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第十一章 大象無形 文 / 莫水
第十一章大象無形
雖然莫水只是估計遊戲引擎系統，以及服務器核心控制系統平台的自我優化是與那個逃逸的智能程序有關，但是在他意識裡已經是完全認定了這樣的事實猜測。
是什麼原因呢？為什麼逃逸的智能程序會盯上這遊戲的引擎系統？！難道是因為他們有著基本相同的邏輯架構？就算是這樣的，那服務器平台系統，為什麼也會發生這樣的變化呢？！這些問題現在成為困繞莫水的關鍵所在。
想了半天的莫水，仍然沒能想出一個頭緒來，因此再把系統代碼過濾了三遍，羅列出一些被修改過的參數，開始了著重分析，同時拿出自己攜帶來的u盤，把「邏輯湮滅」程序以及《洛書》殼程序拷貝至筆記本電腦，開始了參照分析。
「哈，終於等到你們了啊！」臨近晚上8點，張學年在他的辦公室裡終於等到了送芯片材料來的工作人員。
「呵呵，讓張總您久等了，不過說實在的，這已經是我們最最快的速度了。」對方工作負責人略帶歉意地回答道。
「好了，不說那麼多了，直接送到實驗室去吧。走，我跟你們過去。」張學年現在也沒有心思多廢話，直接領著那些人往實驗室去。
把送來的材料整理好了，張學年打發那些送貨人員離開後，便來到擺放服務器組的房間去叫莫水下班。
「沒看到你要的材料送來了麼？！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看到莫水仍然在那埋頭苦思，張學年鬱悶地提醒道。
「有你在，不就什麼都能擺平麼？！還要我出去看看有什麼用呢？！那些東西你又不是沒擺弄過？！好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肚子餓了，今晚去哪裡吃飯呢？！」莫水無視老張的鬱悶與委屈，直接問道。
「算了。跟你這丫的沒的辯。晚上吃飯的問題還要你操心麼？！晚上就別加班了吧？！陪哥哥我好好聊聊！」張學年也學著莫水之前的口氣頂道。
「好，今天也不想加班。走吧，這裡沒什麼需要你操心地事情了。」莫水稍微收拾了一下，便關了筆記本電腦，把它放進電腦包後，站了起來對著張學年道。
……
與莫水一路風塵趕來上海進行緊張的系統分析研究相比，正在對平行界公司進行全方位監控保護的南京某軍區某特種大隊的廖仲博隊長的神經更是繃的緊緊的。
從莫水至河南出行，在他的身前身後。就已經暗中分佈著數十個軍方地保護成員進行全程的跟蹤保護。去機場，上飛機，到上海，下飛機，直到來到平行界公司。那些暗中進行保護的人員，進行了全程全方位的跟蹤保護，而這些情況自然作為平民百姓的莫水與張學年是根本無法識別出來的。
自從莫水進入了平行界公司所在的辦公大樓之後，這監控保護的工作。已經正式向正在此執行任務地廖仲博大隊長移交。
對於這項全面保護目標人物的命令，居然是從南京軍區直接轉發北京的文件，廖仲博顯然是明確地知道了目標人物的重要性。因此，在通過無線頻道通知那些執行任務的手下時，廖仲博著重強調了一句：目標人物地命比你們重千萬倍。出現意外情況的時候，就算用全部人員的生命代價，也包括他這個大隊長的生命，換他地一條命。都值得。
從來沒聽到自己隊長如此語氣的那些手下們，自然知道了現在應該是任務中最為關鍵的時候，因此，一雙雙監控的眼睛擦的更是雪亮，一台台微型分析雷達旋轉的更為頻繁，一個個監控人員的手中武器拽的更緊。
毫無知覺地莫水與張學年在吃完飯後，便直接開車回到張學年的住處，莫水在稍微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與房間後。洗完澡，又與張學年聚在了書房裡面。
「老張，現在與loong集團合作，有什麼新的感觸沒？！」莫水此時霸佔了張學年書房裡唯一的一張椅子，坐在椅子上愜意地問向正半條腿不雅地跨坐在書桌上的張學年。
