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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5章 大結局 文 / 輕舞旋風

    皇宮的上空,只聽啪的一聲響,閃耀著紅光的煙花照亮起黑夜。

    宴會本已經結束,女皇也正要離座回宮休息,突然聽到了聲音,驚愕的抬頭望去。

    這邊,花無心拉著花落塵離開地窖,隨後將那兩個人也一同拖了出來,沒想到,這假太后會在自己的寢宮裡設置了密室,還將真正的太后關在裡面,難怪這假太后一直深居簡出,許是這樣才沒有人發現太后是假的吧。

    花落塵在發現自己親近了多年的太后竟是假的傷心了好一會之後便憤怒了起來。

    他一定要將這事告訴母皇。

    見他要走,花無心連忙拉住他的手,一臉凝重,「等一等再去。」

    「為什麼?」他不解,他們兩人剛剛可都被這假太后關在地窖裡,想到這,他目光憤恨的瞪向躺在地上的華麗男子,心口充滿了被欺騙的憤怒。可是,又有絲絲的複雜,畢竟,自己沒了生父,他對自己的疼愛也不像是假的。

    「我還有話問他。」花無心伸手拿起桌上的茶壺朝著假太后的臉上潑去。

    初夏的夜晚寒氣深重,突然間被冷水一澆男人打了一個激靈從地上坐了起身,他抬手一抹,雙眼還有些茫然,對上那雙冷酷,或憤怒的眼眸,他突的一笑,他大意了。想不到她還有後招,失策呀。

    「你到底是誰?」若不是自己一直對他心存好感,那麼,她也不會被設計。

    男人抿緊唇瓣,低垂下眼簾沉默不語。

    一旁的花落塵見狀,一臉警告的憤然出聲,「如果你不說的話,就將你交給母皇處置。」

    「她現在怕是自身難保。」

    此話一出,花落塵臉上一怔,驚疑的眼神望向他,這是什麼意思?

    門外,傳來了三聲敲門聲,然後,便是歸於平靜。

    「這是暗號?」花無心微皺起眉頭看向坐在冰冷的地上,一臉水珠卻還是不改笑容的假太后,雙眸微咪。

    「你倒也不笨,本來想事成定局的時候再放你們出來。」他並不想傷害他們性命,畢竟,人非草木,對一個在他身邊多年的人,他多少都會有些感情。

    「你究竟是誰,你想幹什麼?」花落塵無法壓制心底的不安,聲音急促的追問。

    「還不懂嗎,怕是現在外面都是他的人。」這個假太后倒是很沉得住氣,在這個時候,他非但沒有向外面的人求救,甚至,還能如此自若的面對他們,除非,他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

    真以為自己不敢向他動手嗎?

    「事已如此,不如我們開門見山,你究竟是誰,還有,你的這張臉是不是也是假的。」身份是假的,這張臉,怕也是假的。

    花無心微微的咪起星眸,她倒是要瞧瞧這個人是誰?

    花無心猛的朝著他伸出手,卻被他躲了過去,眼一冷,她翻身一躍再次揮手而去。

    兩個人在房間裡打了起來,花落塵一見,連忙將還半昏迷的明月太后拉到了角落,一臉憂慮的看著房間裡打的不分上下的兩人。

    花無心沒想到這假太后還真是真人不露相,這武功跟自己不分上下。

    「你還真不簡單。」花無心勾唇一笑,眸光一怔,一手伸向脖頸處,皮已經裂開,她伸手將臉上的人皮面具一掀,隨手便扔到了地上。

    假太后剛剛要揚起的笑容在看到花無心將面具掀開一刻,整個人如遭電擊,他睜大了雙眼,眼裡滿是驚愕,淚,在他的眼眶中滾動。

    「無情。」

    這一變化讓房間裡的兩人皆是一怔,而花無心更是疑惑的皺起眉頭,看著他滿臉的悲傷,有什麼從腦子裡閃過。

    難道,剛才故事裡的人,是自己的母皇?

