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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八章 詐金花(中) 文 / 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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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風切掉三十張牌之後,剩下的還有二十二張撲克,他們四人每人拿三張,加起來就是十二張,最後還有十張牌剩下來,可以說,秦風現在只有抓打最後一個a,才有贏自己的機會。

    但是在鄭中泰看來,這種機會卻是非常的渺茫,他幾乎已經可以斷定,秦風最後一張牌必定比a小,第一把旗開得勝不在話下。

    「來個j或者是2,湊一對吧。」

    看著面前的兩張牌,秦風的臉上也露出了苦笑的神色,他並沒有伸手去拿最後的一張牌,而是將已經開出的兩張牌放入到那張牌的下面,將三張牌一起拿到了面前。

    「圓,圓,圓出來……」

    秦風用手慢慢搓著牌,將最後一張牌,從上而下的給顯露出來,j和2的的頂部都是圓形,所以只要出了圓,就有湊成對的希望,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像是8和9還有3這幾個數字,頂部也都是圓的。

    此時明叔等人也站在了秦風的身後,他們都是賭壇中的老手,自然看得出來,鄭中泰敢跟那三十萬,手中就算是散牌,那也最小是個a,秦風如果搓不到a的話,就只能靠一對才有贏牌的希望了。

    「靠,完了……」

    在秦風的喊聲中,他和身後的那幾個人,都看到了第三張牌的最頂端,只不過出現的並不是圓,而是一個尖尖,秦風的面色馬上變得難看了起來。

    「媽的,別是個4啊。」秦風嘴裡嘟囔了一句,繼續嚷嚷道:「頂,給我頂,一定要頂出來啊!」秦風所說的頂出來,自然說的是a了,不過在撲克牌只搓出了一點尖頭的情況下。誰也不敢說秦風手中的牌就是個a。

    「是個a!」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嘴上挺著急,但秦風手上的動作卻是奇慢無比,足足用了兩三分鐘的時間,才能那張牌給搓了出來,顯露在幾人面前的,是一張黑桃a。

    「散牌能有一張a和一張j,這贏面已經非常大了,就是不知道泰泰哥的底牌是什麼?」在一旁看熱鬧的亨利衛,開口說道。只是他沒有注意到鄭中泰那張瞬間變了顏色的臉孔。

    「我輸了……」

    當秦風開出那張a之後,鄭中泰將手中的牌往桌子上一丟,他怎麼都沒能想到。餘下的最後一張單a,居然會被秦風得到。

    如此一來,秦風最後的牌面就是a、j、2,而鄭中泰的則是a、10和9,雖然兩人最大的一張牌相同。但是比第二張,秦風的j卻是要比鄭中泰的10大出一點。

    這種牌揭頭皮的牌是最讓人憋氣的,不過鄭中泰也沒多想,只能將其歸於秦風運氣好,畢竟他在洗牌中做了手法,才勉強記住了前面二十張牌。

    鄭中泰相信。就算是亨利衛,最多也不過能記住三十張,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能將五十二張牌的位置全都記住的人,就是當年的葉漢,都沒有這種本事。

    「運氣好,泰哥,輸了這點錢不至於就黑臉吧?」

    秦風笑嘻嘻的將桌面上的籌碼歸攏到自己面前。這一局他從亨利衛和陳世豪身上沒能贏到錢,只是吃了一萬的底錢。不過在鄭中泰身上,一把就贏了八十萬,將他身前的籌碼贏走了將近一半。

    「你小子,這是得了便宜賣乖啊,行了,這把你洗牌,讓老鄭我也看看你的本事……」

    鄭中泰笑著搖了搖頭,他的性子十分的爽直,輸了就是輸了,況且現在只不過是輸了八十萬,手裡剩下一百二十萬的賭資,他還有翻本的機會,賭到最後究竟誰是贏家,還是在兩說之中呢。

    「泰哥,一百多萬可不夠輸幾把的啊。」

    秦風聞言笑了笑,將牌拿在手中洗了起來,就在他洗牌的時候,場內所有人的目光,就緊緊的盯在了他洗牌的雙手上。

    玩撲克,最考驗基本功的就是洗牌,高手洗牌時,可以不漏痕跡的用特殊手法,記住自己所洗的牌的位置,同時又要讓旁人看不清楚,如此才能贏得賭局。

    只是當秦風洗牌的手法一出,在場的那些人,頓時面面相覷起來,因為他們發現,秦風洗牌的手法非常簡單,只是兩手各折起牌的一角,交替將其洗在一起,動作緩慢之極,給人留下了大把記牌的時間。

    「難道,他真的不會玩撲克?」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心裡都生出了這個疑問,連撲克的基本功都做不好,還何談賭術?恐怕就是賭場內一個新入門的荷官,洗牌的手法都要比秦風強得多。

