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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14七殿下有沒有可能是他的爹爹? 文 / 北葦

    「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姐姐有冤難鳴,是不是很痛苦?」

    這一次,南宮白夜直接阻擋了他的去路。

    小喜子左右看了看,然後指指自己,茫然然的說:「白夜小姐,你是在和我說話?」

    「除了你,還能有誰,喜既歡,歡即喜。小喜子,哦不,是葉歡。」南宮白夜笑的溫柔。

    孫公公楞了。

    小喜子扯了扯唇:「白夜小姐,你別鬧了,奴才會嚇破膽子的。」

    「低頭。」南宮白夜伸手指了指他的腳:「一個膽子小的人,不會這麼平靜的穿著一雙染血的鞋,你非但膽子不小,甚至心理素質很強。常年的宮內生活,應該早就讓你變得四面玲瓏,做事謹慎,不然的話孫公公也不會收你為徒。」

    小喜子把腳往後縮了一下,而後摸著小腦袋大大咧咧的笑了起來:「奴才這是從御膳房染上的豬血,今兒師傅想吃鹵豬肉,奴才過去催了一下。」

    孫公公點頭:「是有這事!」

    「小喜子。」南宮白夜突地伸手,抬高他的腿:「現在距離晚餐點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而你鞋上的血還沒有干。」說著她的手指按在他的鞋子上,笑了一下:「甚至還殘留著氣溫,你知不知道這說明什麼?這說明血是新鮮的,那你為什麼要說謊?說是在御膳房沾上的呢?」

    小喜子臉一僵,忽的就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笑的有些猙獰,少年特有的嗓音裡帶著尖銳:「沒錯,我是葉歡!」

    「徒兒……」孫公公長歎了一口氣。

    小喜子還在笑,像是一點都不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後悔,反而好奇的問:「白夜小姐,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入宮之後。」南宮白夜聲音淡淡:「被懷疑的人很多,你只是其中一個。」

    小喜子喔了一聲,像是帶著意味深長的玩味:「我以為你只懷疑他們三個。」

    「多疑是我為數不多的優點。」南宮白夜笑了笑:「能進南書房的太監確是不多,可你是孫公公的徒弟,是太監們的小開心果,如果是你的話,就算進來說個閒話,也不會被人懷疑。其實,他們三個是嫌疑最小的。」

    小喜子挑眉:「怎麼說?」

    「我朝明規定,為了洩漏皇室機密,通常接觸的南書房的太監,是不識字的。」南宮白夜轉了轉茶杯:「不識字,怎麼寫死亡預告?我之前一直以為那是女子的筆跡,後來我才明白並非女子才寫的出那樣的字來,世上還有臨摹這一說。」

    如果不是南宮蕊兒在大殿上想要陷害她,她也想不到這一層去。

    小喜子笑了一下:「白夜小姐,你果然很聰明。」

    南宮白夜:「謝謝。」

    「我不後悔。」小喜子那雙眼睛比以往還要亮:「我一點都不後悔殺他們,我後悔的只是我動手太晚了,連姐姐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南宮白夜靜靜的聽著。

    小喜子伸出手來,像是想要碰碰她:「你給我的感覺很像姐姐,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堅強,那樣的人就算是受盡了侮辱,也不會自殺的。我早就知道,早就知道這裡面有其他的事!現在好了,蔣新死了,梁家也自食惡果,剩下的……」他看著南宮白夜,眼角一笑:「也總有一天會被摧毀。」

    南宮白夜皺了下柳眉。

    小喜子笑道:「當死亡來臨的時候,要想中什麼因得什麼果。」

    「你……」孫公公是真心喜歡這個徒兒的,即便是在宮中練的剛柔不進,臉上難免也會露出莫名的悲傷。

    小喜子看著他,然後雙腿一彎,脆生生的叫了一聲:「師傅,小喜子讓你失望了。」

    孫公公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老眼上佈了一層薄霧。

    南宮白夜揮手,讓眾人都退下。

    只剩了孫公公和小喜子。

    她踱步走過去,垂眸看著那個少年:「沒錯,人確實都是你殺的,但是這背後肯定有人幫你,如果你把他的名字說出來,皇上那裡我有辦法。」

    小喜子搖了搖頭。

    南宮白夜深吸了一口氣。

    匡的一聲!

