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攝氏零度 文 / 莫水
第二十一章攝氏零度
gameover!
遊戲已經結束，莫水現在已經不去關心日本方面對於這些經過「水牙」肆虐過後的狼籍現場了。頭痛，那自然讓一些人去頭痛了。
莫水扭頭看了看窗外，這天又快要暗了下來，想想這幾天為了這一場阻擊戰，自己可是把自己給忙的天昏地暗的。既花錢，又花精力，還好結果也不是太令人難以接受。當然，與梁主任得到的那些東西來比較，這場阻擊戰下來，基本上是扭虧為贏了吧。對方既然挑起了戰火，那麼代價麼，自然要有所付出了。
想了想有那麼幾天沒有出去活動了，莫水把電腦給關掉，站了起來，準備去廚房裡的冰箱看看有沒有糧食儲備了，沒有的話，該去超市補充補充。
走到了客廳，莫水又想到，之前答應楊冰冰他們請吃飯的事情，據說還欠了他們兩頓的飯，莫水苦笑著搖了搖頭，琢磨了一下，便覺得還不如今晚先還他們一頓晚飯，等下次有機會再還另一頓，反正自己不正是要出去透透氣。想到做到，便摸出手機來，撥通了楊冰冰的電話。
「hi，楊大美女，下午好！」莫水問候道。
「好，好，好，好你個頭，是不是想請本小姐吃飯了，本小姐現在正準備下班呢，肚子也開始餓了。說吧，不是吃飯的事情，現在不要來找我，呵呵。」楊冰冰今天又接到一個大的單子，難得有好心情，因此愉快地回答道。
「佩服，佩服，這你都能算的出來。」莫水驚訝地說道。
「切，你找我，沒有麻煩我的事情的話，就只能是還債的，看來，信譽還不錯嘛？！才隔多久了，就開始還債來了，你那項目弄好了？開始有時間了？」
「那是，那是，我這人啊，不習慣欠人家太久的債呢，更何況是飯局的債呢，你說是不？」莫水有意不提及自己糊蒙的那個什麼項目，呵呵，那項目？！現在有夠日本方面他們忙呢。
「我怎麼知道，好了，有飯吃就可以了，定哪裡了沒有？」
「還沒有呢！我也剛忙完，這北京哪裡有好吃的地方呢？」
「好吃的地方，那海多了去，怎麼著，要我給你推薦推薦麼？我看，你打這電話，也就是這麼個意思吧，哼，請吃飯也沒誠意啊！」
「哪能沒誠意啊，你看，我這不是必恭必敬地請教你麼？」
「得了，去碧海晴天吧！在北海公園旁邊，風景什麼的都不錯。」
「碧海晴天？吃什麼？」莫水對這些東西可都沒概念。
「暈，碧海晴天大飯店，這都不知道？！當然是吃中餐了啊。服了你，你在北京是怎麼混的啊？」
「瞎混啊。呵呵，好好好，就去那裡，就去那裡，叫上你的那個損友也一起來吧，上次也欠她的局，這吃飯不需要定位置吧？」
「好，我等下聯繫她，位置當然要定了，這我來定好了，你準備準備吧，我就直接開車過去了，快點啊。」
「好，好。就來，就來。」
不等莫水反應過來，對方已經掛掉手機了。
這楊冰冰！莫水搖了搖頭，現在怎麼感覺和她聯繫多了起來了呢。嗯，也許是那次同學聚會，也許是前次的「人口販賣」事件吧，以前還真沒感覺和她有什麼交集的呢？！自己不會對她來感覺了吧？莫水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人家了？！不過，怎麼在大學四年來都沒什麼感覺來著？！總覺得她這人整天都是一副冷冰冰的臉色，彷彿像那個攝氏零度的冰塊，想到冰塊這詞兒，莫水不禁又嘲笑了自己，她不就是冰冰麼，丫的，這自己不就是哪壺不開想哪壺呢。
又想到吃飯這事，莫水也覺得自己挺憋屈的，請人吃飯，還得人家給自己找地兒，定位置。不過，能者就多勞，想到這，莫水也就心理平衡了，請吃飯麼，不就去掏個腰包，買買單的問題麼？！！
稍微整理了自己的儀容，換了套比較整齊的衣服，莫水便出門去了。打個taxi，說了目的地，就直奔而去。
