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章 幕後黑手又見毒 文 / 輕舞旋風
商議婚事,需雙方父母,而朝廷官員子女的婚事,更要上報女皇,以示尊重。
花無心三年後歸來將迎娶區尚書之子區陌白,這在曼陀羅裡很快就掀起了一場不小的風浪。
畢竟,曼陀羅裡的眾百姓對花無心的印象仍然是停留在一個傻子的階段,而一個傻子要娶尚書之子,消息還沒有具體下達,便傳的人盡皆知。
皇宮,御書房
花弄情煩躁的看了眼奏折便扔到一邊,宮人適時的將杯參茶遞上。
花無心,花無心。怎麼要是她?
「太后到——」
花弄情連忙站起身朝著太后拱手抱拳,「兒臣見過父後。」
太后明月微微一笑的點了點頭,目光落在桌子上被她扔到一邊的奏折,「皇兒,這是怎麼了?」
花弄情眸光微閃了下,「這是郡王請婚書。」
太后眉頭一挑,疑惑的看了花弄情一眼,「既然是郡王的請婚書,皇兒為何如此煩惱?難道是因為郡王看上了那位公子了。」這花無月也算是癡情種,都那麼多年了也只娶了一個夫,難道,她現在想開了要多納夫妾。
「那倒不是。」若是花無月有那個念頭,她現在都不知有多少夫了。
聞言,太后明月更加的疑惑,見她朝著自己示意,太后伸手將奏折拿起,展開一看,一個熟悉的無法忘懷的名字闖入了眼簾,花無心。
他的心神微怔,抬眸看向了花弄情,難怪她會如此神情,原來,是她回來了。
「這孩子離家三年,沒想到,一回來就要舉行婚禮,而且,還是前夫的兄長,難得皇兒如此煩憂。」太后將奏折整齊的放在了桌上,溫和一笑的開口。
「父後,這倒不是皇兒煩惱的原因。」
「那皇兒是在煩惱什麼?」太后微垂下眼簾,眸光一閃,微微一笑的看向花弄情。
花弄情輕歎了聲,語氣頗似無奈,「還不是因為奇兒的婚事。」
「他也不小了,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太后沉吟了下點了點頭。
「奇兒的性子父後也不是不清楚,什麼女人他都瞧不上,別人比他大都要嫁了,可是他呢?」說到這,花弄情就一臉的煩躁。花落塵三年前遠嫁朱雀,如今,更是夫憑女貴,待朱雀女皇一退位,太女藍海正雪一朝成皇,那花落塵便是一國之後,可這花子奇,被國後寵壞,性子驕縱任性,哪個女人能忍受的了他。
「再過不了多久,便是皇兒的生辰,到那時候,會有不少官員女子參加。」
花弄情聽言怔了下看向太后,瞭然的點了下頭,若他有看上的女子自己可以為其賜婚,就怕他看不上。
「皇兒,父後也許久不見塵兒這孩子,甚是想念,若他能抱著孩子來為皇兒祝壽那該是多喜慶。」
「父後,兒臣知道該怎麼做。」
太后微微一笑的點頭,「哀家有些累了先回去休息,皇兒也不要太過辛苦。」
「送父後。」花弄情朝著太后拱手一臉恭敬。
離開了御書房,太后明月回到了慈寧宮,他看了眼身旁的喜奴,一臉威嚴的朝著身邊人吩咐了一聲,「沒有本宮的命令,誰也不能進來。」
「是。」喜奴恭敬的應了聲關上房門退到了一邊。
太后朝著內室一處角落走去,移動起一旁的琉璃燈,只聽轟隆的一聲響,牆壁緩緩的向上移,太后彎起身子朝著密室內走去。
女皇的旨意一下,花無心,區陌白的婚事也已經敲定了下來,這本該是喜事,花無月卻是一臉的心事重重。
她看著手心中的瓶子,眉頭緊皺,她該怎麼辦?這藥,真要讓無心喝下嗎?
聽著房門敲響,花無月應了聲,便見花無心走進了書房。
「娘,你有事找心兒。」剛用過晚膳,她便讓自己來書房,她想做什麼?
花無月眸光有些閃爍,不太敢直視花無心清澈的眸子,她遲疑的應了聲,「的確是有一事。」
見她的眼神不太對,花無心想到那時候她要讓自己喝下毒藥便是這種神情,「娘,可是因為藏寶圖。」
花無月怔了下點了下頭,一聲歎息,「心兒,娘,不知道怎麼跟你說?」
想起那天自己所見所聞,花無心的眼裡閃過抹冰冷,聲音淡漠,「娘,那就不妨實話實說。」
花無月咬了咬下唇,猶猶豫豫的將手中的瓶子放到了桌子上,微別過臉不敢去面對花無心。
在看到那瓶藥,花無心的眼神越發的冷冽,她微笑,裝作不知的伸手拿起,「娘,這是什麼?」在來時,自己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當她將藥瓶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真的很寒心。
「心兒,這藥,你喝下吧。」花無月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聲音強硬了些。
「娘,這是那黑衣人給你的,為什麼?難道娘你很怕她?」
書房裡,溫度直線下降。
花無月的雙眼瞪的大大,一臉驚愕的看著花無心,她,她怎麼會知道?
花無心像是沒有看到她震驚的眼神,將手中的藥瓶打開,手一轉倒在了地毯上,看著它發出了茲茲的聲響,一臉的淡漠。
「心兒,你,你都知道了。」花無月看著被她倒掉的毒藥,瞳孔一縮,身體微微一軟,口氣也鬆了下來。還是被她發現了嗎?
