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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9南宮小喵(4000) 文 / 北葦

    如同月色般乾淨的銀色長髮,披散開來,垂在他的身前,在光亮中隱隱發光,閃著炫亮的銀色光圈,帶出微微的冷冽碎芒,黑色衣襟敞開,露出精實的腹肌,刀刻般深俊的五官尤為出色,渾身上下散發出了致命的危險……

    「喂,你……」南宮白夜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話還沒說完,他竟已來到她的身邊,將她困在了石壁旁,深邃的桃花眸,黑白分明:「你已經很多天沒有沐浴了。」

    「呵,呵,是麼?」南宮白夜勾唇淺笑,心中暗道她洗不洗澡和他有個毛關係!

    北冥連城看著她,忽的一笑,手指繞上她腰間的紗帶……

    「惡魔先生,我是失憶,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沐浴這種事,我自己一個人來就行。」南宮白夜把爪子按在男人修長的指上,低聲警告。

    北冥連城懶懶的掀了下眼皮,原本清醇的男低音,此刻聽起來甕甕的有點沙啞,語調卻依舊倨傲:「就你?連洗臉都只是隨便劃拉幾下的人。」

    他那什麼語氣?

    鄙視她啊?

    南宮白夜雙拳攥著,心中的小宇宙呼呼呼的燃燒。

    洗臉劃拉幾下怎麼了?

    大家都這麼洗啊,對不對?

    他就是嫉妒她做事情速度快!

    哪像他一樣,洗個臉還……還怎麼樣?

    南宮白夜一頓,大腦中出現的短暫空白讓她微微有些發愣。

    在那裡應該還有後續的,為什麼她會條件反射出來這些話之後卻沒有具體的畫面?

    難道……她真的失憶了?

    「怎麼?說你一下,就不高興了?」北冥連城俯下身,呼吸時,眼睛盯著她的眼,鼻尖幾乎能碰到她的,低沉磁性的嗓音,如同沉厚的水流淌過耳際。

    記憶裡,南宮白夜從沒跟男人以這種曖昧的姿勢、隔得這麼近。她身上每一顆細胞,彷彿都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而後微微的收縮著。

    他卻一笑,把她整個人撈起來放在了他的懷裡,慵懶懶的靠著石壁,不急不躁地將衣服一件一件地替她解開,上杉、腰帶、下裙……灼熱的手指不時輕觸到她。

    「惡魔先生,你到底有完沒完,真以為我是個沒知覺的木偶?任由你擺佈?」趁著衣衫還沒有滑落,南宮白夜手指一轉,驅魔刀直直的逼近了他的心口,劃破了他黑色的長袍卻沒有傷及皮膚,心裡慶幸她穿的是古時的袍子,比現代的衣服難解的多,否則剛剛他趁著她發呆的功夫一准早就把她的所有衣服都扔了,她哪裡知道,她這樣披散著栗黑色長卷髮,發尾飄在水中,薄薄的外衫半濕地裹在身上,玉腕微露廣袖飄飄,白皙的脖頸若隱若現,比什麼都不穿不知道誘惑了多少倍。

    尤其是說話時脖頸微露時的脆弱弧線,讓北冥連城的眸子一下子便沉了下來。

    在南宮白夜還未感覺到危險之前,只聽嘩啦一聲,他烏黑的指尖劃破了她的衣袖,從下往上,反手一綁,將她拿著驅魔刀的手腕壓在了一側的石壁上,眸光湛湛:「你是想做木偶乖乖的讓我幫你沐浴,還是我們去床上看看誰勝誰負?」

    他說話的語調很是慢條斯理,裡面還帶著一絲絲的暗啞。

    這明顯是威脅!

    尤其是他還把床上兩個字咬的那麼重。

    南宮白夜不可能聽不出來他的意思,手腕被壓的使不上一點力氣,她也只能輕笑的挑釁他:「我哪一個都不想選,我比較希望我們能和平共處。」

    「我有說過給你選擇的餘地嗎?」北冥連城伸手,動作溫柔的把她的臉上的濕發撥開:「我只是想聽一下你的意見,但,做主的還是我。」

    什麼叫做,他只是想聽一下她的意見,但做主的還是他!

    那他還問她做什麼!!!

