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9章 聖門的底牌(1) 文 / 李盡歡
第49章聖門的底牌(1)
「主人？！」秦閱一聽幽冥這頭暗魔族的守護獸居然叫天縱主人，頓時明白了什麼，伸手指向天縱，聲音顫抖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天縱彷彿聽到了一個十分可笑的問題，「我是誰？哈哈……你殺我族人，屠我雙親，現在還來問我是誰？秦大長老，你不是早應該猜到我的身份了嗎？」就在這一刻，天縱的眼底然燃起了難以撲滅的血光，沒錯！事情到了這一步，她沒有打算再隱瞞，如果不報出自己的真實身份，又怎麼會試出聖門的底牌。
「你……你是……」秦閱的聲音已經不止是顫抖，還夾雜著一絲恐懼。「你是燁楓的女兒？」只有暗魔族的聖王才有資格被暗魔血龍稱為主人，天縱的身份可謂是昭然若揭。
「沒錯！我就是燁楓的女兒，燁天縱！」天縱毫不猶豫的承認。
頃刻間，滿場嘩然！
「她……她居然是暗魔族的人？」牧樂歌難以置信的低語。他沒有發現他的兄弟月瀟然，一直以儒雅著稱的月瀟然已經是雙眼發直，目光火熱的盯著天縱所在的方向，喃喃道：「是她？我猜的沒錯！真的是她！」
白子顏二人和月瀟然的情形差不多，目光火熱有一種彷彿什麼事被證實了一樣的欣喜。至於陸昇和北辰閻等人的表情就有些複雜了。除了震驚以外，他們的臉上更多的是一種難以釋懷的猶疑。
但是，若論表情的豐富，恐怕就要數站在秦閱旁邊的幾個人了。天縱一一掃視過去，發現蕭寂，牧天城，陸隱，月華容幾人赫然就是當年圍剿他父母的那幾個劍仙強者！！天縱對於秦閱，蕭寂，陸隱和月華容幾人絕對是殺之而後快的。可是，面對牧天城，她還是有幾分猶豫。因為不管是剛剛還是現在，就從牧天城知道她是燁楓和牧纖雪的女兒之後，那張往日慈祥的臉上就掛滿了思念，愧疚和欣慰。天縱能感覺到，牧天城骨子裡那種與自己的血脈之情，這是無法作偽的！
「燁天縱！秦慕言呢？還有齊家，他們是不是和你是一夥的？」秦閱幾欲發狂的吼道。
「秦慕言不過是個小人物，我燁天縱一向恩怨分明，既然這是上一代的仇恨，那麼我只會找你們報仇，絕不會累及你們的弟子。秦慕言不過是個不相干的人物，我把他打昏了留在塔裡。至於齊家，我不過是運氣好成為他們的養女，齊家對於我的身世，半分不知。你聖門要借題發揮，我管不著。你們要多豎強敵，那也不過是省了我的力氣而已！」天縱面容冷然的解釋道。
「你？！」秦閱被這番話差點沒氣死，但卻無可奈何。秦慕言的事是真是假暫且不論。那齊家絕對不是好啃的果子，就算心裡知道那齊家和暗魔族有所勾結，此刻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她，是為了我們嗎？」
不管是陸昇，蕭玉殤，牧樂歌還是月瀟然，甚至是北辰閻等人。他們聽到天縱這番話臉上不禁露出動容之色。只要瞭解天縱性格的人就知道，天縱絕對是一個殺伐果決，睚眥必報的人，何況是八年前暗魔族的滅族慘案。可是，她卻極大程度的撇清了和眾人的關係，並且將自己的報仇範圍縮到了最小。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麼？只要有腦子會想的就會知道，她是怕自己夾在家族和她之間為難而已。
直到這一刻，他們感到自己才真正瞭解了天縱是一個怎樣的人，原來在那層冰雪之下，居然裝著一個如此柔軟的靈魂嗎？
「燁天縱，你不用在這兒花言巧語了！今天，我們就先解決了你，就算你真有什麼同黨也不會跑出我們的手掌心！既然八年前，我聖門可以將你滅族，今天也一樣可以！」蕭寂不怕死的突然說道。
「哼！不自量力！」天縱冷哼一聲，沖幽冥說道：「幽冥，你去教訓一下這個老雜種！」
「好！」幽冥接到天縱的命令，很爽快的沖蕭寂疾飛而去。
秦閱幾人看天縱一夥說攻擊就攻擊，猝不及防之下，趕忙召喚出劍器抵抗。
「秦閱，你的對手是我！」伴隨著天縱的一聲大喝，場上的眾人便又一次被震撼的無以復加。
