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零一章 獵取氣運 文 / 食堂包子
「荒古之地？」莫語眉頭一皺，心頭生出一絲悸動，似乎這個名字與他冥冥中的命運之線，產生了某種交集。
「玄皇、聖魔、阿鼻自混沌而生，然三界之外又有一塊祖石漂浮域外，演變所成世界便是荒古之地。唯有修為晉入天道層次，靈魂與天地交融，才能察覺到它的存在。」江無界緩緩開口，「但我玄皇一族未能完成一統大業，諸天天道修士雖能夠感受到它的存在，卻並不知曉它真正的身份，只認為它是遠古時期分離出去的一片天地碎片。」
莫語目光微閃，「也就是說，除卻玄皇修士外，我還會在荒古之地，遇到聖魔、阿鼻兩界的修士？」
「不錯。」江無界微微一笑，對他的反應速度極為滿意，「荒古之地面積雖然狹小，但在三界爭奪中，卻有著極為重要的作用。因為此地，涉及氣運爭奪！」
「進入荒古之地自身氣運便會顯現，擊敗、格殺敵人，都可奪取其氣運，令自身氣運更加昌盛。當氣運積累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對三界爭奪造成影響，所以聖魔、阿鼻兩界必然派遣了大量強者進入其中，積攢氣運並遏制對手的發展。」
「當然，除此之外荒古之地遍地天材地寶，更隱藏無數機緣造化，也是吸引三界修士進入其中的重要原因。但祖石自成天地，規則與外界不同，只允許天道以下修士進入其中，以你的修為應該足以自保。」
足以自保？
莫語抬頭看來，露出驚訝之色。
江無界搖頭，「老夫知道你修為強橫，即便不借助蒼龍殘魂也可無懼天道境下任何修士，但你要牢記一點，聖魔、阿鼻兩界已完成一統，實力強大遠超過你的想像，麾下天才、妖孽不計其數，與你相當者不在少數，甚至有一些逆天的存在，以帝階修為都可擊殺天道之修，恐怖至極！」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荒古之地存在禁錮拒絕天道之修進入，但同樣打開了另外一把枷鎖。在荒古之地中，沒有七十二帝位的限制，只要實力足夠，就能順利突破帝境！當然，一旦離開荒古之地，修為就會被天地封印，回落到少帝最強者的層次。但在荒古之地內，他們就是真正的帝階！」
莫語心頭一跳，生出一絲震動。帝階修為擊殺天道之修，這般逆天手段，確實還要在他之上。
而沒有七十二帝位限制，進入荒古之地的強者，至少十之五六都能突破帝境。
只是想想一下，幾百、幾千甚至更多帝階齊聚，那份無形的心理衝擊，都要讓人無法喘息！
半晌後，莫語深吸口氣，眼中露出強大自信！即便千百帝階齊聚又如何，難道他便怕了不成！
荒古之地，便做為腳下一塊踏板，助他進入更高的境界吧！
「老祖！請送莫語進入其中！」
見他氣勢如虹不受半點影響，江無界臉上笑容更勝，「好！此次老夫出手，提前十年讓你進入荒古之地，你定要把握時間提升自身修為，一旦十年之後有關你之消息傳入其中，必然會是三界修士聯手圍殺之局，到時你將逃無可逃！」
「此處一隻玉簡，記載著一些有關荒古之地的內容，你且收好，進入之後閱讀不遲。」
他拂袖一揮，地面裂開形成一條深不見底的裂紋，頓時有濃郁至極的天地元力噴湧而出，並帶有讓人心神悸動蠻荒氣息。
「通道只能維持三息，快進去！」
莫語沒有猶豫，身影一動，直接進入裂縫，身體急速下墜轉眼消失無蹤。
