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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0小喵決定自己去找爹爹! 文 / 北葦

    「她確實是自殺的。」

    「這我知道,屍體我驗過。」

    「那你還查什麼?」

    「魔娘,我想問的是她為什麼要自殺?」

    「……她是受不了流言蜚語吧,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倒是她生前的事,我可以告訴你。」

    「嗯,嗯嗯!」

    「這事情發生的時間不長,就在你來京城之前,襲夕是個孤兒卻耍的一手好刀,經常在街頭賣藝。有一天她賣藝的時候撿了一個小銀箱,銀箱裡似乎放了許多首飾,可她還回去的時候,那些首飾卻不見了,旁人就說她是偷的,後來……她就自殺了。」

    啪……

    曲洛放在手中的竹筷,濃眉皺了一下。

    南宮白夜楞了楞,眸光微亮的看著魔娘:「那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哪時候?」魔娘慵懶懶的笑著,拿起瓷杯來,飲了一口茶。

    南宮白夜奪過她的瓷杯:「五年前,人們議論你的時候,你是怎麼想的?」

    魔娘一愣,伸手按住自己的劉海,笑的妖嬈:「白夜……」

    「嗯?」南宮白夜挑了下眉。

    魔娘聲音低低:「幫她。」

    「好!」南宮白夜站起來,薄唇一翹:「你就等著瞧好吧。」

    要調查這種案子。

    只需要查兩個點。

    一個是案發地界兒。

    另外一個是案發失主的態度。

    按照魔娘所說,襲夕每次耍完刀都會去離那最近的麵館裡吃碗牛肉麵。

    那店家對襲夕的印象很深:「小姑娘沒什麼銀子,不過人倒懂事,那天我沒在麵館裡,出去跑生意了。」

    「店小二呢?」南宮白夜問的一針見血:「你不在,店小二總在吧?」

    店家尷尬的笑了笑,把店小二招呼了過來。

    那店小二十分的不耐煩:「那件事你怎麼還問個沒完沒了,小的真不知道她是撿的還是偷的。」

    「嗯。」南宮白夜點了下頭,拿出之前曲洛給她的宣紙:「這是你之前衙門提堂時所說的話,對嗎?」

    店小二看了看:「沒錯,這是我說的。」

    「你們家,應該是先付銀子再上面的吧?」南宮白夜態度很謙和。

    店小二點頭:「這樣是為了避免賒賬,雖然我家的面整個京城沒有誰不知道的,也會有達官貴人經常來,但畢竟是小本生意。」

    「那我就奇怪了。」南宮白夜清笑:「你說襲夕她是怎麼著急的沒付銀子,上來的面沒吃兩口就走了?不是先付銀子再上面嗎?」

    店小兒一楞:「我……」

    「你不知道她是偷的還是撿的,可你提供的證詞卻有意無意的在形容她很心虛。」南宮白夜指著宣紙:「還有這一句話,她在麵館裡呆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時間耶,她居然連一碗麵都沒有吃完?你說的話表面上沒什麼,可但凡有一點腦子的人,都知道它毫無邏輯!」

    店小二:「那,那天吃麵的客官太,太多……小,小的記得也不是很清楚……」

    「既然你記不清楚,就不要隨便去作證!」南宮白夜火了,砰的一下把宣紙拍在木桌上,驚的整個麵館的人都回頭看她:「你知不知道,你不經意的一句話,對別人的傷害會有多大!!」

    那店小二撇了撇薄唇,絲毫不以為然。

    倒是曲洛,被南宮白夜那個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到了,伸手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南宮白夜把手收回來,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那個店小二說了一句:「對不起。」

    她快步走出客棧,想要吸煙。

    偏偏口袋裡沒有,壓抑不住的煩躁。

    襲夕是個孤兒。

    她比誰都清楚孤兒是一種怎麼樣的尷尬位置。

    孤兒,就是很多人都在享受著寵愛的時候,拼的頭破血流去爭一個饅頭。

    比如她。

    又比如唐少。

    所以才會被人看不起!

