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020 下聘 文 / 樓觀台
出了祠堂，莫果果感覺人整個都放鬆了下來。舒殘顎副終於沒讓二嬸得逞！要是真的去當那個童養媳，還不如直接撞牆，說不定還能穿越回現代！
還沒高興多久，莫果果就覺得耳朵被人拎起來了！
「莫果果，膽子大了哈！居然敢自己做主，將來要招上門女婿！」
莫果果抬頭一看，完了，娘親真的發火了！
以前她總覺得娘親溫婉可人，但是今天在祠堂裡的表現讓她終於見識到，原來娘親還有這麼火爆的一面。
好漢不吃眼前虧，莫果果趕忙賠笑：「娘親，我錯了！」
楚氏沒有鬆手，反而是擰得更起勁了，「錯哪裡了？」
得，這肯定是在爹爹身上聯繫過無數次的！莫果果心裡哀歎，嘴上卻不敢表現出來：「娘親，我應該先跟你商量一下。」
楚氏這才鬆手：「你還知道啊！你知不知道，上門女婿哪有那麼好招？萬一招來一個混混，你下半輩子可怎麼辦？」
莫果果知道娘親是為了她好，可是，娘親的封建思想太嚴重了。
上前抱住娘親：「娘親，如果我今天不這麼說，或許今天的童養媳事件咱們能逃得過去，但是明天的，後天的呢？二嬸是打上我的主意了，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徹底失去可能。還有，你看你嫁到這裡受了他們多少欺負？如果我嫁出去，豈不是一樣？尤其是我要是攤上一個不疼愛我的夫君，加上一個刁鑽的婆婆，那我下半輩子才叫慘呢？如果是上門女婿，哼，這是我的地盤，我做主，他不老實，我把他打出去！」
「好樣的！果果，要是將來你的夫婿敢欺負你，三嬸第一個不放過她！」
有了三嬸這話，楚氏也沒再說什麼。果果的脾氣硬，或許嫁出去真的不是個好的選擇。
莫果果這麼一說，大家都樂了。只有莫笑笑沉默不語。她可就要出嫁了，她會不會攤上一個不疼愛自己的夫君加上一個刁鑽的婆婆呢？甩甩頭，不想了，還是抓緊時間把嫁衣做完吧！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所以莫果果回到家裡就一頭栽倒在床上，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村裡議論的話題，而這些也自然傳到了王奶奶的耳朵裡。
看著奶奶出去了一趟之後就開始唉聲歎氣，念兒很不解：「奶奶，你怎麼了？又想爹娘了嗎？」
王奶奶摸了摸孫子的頭：「沒有，奶奶有你就夠了。只是我們念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哇！」
念兒抬起頭：「奶奶，有你，有果果，我一點都不苦。」
王奶奶歎了口氣：「乖孫子，奶奶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不過果果，你以後還是少在一起玩兒吧！」
「為什麼？你不是說讓念兒長大了娶她當媳婦嗎？」念兒不解地問，這也是他一直不答應果果叫她姐姐的原因，那可是他的小媳婦！
王奶奶心疼地看著孫子：「今天果果在莫家祠堂裡發誓，一輩子不嫁，要招上門女婿回去呢！」
念兒畢竟還小，哪裡懂得上門女婿是什麼東西：「上門女婿？」
「是啊，就是果果不嫁出去，而是她的男人嫁進他們家，生了孩子跟著莫家姓。」
一聽果果不是一輩子不找男人，念兒送了一口氣：「那我就嫁給她唄！」
王奶奶聽到這裡，臉色立馬就變了：「這怎麼行？你爹你娘只有你一個兒子，你還要給我們老王家傳宗接代呢！我不同意！」
長這麼大，第一次看見奶奶有如此表情，念兒也知道了這件事的重要性：「奶奶，那我嫁給果果，然後我們多生幾個孩子。一半跟他們家姓，一半跟著咱們家姓好不好？」
看著無知的孫子，王奶奶再次歎了口氣：「傻孫子，上門女婿的苦，奶奶又怎麼捨得讓你吃呢？這事兒放到以後再說吧！」
當初，王奶奶的爹爹就是上門女婿，家人對他是想打則打，想罵就罵。從來都是家裡幹活最多的，卻也是吃的最差的，最沒有發言權的。念兒，別怪奶奶心狠，要怪就怪你和人家果果沒緣分吧！
第二天早上，莫果果是被外邊的聲音吵醒的。出門一看，大姐未來的婆家姜家居然來人下聘了！
在這裡，一般都是提前十天到三十天下聘。城裡的大戶人家多數是提前一個月，農村這裡基本就是提前十天。可是，現在明明離著大姐結婚還有二十多天的時間，這姜家為什麼要提前下聘？
躲在門邊，莫果果聽到那些人和娘親在交談：「親家母，實在是不好意思，家裡出了點情況，想把婚禮提前。作為抱歉，我們聘禮加重。除了笑笑提出來的一頭牛，一袋小米，一袋大米之外，我們多送四隻雞。」
楚氏和他們客套著：「這些都好說，只是家裡究竟出了什麼情況，非要提前完婚呢？」
來人笑了一下：「哎，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我們姜志安小時候的幾個玩伴遊學回來了，家裡人怕他們帶壞志安，所以想趕快把媳婦娶回家管著他。」
他的笑容在莫果果的眼裡明顯是心虛的標誌，他們不會隱瞞了什麼事情吧？這個關係到大姐的幸福呢！
姜家下重聘的事情也不知道是誰傳了出去，不一會兒，全村的人都趕了過來。
「瞧瞧，瞧瞧，咱們村裡最富的人家娶媳婦也沒有下這麼大的聘禮啊，莫家真是好福氣！」
「聘禮都下這麼多，笑笑過去肯定不能吃苦！」
「真是找了個好婆家！」
被大家這麼一說，莫笑笑臉上也帶了幾分喜色。
所以當莫果果提醒她來人可能說謊的時候，她就已經向著姜家說話了：「不會的，果果，你別為姐姐擔心了！不說別的，就說這些糧食，也夠咱們家吃一陣子的了。更何況我和他的婚約，是爹爹還在的時候就定下來的。別說他只是喜歡玩兒，就算是他心有所屬，姐姐也得嫁，你明白嗎？」
莫果果看著這些聘禮，再次歎了一口氣！希望自己的猜測都不準確，姐姐能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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