    木門被人踹開了。

    皇上從門外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一大堆的侍衛宮女,威嚴莊重。

    孫公公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要行禮。

    皇上擺了擺手,問南宮白夜:「人呢?」

    南宮白夜沒有說話。

    啪……

    龍頭枴杖敲在黑色的大理石。

    南宮白夜回頭,朝著腦後看去,只見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身著朝服,手拄枴杖,白花花的鬍子,一雙老眼卻是清明亮堂。

    不是南宮涅還能有誰?

    這還是回京後,南宮白夜第一次見到南宮苑的當家。

    記憶裡,她很少見這個老人。

    算一算,也只不過看過寥寥數次,那還是她小時候的事。

    南宮白夜瞇了下雙眸。

    南宮涅卻像是沒有看到她一般,撐著枴杖走了過去:「皇上,可是查出兇手來了?」

    皇上沉著臉點了點頭。

    小喜子的身子卻僵了,像是在忍耐什麼,兩手緊緊的攥成了拳。

    南宮涅淡淡的掃了地上一眼:「就是他?」說著,他皺了下眉:「怨氣怎麼這麼重?」

    南宮白夜眸光一閃,看向地上的小喜子,忽的瞳孔瞇了起來,伸手按住他。

    「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死!」

    讓她沒想到的是小喜子的力氣大的有點不像人類!

    他跳起來如同猴子一樣,朝著皇上那一頭抓了過去!

    南宮涅眉頭緊縮,手指一豎。

    身後的護衛們全部都掏出刀!

    「等一……」南宮白夜的話還沒有說話。

    只聽唰唰的兩聲!

    刀尖已經沒入了小喜子的心臟。

    南宮涅一臉的面無表情,指尖捏著黃符。

    小喜子的眼珠不規則的轉了一下,鮮血從嘴角溢了出來,身子慢慢的向後倒了下去……

    他覺得很冷。

    又覺得很暖。

    手指按在胸口處。

    沾了血。

    死亡是一個過程。

    有人說當你瀕臨死亡的時候。

    會記起這輩子的最開心的事……

    兒時的畫面匆匆從腦海中飄過。

    她一手打著燈籠,一手牽著他的手。

    害怕他會冷,時不時的搓搓他的指,笑的燦爛。

    過年的鞭炮聲辟里啪啦的響著。

    他吃著手上的糖葫蘆,那味道很甜很甜……

    終於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姐姐……

    碰!

    小喜子的身體摔在了地上。

    侍衛們將皇帝團團圍住,怕的就是對方會驚了聖駕。

    南宮白夜手指僵了一下,然後踱步走過去,長腿微曲,蹲下身子來,然後伸手,將小喜子的眼合上。

    皇帝看著她,皺了皺眉。

    南宮涅撐著枴杖,聲音冷冷:「這是你對待兇手的態度?離家這麼久,你連善惡都不分了?」

    「呵……」南宮白夜笑了一下,抬眸,黑白分明:「我本來就不分善惡,你怎麼才剛知道,祖父……」

    祖父兩個字帶著濃濃的嘲諷,週遭的人幾乎都能聽出來。

    南宮白夜戰起來,雙手插進裘衣外套裡,一張小臉帶出帥氣的線條,身子向前傾斜著,聲音低低的在老人的耳邊說:「那東西,還沒找到吧……」

    南宮涅撐著枴杖的手一緊,沉沉的笑了:「你這丫頭在皇上面前也不講規矩,挨了罰,別說祖父不護著你。」

    南宮白夜淺笑著看著南宮涅,她知道這將是一場勝算很小打起來很困難的帳,現在的她連南宮蕊兒都懲治不了,更何況眼前這個聰明至極,手掌大權的涅老。

    不過沒關係,她有的是時間,摧毀這一切!

