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04 去集 市 文 / 樓觀台

    家裡地方不寬裕，所以一家四口都擠在一個炕上。舒殘顎副身體虛弱的楚氏和樂樂睡在炕頭，莫果果和笑笑依次往炕梢排著。

    第二天一大早，楚氏就叫莫果果起床了。

    如果問莫果果到了古代，最受不了的是什麼，首當其衝的是吃不到肉，而第二位的，就是，睡不成懶覺了！

    「娘，讓我再睡一會兒吧！」

    楚氏也心疼莫果果，可是，這會兒王奶奶估計都準備好東西了，讓人家等自己也不是個事兒啊！

    狠狠心，楚氏又叫了起來：「莫果果，你趕快給我起來，你還想不想去集市了？」

    朦朧中的莫果果一聽說集市，立刻有了精神。一下子把被子掀了起來：「娘，我起來了，我走啦！」

    「等等，吃點東西吧！這又高粱米面兒的窩頭！」

    怕王奶奶等不及，莫果果沒有吃飯，往懷裡踹了一個窩頭就出了門。一邊走，她一邊感歎，如果當年上自習有這種精神就好了！

    出了門，王奶奶已經收拾東西等著了。莫果果發現，念兒也是在直打哈欠，這讓她心裡小小的平衡了一下。

    最近的集市在不遠的鎮子上。說是不遠，也有個六七里路。他們除了老人就是孩子，倒是也沒有太趕路，走走停停地。就是這樣，莫果果也累得不行了。

    走到一半的時候，後邊忽然來了一輛牛車。莫果果一看，是村東頭的外來戶宋滿存。雖然是個外來戶，還是一個光棍，可是，因為頭腦靈敏，他也算村子裡過得比較殷實的人家了。據莫果果觀察，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娘親還有些意思，幾番暗示，娘親都委婉地拒絕了，說是一定要等莫果果的她爹，可是這個男人堆莫果果家，還是一樣的照顧。

    宋滿存見到他們，跟他們打招呼：「王嬸，果果，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王奶奶一見是他，回答道：「他宋叔啊，俺們要去集市賣點東西。」

    莫果果和念兒也趕忙打招呼：「宋叔叔好！」

    宋滿存看著莫果果累得樣子，有點心疼：「還有三四里路呢！您還帶著兩個孩子，正好，我也要去集市，要不你們做我的牛車吧！」

    王奶奶回頭看看兩個小孩兒，點頭同意了。

    牛車雖然不快，但是畢竟要比兩條腿走路快一些，而且也輕鬆。莫果果在牛車上忍不住打了個盹兒。

    看著這個睡得口水直流的小丫頭，念兒很男子漢的把她的腦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還順便搖搖頭，還姐姐呢，當自己的妹妹還差不多！

    不一會兒，太陽就升起的時候，暖暖地照在莫果果身上。真舒服！

    王奶奶看著這兩個孩子相處的這麼好，笑了：「念兒啊，好好照顧暖暖姐姐！」

    念兒扭著頭，彆扭地說：「她只比我大幾個月，才不是我姐姐呢？」

    「那不當你姐姐了，等著我去跟果果她媽媽說，將來把果果討過來給你當媳婦兒吧！」

    說者無心，聽著有意。聽奶奶這麼說，念兒的小臉都紅了。雖然這個果果總是欺負自己，可他還是喜歡和她在一起，要她給自己當媳婦，也不錯。

    熟睡的莫果果當然沒有聽見這祖孫兩個人的話，不然啊，她肯定要揪著念兒的耳朵，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她對這種小鬼才沒興趣呢！

    車在鎮子上最大的酒樓聚義樓外邊停了下來，幾個人紛紛下牛車。睡眼朦朧的莫果果一看「聚義樓」三個大字，心裡好生疑惑，她記得《水滸傳》裡邊土匪的大廳就叫這個，難道宋滿存把他們幾個帶到了土匪窩子裡？（姑娘，人家那叫「聚義廳」或者是「聚義分贓大廳」不是叫聚義樓的，再說了，你看著人來人往的，怎麼可能是土匪窩？）

    想著，莫果果就緊張了起來：「宋叔叔，不是說道鎮子裡嗎？怎麼到了聚義樓呢？」

    宋滿存很驚喜：「奧？果果居然認字啊！這是鎮子上最大的酒樓，我一會兒要去辦點事兒，所以就不能送你們到集市了。你們自己過去吧！」

    原來是自己誤會了。不過在家裡沒什麼用得到字的地方，莫果果也一直沒注意。原來這個時代的字和21世紀的差別也不大嘛！

    第一次到鎮子裡，莫果果不免要四處張望。這雖然是個小鎮，但是也是縣衙的所在地。所以經常能看見一些官差往來，還有十字街頭的告示。這裡和電視劇裡古代鎮子的感覺差不多嘛！只是這客棧好像沒有電視上演的那麼繁華，而且街上的女人似乎很多。

    說道這裡，莫果果不禁慶幸自己所到的這個年代民風還算是比較開放的，類似於大唐。至少女人改嫁很容易，而且也沒有規定女人家不准拋頭露面，或是必須纏著小腳。

    念兒發現莫果果在後邊慢吞吞地東張西望，回身拉著莫果果的衣袖：「別看了！跟上！小心和我們走丟了！」

    莫果果加快了腳步，哎，這個念兒在村子裡就是一個頑皮的小孩子，怎麼出來之後，這麼像一個小男子漢呢，搞得自己真的是幾歲的小孩子了。

    三個人到了集市，找了個比較顯眼的位置。王奶奶和莫果果分別拿出了一個有點破舊的草蓆，緊挨著放好，然後把自己帶的東西擺了出來。

    王奶奶的韭菜顏色很鮮亮，而且都是一小捆一小捆地提前綁好了，擺在那裡惹眼；而果果的蘑菇，更是整個市場也挑不出幾份。所以他們剛一拜好，就被人圍住了。

    「這韭菜不錯，多少錢一捆啊！」

    「兩文錢，來一捆吧？」

    「這蘑菇怎麼賣？」

    「我的蘑菇論斤賣，榛蘑，凍蘑：五文錢；平菇，榆黃蘑：八文錢；松蘑：十文錢。」

    周圍人一聽，兩個人的菜既新鮮又公道，便紛紛圍著買了起來。王奶奶和莫果果忙著給人家稱重，收錢，念兒就幫忙打包。不一會兒，王奶奶的韭菜就賣掉了一半，而莫果果的蘑菇已經賣掉了三分之二。

    看著往這來的人少了，莫果果有些著急。王奶奶提議：「要不咱們吆喝兩聲吧！」

    吆喝？莫果果畢竟是個靈魂已經二十多歲的姑娘，讓她吆喝，她還真張不開這個嘴！

    －－－－－－題外話－－－－－－

    念兒這個彆扭的孩子很招人疼的有木有？

    猜猜果果最終能不能拉下臉吆喝呢？

    嘻嘻，念兒彆扭地轉過頭：「哼，不理你了！為啥看過了不收藏呢？」

    果果拎著念兒的耳朵：「收不收藏是人家的自由！雖然偶也好想要他們收藏和冒泡奧！」

    ps：一兩銀子等於1000塊錢，一文錢等於1塊錢。為了方便大家看，偶寫了個價目表，大家可以去看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