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36組隊,豆豆來了…… 文 / 阿彩
奶寶怎麼折騰那六個小子的,九皇叔和鳳輕塵在第一時間就知道,對奶寶的做法,鳳輕塵只想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奶寶完全是照搬九皇叔的模式,讓崔小亭六個人自己選擇。真要出事了,崔浩亭他們也怪不到奶寶頭上。
畢竟奶寶並沒有強求,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而且奶寶還提前打了招呼,要是這樣,崔浩亭他們幾個,還不做好保護措施,那只能說當父親的太無能了。
奶寶這麼做,給足了崔浩亭他們的面子。要知道,身為帝國的繼承人,奶寶完全可以命令崔小亭六人去,即使是死了,他們身後的家族也不能說奶寶半句不是,只能怪自家的兒子無能。
鳳輕塵倒是頗為看好自家兒子的,可是九皇叔卻不怎麼滿意:「奶寶行事稍嫌溫和。」
他這麼對兒子沒錯,可奶寶對自己的臣子,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客氣。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為皇帝而死那是莫大的榮耀,哪容得他們唧唧歪歪。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奶寶要做什麼,只需要說一聲就可以,至於原因和理由?
身為皇帝,需要和臣子說理由嗎?
「這一點必須改,不然難保不會有人,騎到奶寶頭上,對奶寶指手畫腳。這個有人,九皇叔就是指符小臨。
符臨這個兒子,比他老子還要圓滑狡詐,單論人品九皇叔是不喜的,但作為皇帝,他手上需要這種有眼色的人,幫他出面處理一些,帝王不好當面說的事。
「相信奶寶,他能駕馭得了自己的臣子。」崔小亭六人不是一般的臣子,鳳輕塵倒覺得奶寶這樣的做法極好。
崔上亭他們的父母,和他們都有交集,小時候奶寶也是一路叫叔叔,現在一腳把人踩在腳底,於情於理也說不過去……
在帝后商談奶寶的表現時,接到兒子書信的六位家長,也是各有憂愁。
翟東明、宇文元化和司丞,是主張讓自己的兒子去,就當長見識了,可是……
他們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家裡都有嬌滴滴的妻子。翟東明的夫人知曉此事,第一個不幹了,不僅哭得眼睛紅腫,還把翟東明直接趕到書房去,讓他陪小妾去……
宇文元化的妻子就更彪悍了,直接放言,敢讓她兒子去,她就和宇文元化和離,帶著兒子回娘家。
司丞的娘子則不哭不鬧,可這並不是好事,因為他娘子直接收拾包袱,帶著小兒子、小女兒回娘家住了,並放言司小帥什麼時候回來,她和兒子、女兒就什麼時候回來,要是……
司小帥要是出事了,回不來了,或者缺胳膊少腿了,他們娘三就一輩子不回來了,讓司少帥一個過去。
三個男人苦呀,他們明明是為了兒子好,這些娘們怎麼就這麼不懂事,於是三人約出來一起喝酒,互倒苦水,結果發現苦水倒完,誰也沒有比誰幸福。
三個男人沒法,就去把崔浩亭、符臨,還有王小生的父親找出來,大家商量一個法子,結果這三人家裡也鬧得不行,只不過實際情況和他們相反。
這三人家裡,他們三個當父親的不同意,主要是崔浩亭和王小生的父親,認為自己的兒子根本不懂武,進去也只有死的份,說什麼也不肯讓自己精心培養的繼承人去送死。
符臨則是因為,他就符小臨這麼一個兒子,他們符家嫡系可是九代單傳呀,要是符小臨在皇陵回不來了,他不得哭死……
不行,不行,說什麼也不行。
可,他們三位夫人不幹了,她們認為大殿下要去,皇上和皇后肯定會安排人保護,有大殿下在,此行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大殿下那般金貴,都敢去冒險,自家兒子不去,這實在太說不過去了,而且要是翟小明他們幾個去了,自家兒子卻沒有去,日後自家兒子在朋友面前,哪裡抬得起頭。
最主要,崔夫人與王夫人認為,她們兒子平時只讀知書,從來不肯多走兩步鍛煉身體,正好借這個機會,讓他們明白鍛煉身體的重要性。
大殿下都不介意,帶個累贅上路,他們擔心什麼?
