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2章 一個勁敵 文 / 蕭蕭清歌
鳳夜歌摸了摸她的臉:「放心吧,這件事情並沒有暴露出去,除非有心人為之。」比如說夜姬,可她現在還要藉著自己的身份讓夏侯擎獲得皇位,所以她現在不會暴露他的身份。夜姬其實暴露不暴露他都沒有什麼影響,他只是怕這些事讓義父死後也不得安寧。
畢竟,他是東昱國的王爺,卻收養了別國的太子當義子,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只會給他蒙上一個叛國的罪名。
他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鳳夜歌進了宮,在御書房見到了宗帝,時隔這麼久,再次見到宗帝,鳳夜歌有種很陌生的感覺。
他走過去,在御案前停了下來:「夜見過皇上。」
宗帝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上上下下看了鳳夜歌很多遍,才真的相信他真的活著回來了:「夜歌,朕當時真的以為你……」
鳳夜歌垂眼:「讓皇上擔心了。」
「可那個人怎麼……」
「那個人並不是臣,只是一個和臣太過相似的人而已,結果被誤會了,讓皇上你們擔心了,臣深感內疚。」鳳夜歌聲音沒什麼起伏的說著,他以前說話就冷冰冰的,宗帝倒也沒有懷疑。
「可這麼久了,你怎麼沒有回來?」
「夜受了重傷,後來養了很久才從山裡出來,出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死了』,所以就連忙趕了回來。」
宗帝心裡其實還有些懷疑:「可朕怎麼聽說輕舞那孩子是和你一塊回來的?」
鳳夜歌:「輕舞的確是和夜一起回來的。輕舞不信夜死了,一直在找夜,也許是上天憐憫,正好讓夜遇到了她,不過孩子卻不小心走丟了,臣這次回來,是帶她散心的,順便看看能不能把孩子找到。」
宗帝眼底閃過一抹「惋惜」:「讓你們受苦了。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將養一番,孩子還會有的,朕會派人多關注的。」
鳳夜歌垂眼,應了聲,宗帝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宗帝看他臉色的確蒼白,彷彿大病過後,這才相信了幾分:「既然回來了,那你活著的消息還是要告知眾人一聲的,今晚上朕為你設一場宴會,夜歌你把輕舞那孩子也一起喊過來,朕還給你保留著你的位置。」
鳳夜歌應道:「謝皇上厚愛。」
宗帝拍了拍他的肩膀:「一會兒去見見太后吧,她知道你……之後,身體一直不好。」
鳳夜歌眸色動了動,應了下來:「是,夜稍後就去。」
就在兩人說的差不多的時候,御書房的門突然被打開了,一道身影踏了進來,看到鳳夜歌,愣了一下:「夜王?你不是……」
鳳夜歌臉上沒有什麼情緒,鳳眸落在夏侯擎臉上,還是從他眼底捕捉到了一抹什麼,鳳夜歌能夠確定,孩子的事恐怕他早一步就知道了,眸色又沉了幾分,只是不動聲色地斂了去。
宗帝看到夏侯擎,面色軟和了幾分:「擎兒啊,夜歌還活著,這可是大好事啊,父皇晚上要給夜王接風洗塵。」
夏侯擎皮笑肉不笑的:「這很好,一切父皇安排就好。」
鳳夜歌虛瞇著眼看兩人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樣,眉頭不經意擰了起來。
宗帝和三皇子夏侯擎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鳳夜歌從宮裡回到清歌小築時,樓輕舞並未歇息,看到他,站起身:「宗帝怎麼說?」
「宗帝信了七分。」
樓輕舞鬆了一口氣,信了七分,那麼剩下的三分也差不多了,不過,「你看起來似乎有疑惑,是宮裡出了什麼事嗎?」
鳳夜歌走過去,攬著她在床榻上坐了下來:「我在御書房見到了夏侯擎。」
「嗯?」樓輕舞一怔:「怎麼?」
「他出現在那裡不意外,怪異的是宗帝的態度,他對夏侯擎似乎……特別的,信任。」鳳夜歌想了想,勉強找到了一個能表達他心底所想的那種感覺的意思。
樓輕舞眉頭擰起:「可怎麼會?」她當初離開的時候,宗帝對夏侯擎已經處於不信任的狀態,不可能在轉瞬間就改變了態度。她覺得這件事肯定在他們不在的這些時日裡發生了,鳳夜歌也認同她的想法,讓鳳一先去坊間打探一些流言,並且喚來了管家:「本王不在的這些時日,宮裡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管家愣了一下,細細想了想,才回稟道:「要說什麼大事倒是沒有,不過幾個月前,皇上在獵場狩獵的時候,差點被刺客的利箭所傷,是三皇子替皇上擋了一箭,當時宮裡的御醫都說三皇子就不下來了,可三皇子養了個把月倒是命大活了下來。後來,就是二皇子推薦的幾個人,出現了魚肉百姓的事情,被皇上知曉了之後,皇上大怒,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大事了。」
鳳夜歌讓管家下去了,回頭看樓輕舞,她的眉頭深皺了起來:「夏侯擎看來在我們離開的時候就開始動作了。」夏侯睿雖然在她在的時候勢頭發展的很快,可畢竟先前那麼多年他對夏侯擎都沒有做防範,夏侯擎一旦反應過來開始反擊,憑借他在軍中這麼多年的實力,對夏侯睿來說,是一個勁兒敵。
鳳夜歌撫平了她眉心的皺紋:「現在還不是定局,只要是人,都有破綻。」
樓輕舞頜首:「宗帝遇刺的事情看來和夏侯擎脫不了干係,除非他把所有人都殺光了,否則總歸會有落網之魚的。現在目前其他人說的都不如當事人準確,晚上宴會過後,夏侯睿應該會找來。」
他們剛回京,不便自己和夏侯睿接觸,否則,以宗帝多疑的性子,只會更加懷疑夏侯睿,那麼夏侯睿以後的處境也會更加困難。
鳳夜歌望著她陷入沉思的眸仁,裡面溢滿了暗沉:「事情可以慢慢解決,不要逼自己太狠,如果需要我的地方,不要再拒絕我了。」鳳夜歌的聲音很輕,帶著濃濃的擔憂,小十四被夜姬帶走,恐怕會讓她亂了分寸,他就怕她會把自己再次逼到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