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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傳(純官文部分) 第十三章 我要嫁了你 文 / 端木長歌

    更新時間:2012-10-21

    第二天,周平上班後,唐棠撥通了賈家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柳怡。柳怡問是誰,唐棠說你聽不出我折聲音嗎?就問賈處長好,夫人好?柳怡在那邊歡喜她說:「是唐姐姐呀,有什麼事嗎?」

    唐棠說:「沒什麼事,就是問家裡有什麼出力氣的活兒沒有,周平是有力氣的。」便聽見柳怡在喊劉羽倩,劉羽倩問誰的電話?柳怡說是唐棠的,問家裡有沒有力氣活讓他們幹的。劉羽倩就過了接了電話,說:「唐棠有心,謝了你,你怎麼不來家轉轉?」

    唐棠說:「我哪是不想去的,只是怕處長工作忙,怎麼好去打攏呢?」

    劉羽倩便說:「老賈不在家,在牡丹賓館開人代會呢,恐怕得一個月,你來玩啊!」

    唐棠說:「一定的,一定的。」心便輕鬆了,就想如果現在去賓館找他不是更方便嗎?

    翌日清早,唐棠便來見賈銘世。賈銘世一見她便喜歡地說:「啊,你怎麼來了?」隨後就將她領到七零三房間,賈銘世一下子關了門,就把婦人抱起來,婦人乖覺,任他抱了,且雙腿交叉在他腰際,雙手攀了他脖頸,竟如安坐在賈銘世的雙手上。

    婦人說:「瞧你剛才那個小心樣子,現在就這麼瘋了!」賈銘世只是嘿嘿笑,說:「我好想你,昨兒晚上還夢到了你,你猜怎麼著,我背你上山,背了一夜。」婦人說:「那還不累死你!」

    賈銘世就把婦人放在床上,揉著如揉一團軟白面。婦女笑得咯兒咯兒喘,突然說:「不敢動的,一動下邊都流水兒了。」賈銘世一時性起,一邊嚥著泛上來的口水,一邊要剝婦人的衣裙。婦人站起卻自己把衣裙脫了,說走路出了汗,味兒不好,她要衝個澡的。賈銘世就去裡間浴池裡放水,讓她去洗,自個平靜下心在床邊也脫了衣服等待。

    一等等不來,兀自推了浴室門,見婦人一頭長髮披散,一條白生生身子立於浴盆,一手拿了噴頭,一手揣那豐乳,便撲過去。

    婦人頓時酥軟,丟了噴頭。

    ……

    婦人聽賈銘世說她那裡竟有一顆痣的,對著鏡尋著看了看,心想賈銘世太愛她。楚縣的那個工人沒有發現,周平也沒有發現,連她自己也沒發現,就說:「有痣好不好?」賈銘世說:「可能好吧,我這裡也有痣的。」看時,果然也有一顆。婦人說:「這就好了,以後走到天盡頭我們誰也找得著誰了!」說畢,卻問,「門關好了沒,不會有人來吧?」賈銘世說:「你現在才記起門來了!我一個人的房間,沒人的。」婦人就讓賈銘世抱她在懷,說:「咱一來就幹這事,熱勁倒比年輕時還熱!」

    說著說著唐棠卻突然臉面抽搐,兩股清淚流下來。賈銘世忙問怎麼啦?

    唐棠說:「不知是咱們的緣分,還是我和周平的姻緣盡了,自見了你,就害相思,十七十八的時候也沒這麼害過,整日慌得什麼事兒也做不了。什麼是同床異夢,我現在是體會到了!」

    賈銘世說:「我何嘗又不是這樣?不敢哭的,這個時候哭,對身子倒不好的。聽話著,嗯!」拿手去擦婦人淚,疼愛得像待著一個孩子。

    婦人說:「我聽活,我不哭的。可我還要給你說的,我不說就要憋死我了!我越是大著膽兒跟你往來,心裡越是害怕,害怕這樣下去,日子該怎麼個過呀?!賈哥,我要嫁你,真的,我要嫁了你!」婦人說著,不等賈銘世反應,就又說:「我想嫁給你,做長長久久的夫妻,我雖不是有什麼本事的人,又沒個社會地位,甚至連個城裡的戶口都沒有,恐怕也比不了劉羽倩伺候你伺候得那麼周到,但我敢說我會讓你活得快樂,永遠會讓你快樂!」

    賈銘世不防顧她說了這番話來,一下子把她抱在懷裡,臉對臉地看著,說你等著我,遲遲早早我要娶了你的!你要信我。

    婦人在懷裡點著頭,說:「我信的,我等著你!」

    賈銘世就吻了婦人,說:「那你給我笑笑,婦人果然就笑了。兩人重新抱在一起滾在床上,賈銘世就又趴上去,婦人說:「你還行嗎?」賈銘世說:「我行的,我真行哩!」

    這時,就聽得樓道裡有人招呼:「開會了!開會時間到了!」便舉過手腕,瞧著手錶時針分針已轉到十時過五分,低聲說:「不敢啦!」

    兩人趕忙穿好衣服,賈銘世說:「上午大會發言,我還是第一個哩。」

    唐棠說:「誰能想到一會兒你在台上莊莊重重發言,這會兒卻在幹這事!你在電視裡出現,多少人看了,准在說:瞧,那就是政府綜合處的賈處長!我卻要想,我可知道他那褲子裡的東西是特號的哩!又粗又長呀,能把女人爽快死了!」

