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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7嚇人的七殿下 文 / 北葦

    「原來如此。」聰明如南宮白夜豈會不明白皇上的話,他這分明是在提醒自己和北冥連城之間的差距。

    呵,南宮白夜揚唇笑著,嘴角卻帶著漫不經心。

    皇帝把目光從她的身上收回來:「你先下去吧,冥幣的事,好好查,查的好了,朕重重有賞。」

    「是。」

    從御書房出來,南宮白夜就懶懶的伸了個腰,額頭還有些燙,不過那並不影響她的思維。

    差距嗎?

    小時候似乎也總是會聽到類似的話。

    媽媽跟人跑了,爸爸是個嗜酒如命的酒鬼。

    現在是看不出來了,其實真正的她是個混血兒。

    哦不,與其說是混血兒,倒不如是個……雜種?

    呵呵。

    白夜也曾無數次想過,如果不是唐少,她是不是就會如同地上的臭泥一樣,死在美國的唐人街。

    然而,這個世界從不會拯救只會自卑自憐的人。

    想要得到東西,必然要失去另外一些東西。

    可即便是這樣,她還是抓住了那根名為墮落的線,用無盡的黑暗生活來換取高高在上的財富。

    所以,差距什麼的……真是沒有意義。

    直接給她十箱黃金讓她離開多好。

    南宮白夜搖了搖頭:「這皇上太不會辦事了!」

    「呵呵……」低沉溫潤的笑意響在耳側,北冥洵就站在她的身後,俊美的臉上帶著明顯的玩味:「你在這裡站了半天,就是想著要怎麼腹誹父皇?」

    南宮白夜彎著薄唇,禮數做的周到,卻又帶著不在意的痞氣:「三殿下金安。」

    北冥洵含笑的看著她,突然伸出了手,修長的指尖碰在了她的額上。

    南宮白夜楞了下,就聽他咳音重重的說:「風寒的這麼嚴重,怎麼不宣太醫?」

    「正在打算去找。」南宮白夜揚唇笑著,酒窩露了出來,也沒有避開北冥洵的動作,只手指一豎,指間多了一道黃符:「三殿下,你認識這道符嗎?這樣的符紙在京城哪裡可以買到?」

    北冥洵接過來,略微看了看:「這種符紙只有南宮苑才有。」

    又是南宮苑……南宮白夜凝了下眉,眸低沉沉的看著手中的符紙。

    北冥洵輕笑:「怎麼?這張符紙和案子有關聯?」

    「三殿下。」南宮白夜沒有回答,反而告訴的他是另外一件事:「我懷疑兇手很有可能是宮裡的人。」

    北冥洵好看的濃眉皺了起來,重重的咳了幾聲,唇齒間帶出了陣陣藥香。

    「所以,我還不能告訴殿下有關案子的事。」南宮白夜笑著繼續說:「畢竟在沒有查清楚事情真相之前,宮裡的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兇手。」

    北冥洵笑了起來,俊奪目:「不問案子了,剛剛父皇找你都談了什麼?」

    南宮白夜看著走在自己身旁的男子,聲音懶懶:「簡單來說就是警告我這個有了兒子的婦人,不要妄想飛上枝頭做鳳凰。」

    「你說話一向都這麼……」北冥洵頓了頓,像是在想形容詞。

    南宮白夜笑彎了一雙眼:「粗暴?沒辦法,這可是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呵呵。」像是被她逗樂了,北冥洵咳了幾聲才說:「不是粗暴,是有意思。」

    嗯?南宮白夜抬起頭,正好迎上了那雙淺笑溫柔的眸,那樣的目光很乾淨很清澈,彷彿能讓世界萬物都柔和下來。

    南宮白夜卻不為所動的笑了下:「謝三殿下欣賞,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吧,再過去一點就是鳴鳳樓了,讓秀女們看到,又是一番流言蜚語,太費勁兒了。」

    「好。」北冥洵淺笑的停了步子,純白色的長袍披在身上,衣領處是純黑的裘毛,襯著一張稜角分明的臉,溫如玉,陌上無雙。

    他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那道纖細的身影,明亮的眸漸漸的黯了下來。

    又是幾聲重重的咳音,北冥洵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調轉了方向,朝著自己的宮殿走了過去……

    ……

    陰沉的天,開始下起了雪。

    整個皇宮都被籠罩在了其中,透著幾分陰森。

    「主子,那東西沒在梁家。」身著黑衣的武士聲音低低的附在涅老耳畔說著:「這次的方向好像錯了。」

    涅老撐著枴杖,慢條斯理的轉了轉手腕上的佛珠:「不會錯的,如果那東西沒在梁家,梁媛媛就不會死,蔣新那個傢伙背著我想獨吞,現在梁永生又想拿著它發一批橫財,他們這些人哪裡知道,那個墓地裡的東西,不是誰都能震的住的!繼續去查,動靜要小。」

