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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意外(下) 文 / 打眼

    學校的領導還算是講究,給秦風安排了單獨的一間病房,並且裡面還有電視洗手間,要是放到社會上,這最少是省部級領導才有資格入住的。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在安排好病房之後,孫副院長一行人就離開了,躺在病床上的秦風裝昏迷裝的也挺累的,終於睜開了眼睛。

    「媽的,心真夠狠的,無冤無仇,竟然想廢掉我一個肩膀?」

    想到發生在操場上的那一幕,秦風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厲芒,他原本以為那姓張的教官只是想讓自己受點傷害,但是秦風沒想到,對方直接下了狠手。

    肘關節相對來說,是比較脆弱的一個部位,由肱骨下端和尺骨、橈骨上端構成。

    如果這三個骨頭受到傷害,要比其他地方骨折更難癒合,輕則以後手臂行動不便,重則將會有殘疾的可能性,這也是秦風憤怒的主要原因。

    「想陰我,沒那麼容易……」

    秦風臉上露出了冷笑,且不說流浪那些年遇到的事情,就是在監獄裡呆的四年,秦風什麼樣的人沒見過,豈能被張大明給算計?

    就在張大明將要砸斷他小臂的時候,秦風將身體往下一沉,把整個左臂的重量,盡數吊在了張大明手中,硬生生的自己把左肩給卸了下來。

    對於一個武者來說,平時打拳練功的時候,脫臼不過是常事,沒等張大明下黑手,秦風就把自個兒的肩膀給摘掉了,緊接著一陣打滾撒潑,誰也沒能看出其中的奧妙來。

    不過成年人肩膀脫臼,那還真是疼。要不是剛才那位劉教授接骨的手法不錯,秦風差點就自己把肩膀給上上去了。

    至於昏迷,那對秦風來說就更不是問題了,載是曾經教過他一門心法,可以減緩人對空氣以及食物的需求,說點都能聽懂的。那就是龜息功。

    這種功法原本是古人修煉辟榖時所用的,修煉到極致,可以三年五載只靠餐風飲露生活,並且長時間處於睡眠之中。

    就像是宋初著名的隱士陳摶,就精通龜息功,後人稱其為「睡仙」的名號,就是因為他經年累月長睡不醒而得來的,他也是是傳統神秘文化中,富有傳奇色彩的一代宗師。

    秦風雖然沒有陳摶老祖那般修為。但閉氣減緩呼吸的速度還是能做到的,再逆轉真氣逼出一些冷汗來,裝的也就更加像了。

    「奶奶的,姓張的王八蛋,咱們看看誰更倒霉!」

    雖然罪魁禍首是周逸宸,但秦風也恨張大明出手歹毒,別人能出來初一,秦風向來是要還個十五的。張大明在他手上也沒討得好處。

    在張大明假惺惺的去扶秦風的時候,那一腳可不是白踢的。腳上蘊含了一股陰柔的真力,雖然當時張大明沒什麼感覺,但那股陰柔的力量,卻是破壞了他的五臟六腑。

    這種傷勢屬於內傷,最初是看不出什麼端倪的,但只要過上一兩個月。張大明就會開始咳血,如果救治及時的話,能保住一條命,但下半輩子身體肯定不會好。

    這也是秦風功夫練到了暗勁,能傷人於無形。當代有他這功夫的已經不多見了,至少除了劉家老二,秦風還沒遇到如此修為的江湖中人。

    在解放前的時候,很少有人願意得罪武者,就是基於這個原因。

    遇到脾氣暴躁的武者,直接打一頓還是小事,要是遇到像秦風這樣的,恐怕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周逸宸?以後不要犯到我手上。」

