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7章 拿啥 文 / 曾囈
第27章拿啥
這晚,李秀娥以為王木生還會打那塊菜地裡經過,所以她一早就坐在那土頭等著王木生了。
像她這種年紀的女人,要是尋得了樂子,也就不曉得啥羞啥臊了,只曉得無盡沉迷在那種樂子當中。
再說,這李秀娥最近跟她家男人感情不合,心裡本是憋屈得很,這突然在王木生這兒尋得了樂子,她自然是開心不已。
可那曉得王木生今晚不去吳良家借宿了。
……
由於下午的那事兒鬧得,王木生這晚也就沒有去吳良家借宿了,而是去了徐澤家借宿去了。
徐澤家住在村頭,所以王木生今日個晚上也就不用從昨晚那塊菜地裡經過了。
這晚,當王木生打著手電沿著村道朝徐澤家走去,經過村裡陸勝有家時,忽然聽見陸勝有他家的女人楊秀珍嚷了一句:「那是哪個呀?」
忽聽這聲音,王木生忙是用手電照了照楊秀珍,瞧著那張俏美的面龐,王木生回話道:「秀珍嬸,我是王木生。」
「木生呀?你這大晚上的要去哪裡呀?」
「哦,我去徐澤家借宿去。」回答著,王木生順口問了句,「秀珍嬸呀,你怎麼一個坐在這屋簷下呀?」
「嬸晚上睡不著唄。」
「啊?秀珍嬸,你怎麼就睡不著了呀?」
「心裡悶得慌唄。」
「哦。」王木生應了一聲,也不曉得說啥了,然後便是言道,「那,秀珍嬸呀,那你自個坐著吧,我走了哦?」
「急啥嘛,木生?這不還早嘛,要不……陪嬸坐會兒唄?」
忽聽楊秀珍這麼地說,王木生這心裡竟是砰然一跳……
因為他打小就對這楊秀珍有了一種懵懵懂懂的邪念,一直都幻想著自己能跟這楊秀珍發生點兒啥。
別說是他,就這旮旯村的男人個個都幻想著能與這楊秀珍發生點兒啥。
倒不是因為楊秀珍騷清,愛招惹男人。相反,楊秀珍在這旮旯村一直都是一位中規中矩的傳統女子。
但是為啥旮旯村的男人個個都惦念著她呢?
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因為她生得美。
可以這麼地說,楊秀珍算是這旮旯村的第一美人。
從大家閨秀嫁到陸家,到現在的韻味十足的少婦模樣,一直都被村裡的男人惦念著。
這陸勝有家也算是這旮旯村的富貴人家,陸勝有他老爸是位老紅軍,雖然已經去世了,但每個月陸勝有還能從政府那兒領到一筆錢,而且陸勝有也是這旮旯村的副村長,所以這日子自然是過得紅火,一直都被村裡人羨慕。
正因為家裡富有,所以楊秀珍也不用下地幹活啥的,自然是保養得比村裡的其他村婦養眼。
再加上楊秀珍的年紀也不大,才二十七八歲,還不到三十,正是韻味十足的年紀。
在王木生的記憶中,他第一次對女人抱有那種幻想,就是從楊秀珍這兒開始的。
幾乎每晚睡覺的時候,他都得幻想著楊秀珍的模樣,然後想著與她如何如何……
楊秀珍見王木生打著手電佇立在那兒,沒有回她的話,於是她又是言道:「木生呀,你咋啦?咋就突然不言聲了呀?」
「嘿。」王木生忙是嘿嘿一樂,回道,「我在想……秀珍嬸今日個晚上怎麼會悶得慌呢?」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說,楊秀珍一聲冷笑:「唏。你想啥呀?嬸自個都沒有想明白?要不……你就別擱在那兒站著了,上台階上來,陪嬸坐會兒吧?」
隨即,王木生問了句:「叔沒在家嗎?」
「沒。」
「那叔上哪兒去了呀?」
「管他個冒得良心的做啥?嬸都不管了。」
忽聽楊秀珍這麼地說著,王木生暗自一怔:「秀珍嬸呀,你跟叔這是……怎麼了?」
「別問了吧,木生。對了,木生呀,嬸聽吳良說,你想去城裡?」
王木生忙是嘿嘿一笑:「嘿。是呀,秀珍嬸。」
「那,木生呀,你能不能帶著嬸一起走呀?」
「啥?!!」王木生忽地一怔,「秀珍嬸呀,你這是說的啥話呀?!!」
見得王木生那麼震驚,楊秀珍仍是那麼淡定道:「木生呀,你還是上台階上來,嬸慢慢跟你說吧。還有,你快把手電關了吧。」
又聽楊秀珍這麼地說,王木生暗自皺眉一怔,然後也就扭身朝台階上走去了。
等王木生上了台階,楊秀珍忙是順手挪了一條木凳給他,說道:「坐吧。」
於是,王木生也就轉身在木凳上坐了下來。坐下後,他便是『卡』的一聲關了手電。
這晚,山頭上的天空仍是沒有月亮,只是繁星點點,有著一絲絲亮光。
夜風習習吹來,捎帶著田間的味道和著山上的草木腥味,聞著甚是愜意。
楊秀珍藉著夜空的一絲絲光亮瞧著王木生,言道:「木生呀,你打算啥時候去城裡呀?跟嬸說說吧,嬸真跟你一起去城裡,再也不回這個鬼打的旮旯村了!」
王木生聽著,心想,格老子的,準是秀珍嬸跟著陸勝有那個龜兒子的受了啥委屈,要不然的話,秀珍嬸是不會輕易說這話的?