這個時間段，這是下班的高峰期，整個北京城大街小巷到處都是人。一路上人多、車多，遇到大的十字路口，等了一次紅燈還不能消化隊伍前面一半的車輛，這讓莫水鬱悶不已，大歎出來的真不是時候。
的哥，北京的的哥這個時候終於體現出京城素質來，紅燈停，綠燈行，那是基本的職業素質，遇到客人比較鬱悶地等紅燈，便開始海闊天空地開始海聊海侃了起來。江湖傳聞、明星密聞、國際時政等等，什麼三教九流的都可以跟你海聊海侃一通，端的是江湖百事通。
聽著的哥頗有風趣地海侃，莫水也就感覺時間還真的好過了點。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車輛，心情也不覺得鬱悶。看來的哥果然具有相當專業的業務素質，莫水不禁佩服了起來。也真的是很久沒有溶入這個社會了啊，自己蒙頭搞研究，這人際關係，還真好像貧乏的很吶，這生活，唉，莫水想到這，便又感歎了起來。
88層高的碧海晴天大飯店，位於西城區文津街附近，毗鄰北海公園和中南海，兩邊臨湖。在這初夜裡，公園燈光搖曳，暗香浮動，在鬧中取靜，靜中取動，這鬧與靜的和諧統一，確實給到這裡的人帶來一種如夢似幻的不真切感覺。
當莫水來到這碧海晴天的時候，已經是個半多小時以後。下車來的他，第一個感覺便是：這裡真tmd的是個好地方，來這裡，不吃飯就已經是很享受的一件事兒，更不用說在這樣的地方品嚐佳餚美味。
觸景生情，大肆感慨了一番，就差點來個高聲朗誦：江山如此多嬌……。
拿出手機，聯繫上楊冰冰，得知已經在碧海晴天的頂樓中餐廳就坐，便馬上閃了進去，在迎賓小姐的指導下，進了頂層高速直通電梯，一路直上。
觀光電梯就是物超所值，透過透明玻璃，望向外面，在有限的時間內強烈感覺著這世界在自己眼中慢慢地變小、變遠，慢慢地感受著這視線範圍變大，視野空間變闊，給人有種傲視天下，藐視群雄般的帝王豪情。丫的，這發明觀光電梯的人，對人類心理學研究的可真個透徹啊。
在莫水踏出電梯，還未從「帝王夢」中清醒過來的同時，又被眼前的壯觀場面給唬住了。
整個碧海晴天的頂樓由一個巨大的、透明的球體拱頂給罩著，拱頂外星光點點，月華如水。拱頂中央一盞巨大的吊頂宮廷琉璃燈具，發射出無限柔和的乳白色光芒。中餐廳就這麼一盞大燈在頂上提供全場照明，淡淡的白芒籠罩著整個餐廳，給人一種如夢似幻般感受。低矮的橡木隔斷，把星羅棋部般的餐桌有機地隔開又聯接起來。每個餐桌上均有一盞蓋著華美遮罩的檯燈，如水的光瀑從檯燈處流淌下來，鋪滿整個餐桌，人頭攢動，杯光交斛，眾人低聲的交談聲在整個餐廳的背景音樂下，猶如一首波瀾壯闊的交響曲，在歡快地流動著。
莫水被這樣的場面給深深地震撼著，恍惚著，感動著，就那麼一直楞在電梯出口。在迎賓小姐善意地再三提醒下，莫水這才回神過來。報出了桌號，迎賓小姐便由前引導，把莫水給帶了過去。
定的座位位置很好，桌台一邊靠著巨大拱頂的邊沿，眺眼望去，無盡的夜空下，燈光點點，夜空上，星光點點，給人一種無限暢懷、無限遐想。楊冰冰和許雯欣這兩個人正坐在一側在歡快地聊著天。由於是臨時的預約，因此，今晚的她們都只是穿著職業正裝，也正是職業正裝的簡約、大方，給莫水的視覺帶來強烈的衝擊，畢竟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在這樣的心情下。莫水在感歎著這小資生活真tmd的好的心情下，跟她們打了個招呼，愉快地落座。
「hi，兩位美女，晚上好啊。」
「好你個頭，等你很久了，快點去點菜了啊，我們都快餓死了啊。」看到莫水來了，楊冰冰便發彪著道，惹的一旁的許雯欣抿著嘴呵呵地笑著。
「好，好，好，小的這就點菜。」莫水無奈苦笑，只好拿起檯面上的菜譜，翻看了起來。