    「鳳無情,你這個負心人。」

    假太后突然大吼了一聲朝著花無心撲了過來,那架勢,好像恨不得將花無心撕裂了似的,就在那一瞬間,房門被人一把踹開,只聽啪的一聲響,假太后被一道強勁的掌風打到了牆壁。

    一口鮮血從他的嘴裡噴出,心口的痛,卻蔓延全身。

    「無心,你沒事吧。」百里鳳蒼來到花無心的身邊,在看到她的臉,心頭猛遭一棒,驚的他怔在原地。

    花無心沒有應他而是走向了被打飛了的假太后,看著他口吐鮮血,滿臉的淚痕,突然間覺得很不忍。

    「你是不是很恨我的母皇。」她有調查過她母皇的過去,她是一個很風流的人,雖然有後宮三千,可是,她卻依然四處留情。她多情卻也無情,她的父後雖然是國後,卻也因為她的風流而受盡了苦楚。

    說到底,眼前的人不過也是個被母皇傷害過的可憐人。

    想是花無心的眼神太過憐憫,深深的刺激到了他。

    他恨她,怎麼不恨,可是,恨的反面便是愛,看著面前跟那個自己又愛又恨的人一模一樣的一張臉,眸光一凜,從袖子裡落下了東西。

    「跟我走。」他猛的一把拉起花無心的手,將袖子裡的東西一扔,一陣嗆人的黃色煙霧瀰漫整個房間。

    百里鳳蒼一怔一手摀住口鼻,待煙霧撒開,房間裡,已經沒有花無心的蹤影。

    她沒有反抗任由著假太后拉著自己走,她還有好多疑惑想要問他。

    花無心沒想到這地窖還有通往外頭的機關,這設計者心思也夠深沉。

    地窖內的通道又黑又擠,只能讓一個人通過,興許是怕花無心逃跑,假太后讓花無心先走前,他走後。

    通道裡的空氣很悶,很難聞,花無心忍不住的皺起眉頭摸黑走了上前,不知道在這條漆黑的通道裡走了多久,面前,出現了死路。已經走到頭了。

    「找到機關,推開它。」假太后的聲音在身後悶悶的傳來。

    花無心微咪起雙眼走了上前,伸出手在石壁上摸索,碰到了某處,手一按,只聽轟隆的一聲響,石壁,裂開了一道縫隙,如同打開的門,一陣冷風迎面吹來。

    離開了通道,花無心深吸一口氣,將胸口的那口濁氣吐出,人也感覺舒服了許多。

    「這是什麼地方?」

    花無心疑惑的看著四周,像是一座樹林,周圍一片寂靜,黑漆漆的,如巨大的黑洞。

    假太后從她的身後出現,從袖子裡掏出了竹筒打開,向前一扔,只聽啪的聲音響,一道璀璨的白光飛向了天空。

    「你要帶我去哪裡?」

    假太后看了眼花無心,沒有說話。

    沒一會,樹林裡,出現了幾名身穿紫衣打扮的男人。

    但見他們恭敬的抱拳跪地,語氣敬畏,「參見聖主。」

    聖主?

    花無心心下疑惑,正要開口,只聞一陣奇異的香氣,整個人陷入了黑暗。

    假太后伸手擁住了花無心向後倒下的身子,看著她那張臉,深邃如墨般的眸子裡,閃過抹憂傷。

    他的髮絲散開,竟是一片銀白璀璨,在月光下,散發出點點的星光。

    花無心的失蹤,沒有多少人知道,或許說,他們現在都自身難保。

    女皇沒想到會遇到刺殺,花莫冰的保護不利讓女皇受到了驚嚇,而花無心一事,也在次日,震驚了朝野。

    皇宮鳳儀宮——

    自壽宴後,女皇的身體就虛弱了許多,如今,更因為假太后一事病倒在床。

    她沒想到自己一世聰明,竟然認賊做父。

    明月太后在地窖多年,人消瘦的只剩下骨頭,被花落塵救出慈寧宮,第二天還是逝去,這對女皇的打擊更大了。

    這冥冥中,或許是一種報應吧。

    女皇病倒,朝政不可廢,本來身為太女的花莫冰是有義務處理朝政事議,但,女皇因為宴會遇到刺殺一事而怪罪到了花莫冰,朝政也間接的落在了花子然的身上。

    這對花子然來說是意外的驚喜,她還沒出手,就有人搶了先,而且,還讓她撿了大便宜。

    但,處理朝政這倒是沒什麼,她要的,不僅僅是這點權力,她要的,是曼陀羅的江山。

    花子然接手了朝政,但,一些大事她還需要女皇決斷。比如,花無心的失蹤。

    花無心已經跟蒼帝有了口頭婚約,這事所有人都知道,而如今,她的失蹤,已經讓蒼帝很憤怒,若她們還沒有找到花無心,那可能會因此而引發兩國戰爭。

    花子然對此更加用心,先不說花無心知道她的把柄,就百里鳳蒼,她也得罪不起,她可不想還沒有奪得皇位就先被滅國,這可是大不值,也因為如此,她尋找起花無心也越發的用心。

    女皇病了,花子然成了監國,這對花莫冰來說可是不小的打擊,畢竟,誰願意見到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就那麼輕易的被奪走,可是,她卻也是毫無辦法。