    想起那個紈褲子弟,秦風是氣不打一處來,雖然小時候流浪的時候沒少挨打,但被人陰,秦風還真是第一回。

    不過高山流水日久方長,秦風不是那種吃了虧馬上就要找回場子的性子,他在琢磨日後怎麼搞周逸宸個半身不遂,至少不能讓那小子再出來禍害自己了。

    「哎,秦風他醒了,護士,秦風醒了!」

    正當秦風在琢磨壞主意的時候,門口的玻璃上,忽然冒出了兩個腦袋瓜,緊接著房門被從外面推開了,朱凱和馮永康大呼小叫的衝了進來。

    「哥們,沒事吧?」

    朱凱將一些香蕉蘋果的放到了床頭櫃上,說道:「你在操場那會真把我們給嚇壞了,買點水果給你壓壓驚,等病好了哥們請你喝酒!」

    「哎,我說姓朱的,那些水果可都是我買的啊。」

    旁邊的的馮永康聽到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嚷嚷道:「我說你小子為嘛那麼好心要幫我拎東西,敢情我花錢你送人情?你也太奸詐了吧?」

    「瞧你那小氣吧唧的樣,那麼計較,還是不是京城爺們啊?」

    朱凱撇了撇嘴,說道:「我那還有兩瓶二十年的西鳳酒,有本事你小子以後別喝,不就是點水果嘛,至於這麼唧唧歪歪的。」

    「哥們還就不喝了,我就好二鍋頭,你五十年的我也不稀罕!」

    馮永康話剛出口,就反應了過來,翻著白眼說道:「憑什麼我不喝啊,回頭秦風病好了你就拿出來!」

    「咳咳,我說哥兒倆,你們是看病人來的,還是吵架來的啊?」

    秦風咳嗽了一聲,有些無語的看著這倆人,如果不是二人同性的話,秦風肯定會認為他們是天生一對,就像是鬥雞似的,一見面就要掐起來。

    朱凱的心思多一點,喜歡背後陰人,屬於軍師的角色,而馮永康雖然咋咋呼呼的,但並非看上去那般魯莽,否則就算他是京城戶口,怕是也考不進京大學堂來。

    不過秦風也發現了,這兩人的性格都不錯,是日後可以結交的朋友。

    別的不說,單是秦風受傷之後,兩人第一時間買了東西來看,就讓秦風在心底認可了二人,什麼是朋友?患難中能做到不離不棄。那才是真正的朋友。

    「這是特護病房,你們兩個,誰讓你們進來的。」

    秦風話聲剛落,一個穿著白色色護士服的小護士推門走了進來,皺著眉頭說道:「病人剛清醒,需要休息。你們兩個出去!」

    「護士小姐,我……我們是他好朋友。

    對,是好朋友,來看看他的,您看他就一學生,在京城也沒個親人,像我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能不照顧他啊!」

    馮永康操著一口京片子和護士套起了近乎,言語中簡直就把自己說成了是活雷鋒一般。全然忘了在今兒之前,他還不知道秦風的名字呢。

    「好朋友?」

    護士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馮永康,說道:「他才剛清醒,你們要是朋友就不要多打攪他休息,看護病人是我們的責任!」

    「護士小姐,一看您就是善良的人,不過這照顧病人,還是男的方便點吧。」

    馮永康先拍了個馬屁。緊接著說道:「我這東西傷的是手臂,到時候要是上個廁所什麼的。還是我去扶好了。」

    馮永康眼睛十分尖,他看到護士的工牌上寫著實習兩個字,也就是說,這個護士十有**是醫科大的學生,自己說出那番話,肯定會被其接納的。

    「那……好吧。你們不准喧嘩,等到他的藥打完了,你們按按鈴叫我!」

    果然,馮永康的這番話起了效果,讓一個實習的護士女生去伺候男人上廁所。的確沒誰會喜歡的。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馮永康笑瞇瞇的說道:「您先您的,我送您出去吧!」

    「媽的,這小子那麼慇勤,肯定憋著壞呢,這才剛大一,就想泡妞啊?」

    等到馮永康送護士出了門,朱凱一臉不爽的罵了起來,他的性格要比馮永康內斂許多,可是說不出那些不要臉皮的話來。

    「泡妞?或許吧?」

    秦風聞言笑了起來,伸出沒受傷的右手從床頭櫃的袋子裡掏出了個蘋果,在被單子上蹭了蹭放嘴裡就咬了一大口。

    「哎,我說哥們,這是醫院啊?你就不怕有病毒?」朱凱被秦風的舉動給愣住了,這裡到處都是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吃蘋果那也要削皮啊。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秦風含糊不清的嘟囔道:「沒聽護士說嘛,這是特護病房,衛生肯定和一般病房不一樣,能吃出病毒那才怪了。」

