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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7章 婚禮起風波刺殺 文 / 輕舞旋風

    郡王府門口,兩座威嚴的獅子脖子上各掛著大紅喜球。

    朱紅色的大門上貼著紅雙喜,掛著紅燈籠,一片喜氣。

    一大早郡王府的門口便陸陸續續的站滿了圍觀的群眾,一個個對著掛著紅燈籠的郡王府議論紛紛。

    「那個傻郡主竟然要娶夫了,那男人腦子沒毛病嗎為什麼要嫁給傻子呢?」路人甲一臉的疑惑,眼裡更是嫉妒不已,她的話才剛落便被一旁的人駁了回去。

    「你才傻,這花無心的病早就讓人醫好了,你還以為她是傻子呀。」路人已瞪了眼旁邊的人,那日飛雨樓裡可怕的一幕至今想起她還會發惡夢,這些傻瓜總說別人傻,卻不知道她那是扮著豬吃老虎,手段狠著呢。

    「你怎麼知道?」路人丙疑惑的看向了出聲的路人已,她怎麼知道這花無心不傻了。

    路人已很是鄙夷的看了她們兩人一眼,冷哼了一聲,「所以我說你們傻,這花無心娶的是什麼人,區大公子,那麼難纏的區大公子都願意嫁的人,就你們這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傻瓜才以為她是傻子。」若是沒看到飛雨樓那一幕,她也會跟她們一樣還認為花無心是個傻子,而如今,她可不那樣想,不但不敢想,以後,看到她就饒路走,免得自己做惡夢。

    她瞪了眼那兩個滿臉莫名的女人轉身離開,真希望那時候她們也都在場,那樣的話她們也會跟自己一樣天天做惡夢。

    被她瞪的女人很是莫名其妙,看著她轉身離開,疑惑的看了眼彼此要開始議論了起來。

    郡王府內,花無心的房間裡,大紅喜服整齊的疊放在桌子上。

    柳宣一進門便看到了站在窗前發呆的花無心,連忙焦急的開口,「心兒,你怎麼還沒換衣服?」

    花無心從昨夜紫瞳離開後就一直站在窗戶前,她想不明白這時光的逆轉到底對紫瞳造成了什麼樣的影響,為什麼他會不記得自己,而且,雪族,那又是什麼國家,自己讓暗衛去查探,卻得知雪族早就已經被滅亡。

    這一個國家,難道,還有倖存者?

    花無心陷入思緒,也沒注意到天早已經亮了。

    這一會聽到柳宣的聲音還怔了好一會。

    「在想什麼,快點來換衣服,若是誤了吉時可就不吉利了。」柳宣拿起桌上的喜服朝著花無心催促。

    「爹,我這就換上。」花無心收回思緒接過柳宣遞來的喜服朝著屏風後走去。

    見她換上了喜服走了出來,這模樣就跟三年前的她一模一樣,可是,卻又不一樣,那時候為了讓她穿上喜服可沒少費功夫。

    想到過去,柳宣有種恍若如夢的感覺。

    「爹,在想什麼?」見柳宣看著自己發呆,花無心淡淡一笑的開口。

    「在想你第一次娶夫的時候。」柳宣剛一出口又像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也不再說下去,只是看著花無心笑的溫柔。

    他不說,花無心也不問。

    「心兒,時辰快到了,要去迎接新夫入府。」

    花無心含笑應了聲跟柳宣離開房間。

    與此同時,江承雨由著喜夫的攙扶坐上了紅轎子,按規矩,他要先在郡王府的府上饒上一圈,然後,才會到達前廳跟無心拜堂。

    而就在此時,一輛華麗的馬車也進入了曼陀羅。

    前廳裡,陸續有官員走了進來送上賀禮,她們來參加婚禮並不是因為她們跟花無月的關係有多好,而是想知道這花無心是不是還如以往的傻。

    這花無心娶夫,花莫冰也來了,而她不止來了,還帶著鳳弄雪。

    這一幕,讓很多人心裡起了看好戲的念頭。

    花無月在看到花莫冰身旁的鳳弄雪,眼裡閃過抹不悅,臉上卻堆積起笑容朝著花莫冰恭手抱拳。

    「臣參見太女殿下。」

    花莫冰拉了拉風弄雪的手朝著花無月點了點頭,一邊疑惑的望向了廳外,「郡王,這準新娘怎麼還沒有出來。」

    花無月還未開口,外頭便傳來下人的通報聲。

    「大殿下到——」

    「沒想到大皇女也來了。」一些小官員行禮之後悄悄的議論,卻還是傳進她人的耳朵裡。

    花子然對周圍探究或是疑惑的目光視而不見而是讓下人將禮物送上。

    「殿下能參加無心的婚禮,真是無心之福。」

    「郡王,本殿下雖然有三年未見無心,不過,這樣的大喜日子,本殿下怎麼能不湊份熱鬧,你說是吧太女殿下。」說這話,花子然朝著花莫冰微微一笑,眸光瞥了眼鳳弄雪,嘴角邊的弧度加深了