三息後，裂縫彌合，江無界臉上更多幾分疲倦，輕聲道：「荒古之地對你而言，是大劫之路的開啟，亦是你人生中的一次逆天造化，希望你能迎劫而上越來越強。因為未來的路，會越來越難！」
……
高山密林，綿延無際，毒瘴之氣縱橫瀰漫！
呼——
狂風驟起飛沙走石，一隻雙翼展開足有幾百里大小的金眼銀爪大鷹俯衝而下，將一條地龍般的斑斕毒蛇抓起，利嘴啄下直接開膛破肚，將七八里大小的蛇膽一口吞下。但不等它展翅高飛，地面突然射出一條蔓籐，直接洞穿了大鷹的身體，末端裂開露出一圈圈細密的尖牙，開始全力吮吸！
巨鷹淒厲尖鳴，雙翼瘋狂拍動，掀起狂風將一顆顆百人合抱巨樹連根拔起，激射而出風刃與蔓籐碰撞濺起一片火星，崩斷碎片橫掃而出切碎了遠方幾座小型山峰！但不管它如何掙扎，都無法掙脫開來，越來越虛弱，最終墜落到地面，被蔓籐拉入地底深處。
一切歸於平靜。
就在這時，空間突然泛起波紋，就像是平靜湖面中丟入了一顆石子。
一名年輕黑袍修士身影，從中緩緩浮現，由虛幻變得凝實。
突然間，他雙目睜開，精芒一閃而過，在周邊一掃，喃喃道：「此處應該就是荒古之地了。」
這男子，正是莫語！
神念破體而出，他眉頭便是微微一皺，這處天地有著無形的壓制，他神念探索範圍竟只有外界的十分之一。
「嗯？這裡剛剛發生了激戰，不過現在應該沒有了危險。」
仔細確認幾番之後，莫語取出玉簡，探入一絲神念，開始閱讀其中內容。
空間一片安靜，唯有輕風吹來，令周邊古樹枝椏輕搖，發出「沙沙」的聲音。至於那漂浮的毒瘴之氣，雖然毒性猛烈，卻根本無法靠近他身邊，便被無形之力遠遠推開。
突然間，莫語毫無預兆躍起，身體像是一塊大石沖天而起，下一瞬地面破碎，一條蔓籐緊隨而至。
「哼！」
冷哼中，他腳下重重一踏！
轟——
空間一震，蕩起一層波紋，強大的扭曲力量，將蔓籐直接絞碎，化為漫天碎屑汁液。
地底深處，傳來一聲痛苦嘶鳴，地面隨即翻湧起來，像是層層跌浪。
轟——
轟——
足有七八條蔓籐同時破土而出，像是一隻隻瘋狂揮舞的觸手，向天空絞殺而來。它們更加的粗壯，速度也要更快！
莫語眉頭一皺，身影一動向外暴掠而去，他可不願無緣無故與這地底的怪物激戰，運氣不好的話，怕是會引來極為可怕的生物。
畢竟玉簡中已經提及，荒古之地與三界上古時期相當，除卻實力驚人的土著之外，還生存這無數強大的生靈，有的甚至比天道之修更加恐怖。
地面接連傳來巨響，一偏偏的古樹被推平，崇山大河攔腰截斷，這是地底的恐怖蔓籐生物在暴怒追殺。
不過莫語的速度遠在它之上，一心脫離兩者間的距離越來越遠，直至將其拋開萬里之後，這蔓籐生物才怒吼一聲放棄追殺。
唰——
莫語身影停下，嘴角露出一絲苦笑，初入荒古之地便上了這般生動的一課，不得不說運氣不是太好啊。
就在這時他心中一動，突然抬頭，只間一絲絲介於虛幻與真實之間的白色氣息自他體內湧出，在頭頂之上凝聚，十幾吸後形成一條丈餘大小的巨龍，仰首發出一聲咆哮！一股無形龍威頓時擴散開來，使得空中狂風大作。
這應該就是氣運顯化。
所有進入蠻荒古地修士，按照自身氣運強弱，都會凝聚出各種氣運之靈。而龍形，無疑是其中最強的一種，莫語能夠直接凝聚出一丈長的氣運之龍，顯然本身的氣運便極為強大。
通過掠奪他人的氣運，或者獵殺巨獸，都可讓自身氣運增長，而氣運越強修行之路便越為順暢，甚至無意之間都可得到驚人的造化。