夫妻雙方意見不統一,真心很難辦,六家人家就因為這六封信,鬧得不可開交。
「你夫人有沒有空?明天讓你夫人來我家。」翟東明反應最快,第一時間拉住王小生的父親,讓王夫人去他家,給他夫人洗洗腦,勸說他夫人同意。
司少帥與宇文元化也反應快來,讓崔夫人和符夫人,也去勸說一下他們夫人,好讓他們夫人同意。
這種事,雖然他們可以擅自決定,可也不好不尊重妻子,真要鬧得家庭失和,最後吃虧的還是他們。
「我還想讓你夫人,勸勸我娘子,讓她改變主意。」符臨咬牙,狠狠地瞪了宇文元化一眼。
不知道,我是持反對意見的嗎?
宇文元化攤手,表示他什麼也不知道,他不過是隨大流,橫豎這事他做不了決定。
「這事,咱們不管,最後由六位夫人來決定。」崔浩亭知道大家誰也說服不了誰,索性把難題丟給娘子軍。
這年頭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凶悍,連出身書香門弟的女子,都動不動就是和離回娘家,他們這次可真是見識到了。
有崔浩亭提議,取得其他五位父親同意,於是六人的夫人挑了一日聚在一起,大家商量到底要不要讓自家兒子去。
崔浩亭的夫人,也就是王錦凌的妹妹是第一個投贊成的票的:「慈母多敗兒,我哥哥要是事事都按我娘的安排做,就不會有名滿天下的大公子。」
為了證實自己話,崔夫人舉出王錦凌小時候的一些事,來證明王錦凌的成長,並非一帆風順……
「可是,皇陵太危險了,真要有個三長兩短,我要怎麼活?」翟小明的娘,未語淚先流,典型的淚包。
司夫人和宇文夫人連連附和,符夫人與王夫人則是冷笑:「皇陵危險,後院就不危險了?多少人家的子嗣,莫名而死,去皇陵闖一闖,就算是死也不算可惜。」
符夫人與王夫人出身大家,後院宅斗知之甚詳。符家與王家後院都有好幾房小妾,一群女人白天黑夜的爭鬥,說不句不好聽的,她們倆的兒子能活下來實屬不易,只要不是死在後院,她們就滿意了……
六位夫人最終意見統一,她們同意讓自家兒子,跟著大殿下去冒險,但前提是做父親的要出力,要為他們提供幫助,絕不能讓他們出事了……
六位當父親的暗暗叫苦,崔浩亭、符臨和王小生的父親再不滿,也只能歎息。誰讓自家夫人彪悍,居然說服了翟夫人他們,他們還能怎樣?
六人的回信,同一時間送到玄霄宮,與其同到的還有他們父親派來的護衛,只是這護衛隊真不是一般的誇張。
暗衛就不說了,對於這種隱在角落裡,看不到的護衛,奶寶幾個都直接忽視,假裝他們不存在。
可是,為什麼明面上的護衛還這麼多?
一家十個,六家就是六十個,再加上父皇母后給的十八騎,他這是要帶上百個護衛去皇陵?
「父皇,母后,你們確定這是我去皇陵找寶藏,而不是去保護皇陵?」奶寶真得很想問一下,父皇母后到底有多不放心他,甚至連黑騎都要派來。
幸虧他拒絕的快,不然帶著一群人招搖過市,那不是告訴那些餘孽,他在這裡,快點來打劫嗎?
這麼二傻的事,奶寶是堅決不會做的,太裝了……
奶寶把崔小亭六人招來,很認真的告訴他們:「我們是去皇陵尋寶藏,不是去盜墓。我們並不會進入墓地,叔叔們派來的這些尋路、盜墓高手,完全沒有必要。有十八騎給我們帶路就可以了。」
這一次,奶寶不容拒絕,堅定地不同意帶一串粽子出門。
「人太多了確實麻煩,可這些人怎麼拒絕?」翟小明想到自家娘的信就頭痛……
翟小明一度以為,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所以他老娘才會寫得那麼悲痛欲絕,淚水把字都糊了,幸虧有王小生在,不然他根本看不懂。
「這是你們的事,我相信你們可以辦到。」奶寶這話說得相當欠扁,可偏偏六人也挑不出錯來……
誰讓,這就是他們的事呢?