    些許。

    花莫冰聽出她這話裡的嘲諷,心知因為自己成了太女之後這大皇女對自己的厭惡更深,如今這個場合那麼多人看著,她就當沒聽出來只是微笑。

    兩個皇女之間暗潮湧動,面上平和,暗裡卻互相較著勁,就看誰先動手打破這表面的平和。

    鳳弄雪對這兩個女人的較量沒有興趣,他今天本來是不想來這裡,畢竟,他的身份,很尷尬,可是,他還是來了,接受眾人異樣的目光。

    大街上,敲鑼打鼓,大紅花轎來到了郡王府的門前剛剛停下,鞭炮聲響起。

    區陌白一襲紅嫁衣,頭罩著紅蓋頭,一向隨意慣了的他在這個時候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他握緊了手中代表吉祥的蘋果,紅蓋頭下,嘴角勾起,整個人都散發出幸福的味道。

    如今,他只等花無心來踢轎門將他迎進府拜堂。

    而此時,花無月隨著柳宣剛來到前廳,江承雨的花轎也在廳門口停下。

    「心兒,你快去踢轎門迎他出來。」

    花無心微笑的點點頭走向了花轎,轎子裡,江承雨一臉緊張的端坐著,手握緊蘋果聽著腳步聲朝他走來。

    聽著碰碰的聲音響,眼前一亮,透過了紅蓋頭,隱隱的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那是他最愛的女人。

    踢了轎門之後花無心便退了兩步,轎內的江承雨便由喜夫攙扶著站到了一邊,而現在,自己只要將區陌白迎進府,便可跟他們拜堂。

    門外,鞭炮聲剛剛停止。

    一片濛濛的煙霧瀰漫在府門口,花無心看著停在府外的紅轎子,嘴角勾了勾上前輕輕一踢,簾子掀開,區陌白由著喜夫攙扶了出來交到花無心的手上。

    花無心握了握區陌白的手,溫柔的開口,「緊張嗎?」

    「有點。」區陌百反握住花無心的手有些緊張的開口,這成親可是人生大事,說不緊張那可是假的,但,能嫁給花無心,他還是很開心的。

    聞言,花無心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幾分,而她的笑容,也深深的刺激到了某人。

    「花無心。」

    一道刺耳的聲音如同驚雷在這個寂靜的街上響起。

    花無心聽到聲音,疑惑的回過頭去,一把明晃晃的刀在陽光下閃耀著滲人的寒光,一旁的區陌白感覺到了異常掀下了紅蓋頭,在看到那把劍朝著花無心刺來,他猛的瞪大了雙眼,身體想都沒

    想的朝著她擋去。

    人群裡,爆發出陣陣尖叫聲。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來,區陌白蒼白著張臉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花無心,就在那千鈞一髮之際,她將自己拉到了身後,而她卻承受這一劍。

    血,浸染了喜服。

    「無心。」區陌白看著花無心胸口的那把劍,聲音顫抖。

    「我說過,不會再讓自己的男人受傷。」花無心朝著區陌白寬慰一笑,眸光森冷的盯著面前一臉瘋狂的人。

    「花無心,這是你欠我的。」男人咆哮著,一臉扭曲。

    花無心冷冷的盯著他,殺氣一閃,猛的將劍從自己的心口拔出,血,噴濺而出,溫熱的液體濺到了南宮玉的臉上,讓他此刻的神情多了些猙獰。

    心口一痛,他看著三年不見卻依然絕美的她,笑的瘋狂,從得知她要成親,他就抱著跟她一起死的念頭,而如今,看誰還跟他搶。

    她絕對不會留下任何可以威脅到他們的危險存在。

    花無心身體一軟倒在地上,面前的一切在她的眼前開始變的模糊,唯一看的見的是他悲傷的雙眼。

    「我,我沒事的。」想要安慰他,嘴角邊的弧度剛要揚起,卻還是抵不過黑暗。

    「無心,來人,快來人。」

    人群混亂了起來,將區陌白的呼救聲淹沒。

    區陌白紅著眼眶一手按向她的心口,源源不斷的鮮血從她的身體裡流出,他覺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

    一場好好的婚禮,以一死一傷結束。

    誰也沒有想到會在婚禮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但,花無心將刺客殺了的事情還是在曼陀羅裡迅速蔓延了開來。而這以後,再也沒有人認為她是傻子,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花無心昏迷了兩天兩夜,這兩天裡,他們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著,水千瀾更是天天流淚。

    雖然雪鳴凰說過那把劍沒有刺到心臟,可是,她昏迷了兩天都沒醒,這讓他們的心怎麼不難過?