無形的氣運，在荒古之地得到顯化，甚至成為一種可以彼此爭奪的有質存在，不得不承認規則之奇妙。
莫語念頭一動氣運之龍隨之收斂，輕聲道：「進入荒古之地第一步，先要找到一處守護罩才好。」
他目光一掃選了一處方向，身影呼嘯遠去。
……
七日後，莫語身影站在一棵撐天古木上，凝神向前方看去。
一隻巨大的光罩，將整座山峰籠罩在內，半山腰處被開闢出大片的平地，修建成了一座城池。
城池風格粗獷，帶著一股子蠻荒氣勢，唯一的城門像是一隻張開的大口，似要將一切吞噬。尚未靠近，便有一股煞氣撲面而來，是典型的蠻族建造風格。
而蠻族，便是荒古之地的土著修士，亦是此處最為強的勢力。
根據玉簡記載，蠻族一分為三，一部分仇視外界修士，一旦遇到不死不休。另一部分則選擇接納外界修士，與之和平相處。第三部分處於中立狀態，對外界修士既不仇視也不歡迎，分散居住在荒古之地深處，極少與外界接觸。
所以在進城之前，莫語需要確定，這座守護罩下的城池，是歸屬於哪一類蠻族掌控。
半個時辰後，一隊幾名修士自遠方而來，從衣著就能看出，是來自於外界的修士，直奔山腰城池而去。
眼見他們在城門處略作停頓後順利進入其中，又等了一會，莫語輕聲道：「看來運氣不錯。」
他腳下一踏身體像是一團輕飄飄的柳絮，向城池方向飛去。
但在距離城門尚有一段距離時，莫語眉頭突然一皺，身體向外橫飛出十數米，避開一支長箭的射殺。
咻——
咻——
六名修士自地面飛來，為首之人手持長弓，弓弦仍在震顫發出「嗡嗡」輕鳴。他看了莫語一眼，陰冷面龐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冷笑，「反應不錯，居然能夠避開我的爆射箭。小子，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交出儲物戒馬上滾！」
其餘五人一臉猙獰之色，在他說話間略微散開，呈現半包圍狀況，且每個人的位置都頗為緊要，無論莫語往哪個方向突破，都要同時遭受兩人以上的攻擊，顯然是為了防備他強行闖過。
看來，這種事情，他們已做的極為熟練。
莫語神色平靜，淡淡道：「在下剛剛來到荒古之地，不想無故結怨，你們即刻退開我可不做追究。」
「什麼！」
「狂妄的小子！」
「你這是找死！」
幾名修士紛紛怒喝。
持弓修士臉色越發陰沉，「荒古之地還有十年才會開啟，看來你是想要找死了，竟然敢騙我！」
他一手揚弓猛地用力拉開，弓身飽滿成圓月，強大力量噴湧而出凝聚為箭矢，鬆手怒射而出。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速度快的甚至無法捕捉，似乎只是一眨眼，長箭就已經射到面前。
「死吧！」
持弓修士嘴角露出冷酷之色，這一箭他已動用了全部的實力，如此近的距離即便三哥也未必可以接住，區區一名少帝階，必死無疑！
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眼眸猛地瞪大，露出驚駭之色。
只見莫語抬手，只用兩根手指，便捏住了他射出一箭，略微用力將其直接碾碎。
這絕對是帝階實力！
「快逃！」
持弓修士第一個轉身，帶領身後五人，向城門處瘋狂逃竄。該死的，今日看走了眼，竟然踢到了鐵板上！好在此處距離城門不遠，只要進入其中，此人便無法再對他們出手。