「我們盡快和父母商量。」崔小亭代表六人做決定,可是……
這一次,奶寶卻沒有給他們足夠的時間,奶寶笑吟吟的道:「忘了告訴你們,我決定在兩天後出發。」
「啊?」
「為什麼?」
「這麼趕?」
「我還沒有做好準備。」
……
六個孩子一個個不顧形象的大喊大叫,奶寶才不理會他們,丟下這話再提醒一句:「你們還有兩天的時間做準備。」便閃人了。
留下崔小亭六人面面相覷:「是不是皇上與娘娘不同意,所以殿下要偷跑?」
「我猜應該是殿下沒有捂好消息,讓豆豆叔叔他們知道了,殿下不想被豆豆叔叔纏上,所以才會偷跑。」
「你們就這麼肯定,殿下是偷跑?」
「難道不是?」
六個人一句我一句的猜了起來,至於實際情況如何,也只有奶寶才知曉……
奶寶擺平了六個人,慢悠悠地踱步回房,腦子裡卻想著前朝寶藏的事,走到房門口,抬頭就看到如同松柏一樣,站在他門前等他的哲哲。
「哲哲哥哥?」奶寶面上露出一個笑,大步上前:「你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和義父一起走了,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呢。」
「殿下,叫我曲哲就好。」哲哲精緻面容,露出一抹溫暖的笑,小臉一本正經的道:「殿下,聽說你要去前朝皇陵,帶我去可好?」
雖是疑問,可看哲哲的樣子,明顯是做了決定。
奶寶是知道哲哲有多厲害的,怎麼可能拒絕:「當然沒有問題,雪狼也來了吧?讓雪狼一起去。」
雪狼當年跟他爹娘去過一次,帶上雪狼更安全。
「好。」哲哲點頭應下,便轉身離去,留下奶寶一人在原地……
奶寶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被義父調教一段時間好,哲哲哥哥的性子越來越古怪了。」
不過,對他還是很好就是……
奶寶早就做好了準備,出發的那天,奶寶沒有經動任何人,悄悄地告別了暄少奇,便帶著他的小夥伴們出發了……
暄少奇再三叮囑,要奶寶千萬小心。前朝寶藏什麼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安全回來。
「少奇叔叔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險的。」奶寶笑得自信,手指摩挲著腰間的長劍……
有天子劍在,就算拿不到前朝寶藏,他也能平安帶著大家回來。
暄少奇見狀,知道奶寶有打算,也就不再多說,面帶微笑地把奶寶和崔小亭那群人送走了,於是……整個玄霄宮瞬間安靜了下來。
「還別說,真有幾分冷清。」這一年來玄霄宮一直熱熱鬧鬧,突然安靜下來還真叫人習慣不了。
早晨,暄少奇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桌子上,食不知味的吃著豐盛的早餐,邊吃邊歎氣……
他能說,他一個人吃的很沒有意思嗎?
習慣了和那群臭小子搶吃的,現在一個人吃,還真是越吃越沒有勁。
暄少奇放下碗筷,考慮著要不要把萌寶接來?
可還不等暄少奇行動,玄霄宮就熱鬧了起來,穿著軍裝的豆豆,帶著一群大兵殺到了玄霄宮腳下,在山底下叫囂著,讓暄少奇關閉機關,他要上來找暄少奇這個小人算賬,要把玄霄宮夷為平地。
豆豆不停地放狠話,玄霄宮的弟子嚇得不輕,以為朝廷對他們不滿,連忙跑上山去找暄少奇。
「宮主,來人說是你的舊識了,要與宮主一戰。」玄霄宮弟子匆匆來報,臉色帶著莫名的驚慌,可見豆豆此次來勢洶洶。
「與我一戰?歐陽豆豆口氣越來越大了,不就是一個將軍嘛,真以為我怕了他。」暄少奇正好有氣沒地方發:「把機關全部打開,我要讓他不敢越雷池半步。」
「是。」弟子聽到這話,長吁了口氣,抬起衣袖,默默地把額頭的汗珠擦掉。
山腳下那群人,一看就不是善的,宮主真要被他們激的下山對打,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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