「都說船小是好掉頭，那麼現在我的感覺是船大好觀光。」張學年聳了聳肩膀，不無輕鬆地回答道。
「是麼？！怎麼聽你這意思，我怎麼感覺你這丫的可以提早退休了？！」莫水揶揄著說道。
「沒那回事！這不是還有你地那個偉大地理想還未實現的麼？！我現在地主要精力就是花在如何更大範圍、更深入地挖掘遊戲的文化影響力上。其他遊戲運營方面。你也知道，把遊戲服務器整好了。保持住遊戲世界關鍵的金融系統的穩定等，基本上沒什麼事情可操心的。這次就是要進行遊戲系統新的金融工具系統的更新才會去動那遊戲服務器，要不然，還發現不了問題呢！」張學年不無幸慶地說道。
「哦，增加了什麼樣的金融系統呢？！嗯，我猜猜看。」莫水聽到又更新了新的金融系統，於是便興趣滿滿地猜測了起來，「我估計是股票交易系統吧？！要不，應該就是期貨交易系統？！」
「猜對了，是期貨交易系統！」張學年直接給了莫水一個確切的答案，「遊戲裡面的股票系統，現在還不是時候開，原因很簡單，現在的那些公司，規模都還不大，而且他們也在觀望風險問題，而期貨交易正是時候，要知道在遊戲世界裡，與現實世界的金融系統還是有區別的，況且現在遊戲的歷史進程還未真正進入資本主義，對於生產性的礦產資源、民生資源等還存在著與現實社會根本的區別。所以，經過了loong集團與我們公司的幾次研討，最後才決定先開發期貨交易系統，以滿足遊戲世界裡面的特殊的金融需求。」張學年詳細地分析了建立期貨交易系統的前因後果來。
「別跟我說那麼多，我想知道地是現在你手上的那些力量，進行的如何呢？！有沒有遭遇一些惡戰呢？！」莫水問起了當初為了制約那些外來資本變相入侵的應對措施現在運行的如何。
「怎麼沒有？！！！這說起來可就精彩、刺激了。而且當初還差點九死一生的。不過，就像你當初說的，江湖論黑，在遊戲裡面到底是誰黑誰呢？！那些外來資本經過了不下十次的衝擊，最後還不老老實實地賺自己地錢去。」張學年一經莫水提及這個問題，頓時話匝向開了口的閘門，滔滔不絕地描述起那些最讓他得意的金融反擊戰案例。
聽著一旁張學年如數家珍地抖露那些絕密的公司內幕，莫水的心神也隨著老張那變的開始有磁性的聲音。開始飄蕩了起來。不過，在莫水的心神中，並不是去重構張學年所描述地那些精彩案例，而是在探討著那個逃逸出去的智能程序在網絡世界裡如何的呼風喚雨：突破日本某地下研究實驗室的防護系統，啟動實驗室的危機自爆系統；（這點，莫水確信絕對是因為實驗室安裝了危機自爆系統，而那程序啟動了這一系統，把實驗室給引爆。）突破美國全球衛星定位系統地衛星監控中心。摧毀某顆用途不明的衛星；以及還有一些估計是某些國家定義為國家絕密的異常事故。……
「卦辭專家系統」獨有的道德原則地判定系統，讓它在網絡世界裡始終保持著一個相對平和的動作行為。但是這樣的一個系統讓它逍遙在網絡世界裡面，產生的重大的影響確是莫水所不願意看到的。
世界上各個國家現在已經開始的某些外交言行，某些暴力機器的演習、調度等等，大大小小、多多少少地國際新聞。讓莫水這個專心搞研究的人，也能嗅出這些看是平常不過的事件中所蘊涵的火藥味。
這個逃逸的智能程序問題一天得不到解決，這個世界的火藥味就一天不能消散，對於由這個智能程序所能引發出這麼嚴重的國際事件。莫水也深深地感到恐懼與無奈。逃逸出的智能程序絕對不是整個國際勢力失衡地一個決定性因素，而是一個觸發因素，如果沒能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那麼這世界將會按照這樣地情況發展到何種嚴峻的局面，那是莫水始終不感去想像地。
戰爭！世界大戰！！第三次世界大戰！！！這些恐怖的詞彙時不時地會出現在莫水的腦海裡，這讓莫水在得知那個智能程序逃逸進網絡，又通過新聞裡面的看似乎毫不相關的事件報道後，經常發生。