以他們少帝最強者修為，數百里距離瞬息便過，眼看城門就在眼前，持弓修士心臟卻猛地收縮，他豁然轉身便見莫語身影，已逼臨到他身後，感受著他散發出的冰冷殺機，口中猛地一聲尖叫，「你如果敢殺我，我大哥他們，必定將你碎屍萬段！」
莫語臉色沒有半點變化，一拳轟出，強大力量直接將此人湮滅，靈魂肉身化為齏粉徹底殞落。
他已給了這幾人機會，既然沒有把握住，那便要做好死亡的準備。
如果僅憑一句威脅就能將莫語嚇住，他也不必再修行下去了。
伸手攝來儲物戒，莫語冷冷掃了一眼面露驚恐的其餘五人，略一猶豫沒有繼續出手。此處之事城門修士已經目睹，既然不能遮掩下去，也就不必多做殺戮。
他腳下一動，一個呼吸時間，身影便已穿過保護罩，出現在城門之外。
巨石建造的城門頗為簡陋，表面已經開始風化，甚至綻開一條條細密的裂紋，不知已存在了多少歲月。幾名體格高大，身穿粗陋蠻族修士站在城門外，此刻臉上盡皆露出敬畏。
帝階，即便在蠻族中，也是絕對的強者！
「參見大人，進入我黑蠻族城池，需要交納一塊蠻荒石。」開口蠻族是一鐵鑄般的壯漢，粗獷面龐上紋有奇異的彩條，氣息感應是一少帝境強者。
蠻荒石，是荒古之地特有的奇異之物，開採礦脈或斬殺蠻獸都可獲得，等同於外界寶晶，是流通的貨幣。不過除此之外，蠻荒石還是絕佳的修煉寶物，煉化吸收其中蠻荒之力，可壯大肉身淬煉靈魂！
莫語取出奪到的儲物戒，神念探入其中，很快手掌一翻，已多了一塊巴掌大小的黑色石頭。
一股股精純的蠻荒氣息，從中散發出來，這就是蠻荒石。交付之後，幾名蠻族修士退讓到一旁，莫語邁步進入城中。
「快看，就是此人擊殺了武英東！」
「帝階實力卻只有少帝氣息，不知是隱藏了修為，還是本身如此。」
「依我看是隱藏了修為，少帝境能夠擁有帝階戰力的，可是很少！」
「管他是怎麼回事，武家四兄弟三人是帝階，只有老四武英東滯留在少帝最強者層次，如今被一個生面孔殺了，他們豈會罷休！」
「這人，可是為自己招惹了大麻煩！」
莫語身影已經走遠，卻將城門內側幾名修士所言盡數收入耳中，眉頭不由輕輕一皺。
但很快，他神色便恢復平靜。
進入荒古之地，他本就是要全力提升修為，這武家兄弟如果敢來招惹，就怪不得他斬草除根了！
唰——
莫語身影一動，快速離開此處。
片刻後，他已來到一處蠻族客棧，交納了七顆蠻荒石後，獲得了此處一個月的居住權。
打發走蠻族小廝，莫語盤膝而坐，開始恢復精神。
小半日後他睜開雙眼，狀態已經達到巔峰，隨即起身來到樓下，隨意點了一些酒菜靜靜食用。
拐角處一張方桌上坐著兩名蠻族修士，一人腳下放著大斧氣勢凶悍，一人滿頭亂髮眼眸暗黃，目光透著陰寒之意，顯然都不是良善之輩。此刻這二人的目光，若即若離的落到莫語身下。
黑蠻族雖然接受外來修士，但並不意味著便沒有人去打他們的主意，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在任何地方都存在。
莫語用完之後，起身向外走去，這兩名蠻族修士隨即起身，尾隨在他身後。
目睹此幕之人，不管是外界修士還是蠻族，臉上盡皆露出憐憫。
一個少帝級的傢伙，被鬼哈兄弟盯上，豈不是必死無疑。
但沒有人開口提醒他，這裡是荒古之地，狩獵氣運之所，既然來到了這裡，就要做好隨時淪為獵物的準備。
就在即將邁出客棧時，莫語突然轉身，淡漠目光落到鬼哈兄弟身上，頓時讓這二人身體一僵。
收回視線，莫語平靜走出，沿著長街離去。