    因為貧窮。

    即便做了對的事情,也會被質疑……

    南宮白夜靠在牆上,抬頭看了一下刺眼的光,接著一笑:「走吧,去失主家瞧瞧。」

    「你這女人一會這樣,一會那樣,煩。」曲洛嘴上抱怨著,俊臉卻是一派邪氣的笑。

    南宮白夜也不管他怎麼想,帶著人去了李府。

    丟銀箱的人是一個待字閨中的小姐,她看上去並不咄咄逼人,反而很會說話,看到曲洛時,臉上明顯帶著微紅:「曲公子,好久不見。」

    「哈,哈哈,好久不見。」曲洛乾笑了兩聲,開始回憶自己在哪裡見過這位小姐?

    南宮白夜只聽他那笑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問:「李小姐,我這次來是想找你問問襲夕的事。」

    「呵呵,現在很多人都會惡人先告狀了,我過去小,遇到不對的事,總是會忍不住不說出來,可是呢?忍耐卻是對那些無恥的人的縱容,她不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肆無忌憚,嚷嚷的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說我冤枉她。」李小姐說的溫柔,手放在雙腿上:「你說她一個賣藝耍刀的,若不是她鬧騰的這麼大,我也不屑和她計較。」

    南宮白夜勾了下薄唇:「可我聽說是她主動讓人聯繫你,讓你去取銀箱的,如果是偷的話,她為什麼還要聯繫你?」

    「準是想從我這撈些好處唄。」李小姐笑了笑:「我很明白他們這些人的心思,偷了箱子一看裡面沒有東西,拿來討些賞也是有的。」

    南宮白夜把玩著手上的狗尾巴草:「李小姐倒是會識人算命,可萬一她是撿的呢?」

    「撿的?我也沒拿她怎麼樣。」李小姐說話很和氣:「我這箱子挺重要的,既然她能還回來,大家也都沒什麼損失。」

    確實,沒有什麼損失……

    只是。

    南宮白夜低聲道:「襲夕自殺了。」

    「啊?!」李小姐吃驚的叫了起來,伸手摀住薄唇:「她,她怎麼會……」

    南宮白夜放在雙腿上的手攥了攥,又鬆開:「之前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會自殺,其實到現在我還是不明白,不過大致上清楚了,她在以死明志。」

    「我家小姐又沒怎麼她,只不過是去衙門提個審,她就自殺?」李小姐身後的丫鬟怪叫了起來:「這是什麼人啊,心理承受能力這麼差!」

    南宮白夜抬起了眸:「你家小姐確實沒怎麼她,但我可以告訴你,那箱子不是她偷的。」說著,她站了起來,看了一眼還在想風流債的曲洛:「走了,還是,你想留在這裡繼續你那風花雪月的事?」

    聞言,曲洛立刻邪氣的朝著李小姐一笑:「告辭。」

    李小姐紅了紅臉:「嗯……」

    ……

    從李府出來,南宮白夜並沒有回客棧,而是去了魔娘的青樓,要了三壺女兒紅。

    一壺又一壺的喝完。

    卻沒醉。

    直接往桌子上一趴:「我沒辦法幫她。」

    「嗯。」魔娘拿著酒壺,來回搖了搖。

    南宮白夜放在桌上的手,攥緊,張開,就那麼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掌心:「我不能把人們的嘴巴堵上,就算她自殺了,也會有人說她承受能力差,這只不過是個誤會,每個人和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有時候越簡單就越容易受到指責,有人說她不應該離開麵館,就該在那裡等著,我猜襲夕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麼亂七八糟,百口莫辯的事。如果她……」

    「如果她不是個耍刀賣藝的,店小二會因為看不起她就在那信口開河?如果她也像李小姐是個大家閨秀,還會被人指責嗎?」魔娘打斷她的話:「事實就是這樣,小盜夜,你比誰都清楚不是麼?權勢金財的重要性。」

    南宮白夜點頭:「嗯,銀子是萬能的,做人必須得會裝逼,不然就會被玩死。」

    「那你哭什麼?」魔娘伸手,指尖碰了碰她的臉。

    南宮白夜鼻子吸了吸:「老子傷感了,老子也是孤兒!」

    「孤兒?」魔娘瞪她:「你胡說什麼,南宮三小姐。」

    南宮白夜抹了下臉:「你這有吃的嗎?」

    「幹嘛?」魔娘扶額,這廝話題轉的會不會太快了?