只見就在秦閱的對面，天縱漂浮在天空之中。四片長約七尺的碩大羽翼在天縱的身後不斷的拍動，那泛著金屬光澤的黑暗氣息彷彿讓空氣都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天縱的身體和血魔珠融合之後，她的黑色氣旋中就帶上了淡淡血氣，如今諸神翼上也蒙上了一層血腥的光澤，直讓眾人感到了殺戮的氣息。
可是，這種震撼似乎還沒有結束，就在眾人愣神間，一道金光從天縱體內爆射而出，金黃色的斷魂鞭瞬間出現在天縱的手裡。
此刻的天縱就那樣靜靜地漂浮在空中，背後是諸神翼，手持斷魂鞭。那種魔魅和聖潔的氣質讓她看上去如同一個墜入修羅地獄的天使，被光明和黑暗同時包裹，手中泛著殘忍的血光。
「光元素和黑暗元素居然在一個人身上？！你居然是雙元體？」秦閱難以置信的說道，他的眼中充滿了驚恐和嫉妒。
「老雜種，你知道的已經晚了！」天縱瞬間已是攻到了秦閱的面前，諸神翼化為片片利刃向秦閱爆射而去，斷魂鞭直取秦閱的兩側的空隙。而在另一邊，幽冥，小狐和蕭寂，陸隱，月華容等人戰在了一起。
一時間，風起雲湧，天地色變。
「大哥，我們難道不去幫天縱嗎？」齊天傲說著就想衝出去。卻被齊天策抓住了手臂。
「二弟，別衝動！你難道感受不出來嗎？小東西的修為已經不在秦閱之下，況且，她身邊還有那兩個異獸，不會有事的！如果，我們現在貿然衝出去，只會浪費天縱的一片苦心，成為她的累贅！」齊天策說道累贅時，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這一番話不但齊天傲聽到了，月瀟然等人也聽到了，大家都同時收回了想要邁出去的步伐。
「那我們現在要做的是什麼？」牧樂歌緊緊地捏著折扇，突然問道。
「等！」
此時，場上的戰況真的是激烈異常。天縱雖然實力暴漲，成為劍仙。可是，卻終究比不過秦閱數十年的經驗，況且秦閱已是劍仙巔峰，修為要比天縱高上一大截。但秦閱現在也絕對談不上舒服，天縱出招快，准，狠，再加上雙元素劍器也讓秦閱是焦頭爛額，無暇進攻。這二人可以說一個久攻不下，一個被動防禦。
可就在這時，秦閱向旁邊的戰場看了一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差點沒把他氣死。只見蕭寂，陸隱都已負傷，月華容也支撐不了多久了。戰敗身死只是早晚的事！難道真的要等「那些人」過來救援嗎？「那些人」已經數千年不問世事，難道到了自己這一輩卻不得不要「他們」出手相助嗎？
秦閱就是這一個分神間，讓他的動作出現了一瞬的停滯，也讓他的烏龜殼終於出現了漏洞。
天縱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只見她身如乳燕，用諸神翼化為利刃擋在胸前，收起斷魂鞭，卻拔出隨身攜帶的鎖魂匕。身形幾閃就衝到了秦閱的身前。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發生，當秦閱看到眼前的諸神翼時，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只來得及喊出：「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隨之而來的是天縱血腥的笑容，「當然是宰了你！」
秦閱聽到天縱的那句「當然是宰了你！」時，心中充斥著無限的恐懼，天縱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只來得及用劍器擋在身前。可是，腹下的一陣劇痛卻傳遞給秦閱一個信息：完了！
秦閱根本沒看到天縱是怎麼出手的，因為插在在他腹部的那把致命的利刃，不是什麼劍器，而是天縱藏在諸神翼之後的鎖魂匕！秦閱到死都沒想到自己居然死在了最為不屑的武器手裡！
眾人看到秦閱從空中墜落下來時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秦閱身前那染血的衣袍訴說著一個不容辯駁的事實：他被打敗了！被一個十四歲的少女打敗了！（天縱在聖門一年，所以十四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