直到他身影消失不見，鬼哈兄弟雕塑般的身體才動了動，兩人對視一眼，盡皆看出彼此心底驚駭。
不敢再做停留，匆匆出了客棧，鬼哈兄弟低頭向相反方向離去。
客棧中，頓時響起一片驚呼。
「一道目光，便嚇的鬼哈兄弟不敢再動，此人的實力只怕不是表面這般簡單。」
「何止是不簡單，真的出手，鬼哈兄弟絕對會被秒殺！」
「這人隱藏了氣息，他真正的修為，應該在帝階中期！」
「還好咱們沒有輕舉妄動，否則得罪了一名帝階中期強者，日子可就難過了。」
沒有理會客棧中的議論紛紛，莫語沿著長街走了不久，便來到一處雜貨店外。
他走入其中，看了一眼蒼老的蠻族老者，道：「我想要購買一份地圖。」
蠻族老者看了他一眼，平平無奇的少帝修為，在外來者中屬於弱者，隨便伸手指了指，「都在那裡，每一個三塊蠻荒石。」
他手指的是一些細小的骨骼，這也是蠻族的一大特點之一，可以利用蠻獸的骨頭製造成儲藏信息的骨簡。
莫語對他的態度毫不在意，走到櫃檯上隨手拿起一塊骨簡，神念探入其中。
這骨簡地圖包括範圍倒是不小，足有周邊七八千萬里範圍，但標注的卻頗為簡單，一些區域甚至只有一個簡單的地名。
放下再拿起一塊，品質也與第一塊相差無幾。
莫語將它放下，抬頭道：「有沒有更好的地圖？」
蠻族老者眼眸微亮，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確實沒有想到，這看似不起眼的外來者竟然是個大客戶。
他輕咳一聲，道：「當然有，我老艾德的雜貨店開了上萬年，只要出得起價格，客人完全可以得到一些大型城池商舖中才有的東西。」
莫語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只要地圖好，價錢不是問題。」
「就等客人這句話了！」老艾德探手入懷摸了一會，取出來一個獸骨方盒，小心打開後道：「客人請看，這是上等貓兒狐頭骨地圖，是大師級的製圖師精心製作，範圍包括了整個獸神領域……哦，你們是叫做荒古之地。」
「只要探入神念，地圖大小能夠隨意收縮，所有城池、山河分佈及各種蠻獸出入之地都有標注，一百塊蠻荒石，這價格您絕對不會吃虧。」
莫語拿起來試了一下，不愧是價值一百蠻荒石的精品，比較三顆蠻荒石的低劣貨色，品質確實要高得多。
短時間內應該夠用了，莫語已經準備買下，口中隨意問了一句，「有沒有蜃獸頭骨的地圖？」
老艾德臉色一變，露出幾分驚疑，「你要買蜃獸頭骨地圖？這可是最高等的貨色，想要買的話，先取出來一千塊蠻荒石再說。」
「你真的有蜃獸頭骨地圖？」莫語面露驚訝，沒想到隨口一問，竟真的有了收穫。
老艾德見他不似作為，心中稍稍安定，冷哼道：「有沒有，等你湊夠一千蠻荒石就知道了！這貓兒狐的地圖，你究竟買不買？」
在城池之中，所有蠻人都受到保護，所以雖然修為低弱，他也沒有任何忌憚。
莫語若有所思，點點頭道：「我買了。」
交付了一百蠻荒石，他收好地圖轉身離開，目光微微閃動。
從勞埃德的表現看，他或許真的有蜃獸地圖，這樣的話，不論價格再高，也要將其收入手中！
正轉著念頭，莫語臉色突然一變，抬頭看去，便見十幾名修士正向他逼近。
為首三名男子，身上更是帶著凌冽殺機！
彭——
一名全身浴血修士被丟在地面，看清莫語的身影，痛苦眼眸中頓時露出驚喜，「就……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