以莫水對《周易》的深透理解。這些因素足以引爆新的一輪世界大戰，這是一個人類的災難。莫水知道，不單單是因為智能程序這個唯一的誘發因素，而是有著更為深遠的國家利益所在。但是從自己在重新演繹邵雍的《皇極經世》時候，絲毫沒有發現國家的國運方面有發生大的轉折，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國家在這方面存在一個決定性的能夠扭轉世界危機的補救措施。
會是什麼補救措施呢？！莫水在經過深思後，已經感覺到自己抓住了核心的關鍵所在。所以，在確定自己抓住問題的關鍵所在後。莫水才能暫時拋開一切顧慮。全心投入追蹤捕獲那個逃逸的智能程序的研究之中。
「喂，在想什麼呢？！這麼精彩的故事居然都能聽的開小差啊你。」張學年不滿的牢騷把莫水從神遊的狀態中給抓了回來。
「哦。沒什麼，剛才想了點其他的事情。」莫水老實地交代。
「算了，不說了，反正你對這些也不感興趣。你忙你的吧，我知道在這方面我是趕不上你的，那就不打擾你了，我去房間裡看書去。」張學年說完，便抬了抬腿，從書桌上下來，嘀咕著走回自己的臥室。
望著張學年的背影，莫水收拾了一下散了的心神，深吸一口，開始打開擺放在桌面上的筆記本電腦。開始了「邏輯湮滅」以及《洛書》殼程序與虛擬頭盔核心控制系統的銜接研究。
莫水一直忙到了深夜三點才去睡覺，期間楊冰冰打來電話問好，期間張學年出來申明自己準備睡覺，期間莫水又對「邏輯湮滅」系統進行了大範圍的參數修正……
第二天，莫水又早早地起床，趕到公司地時候，在家裡沒找到的張學年已經是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面忙開了。
「老張，我的午飯照舊啊。」莫水推開張學年的辦公室門。向張學年吩咐了一句後，便又匆匆地離開往實驗室去了。
聽到莫水的聲音，張學年無言地苦笑著：這丫的又要開始拚命了。
進了實驗室，莫水便開始往無塵室裡面鑽了。今天，他的目標是早上把需要地芯片製作出來，下午則進行虛擬頭盔與「吞噬系統」以及殼程序的現場調試，晚上則通過新功能的虛擬頭盔進入網絡，開始尋找那個逃逸的智能程序。現在留給他停留在上海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而幾個關鍵的地方，則必須要在上海進行。一方面，這裡沒人打擾、干預，在周易研究院，近的有自己的老丈人。遠地有學院的方院長那一票人，所以上海是最為理想的地方。
經過一個上午的努力，在臨近中午的時候，莫水終於又成功製作出128塊腦波感應芯片。在從無塵室出來地時候。張學年正端著一份盒飯出現在實驗室。
「今天不錯嘛，居然還能準時出來吃飯啊！」看到莫水出來，張學年驚訝地問道。
「怎麼難道我沒準時出來吃飯在你老張眼中才是正常的麼？！」莫水聽出老張語意中揶揄，不禁頂道。
「哪裡，哪裡，莫先生可是老苦功高的主，我老張哪裡敢得罪的呢？！呵呵，來吧。吃飯吧。」張學年急忙辯解著，同時開始招呼莫水準備吃飯。
莫水也不多說，洗完手回來之後，立即端起放在休息室茶几上地盒飯吃了起來。
望著莫水靜靜地坐在椅子上吃著飯，張學年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過份了，怎麼能讓莫水如此呢？！鼻子一酸，兩眼頓時忍不住通紅了起來。為了不被莫水發現而笑話自己，張學年強忍著即將滾落的熱淚。轉過身去。深呼吸了一下平穩自己的情緒，背著莫水說道：「莫水。你慢慢吃吧，我還有點事情要忙，就不在這和你多說了。」
「唔，去吧，去吧，你在這還礙事呢！」莫水絲毫沒有發現老張那語調有點異常的聲音，抬起了頭，向老張那已經開始離開著的背影說道。
莫水匆忙吃完飯後，收拾了一下，立即又回到繪圖室，開始了拆解與裝配虛擬頭盔的工作來。
把虛擬頭盔裡面原來的芯片全部拆解完後，莫水把自己剛製作好了的芯片給逐個安裝上去，又把全新地控制芯片軟片給覆蓋上去。這個控制芯片軟片，上面的ram芯片組，已經寫入了自己昨天晚上加班整出來的核心控制軟件系統，以及額外附加的需要觸發的加了殼的「邏輯湮滅」芯片組。