    秦風用那看似有些笨拙的手法,將牌重複洗了三遍之後,拿在了左手上,開口說道:「好了,有人需要切牌嗎?」

    「切牌?開什麼玩笑?」

    亨利衛等人的心裡,同時冒出了這個念頭,因為就在秦風洗牌的時候,他們都記住了不少牌,就連對賭術並不是很精通的陳世豪都是如此。

    而且那些牌的位置,似乎對自己還非常有利,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切牌。

    「秦風,開始發牌吧……」

    鄭中泰的目光有些閃爍,因為他發現,如果發牌的時候,按照先發輸家的順序,他這把牌拿到的將會是個豹子,而且還是豹子中的王者……三張a。

    在鄭中泰的荷官生涯中,發出三張a的機會其實並不少,但那都是發給別人的,秉承著荷官不沾賭的原則,他自己則是一次都沒能拿到過。

    「好,贏家發牌,第一張先發給輸家……」秦風看了看亨利衛幾人,見到他們沒有異議後,將第一張牌發給了鄭中泰,然後按照順序一一將牌給發了出去。

    「輸家說話。」發好牌後,秦風看向了鄭中泰。

    「十萬吧,剛才輸了,我得找補一點回來。」鄭中泰並沒有去看底牌,而是直接扔出了十萬塊錢的籌碼,這是因為,他有八成的把握可以斷定,自己的確拿到了三張a。

    在詐金花的玩法裡,三張a已經是最大的牌了,對上2、3、5的幾率可謂是小之又小,而且在秦風洗牌的時候,他也沒發現誰能拿到2、3、5的牌面,所以此刻的鄭中泰稱得上是有恃無恐。

    「泰哥,我跟了。」

    鄭中泰的下家是亨利衛,他同樣也沒看牌,直接就扔出了籌碼,因為亨利衛也從秦風洗牌中看了出來,自己這一把起的是三張k,同樣是豹子的存在。

    而且和鄭中泰一樣,在看到自己是豹子的牌面後,亨利衛所看到其他人拿到的牌面,都要比自己的小,所以他也是存了這一把梭哈的機會,將桌上的籌碼全都收入到自己的囊中。

    「我也跟了。」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陳世豪居然也沒棄牌,不過他沒有記牌的本事,只是不想跑的那麼快,跟上一把玩玩而已。

    「這一局有意思了啊。」見到沒有願意看底牌,秦風扔出十萬的籌碼後,笑道:「既然要暗拍,那我就暗到底了,十萬,跟上。」

    「秦老弟這賭法很獨特啊,老哥我再陪你一把。」看到秦風也跟上來了,鄭中泰暗自心喜,直接扔出了五十萬的籌碼,說道:「要玩咱們就玩大一點,五十萬,亨利你跟不跟啊?」

    「泰哥,你這是老而彌堅呀,才第二把牌,至於下五十萬嗎?」

    亨利衛搖頭苦笑了一聲,但手下卻是沒有任何的遲疑,直接推出去五十萬的籌碼,說道:「既然泰哥有興致,我一定要陪的,五十萬,我跟上了。」

    像亨利衛這樣的人,只要看準了自己的底牌,在賭的時候不會有任何的遲疑,當然,他的這種行為鄭中泰是舉雙手歡迎的,亨利衛跟的越快,他也就輸的越多。

    「你們賭的還真是狠啊。」

    鄭中泰和亨利衛的行徑,讓陳世豪有些坐蠟了,他也經常會去賭場玩個幾把,但都是興致所在,輸贏也就是幾千塊錢,雖然今兒這八百萬都是陳世豪拿出來的,但他自己的確沒有進行過這種豪賭。

    「不行,不能跟你們這樣玩了,我要看牌……」最先撐不住的就是陳世豪,嘴裡嘟囔了一聲之後,他抓起了面前的三張牌。

    「嗯,媽的,這樣的牌也能摸到?」

    當陳世豪看清楚了自己手中的牌後,眼睛一下瞪了起來,突然半真半假的用手在自己臉上不輕不重的扇了一記,開口罵道:「真是手賤啊,好好的我看什麼牌呀?一百萬,我跟了!!」

    說實話,陳世豪在扇自己耳光的時候,恨不得手上的力道再加重幾分,因為看了自己底牌之後,他發現自己抓到的居然是三個q的豹子,陳世豪雖然賭的不精,但至少明白什麼是大牌。

    從理論上講,在三個q的豹子上面,有三個k和三個a還有一個2、3、5可以贏他,但那都是存在於理論中的,而現實是,像這樣的冤家牌,陳世豪反正從來沒有見到過。

    「秦風,該你了,五十萬的暗牌跟不跟?」

    在陳世豪跟注之後,鄭中泰心中一喜的同時又有些擔憂,他怕陳世豪看牌後的舉動,會把秦風給嚇退掉,那麼這把牌他就無法將秦風給圈進來了。

    「豪哥這是在玩心理戰術啊?」秦風想了一下,推出了籌碼說道:「五十萬而已,又不會傷筋動骨,我還沒動本錢呢,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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