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二百六十九 山頂暢談 文 / 最後的王子
「那倒不是。」炫道根本沒有理會兩個女孩在一邊拉扯打鬧，「上次兩名蜀山弟子失蹤的事我查出一點眉目了，來這裡是想叫你跟我一起去看看，希望可以找出點線索。」
姬小天怔道：「這關我什麼事？你應該去叫其他的人。」炫道道：「別忘記了，是你說替修真家族出頭的，再說一個修真家族，有什麼身份讓我去找他們。」
看到這一幕，他只好苦笑道：「這還是我惹的事了？好吧，就算要我跟你去，你也看見了，我才剛回到，家門口都沒進，都沒得坐一下你又要我走，這太不近人情了吧？」
「進門口？坐一坐？你都修真了，還整天惦記這些無聊的事。」炫道一臉嚴肅地湊過來，「修行的人為的是超脫，行事瀟灑，何時何地都能走，有什麼放不下的？再說事關重大……」「好吧。」姬小天只好無奈地叫過林曉可，說自己要跟炫道去辦事。
「我也要一起去，你總是丟下我，很危險的。」林曉可一臉的委屈。「有蜀山長老在怕什麼。」姬小天板著臉說，「你在家看好這小狐狸，我估計她可不是一般的能惹事。「我叫狐媚！」小狐狸在一旁喊道，「小天哥哥，我也去！」
「你還是叫我叔叔吧。」姬小天苦笑著說。二人經過半日的路程，等來的目的地，地面是綿延的群山，卻空出好大一塊不毛之地，如同傷疤一樣帖在大地上。
「我來過這裡！」在空中姬小天大聲的對炫道喊道。「這裡你來過？什麼時候？」炫道問道。「大概是去蜀山你們蜀山開會之前，我們的目的地是這裡嗎？」姬小天開口笑著說道。
炫道點點頭，沒有說話，「那趕快下去，這裡風太大了。」姬小天在高空掙扎著。下到地面，姬小天更加感覺到這片山嶺的荒涼，別說飛禽走獸，連一株存活的植物都沒有，絕對是名副其實的不毛之地，到處是黃土與黑褐色的岩石，彷彿瀰漫著死氣。
「跟我來。」炫道說著就走向一個山坡上的煤窯，「來這裡幹什麼？」姬小天往黑洞洞的煤窯裡看了一眼問。炫道佇立在那裡，沉思了片刻才說：「蜀山的兩個弟子就死在這裡。」
姬小天怔怔地朝四周地面看了看，問道：「你查出是誰了？」「查不出。」炫道走到煤窯口，神識卻在四處亂掃，「沈家的兩把飛劍是在這裡得到，所以這裡應該是事發地點，而且你應該知道劍對蜀山弟子來說是多麼重要，生死不離。」
姬小天點頭，卻不說話。炫道施展虛空御物，伸手一虛抓就從煤窯裡拿出一件東西。「你來看這是什麼。」他將那東西拿到炫道面前，這是一塊象牛皮一樣的東西，上面沾滿了黑色的煤屑。
「這裡就是萬惡之源，還不夠了不起嗎？這片區域只有這東西存活下來，那余天是這裡誕生的。」炫道反問。若有所思地點頭，不過他知道這塊東西絕對不是這個地區僅存的生物，那個小狐狸就是林曉可在這裡揀到的，這可不能對炫道說起，被他知道的話還指不定要找什麼麻煩呢。
「據我的猜測，正是這樣。」炫道認真道，「周圍的地形我早就看過，這種地勢很容易聚集陰煞地氣，這是天然的大陣，非常可能……」
「那你的意思是余天不是外來的東西，按你的說法你帶我來幹什麼？」姬小天奇怪道，難道這蜀山長老閒到有空給自己上課？「你精通陣法，我本來是要你看看地勢的。」炫道白了他一眼。
「我知道一些陣法，可不會看風水啊。」姬小天無可奈何。「一個道理，風水的原理也是陣法，你先看看再說。」姬小天只好放出神識，將這片山區掃視了一遍，觀察的結果卻讓他十分驚訝。
「你說得對，這裡的地勢確實和聚靈陣有點像，只不過好像倒置過來一樣。炫道皺了皺眉頭說：「聚靈陣誰都認得，你是說這種陣勢你也沒見過？」「沒見過。」姬小天乾脆地說，「不過今天算是學習了。」
