己的家人。

    花無心的身影快速的朝著那白影的方向而去,而那群亡死的鬼魂,也發現了她,一條條白色的影子,朝著花無心飛去。

    一時間,鬼哭狼嚎,在黑夜裡,更添上了幾分的詭異可怖。

    一張張慘綠的臉,漂浮著的身影,圍繞在花無心的身邊,因為它們的靠近,花無心才明白,害怕不害怕是另外一回事,自己要不懂的捉鬼驅鬼,想要把它們打跑一點辦法都沒有,多多能感覺到它們的存在,可是,驅逐它們,卻沒有辦法。

    花無心忍不住的想要咒罵,人倒霉真是連鬼也欺上門。

    「需要本座的幫忙嗎?」身後,一道妖嬈的聲音響。

    原本圍著花無心的眾鬼魂,哀嚎了聲竟多了份怯意。

    見血天出現,群鬼朝後退了幾步,花無心疑惑的看著面前一臉怯意的眾鬼,想不到,鬼還怕妖狐?這是她太孤陋寡聞了嗎?

    「一群小鬼,膽敢做亂,信不信本座讓你們連鬼都做不成。」血天妖異的紅眸閃爍著,一股森冷的寒氣從他的體內散發出來。

    花無心感覺到了一股冷意,抖了抖身體,疑惑的看向一旁的血天,他難不成還會捉鬼?

    「小主人,你要替我們報仇呀。」

    眾鬼在一瞬間變幻成原來的模樣,一個個看起來眉清目秀,比起之前的鬼樣,現在的他們好了許多,尤其是出聲的那一個中年女子,長得憨厚老實,慈眉善目。

    她在喊誰?

    花無心轉頭看向了血天,見那群鬼對他的恭敬。

    「你不用看本座,本座不認識這些人,不,這些鬼。」血天淡淡的瞥了眼眾鬼,聲音淡漠。

    花無心聽言更是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在看到她們是在望著自己,眼裡更是震驚?

    「小主人,奴才終於等待你了。」

    見那出聲的女鬼率先跪了下來,其他的鬼也跟著跪下,花無心一臉的呆怔,這,這要是怎麼一回事?她怎麼覺得,自己被搞糊塗了?

    「小主人,是指我嗎?」花無心手指了指自己,心裡還是很不確定,畢竟,這事,是不是太玄乎了點?

    為首的女人朝著花無心連磕了好幾個響頭,一臉的憤慨,「小主人,你要為主人報仇雪恨。」所有人都以為她們是自殺,但,她們是被叛徒害死,還被扮作自殺的模樣,她們恨哪,沒有等到主子,卻等到了死神,為了主人的命令,她們死也不離開這個地方,一直一直的等著,終於,老天不負她們,十七年後,她們終於盼來了小主子。

    「你們,在等我,主人是誰?」花無心越聽越迷糊,為什麼,她都沒弄明白?

    為首的女人正要開口,身旁響起了道痛苦的哀嚎。

    ------題外話------

    謝謝凌墨塵,zuohongxia的禮物麼麼: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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