    南宮白夜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哭了這麼久都哭餓了,食物消化太快。」

    「你才掉了一滴眼淚!」哪有多久?

    南宮白夜耍賴:「主要是我醞釀感情的時間長,你快去,多弄點肉,吃完之後我再打包,回頭好喂小喵。」

    「不早說是給我幹兒子的。」魔娘一聽是要給小喵吃,親自去了廚房,讓那廚子準備的儘是紅艷菜系。

    比如西紅柿炒雞蛋。

    比如西紅柿炒茄絲。

    比如西紅柿炒胡蘿蔔……

    菜上來之後,南宮白夜把筷子一摔,身子向後靠著,一手搭在椅背上,吊兒郎當的說:「肉呢,我要的肉呢!」

    魔娘懶懶的看了她一眼:「小喵愛吃西紅柿,你只是個陪吃的,懂?」

    得!

    她現在過的越來越沒地位了。

    南宮白夜舉起筷子來對付了幾口,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喝酒,吃的也不多。

    心裡還在想著襲夕的事……

    她想她永遠都學不來唐少的冷靜。

    那樣的遇事不驚,運籌帷幄,堅定腳步。

    不過,她雖然不強,卻也不弱。

    拋開一切雜念。

    襲夕的自殺能給那個人帶去什麼?

    等等……

    死法!

    一般來說自殺的人是很難升天的。

    就連死神也不會收這種鬼魂。

    通常情況下,他們都會變成孤魂野鬼遊蕩在人間。

    可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見過襲夕的魂魄……

    這是為什麼?

    難道說……魂不離體!

    南宮白夜瞇起了雙眸,把背包打開,拿出一本破爛的道術,翻到七十多頁才找到有關這方面的記載。

    有關魂不離體的說法很少,只要寥寥幾個字。

    怪不得屍體周圍會有那麼大的冤氣。

    她的魂還沒有離開。

    根據記載,如果這股冤氣一直都不散的話。

    魂魄會在頭七那天發生異變,到時候回天乏術,覆水難收……

    南宮白夜眸光一閃:「這是哭天術,利用冤氣,摧毀守護靈,但凡是指責過襲夕的人都會在劫難逃,還真是聰明的做法,手不動刀,就能達到目的。」

    「我不懂你那什麼哭天術,不過襲夕應該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對付誰,她要的不是這個。」魔娘說的很斬釘截鐵:「就算那些流言蜚語讓她很痛苦,但是她要的絕對不是傷害誰。」

    南宮白夜嗯了一聲,心中卻有些擔憂。

    她查過屍體,襲夕是三天前死的。

    也就是說距離頭七,只剩下不到四天了……

    ……

    「主子,衙門那邊來了消息,關於襲夕一案的口供全部不見了。」太監一向沉穩的語氣裡多了些匆忙。

    坐在軟榻上的男子一愣,將手中的瓷杯放下:「呵,我還以為她會等到調查資料出來,原來先前那些散漫都是做給我看的,真是……呵呵,不能小瞧。」

    「主子,如果南宮白夜插手的話,哭天術會不會……」

    男子舉起手,慢條斯理的打斷太監的話:「就算她知道這是哭天術,你也不必擔心,襲夕想要的,就連我也猜不透。想要破這個術,必須先弄懂襲夕的心思。」

    「主子說的是。」太監想了想,道:「依照主子的計劃,南宮涅已經放棄了尋找戒指和波斯的那些屍體,開始有其他想法了。」

    男子輕笑了一聲:「呵,人類。」

    太監沒有說話,跪在地上,頭向下又垂了幾分。

    「那些波斯屍體還沒線索?」男子沉沉的問著。

    太監的臉一白:「小的把京城都翻遍了,還是沒找到,那些屍體難不成長腿跑了?」

    「那根本不是屍體。」男子冷冷的笑了起來。

    太監不明白:「那是什麼?」

    男子把茶杯拿起來,吹了吹裡面熱氣,煙霧瀰漫中,只能看見他那雙散發著紅光的眸:「那是,吸血鬼……」

    ……

    啪!

