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33章 電話 文 / 曾囈
第33章電話
「是是是！」那司機連忙點頭，算是被王木生給狠狠地上了一課，「下回記住了！」
「真的不要錢了？」王木生又是問了句。
「真的順路！」
……
隨後，待王木生一下車，那司機就灰溜溜駕車離去了。
劉幹事瞧著王木生下車了，他忙是樂嘿嘿地言道：「嘿嘿。木生兄弟呀，你真行！看你這拳頭不應該在山裡打野豬，應該出來打惡人才是！現在，我算是對你佩服得五體投地了！你算是我今年見過的一匹神馬呀！」
聽劉幹事這麼地說，王木生則是暗自道——老子只有一身蠻勁，嚇唬人還行，又賺不來大錢，當不了領導，有毛球用呀？人家欣欣姐柔柔弱弱的卻是個主任，領導咱們的……
隨後，王木生也就迷離糊塗地跟隨唐欣和劉、李幹事進了青川縣野生動物保護協會的大門。
一路上，只見唐欣和劉、李幹事碰著個人就是招呼著，什麼這主任，那科長的，好像就沒有幾個不是領導似的，都掛著個官銜。
王木生一路跟著，感覺有些悶悶的，於是他自個就在無聊地琢磨著，格老子的，是主任大呢，還是科長大呢？
琢磨來琢磨去的，最後琢磨煩了，他暗自罵了句——去他娘的，愛誰大誰大吧，反正跟老子也沒啥關係。
就這樣，不知不覺地，他迷離模糊地跟隨唐欣和劉、李幹事進入了一間辦公室。
辦公室不算大，也不算小，用方格格成了大約五六個辦公座位，每張辦公桌上都擺著台電腦。
其中有一個方格內默默地坐著一個年輕人，正在對著電腦屏幕瀏覽著網站。
唐欣在前方一扭身，沖劉、李幹事說道：「你們倆先招呼我木生弟弟坐會兒哈，我去一趟會長辦公室，去跟他說說麻醉槍的事兒。」
趁機，李幹事忙是言道：「喂喂喂，唐主任，你順便跟胥會長說一聲，我不進旮旯村了，要他派老曾去吧。老曾比我有經驗。」
聽得李幹事這麼地說，唐欣打量了他一眼：「你真不去了呀？」
「嗯。」李幹事忙是點了點頭。
劉幹事扭頭瞧著李幹事，愣了愣，然後淡笑道：「嘿。李天呀，你就我和我們一起進村唄？再說，現在改用了麻醉槍，你還怕啥呀？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們木生兄弟的本領，有他在，我們還怕啥呀？就算沒有麻醉槍，有我們木生兄弟在，我啥也不怕了。」
李幹事則是皺了皺眉頭：「我還是不進村了吧。我怕上村尾的雙龍山，那裡可是最危險了。而且，蟒蛇能不能被麻醉槍麻住還不知道呢？反正……我、我還是不進村了吧。我決定了。」
聽得李幹事這麼地說，唐欣又是打量了他一眼，然後爽快道：「那好吧，就這樣吧。我先去會長那兒了。」
說完，唐欣則是出了辦公室。
……
等了大約半小時後，唐欣回到了辦公室門口，探頭沖辦公室內叫了一聲：「木生弟弟，你過來一下。」
王木生正坐在辦公室發愣呢，忽聽叫他，他也就忙是起身來。
他一邊微微皺著眉頭、懵怔地走近唐欣，一邊問了句：「欣欣姐，叫我呀？」
唐欣瞧著他那有些傻呼呼的、百無聊賴的樣子，忍不住一聲竊笑：「呵。怎麼啦？你是不是覺得很悶呀？」
「嗯？」王木生皺了皺眉頭，回道，「不是。主要是我不知道我來這幹啥？」
「呵。」唐欣又是一樂，「馬上你就知道啦。好啦，跟姐走吧。」
「嗯。」王木生應了一聲，然後也就跟隨唐欣朝走廊走去了。
……
沿著走廊走了一會兒之後，便見唐欣在一間辦公室門前止步了。
王木生懵懵怔怔地抬頭一看，只見門框上標著幾個字：會長辦公室。
唐欣也沒有敲門，直接推門就進去了，一邊說了句：「跟姐進來吧。」
聽著，王木生也就跟隨唐欣走了進去，一邊心想，格老子的，欣欣姐領著老子來會長辦公室干毛球呀？
進得了辦公室，便見一位大約50來歲的、微胖的男子坐在辦公桌前。
唐欣忙是衝他微笑道：「胥會長，我身後的就是我剛剛說的王木生。」
胥會長偏著腦袋打量了王木生一眼，然後忙是熱情地微笑道：「來來來，小王同志，過來說話嘛。」
一邊說著，胥會長一邊拿起了辦公桌上那包紅塔山牌香煙，又忙是微笑地問了句：「小王同志呀，你抽煙嗎？」
聽得胥會長那麼地問道，王木生默默地瞧了一眼胥會長手頭的煙，不覺一怔，呃？是翻蓋的呀？格老子的，老子在旮旯村只見過潘駝背那個龜兒子抽過翻蓋的煙，應該很貴吧？管球呢，反正領導的煙來的容易，坐著就有人送上門來，老子不抽白抽，抽了也白抽……
這麼一想，他小子直接就笑嘿嘿走上前去了：「謝謝領導哈！」