這麼地想著,王木生便是問了句:「秀珍嬸呀,叔是不是欺負你了呀?」
「唉——」楊秀珍歎了口長氣,「嬸都不曉得咋說才好?村裡人可能看著我這日子過得蠻舒心的,其實呀……現在我的心都死了!自從你陸勝有叔上個月被調去鎮裡工作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了!我不說,可能還沒得哪個曉得?前兩天,我去鎮裡看他,他竟是跟一個啥女人在一起摟摟抱抱的,我上前去想說他幾句,他竟是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說,要我滾回去!還說……」
說到這兒,楊秀珍就忍不住啜泣了起來,跟著就是泣不成聲了……
忽見楊秀珍這等傷心欲絕的樣子,王木生也不曉得說啥了?
畢竟像這等夫妻之間的事情,王木生也沒有啥經歷,自然是不懂如何勸說是好?
只是,他心裡在罵道——格老子的,陸勝有個龜兒子的咋會這個鳥樣子呀?真是他娘的不是人!人家秀珍嬸這麼好的一個女人,他居然這樣對待人家,這也他娘的過分了吧?日他仙人個板板的,要是他個龜兒子現在在老子跟前的話,老子準會一拳送他上雞公山上去打鳴!
楊秀珍好是一陣啜泣之後,見得這王木生也不曉得說啥是好,她便漸漸收住了哭聲,然後哽噎地說了句:「木生,嬸……求求你,你就帶著嬸……一起去城裡吧?」
「嗯?這?」王木生難為情地皺了皺眉頭,「秀珍嬸呀,這事……你畢竟不是我王木生的女人,我要是大搖大擺地領著你出村,算是咋回事呀?這村裡人還不衝我指指點點的呀?」
「那我們就偷偷地出村?要不我先出村,在鎮上等著你也成?」
「可是……」王木生又是皺眉想了想,「秀珍嬸呀,我現在還不能出村呢。因為我收了人家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工錢,答應了要領著他們將旮旯村大大小小的山都走一遍的。」
「那沒事呀,這要不了多久呀,嬸可以等著呀。等你完了事,我們就出村吧?」
聽得楊秀珍這麼地說,王木生忙是回道:「這個可以。」
「那,木生,那我們就這麼定了?!!」
「成。」王木生點頭道。
「對啦,木生,這事只許我們倆曉得哦!你可不能跟別人說哦!」
「……」
昨晚聽得唐欣要帶他去縣城玩,所以今日個一早,王木生就從徐澤家回來了。
他回他姑媽家的時候,清晨的紅日還剛在旮旯村東邊的雞公山山頭露出一絲笑臉。
清晨的山風柔柔地吹拂著,捎帶晨露的味道,聞著,真是令人神清氣爽。
想著今日個要去縣城玩,王木生歡心地踏上門前的台階,嘴角露著一絲絲笑意……
等他上了門前的台階,忽然傳來了一聲雞啼……
他抬頭瞧著堂屋的門已經開了,心想,估計是姑媽早起了?
於是他也就直接朝堂屋走去了,可是剛到門檻前,他皺眉一怔,格老子的,怎麼又想上茅房了呀?是不是昨晚吃了啥吃壞了肚子呀?
想著,他又忙是止步,往後退了一步,然後轉身朝屋側的茅房走去了……
……
由於茅房沒門,所以他已經習慣了自己就闖進去。
當王木生一頭闖進茅房的時候,尷尬再次發生,只見唐欣主任正默默地蹲在茅坑上,憋得小臉通紅,脖子鼓鼓的……
唐欣瞧著王木生闖了進來,更是羞得臉紅脖子粗的,又羞又怒:「你怎麼老是不敲門就進來呀?」
「啊?這?」王木生也被鬧得一時懵了,倍覺尷尬,「關鍵是這沒門,我敲啥呀?」
「好啦好啦好啦!」唐欣嬌羞得也懶得跟他爭辯了,「你快出去吧!」
「哦。」王木生應了一聲,也就往後退步了,但雙眼則是不老實地朝唐欣下方的那個地方瞄了又瞄……
唐欣瞧著他那沒出息的樣兒,急道:「沒見過呀?!!」
凶得王木生兩頰發燙,忙是囧態地一樂:「嘿。」
「還笑?!!趕緊出去啦!!!不許瞄了!!!」與此同時,唐欣暗自心想,幸好是在這村裡,要是在城裡被男人這麼地看,我還怎麼出門呀?這村裡都什麼破廁所呀?門都沒有一扇,鬱悶!超級鬱悶!
王木生那小子都退到茅房門口了,兩眼又是不忘朝唐欣的那兒瞄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