    「祖父只要安安生生的,就算不護著白夜,白夜也會偷笑的。」南宮白夜笑了一下,走過去之後,又回頭:「喔對了,祖父應該已經見過我兒子了吧?怎麼樣,他長的是不是出人意料的聰明漂亮?」

    南宮涅看著她,拄著枴杖的手轉了轉,意有所指:「不出人意料,我南宮苑出來的孩子,本來就是聰明至極之人。」

    此時太監們已經聽的迷茫了,這一老一少明明是針尖對麥芒,可偏偏都笑著,帶著一股子自豪。

    聽不懂了,聽不懂了。

    這到底是關係好,還是關係不好?

    南宮白夜勾了下薄唇:「祖父說的沒錯。」

    得!現在倒好,直接自我誇獎起來了。

    皇帝精明的看著這一切,臉上不動神色。

    南書房的門再一次被推開。

    北冥洵走了進來,俊美著一張臉,伸手遞給南宮白夜一本厚厚的書:「這是十五年前,小太監們的入宮時間薄。」

    「已經……用不到了。」南宮白夜看了一眼橫躺在地上的屍體,栗色的長卷髮半垂下來,擋住了雙目。

    就在這個時候。

    閉上眼的小喜子突然又睜開了雙眸,眼珠詭異的動了一下,側目看著一邊,陰陰的笑著:「你們都該死……」

    眾人紛紛倒抽了一口氣!

    有些太監嚇的臉色都變了。

    就連皇上也不由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這是怎麼回事?」孫公公捂著自己的心臟,連唇都白了。

    幾乎是同時,南宮白夜伸手一執,符紙從袖口飛出來,貼在了小喜子的臉上,雙眸來回的晃了晃:「死不瞑目,他心願未了。」

    「那是什麼意思?」孫公公顫了顫。

    南宮白夜凝眉:「意思是說,他還會繼續殺人。」

    「什麼!」孫公公幾乎不能接受這個答案:「可他,他已經死了啊。」

    南宮白夜偏頭笑了一下:「死了之後變成鬼殺人,不是更方便?」

    孫公公:……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南宮白夜雖然態度有些散漫,但是手上的動作卻熟練,伸手在符紙上畫了一個圈,而後皺起了柳眉:「戾氣消除不了。」

    南宮涅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對著身側帶著的書僮說:「現在是什麼時辰?」

    書僮恭敬的回道:「戌時。」

    戌時,陰陽交替,煞氣最重。

    怪不得……

    南宮白夜薄唇抿了一下,沒有繼續做什麼,這裡既然有南宮苑的人,她何須再湊熱鬧。

    皇上也看出了她不願意管這事,伸手揉了揉眉:「涅老,這件事就交給你處理。」

    「是。」南宮涅垂下頭,手指扣在龍頭枴杖上,緩緩收緊……

    ……

    死亡預告的事基本上算是告一段落了。

    她只管該管的。

    不該管的。

    她不想插手。

    南宮白夜從南書房出來,懷抱裡拿著孫公公給她的訂金。

    驅魔那老頭兒也不知道去哪了。

    不過南宮白夜猜測,應該和他之前說過鎮國之寶有關係。

    就像師傅所說背後之人最終的目的,不在於殺人,而在於樂此不疲的製造怨氣……

    「案子破了,你看上去似乎並不是很開心?」

    如果北冥洵不說話,南宮白夜都快要忘了,他們兩個人是並肩走的。

    「大概吧。」南宮白夜昂頭,伸手按在自己僵硬的脖頸上,來回的轉了轉。

    一件案子,知道了最終結果。

    往往都會被背後的真相所震撼到。

    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

    這種在黑與白中間穿梭的生活,經常讓她會想很多事,也曾在第一次抓到可憐的兇手時,流過眼淚。

    那時候,唐少說:「作惡的人永遠都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反而活的心安理得。而正直人在做了錯事之後會害怕,一直都在等著有人來拯救他……因為那樣活著太累了。」