    小小的花無塵還不明白自己的娘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著自己父親整日流淚,人一下子就像長大了似的。

    「爹,娘只是累了,她睡一會就會醒的。」花無塵拉住水千瀾的手,一臉懂事的開口。

    水千瀾望著一臉乖巧懂事的孩子,流著淚將他擁進了懷裡,他看向床上蒼白的無心,心狠狠的揪起。若她有什麼事,那自己跟孩子可都該怎麼辦?

    聽著花無塵懂事的話語,柳宣的眼裡有著欣慰,他走了過去從水千瀾的懷裡抱過花無塵,一臉溫柔,「塵兒,讓外公先帶你去睡好嗎?」

    花無塵轉頭看了眼自己的父親,搖了搖頭,很是認真的開口,「塵兒要跟爹爹陪著娘。」

    聞言,柳宣歎息了聲,眸光憂傷的看向了水千瀾,摀住了嘴低聲哭泣,「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是大好的日子,為什麼,為什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房間裡,哀傷蔓延。

    這個問題,他們也在心裡不止一次的問過自己,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區陌白坐在了床邊,滿臉的悲傷,他的大好日子,卻讓無心受到這樣的傷害,她真傻,她為什麼要去承受這一劍,她明明就可以躲的過的。

    我說過,我不會讓自己的男人受傷。

    看著花無心絕美蒼白的臉,區陌白的腦子裡迴響著她的話語,那時候,自己的心,真的是被震撼著,可是,他也不願意看著她受傷呀。

    窗外的夜深了,打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的清晰。

    房間裡,沒有人離去,一個個就呆在花無心的身旁,看著她,守著她,任誰來勸都沒有用。

    黑夜籠罩著整片天際,月兒隱身在了烏雲裡,房間裡,出現了一道炫紅的身影。

    他的腳步聲,很輕很緩,就像是踩在了雲端上,沒有任何人察覺。

    「無心,你真的讓人很不放心。」男人的聲音很低,很柔,似是歎息,又似自責。

    輕輕柔柔的吻印在花無心白皙的額頭上,他從懷裡掏出了小瓶子倒出顆藥丸餵入花無心的嘴裡。

    他看了眼趴在床邊睡了過去的雪鳴凰,鳳眸裡閃過抹異樣,最後深深的看了眼花無心,沒有驚動任何人,再次離開了房間。

    而此刻的花無心,卻陷入了一個無底的黑洞。

    她覺得,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拉著她的雙腳,想要將她拉入黑洞之中。

    無論她怎麼掙扎,她都無法擺脫那滅頂的黑暗。

    周圍,響起來淒厲的慘叫聲,尖叫聲,似乎要貫穿她的耳膜。

    她想要摀住雙耳,卻發現自己的雙手也被從黑暗漩渦裡的手拉扯住,冷冷的風如刀般的刮著,她覺得,自己就要被這風切成兩半。

    身體,仍然在往黑暗墜去。

    花無心不知道自己會這麼樣,只知道,自己若是任由下去的話,自己,一定會被黑暗徹底的籠罩。

    求生的意志,讓她開始反抗。

    風,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意志,開始刮的越加強烈。

    黑暗伸出的手,也縮緊了幾分。

    花無心覺得自己的雙手就要脫離了自己的身體,徹骨的痛如潮水般的將她淹沒。

    意志,開始一點點的模糊。

    只聽碰的一聲響,冰冷的水刺骨,一下子便讓她從昏眩裡緩過神來。

    她猛的瞪大眼,從水裡冒出頭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她看著四周,是一片湖泊,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裡是哪裡?

    水的冰冷是那麼的真實。花無心顧不得多想朝著岸邊游去。

    待她覺得自己好了許多,心裡的疑惑也都跟著冒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勉強的站起身看著四周,青山綠水,雲霧繚繞,她,不是被南宮玉一劍刺傷嗎?

    可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美,美的如同一幅畫,既虛幻,卻也真實。

    好熟悉,真的很熟悉,她以前,好像有來過這樣一個地方,一個跟它一樣美麗的地方。

    身上的衣服黏糊糊,頭頂上的陽光很猛,撒在身上也不會覺得冷,反而是暖呼呼。

    耳邊,是風的聲音,還夾雜著清脆的鳥叫聲。

    聞著淡淡的青草香,花無心的嘴角不由的揚起,這裡,真是很美,一個真正的世外桃源。而有這樣一個地方的,只有,多多的世界。

    想到了多多,花無心的雙眼劃過抹驚喜之色,會嗎?自己,會是在多多的世界嗎?

    花無心看著一望無際的草原,漫天飛舞的蒲公英,大聲的呼喚起多多的名字。

    風,靜靜的吹拂。

    草兒發出來沙沙的聲音響。

    花無心在這滿天的草原裡奔跑著,呼喚著,直到,喉嚨開始沙啞。

    你好吵,吵到我睡覺了。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花無心的身後響起。

    ------題外話------

    親們,舞想要月票,最近舞什麼都沒有,變成三無了5555555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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