    太后仙逝,他的後事,也辦的很隆重,假太后一事也在事後竭力的壓制了下去,女皇只是對外宣稱太后病殃不治身亡。

    花無心失蹤了,最擔心的莫過於水千瀾等人。

    郡王府,愁雲慘淡,誰能想到花無心參加女皇壽宴竟然連人都不見。

    前廳裡,眾人坐了一廳,滿臉焦慮的望向了廳外,等著消息。

    花無心失蹤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水千瀾更是坐立難安,眉眼間的憂慮更深。

    「都一天了,怎麼連點消息都沒有?」區陌白坐不下去了,他來到了廳門口朝外望去,見那道大門依然沒有來人,心裡頭的焦慮如同猛獸般的將他撕咬的粉碎。

    「太后仙逝,心兒失蹤,月她現在都抽不開身。」柳宣也從椅子上站了起身,想到這,歎了口氣。

    「那我們自己去找。」

    話落,眾人都望向了區陌白,水千瀾這個時候已經從焦慮中恢復了些理智,他聲音冷冷的開口,「你知道她去了那嗎,你知道要去哪裡找她嗎?」什麼都不知道,像無頭蒼蠅的去尋找只是白費功夫罷了。

    一連串的追問,讓區陌白啞口無言,他的確是什麼都不知道,也不知道去哪裡找她,可是,光是等著,他心裡,真的是很不安。

    從沒見過水千瀾那麼冰冷的目光,在眾人的心裡,水千瀾一直是溫柔的,也許,無心的失蹤對他的打擊一點也不比他們小。

    見廳裡的氣氛因為自己而變的更加低沉,水千瀾強行壓制住心底的擔憂焦慮,雙眼越發的堅定,「無心她以前也曾經失蹤過,我們都因為她出事,可是,她卻平安的回來,這次也一定可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等。」

    江承雨重重的點頭,沒錯,他們要相信無心,她一定,還會回到他們的身邊。

    柳宣有些欣慰的看著水千瀾他們,見他們一個個都從焦慮中走了出來,心裡的難過也好了些,他甚至也開始相信,他的無心一定能夠吉人天相。

    水千瀾雖然這樣說,可是,心裡卻一點底都沒有,他不知道,如果沒了無心,他以後要如何活下去,如今,能夠幫助他們的,只有他們自己。

    此刻,已是黃昏。

    郡王府,人來來去去,廳裡,眾人的焦慮,越來越深,臉色也越來越冷峻。

    天色,在眾人不安中,暗了下來。

    花無月也回來了,而且,還帶回了三個俊美的人物。

    百里鳳蒼,北堂諾,白陌塵他們的到來,讓廳裡的人都驚愕了好半天。

    原本,他們是可以到皇女的府上暫住,但,百里鳳蒼要娶花無心,他自然是可以住到郡王府。

    郡王府,百里鳳蒼來過不少次,但,這一次,他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感覺很不一樣,可是,無心的失蹤讓他整個人如同籠罩上一層冰冷的寒霜,拒人千里。

    對花無月來說,這個人不但身份尊貴,而且也是不可得罪。

    他一來,便住進了花無心的房間,其他人也都沒有說些什麼,畢竟,他對無心的情,一點也不比他們少,更何況,他們中,水千瀾也好還是江承雨,都是承了他的情。

    區陌白雖然對這人有過疑問,但,一得知他身份的尊貴,就什麼話也沒有說。

    是夜,萬籟俱寂。

    花無塵趴在父親的大腿上,看著眉頭緊皺的父親,從他的身上坐起身,一雙小手輕撫上父親隆起的眉頭,聲音軟軟的卻透著認真的開口,「爹,娘她會回來的。」

    水千瀾望向自己懂事乖巧的孩子,微微一笑的點頭伸手摟住了他,想到了花無心,心裡頭就難受不已。

    「她一定會回來的。」

    花無塵在水千瀾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看著水千瀾依然憂慮的眉眼,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是伸手輕擁向他,目光無意間的瞥見那微微閃動的白光,漂亮的大眼閃過抹疑惑。