一旁眼尖的服務員，看見客人準備點菜了，便快步地靠了上來，拿著點菜單，準備做記錄了。
莫水把整個菜譜翻了個通透，愣是沒找著可以下手的菜品，無奈，只好抬頭望向楊冰冰，把菜譜遞了過去，說道：「你來吧，這些東西我都點不來，你看我這經常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窩在家裡蘿蔔白菜的，哪裡能點這些什麼的呢？還是你來點吧。」說完又對著旁邊的服務員說道：「這位女士說了算，她要什麼你就給上什麼。」
聽到莫水都說到這份上了，楊冰冰也無奈，只好和許雯欣兩個，在慢慢地交流著該點什麼和什麼的，不時的把眼神往莫水這邊猛瞄著。莫水在一旁，感受著這種浪漫與溫馨的氣氛，一時間沉默無語，兩眼望著外面無窮的蒼穹，眼神慢慢地迷離起來，心思卻已經穿越過這巨大的拱頂，暢遊在無盡的太空，感覺就像是一個電子，在這虛無的空間中不斷地運動著，漂移著。
兩女點完菜，打發服務員走了後，居然發現莫水坐在那裡一言不發，兩眼望向蒼穹之外，目光迷離，許雯欣發現莫水這個樣子，不禁有點暗自生氣：「兩個美女坐在對面，這傢伙居然能夠如此走神？難道這美女的吸引力還不夠大麼？」心裡一急，動作便也表現了出來，用還在包裝袋中的筷子，狠狠地敲了莫水放在桌面上的手。
吃痛的莫水，這時候終於回過神來。不知所以地望著「行兇」者，問道：「怎麼啦？」問完了還轉頭四處看了看。看到服務員已經不在了，便似有所悟地問道：「點完菜了？！」
楊冰冰也有點吃驚於「蚊子」的行為，在她看來，莫水在沉思中的樣子確實比較耐看，自己剛還在點評著莫水這神態的時候，這「蚊子」發彪了，難道「蚊子」對莫水也有感覺？
「我怎麼會用『也』呢？難道自己對莫水真的有感覺？」這個問題一下子就從楊冰冰的心裡冒了出來，看著莫水那不知就裡的模樣，心裡一樂，便笑了出來。
「墨水啊，你也真夠可以的啊，有兩個美女在這，你居然也能走神？！佩服，佩服啊！」楊冰冰調侃著說道。
「是啊，你這傢伙可真不一樣啊？這也能走神？說吧，剛才是不是在想什麼美女？」一邊的許雯欣也接口問道。
「想美女？不不不，這眼前就有兩個大美女，我哪裡還會去想美女。」莫水辯解道。
「不過，冰冰，今天謝謝你啊，這地方真的很不錯，我很喜歡。我居然還不知道這北京還會有這麼有格調的吃飯地方呢？！」莫水看著楊冰冰說道。
「要蹭你的飯，當然要找比較上檯面的地方。有你這大款在，總不能太寒糝了，是吧？！！」楊冰冰笑著回道。
「呵呵」莫水抬起右手，摸了摸鼻子，尷尬地道：「別說什麼款不款的啊，我也就不過一個平頭百姓而已，百姓而已。」
許雯欣聽到這，可就不爽了，接著話就問道：「對了，莫水，我看你的工作簡歷，畢業出來就只有在一家oem廠呆過一年的質檢，也沒有從事其他什麼高薪的工作，而資料也顯示，你家庭背景也是很簡單的，不是那種大富大貴的家族，那你哪來那麼多的錢呢？出手拒絕的也是百萬年薪，買個東西也是百萬來著，是不是搶了銀行了啊？」
莫水聽了許雯欣的問話，心想，這丫的，果然是具有相當專業素質的「人口販子」，都調查到這份子上來了。看到一旁的楊冰冰也是一臉的迷惑，莫水想了想，還是要透一點底出來，要不然這一關可不好過。在座的都不是智商有問題的美女，可以說都是才高**斗以上的天之嬌女，自己也不是那麼好蒙的過的。
想到這，莫水便開口道：「呵呵，許大小姐，果然是搞網獵的，厲害啊。我麼，也就偶爾開發個軟件，在網絡上賣賣，不想這生意還真不錯，銀子就這麼嘩啦嘩啦的進來了，擋都擋不住呢。」
聽到莫水說的好笑，楊冰冰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起來。許雯欣不瞭解這方面的資訊，便回頭問楊冰冰道：「冰冰，能在網絡上賣個軟件，這錢就有百萬百萬的進來麼？」