    南宮白夜敲了敲自己頭,小聲嘀咕:「被洗腦的太嚴重,敲敲!」

    「呃……」北冥洵看了她一會兒,突地笑了起來:「你在做什麼?」

    南宮白夜啊了一聲:「哈哈哈,沒有。」囧,她又傻x了。

    「都敲自己頭,還沒有?」北冥洵伸出手來,修長的指尖劃過她的太陽穴,帶出暗暗的藥香:「什麼叫做洗腦?」

    南宮白夜覺得這事應該說一下:「我之前認識一個人。」

    「嗯?」北冥洵揚了下薄唇:「什麼樣的人?」

    南宮白夜把自家唐少的事跡說一遍。

    北冥洵聽後淺笑:「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人,那樣的說法確實很柔和,其實仔細想,無非就是善不得終罷了。」

    「呵。」南宮白夜撐著下巴:「三殿下倒和他很像,他一下句是這樣的,直白粗魯的說,就是善不得終,那又怎麼了?難道你非要等他殺人殺上癮喪失了心底最後一點底線再去抓他?那就是逼善為惡了,把你那些爛七八糟的情緒收起來,腦子笨了就別在我面前亂晃。」

    北冥洵一愣。

    南宮白夜笑道,她說:「我寧願手染鮮血,也不想逼善為惡。」

    有時候,我們拿起槍是為了保護。

    然而,這樣的事情,說出去又有誰信?

    所以唐門,在大多數人的眼裡,永遠都是渲染著邪惡。

    這還得感謝他們有個好主子。

    南宮白夜再次歎息,眼底卻是滿滿的笑意。

    有些事情,想通了,就開心了。

    北冥洵也笑了,俊美的臉被如墨的長髮遮擋著,時不時的輕咳幾聲。

    站在他們身後是提著燈籠伺候的幾個太監。

    兩個人並肩而走的身影被燈籠的光拉的很長很親密……

    「看上去真親密。」不遠處,南宮蕊兒天真無邪的笑著:「姐姐真是不簡單,這麼快就和三殿下走到一起去了。」

    北冥連城沒有說話,嘴角半彎著,勾出一道冰冷的弧,他的手按在自己的指間的黑玉扳指上,後背挺的很直,一臉的似笑非笑……

    幾個秀女站在他們身後,只是抬了下頭,露出一副看好戲的神情。

    這個南宮白夜真是屢教不改,平常囂張耍個性也就算了,這一次做的事情太不精明了。

    皇家出生的殿下們,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巴著這個又巴著那個的人……

    ……

    回到客棧之後,南宮白夜狠狠的睡了一夜。

    天還沒亮,小傢伙就跑起來,開始搖晃她的手臂:「娘親,娘親,外面下雪了。」

    「嗯……」翻個身,繼續睡。

    南宮小喵撇了撇小嘴巴,扯過她的耳朵:「小喵想去堆雪人。」

    「這種事去找黑小泗。」南宮白夜拋下這句話,把被子一拉,蓋到了頭頂,美美的蹭了蹭暖暖的枕頭。

    南宮小喵覺得自家娘親說的有道理,就拿起小書包準備去黑家。

    自從上次他被綁架之後,身後就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個小光頭,他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