伸手接過煙，叼上，他小子便是瞧了瞧胥會長的辦公桌，見上面有個火機，他小子伸手就給拿了過來，『卡』的一聲打著了火，點燃了煙……
待抽了一口，他小子被嗆得直咳嗽：「卡卡卡……」
被煙熏得眼淚都出來了。
這是他小子第一次抽煙，他以為這翻蓋的煙都好抽呢，所以以前在旮旯村他小子老羨慕村長能抽翻蓋的煙了，一直都在想，啥時候老子也能當個村長呢？
可是抽了之後才知道，這煙還真嗆人，於是他小子在心裡罵道——日他仙人個板板哦！這破玩意有啥好抽的呀？這領導是不是天天坐在辦公室閒得蛋痛呀，所以就抽這玩意解悶呀？
胥會長瞧著他這等憨頭憨腦的、但對啥都好奇的樣子，忍不住一笑：「嘿。小王呀，是不是第一次抽煙呀？」
「嗯。」王木生應了一聲，然後瞧著手頭這根燃著的煙，想直接丟了又覺得浪費，想遞給胥會長抽完又不好意思開口，所以他有些難為情地皺了皺眉頭。
胥會長瞧著，又是微微一笑，然後言道：「沒事，小王，抽不了就放這煙灰缸裡掐滅吧。」
聽得胥會長這麼地說，他小子也就不客氣地伸手將煙在煙灰缸裡掐滅了。
隨後，只見得胥會長點著一根煙，甚是愜意地吸了一口，然後呼出一股淡淡的煙霧來，隨之抬頭瞧著王木生，微笑道：「小王呀，你有想過將來要做啥嗎？」
聽著，王木生暗自一怔，心想，老子將來要做啥管你個毛球事呀？老子幹啥要跟你說呢？
這麼地一想，他便是搖頭道：「沒有想過。」
「既然沒有想過，那……小王呀，你想不想進我們協會呢？」
王木生又是皺眉一怔，然後直接問了句：「有啥好處呀？」
「就是將來屬於國家的公務員呀，享受國家公務員待遇呀。月月都領著工資，有生活保障呀。」
聽著這個，王木生有些感興趣了，忙是問道：「每個月多少錢呀？」
「按照目前的薪資標準，每個月1100，還有其它補貼啥的。」
「那要我做啥呀？」
「不做別的，你不是對旮旯村大大小小的山都熟悉嗎？以後就留在那個保護區，照看山裡的野生動物。」
忽聽這個，王木生極不樂意地皺起了眉頭來：「領導呀，你意思是……以後我就守在我們旮旯村了？」
「對。」胥會長點了點頭。
「那？」王木生難為情地皺了皺眉頭，「那還是算球了吧。我都公務員了，還守在那個破村裡，還不如不公務員呢。再說了，我天天守在那個旮旯村，你就是每個月給我1萬，我也沒處花去呀？」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說，胥會長皺起眉頭來，暗自想了想，然後又是瞧著王木生，微笑道：「小王，你可要知道，這項工作是一項光榮的工作，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也為了整個人類，我們共同保護好這個地球，明白嗎？」
聽著胥會長說得這麼高尚，王木生又是皺眉想了想，然後回道：「領導呀，我只是個農民，沒有你那麼高尚的思想覺悟。既然你覺得這項工作這麼崇高，那……還是你自己去好了。再說了，領導呀，你不也是天天坐在辦公室抽悶煙，沒啥球事幹嗎？是不是你整天就在辦公室裡琢磨著……怎麼用一句話哄住我一輩子呀？我可沒有那麼好哄的哦。而且，領導呀，我還小呢，我才18歲呢，啥好生活都沒有享受過，將來守在那旮旯村能不能娶上堂客還不好說呢？還有就是，領導呀，我覺得咱們協會有的是人，幹嗎要找我呀？要麼你再去我們村裡另外找個人也成呀。反正我不幹這事。」
聽得了王木生這麼一番話之後，胥會長徹底愣住了，不知道再說啥好了？只是心裡在氣惱地想，這小子太不識抬舉了，不可理喻，居然還說堂堂一個協會會長整天坐在辦公室沒球事幹，真是太不像話話了！
這時候，一旁的唐欣瞧著，為了給胥會長一個台階下，忙是沖王木生說道：「木生弟弟呀，哪有你這樣跟胥會長說話的呀？再說這是姐的主意。你自個想想，你以為輕易就能進入我們協會呀？」
王木生聽著，則是回了句：「怕是這項工作輕易沒人肯去做吧？」
這下氣得唐欣也惱火了：「你……懶得理你！你不做算了，反正有的是人去做！」
「那，欣欣姐呀，你還是找別人吧。」
氣得唐欣又是白了王木生一眼：「讓你在那旮旯村野生動物保護區呆著，怎麼啦？」
「那將來我要是娶不上堂客，你嫁給我呀？」
這話說得唐欣的小臉唰地一下就紅了，又羞又惱地白了他一眼：「人家那潘正香不是喜歡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