等一切都準備好了後，莫水便迫不及待地拿著改裝版的虛擬頭盔，來到了遊戲服務器室，開始啟動其中一台沒有與網絡有任何聯接的超級電腦，接駁上頭盔，開始對已經基本完整、安全地「邏輯湮滅」進行與虛擬頭盔核心系統地調試工作。
用腦波對「邏輯湮滅」系統進行解殼與加殼的工作，實在是一項挑戰人體腦神經地嚴峻考驗。
莫水在忍著整個腦袋漲痛欲裂的痛楚，通過感應頭盔對「邏輯湮滅」系統進行各種各樣的異常情況的演習調試。同時，對發現的一些問題，及時進行系統參數的修正。在這個絕對折磨人的調試過程中，莫水幾次藉著通過重新安裝超級電腦操作系統的這個間隙，進行休息休整與放鬆，同時又著手進行關鍵參數的修改斧正。
超級電腦的系統以及莫水特意裝上去的一些應用軟件，在莫水調試「邏輯湮滅」系統的時候，被吞噬、被湮滅過好幾次。而每次經過修改、斧正的新系統，在調試的時候又會增加其他方面地問題。
調試、修改系統參數、給超級電腦重新安裝系統及應用軟件、繼續調試。如此循環的工作一直進行著，直到晚上張學年再次出現在實驗室裡，莫水才告一段落。
「忙的怎麼樣了？！要不要先出去吃飯。然後…？！」張學年望著正在盯著筆記本電腦進行代碼分析的莫水，小心地問道。
「嗯，就好了，晚上就不在這加班了，回你家去忙也一樣，現在這時候已經用不上實驗室了。」莫水盯著屏幕，頭也不回地向老張回答道。
「那好，我就先去打個電話。向餐館訂個位置。」張學年聽到莫水不準備在這加班，因此建議道。
「嗯，去吧，我這馬上就好了。」莫水仍然頭也不回地回答著。
看著莫水這時候還放不下，因此，張學年很自覺地離開實驗室，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經常去吃飯的一家飯店訂了個位置。
……
「老張。我等下要用這虛擬頭盔對那個逃逸的智能程序進行網絡搜索，所以這個期間你盡量不要來打擾我，記住了麼？！」莫水在吃完了飯回到張學年住處的時候，開始迫不及待地拿出從實驗室帶回來地那個經過改裝了的虛擬頭盔，對著正準備洗澡的張學年吩咐道。
「記住了。真囉嗦，我才沒那心思去打擾你。對了，問一下，你這麼弄有沒有危險？！別又要拿自己來開玩笑啊！」張學年恨恨地回頂了一句。突然想起莫水這麼作到底有沒有危險的關鍵問題，之前的經歷，到了現在他老張還是心有餘悸的。
「放心，沒有危險的！絕對安全！絕對安全！！」莫水急忙安慰道。至於到底有沒有危險，現在地莫水也是難以確定，但是有一點他是知道，就算是有危險，他莫水也是別無選擇的。開發出智能程序的是他。向那些國安的人拍胸脯，打包票的黑客也是他，除了他，還能有誰有這能力與資格呢？！
「別忽悠我！我可是就你這麼一個好兄弟，而且你地那個偉大的理想，我老張也要讓你看到讓你滿意的結果，聽到了沒？！我知道我沒你那本事，但是。無論如何。你都是我老張的唯一好兄弟。」張學年有點後怕地站在書桌前，雙眼緊張地盯著莫水。語氣誠懇地說道。
「嗯，知道了。放心，我有分寸地。去吧，去吧，去忙你的事情去吧。」莫水知道老張這麼緊張自己，那是真正地關心自己。
再次檢查了一下系統，莫水確信現在是時候進入網絡進行搜索了。因此，在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緩緩地吐出來後，毫無猶豫地把那個虛擬頭盔往自己的頭上套去，同時通過無線網絡路由，啟動聯接命令，頓時整個思感系統猛地一頭扎進那絡世界之中。
這是一個劃時代的創舉，人類的腦神經系統，終於可以通過媒介進入電子網絡世界，開創了全新的網絡交流模式。
這是一個偉大的發明，人類地腦神經系統，可以通過感應來控制處在網絡的程序模塊包。
同時，這也是一個瘋狂的行為，「邏輯湮滅」系統如果失控，那麼整個網絡將被整個吞噬，到了那時候，這世界沒有網絡、沒有系統程序、也沒有各種各樣的應用程序，整個人類社會又將回到過去的時代。而且隨之而來的各種航天器、衛星、電力、水利、運輸系統、通訊等等系統，將會全面失去控制，這世界將提前進入了過去式，甚至一觸及發的世界大戰，無須宣戰即進入了全面爆發的境界。