    「我要去找你家少主,帶路。」南宮小喵學著黑泗的語氣下命令,只不過奶聲奶氣的嗓音,多少有些效果不佳。

    那些小光頭很規矩的垂頭:「是,喵少爺。」

    就這樣,南宮小喵背著小書包搖搖晃晃的朝著隔壁的黑家走了過去,因為距離近他也沒坐轎子,一邊走著一邊朝著自己的手哈氣。

    黑泗起的本來就早,正被一群僕人伺候著穿武服呢,聽到稟告,揮手讓一群人退下。

    親自出門去迎接,遠遠的就看到那個小身子耷拉的耳朵,埋頭朝前走,也不來看路的。

    黑泗皺了下英氣的濃眉,朝著身側的人吩咐:「去把暖壺拿來。」

    「是。」小僕人跑的快,一轉眼的功夫就進了府。

    黑泗踱步走到南宮小喵的面前:「你出門怎麼不穿披風?」

    「啊?我忘了。」南宮小喵吸了吸小鼻子,一看就知道是被凍的。

    黑泗無語,扯了外套就把小人兒整個裹住,牽著他進府。

    那一頭,上了年紀的管家都看呆了,回過神來之後,才急急的說到:「少主,你身子矜貴,怎麼能這麼凍著……回頭老爺又該……」

    南宮小喵看看那管家,再看看身上的外套,就想脫下來。

    「穿著。」黑泗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回頭看了一眼管家。

    管家默了,這還是他家那個小少主嗎?

    南宮小喵基本上很聽話的,讓他穿著就穿著,也不亂動,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貓眼,來回打量著黑家的佈局。

    一進了屋,黑泗就把小暖壺塞到了他手裡,又把小人兒的鞋子脫了,放在暖爐的架子上熏著,一會穿上還是暖的。

    南宮小喵就坐在裘毛鋪成的貴妃椅上,兩條小腿蕩過來蕩過去,嘴裡哼著調調:「黑小泗,我們一會去堆雪人。」

    「不去。」黑泗垂頭,替他把小耳罩摘了。

    這一幕真真是驚的管家臉色突變,轉頭就把黑老爺叫了過來。

    黑老爺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敢主動來黑家,從小妾的被窩裡爬起來,興致勃勃的問:「那孩子是來決鬥的?」

    黑管家:……

    老爺,你們能不能凡事都想到決鬥上面去!

    「不是。」黑管家望天,想著措詞:「看上去,好像是小少主的朋友。」

    「啥?!」黑老爺驚了:「朋友?」

    他家那個小冰塊會有朋友?

    開什麼玩笑!

    黑老爺決定去看看這個南宮小喵到底是何方妖孽!

    砰!

    就這麼踢門走了進去。

    黑老爺也不和別人打招呼,霸氣的看著多出來的小人兒。

    南宮小喵眨了眨眼睛,露著小白眼一笑:「伯伯好。」

    黑老爺那顆鐵漢的心啊,瞬間軟了。

    這是誰家來的小閨女,長的真俊!

    「好,好,好。」黑老爺性格直爽,有什麼就問什麼:「娃,你是誰家的小閨女啊?」

    南宮小喵的眼皮一沉,攥著暖壺的小手緊了,臉上黑黑。

    黑泗不平不淡的開口:「我就說你長的像女娃。」

    南宮小喵咬牙!

    黑泗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小耳朵:「別生氣。」

    黑老爺揉了揉自己的眼,故作深沉的嗯了一聲:「小娃,我總覺得你有些眼熟,長的有點像七殿下。」

    「七殿下?」南宮小喵精著呢,雖然娘親不在乎生他的人是誰,但是作為娘親的貼心小棉襖,他一直都保持著尋找找爹爹的敏銳度。

    黑老爺點頭:「嗯嗯,他小時候也特像女娃,我還當著他的面說過他。」

    聞言,一直波瀾不驚的黑泗抬起了眸:「老頭兒,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我說完就逃了。」黑老爺咧嘴,笑的洋洋得意。

    黑泗:……

    這他媽的有什麼好驕傲的!

    一老一小在那互看著。

    南宮小喵卻認真的捏住了自己的小下巴,嗯,這個七殿下有沒有可能是他的爹爹呢……

    給讀者:三更和在一起的時候,寫起來特別順,六千字送上,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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