    「惡魔先生有沒有人說過,你拽起來的時候,真的很欠扁!」不能動,南宮白夜只能動嘴上功夫,能夠激怒他是最好不過的了。

    北冥連城勾了下薄唇,沒有理她這個問題,只眸光沉沉的看著她,琥珀色的眼睛變得深沉無比……

    南宮白夜順著他的眸光低頭,這才發現你自己已經被他剝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了裡面穿著的艷色肚兜。

    頓時手腳僵硬,臉也了熱了起來,燒的她微微垂下了視線,熱的程度甚至能在上麵攤雞蛋。

    他卻只是看著她,像是在欣賞她難得害羞的模樣,而後一笑,掬起水來往她頭上撒。

    南宮白夜甩了甩自己長髮上的水珠,凝眉看著眼前這個神情淡漠,不按常理出牌的惡魔。

    他真的只是在給她洗澡,根本沒有做其餘的事情,下巴微揚,時不時的還皺下濃眉,那樣子特別像是在調教一個不懂事的寵物,又帶著特有的華貴和無奈。

    等到他覺得洗的差不多了,才滿意的自己在那點了點頭,然後一伸手,就有一條絲綢出現在了他的手裡。

    她被他像包粽子一樣包起來,坐在他身上,兩個人之間只隔了那麼薄薄的一層綢緞。

    南宮白夜自然是不自在的,薄唇微咬著,臉上暈染出粉霞。

    艷色的絲綢只及在她的胸口處,露出一大片的如玉肌膚,栗黑色的發垂下來,像是瀑布垂在身前,半遮半掩……

    他看著她,突然用力地箍住她的腰,將她打橫抱起,踱步走進了寢室。

    柔軟的棉被險下去了一塊明顯的印痕,南宮白夜不安地看著他,他的手撐在她頭的兩側,壓住了她的髮絲,眼眸深幽卻不動作,南宮白夜漸漸受不了那樣的視線,不由自主地偏了偏頭,被猛地被他咬住了脖頸,獠牙摩擦出來的酥麻,瀰漫到了四肢。

    南宮白夜緊了下柳眉,手被捆著,只能腳上用力氣。

    可狡猾的他卻事先察覺到了她的意圖,修長的手指按在住了她的腿窩,眸光微瀾,又是低低的嗓音:「我只想抱著你好好睡一覺。」

    也許是鼻息間的檀香影響了大腦,她竟有一瞬間的空白。

    北冥連城腹黑十足的勾了下薄唇,順勢取走了她的驅魔刀,雙臂不容抵抗地把南宮白夜摟進了懷裡:「睡覺的時候,我不喜歡看到這種東西橫在你和我的面前。」

    又被騙了,可惡的惡魔!南宮白夜心中憤憤,不知道為什麼,她在這個男人面前的警覺性如此低……

    她努力的提醒自己現在是在魔界不是在人間,到處都是危險,她不能不做提防,尤其是眼前的這個惡魔,她根本摸不透他。

    她應該別離他這麼近,可現實狀況是自己所無法控制著的。

    鼻息間淡淡的清香帶著很好的安神作用,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拍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漫不經心,下巴蹭著她的發,像是快要睡著了的樣子。

    南宮白夜聽著耳邊的心跳。

    那樣很緩慢很緩慢的心跳,帶著說不出的安定。

    她想反正已經這樣了,該看的也被他看了,該抱的也被他抱了,不如好好睡一腳。

    南宮白夜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對一件事糾結很久的人,最好決定之後,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痞氣的小臉蹭了蹭他的長袍,也沒啥原則性,眼睛閉上就打算好好休息一下。

    雖然溫度不會很溫暖,但是男人的身材還不錯,就是不知道好不好摸……

    南宮白夜痞氣的笑了下,想伸出手去確認一下,才記起來她還被綁著,只好抬起眸來看著他:「惡魔先生,我不會再逃了,不過我認為睡覺之前,你應該先把我手上這玩意兒先給我鬆開。這樣綁著怎麼睡?」

    本來南宮白夜以為像他這麼不好對付的男人,她總要浪費好一會兒口舌才能給說服他。

    沒想到他只是看了她的手腕一眼,就把布條解了,微涼的指腹揉在著她手腕處的微紅,像是在給她止疼。

    他似乎很相信她。

    無論她說什麼,他都是一臉清冷慵懶的樣子,看上去很拽,實際上事事都在遷就她。

    或許,她真的喜歡過他?