    宮外,黑家,南宮小喵軟軟的小爪子一拍木桌:「黑小泗!」

    黑家少主面無表情,連看都沒看他,坐在木椅上指揮著那群小僕人,一派大家風範。

    南宮小喵撇著小嘴巴抱怨:「你不要總是把繩子震斷,我打蝴蝶結也很費力氣的。」

    小僕人:……

    我家少主讓你綁,已經夠溫柔了,你還讓他不反抗?

    講不講理了!!!

    黑泗交代完事情,慢條斯理的把手中的賬簿一合,聲音裡沒有半點起伏:「基本上就這樣,你們先退下,別在出差錯,誰再給我惹一點麻煩,就決鬥。」

    小僕人:……

    他們剛剛是瞎了,居然以為少主變溫柔了,嗚嗚嗚~

    待一干眾人退下。

    黑泗才歎了口氣,無奈的伸開手臂:「我再讓你綁一會兒,晚上還要巡夜。」

    「不綁了!」南宮小喵把繩子一丟,圓溜溜的眼睛轉了轉:「黑小泗,你說我娘親會去哪裡啊?一整晚都沒回來,呼呼。」

    黑泗搖頭。

    南宮小喵兩隻小手拖著腮,忽的站了起來:「我決定了!」

    「嗯?」黑泗小眉頭一挑,這孩子又抽什麼瘋?

    南宮小喵狡猾的笑了笑:「為了給娘親一個驚喜,我決定自個兒先去確認一下七殿下到底是不是我爹爹!」

    黑泗:……

    相信我,你娘親絕對不會認為那是個驚喜,驚嚇還差不多!

    「嗯,就這樣!」南宮小喵似乎很認可自己的觀點,小腦袋在那點了點,然後塞了十幾個西紅柿進懷裡,小手拍拍小胸膛,很爺們很大俠的說:「走吧,咱們進宮!」

    黑泗絲毫不動:「不去。」

    「黑小泗,你!」南宮小喵可愛的嘬了個牙花:「你不去,我怎麼進宮啊,皇宮不放陌生人進去的,你這張臉好使,通行證來著。」

    合著這小破孩就想利用他呢,黑泗眸子冷了,武氣繞在四周:「不去!」

    「不去也得去!」南宮小喵才不怕他,脆生生的叫板。

    黑泗想這到底是什麼孩子啊,天不怕地不怕的,都是被慣的!

    「你不去,你不去……」南宮小喵咬了咬自己的嘴,一埋頭就往外衝:「我自己去,倒時候就讓皇宮裡那些護衛把我打死吧,你記得來年這時候給我燒紙錢就行,我最愛銀子的,記得啊。」

    黑泗:「你給我回來,又不穿披風,你的鞋呢,那雙小腳丫不想要了是吧!」

    這聲音冷的,外面聽動靜的黑老爺嚇的眼珠一瞪,身子向後退了退,他家冰小子絕對會發飆,絕對會!

    果然。

    彭的一聲!

    黑家客廳的凳子被踹爛了。

    南宮小喵愣愣的站在那,大大的眼睛紅著,小耳朵耷拉著,十分委屈:「你發什麼脾氣啊,你討厭我,我走還不行啊。」

    黑泗的小胸膛起伏著,單手放在身側,攥了攥,也不說話。

    黑老爺重重的咳了兩聲:「小閨女。」

    「我是帥哥!」即便是再傷心,南宮小喵也不忘捍衛自己的性別!