    這個夜,對他們來說都是不眠之夜。

    百里鳳蒼坐在床上,伸出手輕撫上冰涼的床鋪,上面,沒有花無心的味道。

    房間裡,燭火搖曳。

    一道黑影如旋風般的出現在房間裡。

    「有消息了嗎?」

    「是。」

    「她在哪?」

    黑衣人恭敬的抬起頭,眸光有些猶豫,「紫雲谷。」

    紫雲谷,一直與世隔絕,當年,雪族滅亡之後,有尚存的人躲進了紫雲谷避難,那時候,朝廷也派了人攻打紫雲谷,卻是有去無回,日子久了,紫雲谷也被世人所遺忘。

    「明天動身紫雲谷。」

    百里鳳蒼站了起身,一襲紅袍,搖曳出無限風華。

    第二天一大早,百里鳳蒼邊啟程,隨行的還有北堂諾,白陌塵,甚至還跟著被附身的血天。

    「你們想跟著就跟著,若是出事,別指望朕會救你們。」對這些人,百里鳳蒼是不會和顏生色。

    水千瀾本也想要跟著,卻被雪鳴凰拉住,見他搖頭,心裡也明白,如今,他們只能靠百里鳳蒼。

    紫雲谷,地勢險要,四面環山,陡峭的山路,四處可見動物,人的骸骨。若不是熟悉山路的人,很可能就會死在裡面,多數是被活活的餓死。

    這山谷如同籠罩在一層迷霧之中,人一旦走了進去,就會中了瘴氣,這瘴氣會讓人生出幻覺,也會讓人迷失,這也是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慘死在這裡的原因。

    花無心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樹林,回憶起自己昏迷前所發生的一切,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從床上起身,看著諾大的房間,佈置的很雅致,一扇山水畫屏風,圓桌上放著鼎精緻的小爐,渺渺的輕煙散發出淡淡的熏香,充斥整個房間,光是聞這味道就讓人覺得心裡頭暖暖的。

    她,昏迷了多久?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花無心微蹙起眉頭就要落下床,只聽一陣細微的聲音響。

    她連忙躺了回去,閉上雙眼,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腳步聲朝著她的方向走來,一發現不對勁,可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腳步聲來到她的床邊停下,一雙手如羽毛般的輕撫上自己的臉,滿是眷戀。

    花無心被那目光盯得渾身發毛,只聞一陣好聽的聲音響,「都已經醒來了,何必裝睡。」

    被看穿了,她也沒有裝的必要。

    花無心一骨碌從床上起身,看著面前笑臉盈盈的男人,目光有一瞬間是呆滯的,她以為,自己已經見過了太多的男色,可是,看到眼前的人,她才知道,原來,這世界還是有仙人存在。

    他的美,跟百里鳳蒼不同,他比他多了成熟的韻味,他雖沒有雪鳴凰,白陌塵的清冷,可是,他眉眼含笑,卻是比他們多了抹醉人的風情。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是很美。

    「你到底是誰?還有這裡是什麼地方?」花無心想起昏迷前,那出現的幾個男人,秀眉微皺疑惑的問道。

    「這裡是紫雲谷,歡迎你來到我的家,花無心。」男人嘴角噙著笑,那雙眼,卻是朦朦的,透著虛無的清冷。

    「你是?」一個念頭從腦子裡閃過,難道是他?「這才是你的真面目。」

    「慕天染。」

    花無心看著慕天染迷人的俊臉,不知為何,看著他,竟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你的故事,都是真的。」如果都是真的,那自己的母皇可真是一個負心人,那,孩子呢?

    慕天染微垂下眼簾,憂傷的水光從眼底浮動,他的嘴角帶著苦澀,「你以為呢?」

    花無心無聲一歎,自己的娘真是風流又無情,一個那麼美的男人就因為她而傷透心。

    「其實,你還愛她吧。」

    「不,我恨她。」他恨,恨她的薄情,恨她的欺騙隱瞞,恨自己太笨,可是,所有的恨,在知道她死去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剩下無盡的絕望,還有痛苦。

    「如果你真的恨她,你現在就不會那麼傷心了。」他若真那麼恨的話,看到自己的臉,他不會有那麼多的傷痛。

    慕天染狠狠的瞪向了花無心,那眼底的殺氣,如冰霜如冷劍,冰冷刺骨。

    花無心以為他想要出手,卻見他的身影轉身朝外衝去。

    花無心張了張唇,輕歎,看來,他真的是很愛母皇。那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呢?