炫道低頭開始沉思，這裡地面死氣沉沉，地下又有濃厚的妖氣，顯然之前是妖物棲身之所。再結合試劍湖的事情，那裡的禁制似乎是從外部破開，而那裡，正是上個千年劫妖物被鎮壓之地，這二者似乎有著關聯……
想來想去炫道都沒有頭緒，他也算是個開明的人，並不像有的修真者那樣整天喊著降妖除魔，他也不需要妖物的內丹來提升境界，他現在的境界離真人只差頓悟。還有一步之遙，他就能達到天几子那樣的境界，成為貨真價實的真人。
境界的差別使人的態度也變得不同，姬小天這樣的修真者對凡人的死活當然不能漠視，可到了炫道這樣的境界則根本就不關心，若不是損害到修真者的生命凡人死一萬個他都不會看一眼，連修真家族他都看不上眼。
而達到天几子這樣的境界就只等著度過天劫，以他看來連修真界的事情都不想管了，差距是遙遠的，除崑崙外絕大多數修真者在天几子的面前還是跟螻蟻一樣，死不死沒區別。
「看來也不會再發現什麼了。」炫道灑脫了一聳肩，看著姬小天說道：「年輕人，你最近可是福緣不淺，要不是時日太短，我都以為你在修煉上古神練之法了。」姬小天不想透露出玄政生魂的事，趕緊說：「哪裡，不過是隨便揀點丹藥增加百年功力而已。」
炫道微笑道：「**的修為能通過服食丹藥提高，但原神可就吃不出來了。」姬小天看見炫道有點打破沙鍋的意思，覺得有必要挑明一下自己的立場，於是問道：「關於這件事情，你真的很想知道？」
炫道毫不猶豫地說：「想知道。」姬小天聽到這裡，笑了：「我不想說。」
炫道目瞪口呆了好一陣，才歎著氣說：「其實神練的功法也不算得什麼好東西，你現在的神念比一些進階元嬰高手都要強得多，但是他們能上天入地移山填海，而你卻不能，這就是神練功法的最大弊端，也是修真者放棄這種功法的原因，修真，靠的是強大的力量。」
「就是說修習練神功法的人沒有什麼攻擊力？」姬小天問。「也不全是，」玄天解釋道，「比如兩個人一起開始修真，一個練體，另一個修習神練功法，我們假設他們在資質上都是同樣高於常人，經過十年之後，那個練體之人真元逐漸凝練，在體內結出內丹就已經可以御劍飛行，身體也到了金石不破水火不侵的地步。」
「而那個神練者練習十年，他的神念絕對要比練體的人強大許多，他也不像練體的人容易入魔出偏隨時有暴體的危險，但他的力量卻是增長得很慢，而且修煉的時候必須依靠丹藥來延壽，假如讓他攻擊一個練體的結丹境界修真者，就算對方不還手也造不成什麼傷害。」
姬小天點點頭，卻引用了一句別人的話：「修真不是為了打架，說直接點是為了飛昇成仙證大道，說理想一點是為了探索生命宇宙的奧秘，你能殺一萬個人，到最後不能飛昇也是枉然，還不如別修真，好好活個幾十年來得更痛快。」
炫道笑道：「這誰都會說，修真界的情況你也算看見了，有把握能活到飛昇那一天的人才有資格說這話。」轉眼看了看姬小天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原神當然是越強大越好，神練者若是能將原神練到無比強大，到了可以凝為實質的地步同樣也是具有強大的攻擊力。」
姬小天接口道：「只不過需要很長的時間吧？」「是很長，所以完全依靠丹藥延壽的神練者修煉起來非常被動。」炫道道，「還需要前輩們的栽培。」姬小天笑呵呵地客套。
二人都不再說話，站在著群山之上，姬小天是為以後的打算沉思，而炫道則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