    「是!」武士恭敬的垂下了頭。

    涅老捏著枴杖上的虎頭:「從波斯運來的那些屍體,還沒有下落?」

    武士的頭又低了幾分:「屬下辦事不利,查到一半的時候,線索突然斷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些屍體就在京城裡!」

    「好了。」涅老看了看四周,揮手道:「你先退下吧,我要去見見皇上。你記住,如果找到那些屍體,千萬不要揭開他們身上的黃符。」

    「是!」武士垂眸,見孫公公走過來,立刻將身影隱了下去。

    孫公公人還未走近,就大聲的笑了起來:「涅老有些個日子不進宮了,皇上昨兒還念叨您呢。」

    涅老笑了笑,問道:「皇上是不是又為七殿下選妃的事煩心了?」

    「可不是嘛。」孫公公壓低了聲音,長歎了一口氣:「本來七殿下今年難得露面,卻碰上死了個秀女,如今這朝上朝下都在議論,皇上那聽了也不高興,而且七殿下似乎對三小姐太過用心了,涅老一會兒進去了,如若皇上說了什麼話,您也不要放在心上,皇上他啊,這段時間有些倦了。」

    涅老住腳步,一雙眼雖老卻透著精明銳利,叫人看了不寒而慄:「孫公公……」

    「老奴在。」孫公公的眉眼還在笑。

    涅老拄了拄手上的枴杖:「如果這話是皇上特意讓你說給老臣聽的,你大可以告訴皇上,我南宮苑不會承認一個連禮儀廉恥都沒學好的丫頭,也從來沒有過什麼三小姐!」

    孫公公聽著,多少有些不可思議。

    涅老轉過頭來,眸光如炯:「孫公公可明白老臣的意思?」

    「明白,自然是明白。」孫公公不住點頭。

    涅老長袖一垂,便是一錠銀子落在了他的掌心:「選妃大典還沒結束,這般的不太平,還望孫公公照料著我那兩個孫女一點。」

    「涅老放心,四小姐和七小姐,一個貌美如花,一個浪漫天真,日後都是貴不可言之人,老奴定然細心照料,不敢怠慢。」孫公公眉開眼笑著應下。

    兩個人一邊寒暄著,一邊朝著南書房走去。

    待人涅老進了殿,孫公公才搖了搖頭,沒想到這修道之人,一旦沾惹上利益,也會變得六親不認啊。

    想著,孫公公拿著元寶來摸了摸,又變回了樂呵呵的模樣。

    「看來今日孫公公收穫不小。」凌空的響起了一道冰冷磁性的嗓音,嚇的他一個哆嗦,元寶差點掉到地上。

    「七,七殿下!」孫公公覺得自己額頭上的汗都要溢出來了,這位主子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怎麼連個聲響都沒有?

    北冥連城踱步走過來,禁慾系的黑袍半敞,半彎的嘴角,冰冷的眸,沒有再多說一句。

    卻嚇的孫公公當場跪在了那,任何想幫著涅老的心思都不敢有了。

    那位殿下向來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的事情,更何況是這次選妃……

    「小喜子。」

    「徒兒在,師傅有事吩咐?」

    「你去趟鳳鳴樓,送幾個暖爐到白夜小姐住的那個院子裡,旁的話不用多說,也別向其他小姐們提。」

    「是!」

    孫公公吩咐完自己的小徒弟,才從站著擦了擦額上的冷汗,他家七殿下真真是一次比一次嚇人了,呼……

    ……

    天色又陰沉了些,要亮不亮的反而滲人。

    南宮白夜站在生前梁媛媛住的房間裡,眸光寸寸的掃過房間的擺設,柳眉褶了起來。

    哪來的這麼大的怨氣?

    按照道理來說,梁媛媛已經死了,就連魂魄也被自己收了。

    這個房間裡不該有這麼大的怨氣才對。

    難道這裡有什麼其他的東西?

    南宮白夜雙眸一閃,朝著裡屋的雕花木床走過去。

    梁媛媛的丫鬟就跟在她身後,一臉的恍惚,像是不敢相信自家小姐就這麼死了。

    南宮白夜掀開棉被,薄唇帶笑。

    那丫鬟衝過來,攔住她:「這,這位小姐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您說您是小姐的朋友,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您。」

    南宮白夜回眸,神情中帶著哀傷:「我和她是入了宮才認識的,沒想到我同她剛剛成為姐妹,她就去世了……」

    丫鬟看著她,眸中的警惕少了一些。

    南宮白夜眉眼不眨的說著謊:「她告訴我她最近這些日子睡的不好,還讓我今夜來陪陪她,哎……真是世事難料。」說著,她把眸光放在了床上的黃符上,瞳孔緊了一下:「小丫頭,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丫鬟像是被這樣的問話嚇了一跳,慌張向後退了半步,接著抬起了雙眸,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芒:「我信。」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刺耳的敲門聲。

    噠……噠……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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