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第六百零二章 無上純陽劍氣(上) 文 / 任怨
從剛剛有亮光開始,三人的目光就全部都集中在那道微弱的光亮身上,眼睜睜的看著光芒越來越亮,最終變得晃眼。
原本空無一物的深井,在楊晨的這番禁制手訣打下之後,終於顯現出了真容。一柄幾乎從井底一直延伸到井口的巨大的長劍,顯現出一個明亮的虛影,就那麼憑空出現在三人的眼前。
凌厲無匹的劍氣,甚至不用接觸都能夠感受的到,天空中劍氣縱橫,整座山的山頂都好像突然之間變得更加的銳利,那些還遠在數十里之外的飛鳥,連飛到這個方向都不敢,彷彿這裡有什麼讓它們無比恐怖的東西存在。
這一切,在山洞中的三人暫時都無法得知,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拿到劍影之上,誰都不想挪開視線。
楊晨不動手,也不提示,石珊珊當然不會動手,只是近距離的欣賞著。不過,他們兩人不動,那個中年文士卻再也忍不住,開始急切的下手。
嗤一聲輕響,一直站在那邊觀看的楊晨的身上,突兀的冒出了一個劍尖。從楊晨的後背刺入,然後從楊晨的胸前冒出。而與此同時,中年文士已經一指點在了石珊珊的身上。
楊晨和石珊珊兩人都是同樣無法置信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個中年文士,然後兩人的身體軟軟的癱倒在地。
「教你們一個乖,以後不要遇上什麼人都這麼相信。」中年文士相當的開心。兩個菜鳥也不知道怎樣才修行到了元嬰期,連一點江湖經驗都沒有,根本就是兩個不愔世事的愣頭青。
「小子,你安心的去吧,你這個漂亮的夫人,老夫會把她當成寵妾的。」中年文士得意萬分的說道,臉上掩飾不住的狂喜:「你可以在死前,好好的看看老夫是如何收取這道劍氣的。也算是讓你死得瞑目。」
說著,文士在哈哈大笑聲中,伸手一指點在了那柄巨大的長劍虛影的劍尖之上。一滴血珠馬上就從文士的手指尖上滲了出來,沾染到了長劍之上。劍虛影本就是從井底一直延伸到井口,做到這一點十分的輕鬆。
滴血認主,這是一種最低級的先行和法寶建立起聯繫的手法,比起神識操控來說要差了好幾籌。不過。勝在簡單,而且效果不錯。雖然是臨時的認主。卻能給日後進一步祭煉爭取到時間。
中年文士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傢伙,自然知道這道劍氣在這裡蘊養不知道多少年的恐怖,自己想要短時間收取很不現實,所以才使用了這樣的手法。只要暫時劍氣不攻擊自己,日後那就有收服的希望。
果然不出文士的所料,巨大的長劍虛影一見了血,就好像突然找到了主人一般。亮光一閃,所有的虛影就從滲出鮮血的地方鑽進了文士的身體當中。
劍氣入體。文士的臉色也慎重了起來,小心的站在原地。一點點的感受著體內劍氣的遊走,好一會之後,才露出了一種如釋重負的表情,臉上也浮現出了笑容。
「哈哈哈哈!」文士開始再次狂笑起來,口中也開始再次的因為狂喜而癲狂到自言自語:「六百年了,終於讓老夫得到了這道劍氣,哈哈哈哈,六百年,六百年,哈哈哈哈!」
狂笑一番之後,文士低頭看著癱軟在地上的楊晨和石珊珊,毫不掩飾自己的得意和開心,哈哈笑道:「還要多謝你們兩個,替我解開了這六百年的謎題,還送上一個如花似玉的鼎爐,此行不虛啊!」
「忘了提醒前輩。」在文士囂張的笑聲當中,胸口被飛劍洞穿本應該氣若游絲命懸一線的楊晨,卻若無其事的坐了起來,聲音平靜,哪裡還有一點受傷的模樣?
「這劍氣在金氣之地蘊養了數十萬年,那些金氣當中含有的雜質,會在劍氣外面形成一道保護殼。而且這些雜質駁雜不純,十分難駕馭。」在中年文士目瞪口呆的目光中,楊晨笑呵呵的起身,慢慢的說道:「本來想要煉化這些金氣雜質,至少要數百年或者更長的時間,不過有前輩自願用肉身試煉,還用血肉吸引,倒是省了拙荊不少的功夫,這裡多謝了!」
不光是楊晨,旁邊的石珊珊,也是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起身,毫無被制住的跡象。他們兩人的表現,讓大乘期的中年文士根本不敢向西自己的眼睛,難道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不成?
說實話,石珊珊也有些奇怪,楊晨明明胸口已經被洞穿,怎麼會這樣的輕鬆?不過之前楊晨就暗示過讓石珊珊靜觀其變,石珊珊對楊晨是絕對信任的,也跟著演戲。現在看到楊晨毫髮無損的坐起來,心中自然也是歡喜。
聽的楊晨這番話,石珊珊心中不由得暗笑。一切都在自家的這個夫君掌控之中,不知道這個自己以為掌控了一切的中年文士此刻現在是怎樣的心情。
不過,很顯然,文士已經顧不上追究楊晨是為什麼胸口洞穿還沒事,他已經發現了體內的異常,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
啊啊啊啊!淒厲的叫聲從文士口中發出,就好像他正在遭受什麼痛苦一般,身上不停的會鼓起一個大包,然後又塌陷下去。這裡一下,那裡一下,不停的出現。
嗤嗤嗤嗤,連續不斷的聲音從文士身上響起,一個個血口從文士身上出現,隨後一道亮光就從血口飛出,帶起一陣陣飆出的血霧。
那些飛出的亮光,只飛出去幾步遠,就被一條不知道從哪裡出現的龍影吞沒。這種無上劍氣的雜質,是哮天最喜歡的美味,簡直就是天然的大補之物,尤其經過了大乘期高手血肉的滋養,更是美味無比。
中年文士除了慘叫之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劍氣洞穿,飛出的劍氣被哮天吞沒。每一道劍氣的飛出,都會帶走文士許多的生命力,慢慢的,文士的聲音越來越低,然後再也沒有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