莫水知道，此時，自己地行為，已經是在嚴重挑戰著整個世界地和平，挑戰著人類向全新的網絡交流模式地轉變，挑戰著人體腦神經學領域的權威，甚至挑戰著整個人類的未來。
但是，莫水別無選擇！真的是別無選擇！！
在思感系統從網絡世界反饋回來的訊息顯示，量子通訊協議系統支持下的網絡世界裡面完全處於漆黑一片，在這個網絡裡面沒有絲毫的光亮，沒有絲毫的生氣，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莫水的思感隨著「邏輯湮滅」系統的定向程序代碼段的搜索，直接飛向了有搜索結果的目標ip地址而去。
在漆黑的世界裡面，莫水的思感只好默默地等待著「邏輯湮滅」系統對目標系統的分析判定的回饋信息，在這樣的網絡世界裡面，人的思感系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發揮什麼能力的，只有通過系統判定，並回饋結果信息才能得知結果。這樣的結果，雖然讓莫水大失所望，但是，往往現實是殘酷的、真實的。
網絡世界並不是莫水所構思的那種五光十色的絢麗、光彩，量子流別並不會呈現出流光溢彩來，那種世界是現實人類虛構的美好願景，但是實際的現實就是網絡世界裡面漆黑一片，這裡人類的思感系統根本就感覺不出網絡世界的動靜。
很快地，「邏輯湮滅」的判定系統給出的答案是目標ip地址存在著那個智能程序！為了保證網絡的穩定，保證網絡用戶的穩定，莫水對被確定了目標ip地址所處的服務器進行全面的系統分析。借助「邏輯湮滅」系統的輔助，莫水很快便得出結果：這是一個提供網絡商務咨詢檢索的服務器，智能程序關鍵代碼存在於檢索服務器的數據庫檢索引擎上。
如果啟動「邏輯湮滅」的吞噬系統，那麼這個數據檢索服務器也將立即當機。因此，在莫水再三思量下，暫時放棄了啟動命令，而選擇繼續搜索關鍵代碼。
一個目標ip，兩個目標ip，三個、四個……，莫水在放棄了一個又一個目標ip地址之後，猛地發現智能程序已經擴散到了一個令人難以接受的境地了！到底現在的網絡上存在多少個被智能程序修改過了的目標ip系統呢？！莫水現在很想很想知道，因此，再又放棄了一個目標ip後，莫水乾脆啟動了全網絡目標搜索的統計指令系統。
在經過了相當長的一段程序靜默後，統計指令系統終於回饋回來了一串長的不能在長的統計數據，在看到有這樣結果後，莫水頓時整個人虛脫了下來，恐慌瞬間瀰漫了整個心神，彷彿有種世界毀滅的感覺。為了再次確認，莫水咬了咬牙又通過思感系統，重新啟動了搜索統計指令系統，再次忍受了相當長時間的那種無邊黑暗壓抑之後，統計系統終於又反饋了結果回來。
看到這再次反饋回來的結果，莫水頓時有種崩潰了的感覺。
掙扎著退出系統，無力地摘下頭盔後，莫水失魂落魄地呆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恢復過來。
怎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呢？！
回憶了一下那麼一串長的不能再長的統計結果，莫水知道，那串數據的位數不比圓周率的位數來的短。而那麼長一串數據表明的結果只有一個，也只能有一個，那就是代表了全世界的所有的聯接在網絡上的所有電腦，以及聯接在網絡上的各種智能應用系統。
莫水終於可以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智能程序已經在網絡世界裡面無處不在了！！！
大象無形！
大象無形啊！！
莫水現在終於體會到什麼是大象無形的真實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