    接下來,花無心就沒有再看到慕天染。

    每日三餐,都會有一名紫衣男子送來,她問話,那個人卻什麼都不答,如同面無表情的傀儡。

    想來也沒有人像花無心一樣沒有做人質的自知之明了,除了吃喝睡,就是站在院子裡曬太陽。

    她發現,除了自己以外,這紫雲谷連個女人都沒有,而且,這裡的男人,幾乎都一個樣,身上除了紫色還是紫色。

    這一夜,花無心剛剛躺下,消失了一天的慕天染喝的醉醺醺的出現在自己面前。

    「為什麼,我究竟哪裡不好,為什麼你要拋下我。」慕天染已經醉了,他死死的摟住了花無心,四肢如八爪魚似的纏上了花無心。

    聞著這濃郁的酒香氣,花無心看著醉的像孩子的慕天染,皺起了眉頭,他到底喝了多少?

    看著他又哭又罵的捶著自己,花無心的神色,滿是無奈。

    她伸出手,猶豫了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到底,他不過是想要個人安慰罷了。

    慕天染怔了怔停止了哭泣,那雙頰酡紅,因為情緒過於激動,還微微的喘著氣,那雙黑眸,經過了淚水的洗禮,如珍珠般的閃亮。這樣的男人,簡直是禍水。

    花無心微微的別過眼,不想被眼前的美色迷住,他可是母皇的情人呀。

    剛想著,唇上印上了片柔軟。

    花無心整個人如遭電擊,雙眼瞪大,不,不會吧。

    「你在幹什麼?」花無心連忙用力的推開他,一臉的不敢相信。

    慕天然已經醉了,醉的分不清眼前人,見她拒絕自己,悲從心來,「鳳無情,你就當真那麼無情,我為了你,被家族拋棄,可是你,欺騙了我還娶了夫,若不是因為你,我不會生下孩子,若不是因為你無情,我也不會將孩子扔下。」

    慕天染痛苦的低吼,房間裡,響起他絕望而壓抑的哭泣聲,他竭力的哭著,似乎想要將一直隱藏在心底的絕望全部都宣洩了出來,這苦,這痛,他藏在心底,太久太久。

    自己的母皇,究竟將這個人傷的有多深,有多重,才可以讓他如此的絕望。

    可惜,母皇已逝多年,有些對錯,不是她可以去辯論。

    他哭著,哭了許久,直到喉嚨沙啞,哭聲才漸漸的平息。

    慕天染哭的累了,趴到了花無心的床鋪慢慢的睡了過去。

    見他睡下,花無心輕歎了聲將他扶到了床鋪上躺著,剛為他蓋上被子,脖頸一涼,一把閃著寒光的冷劍抵著自己。

    「你想對我父親做什麼?」

    花無心心下一怔,轉過頭去,看著那一紫一黑的眼眸,目光微窒的望嚮慕天染,難道,他口中的孩子,就是紫瞳?

    那麼他們兩個,不就是同母異父的,姐弟?

    「原來是你。」紫瞳眸光微閃了下,看了眼床鋪上的慕天染,將劍收了回去。

    「沒想到,他是你的父親。」花無心的聲音幽幽,沒想到,他們竟然是父子。好在自己不愛他,否則還不心痛死。

    紫瞳抿緊了薄唇,眉頭微蹙,他是自己父親跟她有關嗎?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聞言,花無心手指了指慕天染,「是你的父親帶我來的。」

    「既然如此,那你跟我去見祭師。」紫瞳的眸子閃過抹銳利,以閃電般的速度朝著花無心的心口一點。

    身體一麻,花無心不僅惱怒的瞪向紫瞳,他們還真不愧是父子,都愛偷襲。

    月,高高的懸掛天際。

    紫雲谷內,靜的只剩下風聲。

    花無心覺得很丟臉,被一個男人架著走,幸好現在沒有人看到。

    想著,他們來到了一座莊嚴的府邸。

    花無心身體雖然動不了,可是不代表她的腦子不會動,她轉了轉眼珠看著眼前的府邸,黑色的大門,如同潑墨一般的漆黑,在夜色下,透著幾分陰森詭異。

    她的身體,沒來由的一冷。

    「祭師是什麼人?」

    「祭師大人神通廣大,這世界上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聞言,花無心疑惑的正要出聲,就在此時,大門發出咯吱的一聲響,從門裡頭迎出兩名身穿黑衣相貌平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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