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五十五章 逃命(下) 文 / 任怨
這密地鑰匙是楊晨從酒仙手中贏到的,酒仙輸的心服口服,這一點大家早就知道。收取乾陽真火和丙火真元,那是楊晨的機緣運氣,似乎沒有妨礙到其他人。怎的那個大乘後期的高手竟然冒著和青雲宗鬧翻的風險,依舊還要追殺楊晨?
既然放過了孫輕雪,估計一來是看在青雲宗的面子上,二來是孫輕雪身上沒有他要的東西。如果這麼算起來的話,那麼可能就只有一個,要麼就是駱元想要密地鑰匙,要麼就是想要丙火真元。
丙火真元的可能性更大,有了丙火真元,說不定就能夠突破大乘後期的瓶頸,跨入到大乘巔峰甚至飛昇的地步。也只有這個理由,才能夠合理的解釋駱元寧可得罪青雲宗也要動手的不合理。
楊晨估計就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會留下孫輕雪就跑。之所以沒有留下來,卻是免除了青雲宗上下的尷尬。要是楊晨留下來的話,青雲宗和駱元,就免不了一場大戰。
駱元如果強要楊晨,楊晨身為青雲宗貴賓,青雲宗當然不會輕易應允,大戰不可避免。而且因為楊晨的原因讓青雲宗結下一個大乘後期的仇家,就算是一開始大家不會說什麼,但事後肯定會讓許多人有意見,說不定還會影響到青雲宗和純陽宮的合作。
楊晨這一走,卻是讓青雲宗免於尷尬,同時似乎也讓青雲宗上下都覺得有所虧欠。說不得因為這個,在今後的合作當中,青雲宗也少不了要多照顧純陽宮一些了。
當然,楊晨本人還有兩個算計,卻是和青雲宗無關的。如果對方在青雲宗討不了好,最後肯定還是要到純陽宮去追殺楊晨,到時候,純陽宮能不能擋住駱元的攻擊,也是很難說的事情。楊晨絕不會把災禍帶回宗門。
但如果楊晨這樣一直逃跑,對方卻追不上的話,那就和純陽宮無關,一對一,一個大乘後期追不上一個築基期的後輩,還有臉到人家師門去鬧事?
這事情現在可不止是幾個當事人知道,青雲宗也知道了。到時候要是駱元找上純陽宮,青雲宗可就有了理由。你一個大乘後期的高手,竟然無法奈何一個築基期後輩,現在還要來人家師門搗亂,兩個門派群起而攻之,駱元也絕不是對手。
現在楊晨就只有一條路,拚命的逃跑,帶著駱元,拚命的逃跑。等到實在逃不掉的時候,大不了動用識海當中血色長河的威力,將駱元重傷。
金鐘雖然一直在身上,但楊晨可不敢賭這個護身法寶能護住自己。元嬰高手的攻擊,楊晨還能大概的估計出來,大乘期高手,而且還是大乘後期,楊晨可不敢保證金鐘能護住。一個不小心就是死亡的結局,楊晨還沒有到活膩的時候。
無數人都看到了這驚魂一刻,一道亮光在前方閃過,大家都還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馬上就有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降臨,將所有人都鎮壓的絲毫不能有所行動,心膽俱裂,然後眼睜睜的看著又一道流光飛過,許久之後才恢復正常。
誰都不知道兩道亮光到底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大家卻可以肯定,那就是有一個絕頂高手出現,至於是跑是追,誰也說不清楚。如果是追的話,那麼逃跑的傢伙是什麼人,如此強悍,竟然能在這種高手的追殺之下逃命。如果是逃的話,那更加的可怕,什麼能讓一位這樣的高手驚慌逃命?
瘋狂的追趕當中,駱元也越來越驚訝。這飛梭到底是什麼法寶,竟然如此的迅捷,而且已經追殺了這麼多天,快要接近兩個月了,楊晨竟然一點都沒有靈力枯竭的架勢。
「小輩,交出密地鑰匙,留你一命!」駱元在驚訝之餘,也不由得起了另外的心思,一道神念沿著神識追趕上了楊晨,在楊晨的耳邊響起。
「憑什麼?」楊晨怎麼可能答應,駱元要密地鑰匙,絕對是為了裡面的丙火真元,就算楊晨給了他密地鑰匙,他也拿不到丙火真元,到時候還是自己的麻煩,怎麼可能答應:「追上我再說!」
「小輩,給臉不要臉,給我停!」聽到楊晨的叫囂,駱元幾乎要氣爆了肺,追上再說?莫非楊晨還能逃跑一輩子?大怒之下,駱元也顧不得其他,直接發動了神識攻擊。
一開始駱元並沒有發動神識攻擊,是因為他並不認識密地鑰匙上的那些符文,還需要楊晨指點,生怕一個神識攻擊讓楊晨變成傻子,到時候什麼都得不到。
但現在楊晨竟然如此的給臉不要臉,拼著重傷楊晨,駱元也要發作了。還好,駱元在盛怒之中,還記得收了幾分的神識,楊晨說不定還有清醒的機會。
讓駱元驚訝的是,自己的神識攻擊發出去之後,竟恍如泥牛入海,沒有激起半點的波瀾。這怎麼可能?別說楊晨一個築基期的後輩,哪怕是元嬰高手,在面對他的神識一擊的時候,也要被震傷。
駱元此刻已經是怒不可遏,一連串的失算讓駱元再也無法忍受,全力對楊晨發動了神識攻擊。
咻,一道幾乎已經成形的神識,直接衝入了飛梭當中,飛進了楊晨的腦海,避無可避。
楊晨的狀態駱元可以很輕易的看到,他此刻正坐在飛梭當中,神識攻擊入體,楊晨的身形都沒有晃動一下,依舊還是穩坐在位置之上。但飛梭的行動卻沒有絲毫的阻礙,仍然維持著恐怖的高速,一點都沒有減弱的趨勢。
這一下,駱元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木然的看著飛梭高速的飛行著,本能的跟著,腦海中一片空白。莫非楊晨是一位和他同級的大乘期高手?否則怎會對神識攻擊毫無反應?
駱元在這邊驚訝著,楊晨卻在那邊忍受著巨大的壓力。駱元的兩次神識攻擊,都讓楊晨嘗盡了苦頭。要不是有三清訣強悍的支撐著,楊晨說不定早已經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