    黑老爺嗯嗯了兩聲:「我去幫你教訓我家那個冰小子!」

    「誰讓你教訓黑小泗了,你敢打他一下試試,小爺……」南宮小喵邊吸著鼻子邊說:「小爺吸乾你!」

    黑泗一聽這個,趕緊走過去,摸了摸小人兒:「別搭理我爹,他就那樣。」

    「嗯!」南宮小喵重重點頭。

    黑老爺傻眼:……

    臥槽槽槽,他分明是進來攔架的!

    怎麼,怎麼最後裡外不是人的會變成他?!

    「那我能去皇宮不?」南宮小喵抹了抹眼睛。

    黑泗點頭:「能。」

    「那你能跟著我不?」南宮小喵問的小小聲。

    黑泗替他把披風穿上:「能。」

    黑老爺嚷嚷開了:「喂喂喂冰小子,你這樣慣著小喵不行,養孩子不是這麼養的!還有,要入宮也不能走著去啊,坐軟轎去!別凍著了……」

    黑管家:……

    ……

    軟轎到了東門就停了,宮裡最深處的那一段路,必須要走著去。

    黑家少主時常來宮裡,太監宮女們對他都很熟,只是像這樣手裡還牽著個孩子的情況,倒是少見。

    難道是黑老爺的小妾又生了?

    一直藏著沒露面?

    有太監好奇,就跑過來問:「泗少爺,這位是?」

    「我弟弟。」黑泗邊說著邊給南宮小喵哈手。

    那太監看的一愣一愣的:「那您這次進宮是來給這位小少爺要名號的?」

    三大家族,尤其是黑家的人,每個男丁都會得到皇上親封的名號。

    黑泗搖頭:「我來找七殿下。」

    「七殿下?」太監雙眸一轉:「七殿下怕是沒空,今個兒皇上還宣過七殿下,說是要準備他和蕊兒小姐的婚事,魔宮那邊回話說,晚上七殿下才得空。」

    「七殿下要結婚了嗎?」一直埋著小腦袋的南宮小喵露出了一雙圓溜溜的眼,可愛的很。

    太監看著那雙眼睛楞了楞,才點頭:「嗯,是的,聽說皇上這次準備辦一場大的婚禮,要舉國同慶。」

    「這樣啊……」南宮小喵緊了緊小爪子,沒想到七殿下還挺搶手的。

    黑泗拽了拽小人兒:「那我們回?」

    「不回。」南宮小喵搖了搖頭,他是這樣想的,如果七殿下不是他爹爹,他就去他婚禮上白吃白喝,如果他是自己爹爹,他就替他娘親把這個負心漢閹掉!握拳!

    黑泗也不知道小人兒的想法,繼續踱步朝前走。

    等到了魔宮,太陽要落不落,沒有太監敢跟著他們。

    這個地方南宮小喵來過,之前他還差點發瘋,不過現在有了紅紅,他也不怕了,熟門熟路的帶著黑小泗走了進去。

    白天和夜晚比起來,魔宮裡安靜了許多,連黑衣僕人都不見了,除了頭頂上昏昏欲睡的吸血蝙蝠之外,四周什麼東西都沒有。

    黑泗一手舉著火把,一手牽著南宮小喵,俊美的小臉上滿是謹慎。

    按照規矩,如果沒有稟報,任何人都不能擅闖魔宮。

    尤其是在白天。

    違令者,後果自負!

    他還記得他爹說過,之前有人不守規矩進來過,到最後連屍體都是乾癟的……

    「黑小泗。」南宮小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停下來,小手指了指靠近地下的黑暗:「我們去那裡看看。」

    「嗯。」黑泗領著小人兒,時刻警惕著頭頂上的吸血蝙蝠。

    他不知道的是,那些蝙蝠之所以沒有攻擊他們,完全是因為身邊的小人兒在一進來的時候,就和它們打過招呼……露獠牙!

    吱呀……

    南宮小喵小小的手推開眼前的雕花木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樽漆黑的雕花棺木……

    給讀者的話:六千,平時的三更合成一章了,進度已經很快了,咳咳……就是故事太多,不能嗖的一下子完,啃啃,辛苦追的妞們,抱住啃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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