「呵呵，別聽莫水瞎說，現在軟件哪裡有那麼好賺錢的。」聽「蚊子」問的有趣，楊冰冰便呵呵地笑著回答道。
「你看，你看，莫水，你這可沒說實話啊，冰冰算的上是專業人士吧，怎麼著也是個專家吧。專家意見出來了，你現在怎麼著也該老實了吧。」許雯欣接著追問。
「我是實話實說，有一說一。這軟件是不好賣，可是買的人多了，這錢不就是嘩啦嘩啦的來啊。是不是冰冰小姐。」莫水拉來楊冰冰來頂了。
「別問我，我不知道，呵呵。不過，也有可能啊。對了，莫水你賣的是什麼軟件啊。」楊冰冰也有點好奇了。
「說吧，賣的是什麼軟件？」許雯欣也在催著。
「好吧，好吧，兩位美女有令，小的如何不招。也就是一款普通的壓縮軟件而已。」莫水作投降狀，痛苦地回答道。
「壓縮軟件？哪一款？是不是『太極壓縮』壓縮軟件？」楊冰冰不確定地問道。她知道，現在壓縮行業基本被「太極壓縮」軟件給壟斷了，其他的壓縮軟件根本就沒有市場。
「冰冰，『太極壓縮』很出名嗎？」許雯欣不解地問道。
「你落後了吧，現在凡是有接觸電腦的人，基本沒有不知道『太極壓縮』這一款軟件的，可以這麼說吧，現在的壓縮軟件，除了『太極壓縮』外，沒有一個壓縮軟件有市場的，更不用說能賣個百萬百萬的。」楊冰冰給許雯欣分析道。
「哦，這樣啊，那，莫水，我問你，你賣的那款什麼壓縮軟件是不是『太極壓縮』」許雯欣問道。
「呵呵，別的壓縮軟件還能賣錢麼？」莫水不答反問道。
「哇，真會是你？！嘖嘖，我怎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軟件高手呢？居然能把一個軟件賣個百萬百萬的，看來搞軟件的好賺錢啊，而且能弄個壟斷生意，那來錢還不是超快麼？！」許雯欣感慨地說道。
莫水聽後暗笑：「能賣個百萬的，那可不是壓縮軟件，還好自己沒把那個防火牆的情況說出來，那可是真正的百萬，單位還是美圓吶，嘿嘿。」
「死蚊子，你以為搞軟件的都像莫水那樣幸運麼？！現在這個時代，要獨立搞個軟件項目，那基本是沒有可能的，更不用說賣個百萬什麼的。」楊冰冰敲了敲「蚊子」的頭說道，看到服務員推著餐車過來，便提醒道：「好了，菜來了，準備吃飯吧。」
人數不多，就三個，而且還有兩個女生，因此，她們點的菜不多，但卻是樣樣精緻。隨著服務員把菜上齊，三人也不多話，馬上開始就餐。菜品精緻，味道絕佳，吃的莫水連聲叫好，並不斷感慨原來生活可以這麼美好。聽的楊冰冰在一旁吃吃偷笑，壞壞地想到：「小樣的，買單的時候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餐畢，招來服務員撤掉餐盤，兩女又各點了份果汁飲料，問莫水需要什麼？莫水也就隨意地點了份藍山咖啡。對於酒精類飲品，莫水那是敬而遠之，避之惟恐不及。
飯後閒聊，那話題可就豐富多了。什麼學院趣聞，工作樂聞，時政新聞，情感密聞，倒是有啥說啥，在談論及感情問題上，兩女均表示現在的男生難找啊。浮華、市儈充斥著整個社會，末了還感歎，這做人難啊，做女人更難啊。
莫水無言以對，這做男人，不難麼？！！！
散了席後，莫水一個先獨自打車回去。許雯欣搭楊冰冰的車，同乘一部。
在分開的時候，許雯欣一句話，讓楊冰冰陷入了對自身感情抉擇的深思中。
「冰冰，你的這位同學很不錯，應該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男人！我知道現在的你在他面前已經變成了一塊攝氏零度的冰，別不承認，這是事實。當然，如果你不努力的話，你姐妹我可是會去追他的。好男人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