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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2往死裡陷害 文 / 北葦

    大殿,秀女齊聚。

    南宮紅燕的臉色顯然不好,少了往常的驕縱,嘴唇發白的站在南宮蕊兒的身側。

    南宮蕊兒笑容不改,看上去依舊是清靈美艷,可她嘴裡的話確實一字一頓含著惡毒:「七妹,你看著,這一次我和母親一定會讓那個小賤人有來無回!」

    南宮紅燕身形一震,以往整治南宮白夜只是想要她嘗點苦頭,可這一次,母親她們似乎是下了殺心……

    下意識的,她朝著南宮白夜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個人還在打哈欠,慵懶懶的模樣。

    皇上坐在最上面,以梅為題,讓秀女們寫詩作詞。

    南宮白夜看了看手上的毛筆,歎口氣,再看看桌上攤開的宣紙,又歎了一口氣。

    「時間到!」孫公公高喊了一句。

    秀女們紛紛放下了毛筆,端正了坐姿。

    南宮白夜身子向後靠著,一手搭在椅背上,三分倦意,七分帥氣。

    收宣紙的太監走到她這裡的時候,瞪大眼睛看看桌上宣紙,再看看她,臉上寫滿了驚訝。

    南宮白夜卻對上他的眸,微微一笑:「收吧。」

    「是。」小太監張了張嘴,最終把多餘的話嚥了下去。

    宣紙都收好之後,是要交給大臣們和皇上閱讀的,可就在這個時候,離南宮白夜最近的那個秀女突然站了起來,朝著南宮蕊兒衝了過去,嘴中罵罵咧咧的,像是恨死了南宮蕊兒一般,伸著雙手想要把南宮蕊兒的臉抓破!

    這一幕來的太突然了,護衛們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南宮蕊兒向後退了一步,像是十分驚嚇,揮手之間打碎了桌上的茶杯。

    啪嚓!

    眾人驚醒。

    皇帝大喝道:「把她攔下來!」

    瞬間,八道暗影掠過,雙手死死的把那個秀女壓在了地上。

    「這是哪家的小姐?」皇帝像是氣的不輕,臉上也沒了往常的笑意。

    孫公公垂頭:「稟皇上,是花家的花夢。」

    「好個花夢,大殿之上是由她放肆的?!」皇帝大手一揮:「給朕拉下去!」

    南宮白夜皺了下柳眉,這個花夢,她多少有些映像,這群秀女裡好像只有她沒有嘲笑過自己。

    而且,她這個人雖然不愛說話,很不合群,卻也懂得禮貌。

    這樣一個人,不可能會在大殿之上做出這種傻事來!

    南宮白夜側了下眸,只見花夢的發都被揉亂了,嘴角溢著血,像一隻嘶吼不出來的野獸被壓在那,迷茫的眼眶裡充斥著淚。

    那是……被人冤枉的神情。

    南宮白夜深吸了一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單膝落地:「皇上,這件事有蹊蹺,請您考慮清楚再多定奪。」

    大臣們聽了,紛紛凝眉,看向殿堂中央跪著的少女,充滿了鄙視,這個南宮白夜簡直是太不知死活了,這樣的地方,是她一個小小的秀女可以說話的嗎?

    皇上不喜歡看她太出風頭,現在見到她求情,只沉了沉眸,繼續揮袖,意思表達的很明顯,就是讓人把花夢壓下去。

    那花夢看著南宮白夜,大顆大顆的眼淚落下來,掉在了地上……

    「皇上……」南宮白夜還想在說點什麼。

    南宮蕊兒卻也走了出來:「皇上,蕊兒也覺得這事有蹊蹺。」

    南宮白夜雙眸一瞇,目光倏忽變冷,又來了麼?

    現在受害者都說話了,皇帝自然不會蠻狠的將人帶走,看了南宮蕊兒一眼。

    南宮蕊兒繼續說著:「平日裡花夢性子單純,像剛剛那樣性情大變,倒有些不像她。蕊兒懷疑……懷疑她是被邪物控制住了!」

    如今,已經有一個秀女死的不清不楚了。

    現在,南宮蕊兒又這麼說,自然引起了大臣們的重視。

    皇帝也褶了下眉:「什麼邪物?」

    「皇上有所不知,只要知曉那人的生辰八字,再做個草人,就可以操控那人的一舉一動。」南宮蕊兒柳眉凝著,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祖父曾經囑咐過我們,南宮一家斷然不要去學這種邪術,所以蕊兒也只是略知一二。」