    南宮白夜迷迷糊糊的想著,眼皮開始發沉。

    無論如何,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是誘他去人間。

    沒錯,她最終想要做的還是從這裡逃開,因為一切都還不確定……

    懷中的人呼吸聲漸漸平穩,北冥連城低頭,琥珀色的眸裡是濃厚的落寞,他的嘴角半彎下來,明明是似笑非笑的模樣,那笑意卻未曾達到眼底,感覺不到絲毫的快樂。

    是的,他都知道,她之所以這麼乖,這麼的配合,不過是用了緩兵之計。

    這個辦法,他經常看到她用來對付別人。

    可北冥連城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把這些用在他身上……

    胸口猛的一揪,像是被灌進了無以計數的疼痛,針扎一般細細碾過。

    微風拂過,無數曼陀羅華隨之搖擺,送進淡淡的幽香,南宮白夜什麼都不知道的在北冥連城懷中安睡著,念念不忘的是她在人間的寶貝兒子……

    匡當!

    更聲響在京城幽靜的深巷中,來來回回的迴盪著。

    「夜深人靜,小心火燭。」

    濃濃的迷霧中,渲染著淡淡的冰寒。

    城西,黑家府邸。

    滿目的金銀珠寶,古玉琉璃,圍繞在四周。

    中間擺放一個暗色的桃木雕花書架,書架是四角的,立在書房內,與普通書架不同的是,那上面擺放的不是書還是各類的夜明珠,大大小小,應有盡有,在書架前面擺放著一個小木桌,小木桌旁邊坐著一個小人兒,不斷抬頭低頭,小人兒穿著一身的錦衣裘袍,一隻腳搭另一隻腳上,懷裡捧著一個小暖爐,小臉被裘毛托著,精緻得不像話,耳朵卻是尖尖的模樣,有點像是貓耳,小手辟里啪啦的打著算盤,還沒看清楚他的模樣,就聽見他不耐煩的朝著外面喊著,聲音很脆很嫩,軟綿綿的語調:「我不是說了我不吃嗎,煩死了,都別見來,我不要看見任何人!」

    大概是用的力氣太大了,小手拍在桌子上的時候,那小小的珍珠盒差點被打翻,幸虧小人兒反應快,一個向前,趴在了桌面上,尖尖的小下巴頂住了珍珠盒。

    門外的敲門聲還在響。

    他把珍珠盒小心翼翼的放好,小大人一般的歎了口氣,蹬了蹬蓮藕小腿兒,從木椅上跳下來,原本琥珀般的眸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寶石一樣的火紅色,小獠牙尖尖的露在外面,癢的只想啃東西。

    外面湧動的氣息只會讓他越來越煩躁,像是發洩一般小人兒拿過一顆西紅柿來狠狠的咬一口,然後慢慢的吸著裡面酸酸甜甜的汁液,任何人都不想理。

    「小喵,是我。」

    同樣是童音,只不過站在門外的那一個,說起話來就像是在發號施令,語調都是沉沉的,像是個小爺們一樣,他穿著一身黑色戰袍,腳下是同色的長鞋,小小年紀早已將武學大家之風融進了平日的一舉一動裡,黑色的眸光沉沉的看著眼前被反鎖了的木門,濃密的小眉頭死死的一擰,到底是怎麼回事?

    吸著西紅柿的小人兒突地僵住了身子,小手緩緩的抬起來,捏了捏自己尖尖的耳朵,頓時有點不之所錯,像個小陀螺一樣的站在原地轉了一圈之後,嗖的一下子跑到了貴妃椅那裡,然後啪嗒啪嗒的爬了上去,小手嘩啦一下拉開了上面的黑色裘毛,將自己死死的藏了起來。

    他知道站在外面的是黑小泗,他還知道不出一分鐘的時間,黑小泗就會把門踹開走進來。

    進來之後,他一定會看到他現在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他不知道為什麼,早上還好好的,到晚上,他的身體裡的某些東西像是復活了一樣,漲的他整個人都難受。

    然後……他就變的不一樣了。

    南宮小喵攥著兩個小拳頭,大大的眼睛裡泛著紅光,無論是額角出現的小骷髏印痕,還是那尖尖的小耳朵和微露的獠牙。

    無一不說明著,他是一個妖邪至極的小惡魔,一個徹徹底底,與人類再也沒有一絲相像的小惡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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