    賈銘世就咬了她一下脖子,說:「我先走啦,你過會樓道沒人再出去。」出門就走了。

    唐棠梳頭描眉,重塗了口紅,又整理了床鋪,直到聽見樓道毫無動靜時,樹葉一般飄出房門。

    會又開了三天,三天裡唐棠來過兩次,又約定了還要再來,喜得賈銘世亢奮不已。

    這一天下午,劉羽倩打電話到賓館,同賈銘世商量四毛的事。她說四毛躺在醫院難受,只想出院算了。不然他會急出病來的。賈銘世想先得同酒店把賠償的事了斷了才可出院,就說抽時間回來一下。

    這時有人敲門,開門一看,見是方昱海。賈銘世就玩笑說,啊呀呀,方領導來看望我們來了?方昱海就握著賈銘世的手使勁捏了一下,弄得賈銘世喊哎呦,方昱海也打趣說,你才是大領導,忙大事啊!這政府工作報告非同兒戲!

    兩人玩笑幾句,方昱海就說:「向副市長在四樓開會,我懶得陪會。知道你在這裡寫報告,就過來坐坐,不妨礙你吧?」

    賈銘世說:「說什麼話?這政府工作報告你又不是不知道,不到開會那天,是出不來的。」

    二人談了一會兒,不知怎麼的談起了藝術,又說起了趙小偉,賈銘世即興搪塞:「小偉呀,別看他其貌不揚,在中國畫壇,他還是有影響的人物哩!日本前首相都收藏過他的作品。」

    方昱海一下子肅然起敬了,「真的?看不出嘛。賈處長交的朋友還夠層次嘛。」

    「哪裡哪裡,朋友就是朋友。他也別在面前充什麼藝術家。藝術家怎麼樣?不照樣打嗝放屁?」

    方昱海試探道:「你可以給我幫個忙嗎?你知道的,我這次搬房子後一直沒怎麼佈置。你可以請你朋友給我作幅畫嗎?」

    沒想到方昱海會開這個口,因為賈銘世剛才扯的是彌天大謊,如果當做真事兒做起來只怕要露馬腳的,方昱海肯定會說他是在愚弄人。

    見他有些為難,方昱海就說:「當然要付報酬的,不能剝削別人的勞動嘛。不過太多了我也付不起,意思意思吧。」

    反正謊言已經出籠,賈銘世只得順勢胡說下去了:「報酬你就別提了。你知道他畫作的價格嗎?通常行情是一平方尺三到五萬,這還得看他的心情。心情好呢要價便宜些,心情壞呢那就貴了。是朋友,白送也就白送了。說不準,我去試試。」

    「那就拜託你了。」方昱海客氣地說。

    送方昱海出了房間,賈銘世就給趙小傳掛了電話。趙小偉到沒說什麼,只問畫什麼。賈銘世說:「畫什麼東西就隨你,只要不像紀曉嵐羞辱和坤,搞什麼『竹苞松茂』之類的東西去罵人家就行了。他也是文化人,你的那些個小聰明,人家懂!」

    下午賈銘世去了方昱海那裡,說:「方處長,我同小偉說好了。他說是我的朋友,就只好從命了。不過時間上就要寬限些,他是個疲沓人。」

    「好好,謝謝你了。」方昱海微微笑了一下,表情平淡,全不像上午那樣子。

    賈銘世見到方昱海不多說什麼,就說聲你忙吧,回到自己房間。他坐在辦公桌前,心神不寧。是不是方昱海看出他是在扯謊了?要是這樣,自己就難堪了。

    他一時不知要發生什麼事了。後來一想,方昱海沒有機會同文化圈子打交道,不可能知道趙小傳的底細。一定是他上午表現的太過了,事後覺得有失體面。下午就有意平淡一些,算是挽回上午的面子吧。想想方昱海平日也是這麼陰陽不定,賈銘世也就安心了。

    這日下午,大會主席團通知小組討論,服務員就送來了大會期間給代表訂的三份報紙。發言的繼續發言,未發言的就翻開報紙。賈銘世先讀了省報的文藝版,又看市報,幾乎一二面全是有關大會的各類報道,覺得沒甚意思,就去讀第三份叫《周未》的報紙,一下子被一條消息吸引。消息的標題是:市府大院上班拖拉,半小時後來人過半。內容竟是本報記者於x月x日上班時突然在市府門口作調查:上班後十分鐘來了多少人,二十分鐘後來了多少人,半小時後來了多少人。局長遲到的有幾位,副市長遲到的有幾位。立時會上議論紛紛,話題由討論市長的政府工作報告變成了對此報道的爭論。

    賈銘世聽了聽,無非是亂哄哄地發牢騷話。覺得索然無味,就回到房間給家裡撥電話,接電話的是柳怡,直問「誰呀?誰呀?」賈銘世正要說話,電話裡卻傳來嘻鬧聲。他想聽聽嘻鬧的是誰,便不說話,柳怡在那邊說:「神經病!」卡地把聽筒放下了。

    賈銘世再撥,柳怡不問青紅皂白,吼道:「錯了,這是火葬場!」電話又按了。

    氣得賈銘世又一次撥了電話,一等那裡拿了聽筒就罵道:「柳怡,你在家就這樣接電話嗎?!」柳怡聽清了聲音,忙說:「賈處長,怎麼是你呀?這幾天你不在,每日幾十個電話尋你的,我說你不在的,過會兒電話又來,大姐就讓我接了說號碼錯了。倒沒想到竟誤了你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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