    南宮蕊兒向前走了一步:「花小姐,你可曾把自己的生辰八字給過別人?」

    花夢沒有說話,只抬眸看著她。

    南宮蕊兒又問:「那近日來有誰去過你的院子?」

    花夢頓了一下,朝著南宮白夜看了過去,還是不說話。

    倒是秀女們七嘴八舌了起來。

    「那個南宮白夜不是去過麼?」

    「對啊,還是大晚上偷偷摸摸去的,第二天我們采水露的時候,剛巧碰上了。」

    「那該不會是她吧?」

    一句一句的議論聲入耳,南宮白夜卻笑了,低眸看著花夢,雙眸晶亮。

    很小很小的時候。

    她家唐少說過:「就算是活在暗黑中,也不要忘記你是唐門最能代表白色一道影子。」

    所以,她叫白夜。

    無論那前面是不是陷阱,她都要踏進去,還原事實。

    哎……

    唐少果然是給她洗腦了。

    南宮白夜扶了下額頭,一雙眼睛卻亮了起來。

    她始終相信,就算人們再如何說謊,面部的肌肉表情是不會騙人的。

    哪種微笑是假的,牽動幾塊肌肉。

    哪種哭是真的,又牽動幾塊肌肉。

    這些,是她從小學到大的,常年對著屍體工作,再分不清楚真實還是謊言的話,就太對不起她唐門盜夜的稱號了。

    花夢是真的被冤枉的,這一次戲沒她什麼事。

    是南宮蕊兒想要嫁禍給自己。

    還真是死性不改啊。

    南宮白夜抬起了頭,嘴角微翹,直直的看向皇帝:「皇上,我確實去過花夢住的那個院子,不過我只是路過。」

    想要去梁媛媛的院子,花夢住的那裡是必經之路,想必南宮蕊兒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才對她死咬不放的。

    皇帝不發一言,轉了轉手上的扳指。

    南宮蕊兒又說:「皇上,只是單憑誰去找過花妹妹就給誰定罪,那太武斷了,不過……」她看著皇帝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皇帝放鬆了嘴角:「不過什麼?」

    「蕊兒聽七妹說過,三姐背著祖父學了南宮家的禁咒,蕊兒怕……」說到這裡,南宮蕊兒搖了搖頭:「不,不會是三姐,就算她心中怨恨蕊兒,也不會借她人的手來傷害蕊兒。」

    這番話說的還真是「善解人意,楚楚可憐」。

    南宮白夜勾起了薄唇,分明字字指的她就是操控者,卻偏要做出一副「我相信三姐」的模樣。

    呵,這個女人真該去演戲。

    「白夜,你有什麼想說的。」皇帝俯視著殿堂上的少女。

    南宮白夜淡淡一笑,臉上絲毫都不見驚慌失措:「我是被冤枉的。」

    這句話一出口,大殿上又是一片嘩然。

    「蕊兒小姐是最善良不過的人,她怎麼會冤枉人?」

    「依照我看,就是這個破鞋嫉妒蕊兒小姐,想借旁人的手,傷害蕊兒小姐。畢竟七殿下最有可能選的人就是蕊兒小姐,而像她那種人,殿下見的多了,仗著自己長得有點姿色就在那裡玩伎倆,還以為她那點小把戲能瞞過誰?」

    南宮白夜的目光在秀女們的臉上轉了個圈,微微一笑:「我這種人?我很好奇我是哪一種人?」

    「你不要臉!」有個秀女冷哼了一聲:「當初追著慕容將軍跑,現在又追著七殿下跑,還說什麼誰都不喜歡,真是虛偽。」

    南宮白夜踱步走到那個秀女的面前,酒窩露出來:「既然大家總是拿我四年前說事,那我怎麼著也得給個回應了。我並不認為曾經的自己做錯過什麼,沒錯,那時候的我太年少無知,但年少無知不是錯,看到喜歡的人,想要追求他,想要對他好,更不是不要臉!」

    「你……你……」秀女幾乎不敢相信她會說不出這麼驚俗的話來。

    南宮白夜側目,看向站在角落裡默默寡言的慕容少楓:「你喜歡他吧?」

    「我……我,你不要胡說八道!」秀女有些惱羞成怒。

    南宮白夜指了指她,又指指自己:「這就是你和我的區別,連承認喜歡這個人的勇氣都沒有,還來說我不要臉,你不覺得可笑?」

    「你不要想轉移話題,現在說的是你借刀殺人的事!」秀女攥緊了雙手。

    南宮蕊兒也柔聲道:「三姐,你還是解釋一下邪術的事吧,否則真要被誤會了。」

    「解釋?」南宮白夜扭過頭去,薄唇微揚:「我沒有做過的事,你要我怎麼解釋?」

    南宮蕊兒暗淡了眸:「三姐,我本來以為你最起碼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現在只有查看一下花小姐身上貼著的符紙,才能證明你的清白了。」

    證明她的清白?南宮白夜冷笑,證明她什麼清白,落實她的罪名還差不多。

    南宮蕊兒蓮花移步的走到花夢面前,說了一聲:「花小姐失禮了。」

    就在她的衣服上摸了起來。

    不一會兒,一張隱形的符紙露了出來,那上面寫的就是花夢的生辰八字。

    「果然……」南宮蕊兒凝眉:「我一心盼望著是自己猜錯了,沒想到真是這種邪術。」

    見狀,皇帝朝著孫公公看了一眼。

    孫公公畢恭畢敬的從南宮蕊兒手裡拿過符紙來,遞給了皇帝。

    皇帝看著那符紙:「這確實是個鐵上釘釘的證物。」

    眾人聽了,紛紛不解,一張符紙怎麼就能證明誰是操作者?

    皇帝又發話了:「去把秀女們寫的詩詞都拿過來,比對一下筆跡。」

    原來如此!

    大臣們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額頭,只要符紙上的筆跡和宣紙上的能夠對上,也就說明了,那個人就是操縱者!

    趁著太監們查證筆跡的時候,皇帝讚賞的看了南宮蕊兒一眼;「蕊兒小小年紀,倒是聰明。」

    「是皇上聖明,蕊兒只不過是想還家姐一個公道。」南宮蕊兒說的羞澀,低頭時,雙眸裡卻閃過了一道毒辣。

    她最擅長的就是模仿旁人的筆跡,那個小賤人的筆跡尤其好模仿,這一次,她倒要看看她還怎麼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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