將手中的空瓶子扔到了地上,花無心緊抿唇瓣,星眸幽暗的盯著花無月,等著她給自己的解釋。
「她說這藥只會讓人的神智一時間不清醒。」被花無心的眼神盯的很不自在,花無月的聲音有些無力的解釋,卻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那她是不是還說會給你解藥。」
見她點頭,花無心臉上的神情越發的冰冷,那時候她就說會給自己解藥,結果呢,她險些毀了,而如今,花無月還是信那個人,想要再次毀了她嗎?
「娘,你將心兒撫養長大,雖然心兒不是你親生,可是,多年的感情,卻比親生母女還要親,難道,娘真的忍心為一個陌生人而傷害心兒不成。」花無心一臉的憂傷,一字一句的如針般直刺花無月的心口,疼的她揪起。
「心兒,娘沒有那麼想。」花無月一臉急切。雖然,撫養她是為了心愛的男人,可是,怎麼多年,她也將她當成自己親生的孩子,她怎麼捨得傷害她呢?
見她一臉急切的跟自己解釋,花無心臉上的神情仍然是悲傷,「娘,我們是母女,本該是一體,那個人若是娘的合作對象,那麼,就讓心兒跟她見上一面。」那個黑衣人輕功出色,就連暗衛也沒有追到她,既然追不到,那自己只有換個辦法。
「你要見她。」花無月臉色有些遲疑。
花無心眸光一轉,伸手握住了花無月一臉認真的開口,「娘,你好好想想,她為何會跟你合作?」
花無月怔了下,沉默了半響才開口,「當初,是她自己找上門來,那時候,娘才剛打完仗回來,女皇也沒有打算復職,我很不開心,便去喝酒,然後,她便出現在我的面前。」經她這麼一提,她也感覺到了些不對勁。
花無心聞言想了想,一臉的認真,「娘,那你們之間是怎麼聯繫的。」
「用這個。」花無月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小竹筒,「我找她的時候就用這信號彈,有時候,她也會自己來找我。」
那這樣說,花無月所有的一舉一動都在那個人的監視之下,而花無月,卻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從花無月手裡接過了信號彈,花無心的眸子一轉,嘴角微微的勾起,「娘,這東西就放在我這裡。」
「心兒,你想做什麼?」
「娘,心兒只想跟她好好的談一談。」
她倒要看看那個人是誰,給她下了醉美人的劇毒,害她毀容殘廢,如今,還要害她。自己不把她的面目揭開,也枉費多多的犧牲。
花無心一臉冷酷的離開了書房,卻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雪鳴凰的住所。
此刻,夜色正濃。
雪鳴凰的房間裡仍然是燈火通明,花無心來到他的門口,想到他為了自己做出的犧牲,心口一陣酸澀,她閉了閉眼,再睜開,眼裡的傷痛掩在一片清明之下,她抬手敲起房門,聽著房裡響起了細微的聲響,似是有人忙著將東西收起而發出的聲音。
花無心疑惑的皺了皺眉頭伸手推開,眼前的情景讓她為之一愣。
桌子上,一片鮮紅,兩隻染血的兔子一動不動,而雪鳴凰,手裡還戴著染血的手套,一貫清冷的眸子裡閃過抹慌亂。
「無心,我想收拾下。」雪鳴凰沒想到花無心會來,聲音有些慌亂。
「你在做什麼?」花無心眸光沉了沉走了上前,看著桌子上放著染血的小刀,而兩隻兔子的心臟處都被挖開,他在做什麼?雪鳴凰在自己的心裡,一直是一個愛護動物,手從不染血腥的人,他怎麼會做出這些事情來?
看著花無心一臉的困惑,不解,雪鳴凰俊美的臉上有著躲閃,他抿緊薄唇,聲音似是歎息,「無心,我是不是很可惡。」自己從小連螞蟻都沒有傷過,而如今,卻傷害了這些無辜的生命。
花無心很想問為什麼,可是,在看到他眼底的悲傷,朝著桌上的兔子望去,在看到它們的心臟,腦子裡,一道電光閃過,她都明白了。
「雪鳴凰,你想給它們換心臟嗎?」自己的心疾如今就只有他知道,他是想要救自己,才會做出這樣的試驗。
「只有這個辦法才可以救你,可是,還沒有成功。」雪鳴凰也沒有瞞她,聲音清冷而憂傷。
花無心輕輕一歎,伸手握住雪鳴凰的手,將他染血的手套脫出放到了桌子上,雪鳴凰的手,很美,纖細修長,如玉般的瑩白,就像是被細心雕刻,連雙手也美的讓人心動。
她握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磨蹭著,看著雪鳴凰微怔的目光,微微一笑的在他的雙手輕柔的印下一個吻,神情認真的開口,「雪鳴凰,謝謝你。」他可以為了自己,手染上血腥,可以為了自己,犧牲自己的生命,不求回報,自己能得到這樣的一份情,上天待自己不薄。
就算有再多的痛苦,有他們在身邊,自己已經是非常的幸福。
「無心。」雪鳴凰一向少言,此刻,被她吻到的地方就像是被火燙到了似的,讓他的心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將兩隻死去的兔子埋到了樹底下,花無心看著身旁的人俊美脫俗的臉,心,微微一顫,不再壓抑,順從自己的心,伸手摟向了他白皙的脖頸,吻上他兩片柔軟。
月光下,淡淡的銀輝撒落。
風起,樹葉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響。
房間裡,燭火熄滅,隨著床幔的拉下,隱隱的看到兩道身影融合在了一起,一室春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