    「說的倒也是。」朱凱點了點頭,他只是心理接受不了秦風這種不講衛生的習慣罷了。

    「對了,我走……不對,暈倒之後怎麼樣了?」

    秦風老神在在的問道,原本蒼白的有些嚇人的臉色,基本上已經恢復了正常,眼下沒有了外人,他沒必要一直控制著氣血流通。

    反正只要有領導和醫生進來,秦風能在瞬間,就讓自己臉色慘的像是得了難以治癒的絕症模樣,還保準讓這醫院最先進的設備都查不出個子丑寅卯來。

    「嘿,你別說,你暈倒之後那教官嚇壞了,還是他背著你來醫院的呢。」

    說到這事,朱凱頓時興奮了起來,口若懸河的將現場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嘿嘿笑道:「秦風,你小子可出名了,連院長都知道你了,恐怕這次京大的三千新生,誰都沒你名氣大!」

    朱凱這番話卻是有點幸災樂禍,軍訓的時候被教官打昏掉了,這事兒可不怎麼光榮,秦風的這名氣,可是要打上括弧號的。

    「院長都知道了?」

    秦風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說道:「那不是可以要點好處了?有些課的學分要是修不夠的話,你說學校會不會給點政策啊?」

    雖然是在上大學,但秦風可不願意耽誤這幾年的時間,他以後在學校的時間,絕對會小於在外面折騰的時間,這是在未雨綢繆呢。

    「哎,你別說,還真是這理,現在你要提出這要求,說不定校長就會答應呢。」

    聽到秦風的話後,朱凱的眼睛亮了起來,有些懊悔的說道:「媽的,早知道我也摔這麼一下了,回頭就說腦子摔壞了,考試不及格那得給通過啊!」

    「腦子壞了?直接就讓你退學了!」

    秦風聞言翻了白眼,又從袋子裡拿出一根香蕉吃了起來,剛才那一番折騰是很耗費體力的,他這會肚子早就餓的咕咕叫了。

    「你小子到底有毛病沒啊?剛才在操場上還慘的像是被十個八個人給輪了一遍的樣子,現在就這麼能吃了?」

    看到秦風的表現,朱凱不由狐疑了起來,這一會秦風就幹掉兩個蘋果四根香蕉了,正常人也沒這般能吃啊?

    「唔,我這人生病就愛吃東西。」

    秦風含糊不清的將話題引到了馮永康身上,說道:「馮永康去了這麼就不回來,你說他去幹嘛了?」

    朱凱果然被秦風的話轉移了注意力,撇了撇嘴不屑的說道:「還能幹嘛?泡妞唄,奶奶的,這小子毛不知道長齊沒有,居然就敢泡學姐了?」

    秦風搖了搖頭,說道:「我說不是泡妞,咱倆打個賭不?」

    「賭什麼?」朱凱來了興趣。

    「我要是贏了,給你個方子,你幫我抓了中藥去燉老母雞,連著一星期,當然,錢是你出!」

    秦風看到朱凱想說話,擺了擺手說道:「我要是輸了,你大學這五年的內褲外衣,全都歸我洗了,怎麼樣,這條件很優厚吧?」

    「五年的衣服全都是你洗?」

    朱凱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起來,秦風開出的條件,的確很優厚,吃一個星期的老母雞才幾個錢?哪裡比得上洗五年的衣服?

    朱凱的祖上其實不是豫省人,而是晉省人,祖上曾經開過銀莊票號,家境十分富裕。

    解放後朱家雖然破敗了下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靠著祖上留下的一些家底,朱凱的父親做起了古玩生意,家資少說也有幾千萬。

    所以就算是輸了,朱凱也能掏得出這筆錢,只是他生性謹慎,怕秦風給他下套子,這才猶豫再三。

    「哥們一口吐沫一個釘!」秦風斬釘截鐵的說道:「當然是五年的衣服,而且我要是輸了,連被子都給你洗了!」

    「好,我賭了,我就賭馮永康是去泡妞的,你賭他是去幹嘛的?」

    朱凱想了好一會,除了認為色令智昏的馮永康是去泡妞之外,他再也想不到那小子追著護士出去會做什麼事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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