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61章 小聲 文 / 曾囈
第61章小聲
儘管如此，但她還是忍不住又多望了王木生一眼，見得他那健碩的身影，她心裡總是那麼一陣歡喜……
潘正香跟著王木生爬到山上之後，她這才衝他問了句：「喂，蠻牛呀，你上午去我家找我，啥事呀？」
「嘿。」王木生嘿嘿地一樂，「找你玩唄。但是你家沒人。」
「哼。死蠻牛，你還找人家幹啥嘛？你不是有你那個欣欣姐嗎？」
「正香妹妹，你咋了，咋又說氣話了呀？」
「我就要說氣話，咋了？」
「你不會是個瘋婆子吧？」
「哼！你才是瘋子呢！」
「我懶得跟你個瘋婆子吵吵。老子還有幾天就要走出旮旯村了。」
「啥？你這頭死蠻牛說啥？你過幾天就要走了呀？」
「是呀。」王木生回道。
「那……」潘正香不覺感覺心裡一陣酸酸的脹痛，心裡像是被貓撓似的難受，「那……」
「那怎麼了？」王木生忙是問了句。
「那你能不能再遲兩天走呀？」說著，潘正香都揪心得想哭了。
「為啥呀？」
「傻蛋！」忽然，潘正香急了，「不曉得人家捨不得你走呀？哼！」
說著，話還未落音，潘正香就忍不住揪心得心痛地流淚了……
王木生繼續往山上爬了一步，然後才回頭看了潘正香一眼，忽見她哭了，他忙是問了句：「你咋哭了呀？」
氣得潘正香含著淚光瞪了他一眼：「哼！你就是傻蛋！啥也不曉得！笨得要死！你除了一身的蠻力氣，還會啥呀？你真是比我家豬欄裡的那頭豬還蠢！人家都說捨不得你這頭死蠻牛走了，你還要問為啥哭，哼！」
忽聽了潘正香這麼直白地說了，王木生有些不知所措地愣了愣，因為他小子也不曉得咋個去哄女孩子，於是他只好說了句：「那我就遲兩天再走吧。」
「那……」潘正香想了想，「那你能不走嗎？等到明年和我一起再走，我們一起去北京呀？」
聽得潘正香那麼地說著，王木生難為情地皺了皺眉頭，然後不情願道：「我可不想再等到明年再出村了哦！」
潘正香聽著，萬般生氣地、惱怒地瞪了王木生一眼：「死蠻牛，你那麼著急趕著去投胎、該是著急趕著去城裡遭車盤子壓呀？！！」
「你……」氣得王木生一股惱火，「你個死小婆娘還沒嫁人呢，咋就跟咱們旮旯村的那些老堂客似的了呀，嘴巴那麼惡毒呀？」
「我就這麼惡毒了，咋了？」說著，潘正香又生氣地白了王木生一眼，「哼！死蠻牛！我恨你！」
「為啥恨我呀？」
「我就是恨你！」
「你就是個小瘋婆子吧？」
「你才是呢！」
「我是男人好不？胸口的兩塊肉明顯就沒你的大嘛！」
「哼！死二流子！」
「……」
兩人就這麼吵吵著，一邊往山上爬著，不知不覺地，也就爬到了半山腰，到了之前望到的那狗腰子籐搭成的棚下。
至於狗腰子究竟是種啥野果子，也沒得啥學名，只是這旮旯村人都這麼地叫著。
這種野果子，果實的形狀像根香蕉，但外殼堅硬，熟透了的狗腰子，自然裂開了縫隙，一掰就開了，裡面的果肉非常鮮、嫩、甜。
到了狗腰子籐棚下方，王木生抬頭望了望，便見得籐上結滿了狗腰子，貌似大部分都是熟透了的，為此，王木生忍不住一陣欣喜地樂了樂，然後繼續往那籐棚下方走去了，隨意地伸手，就摘得了一個狗腰子，轉身便是拋給了身後的潘正香：「給。」
見得狗腰子拋來，潘正香笨手笨腳的伸手去接，沒有接住，便見得那狗腰子『蓬』的一聲落在了她的腳跟前，於是，她忙是蹲下，給撿了起來，然後也就打算擺開來吃……
這會兒，王木生則是只顧摘狗腰子去了……
狂摘了一會兒之後，王木生見摘得差不多了，於是他小子笑嘿嘿地一個轉身，走出了籐棚下，沖山下的唐欣嚷嚷道：「欣欣姐，我先扔幾個狗腰子給你吃哈！」
此刻，佇立在山寨中路中央的唐欣聽著那嚷聲，忙是笑微微地抬頭朝山上的王木生望去了……
「不急！木生弟弟，你先別扔，我接不住！」唐欣大聲道。
「欣欣姐！沒事的，扔不爛的！我扔下去，你撿著就好了！」
聽得王木生這麼地嚷嚷著，唐欣欣喜地一笑：「嘻！那好吧，那你扔吧！」
待唐欣的話剛落音，山上的王木生一甩右手，就是三四個狗腰子扔了下來……
聽著狗腰子落在山寨中，砸得一聲『蓬蓬』的響之後，山上的王木生又是大聲道：「欣欣姐！你沿著狗腰子中間的那條縫隙給掰開，吃裡面的果肉哈！」
「哦！我曉得啦！」唐欣欣喜地應聲之後，然後也就笑嘻嘻地邁步去前方的草地中撿狗腰子去了……
這會兒，王木生佇立在那籐棚下方，自個掰開一個狗腰子，就是拿在嘴前吃了起來……
著急忙活地吃了幾口之後，他小子扭頭沖潘正香嘿嘿地一樂：「嘿！今年這狗腰子真甜哦！」
潘正香像是壓根就沒有聽見似的，只顧在站那兒忙著吃手頭的狗腰子，時不時還津津有味地舔舔手指頭……
此刻，山下的山寨中，唐欣從草地中撿起一個狗腰子之後，見得上面被砸沾滿了泥土和草屑，她則是倍感髒兮兮地皺了皺眉宇，然後用她那纖細的小手指小心翼翼地給抹去上方的泥土和草屑，隨後緩緩地給掰開來，微皺眉宇看了看裡面的果肉，又是眉宇一皺，心想，這個能吃嗎？好吃嗎？
隨之，她也就懷著質疑的心態伸出她那嫩紅的小舌尖來，舔了一下果肉，嘗了嘗味道……
這一嘗之後，她忽然就眉開眼笑地樂開了，呵呵，原來這個還真好吃呀？真甜，哇，好吃！
隨後，唐欣也顧及不了那麼多了，管它髒不髒呢，先吃了再說……
山上，佇立在籐棚下方的王木生一連氣吃了數個狗腰子之後，感覺有些累了似的，於是他小子笑嘿嘿地瞧了瞧潘正香，見她還在只顧吃著，他便是說了句：「還吃呢？」
「你管呢！我就要吃！全部吃了，讓你的那個欣欣姐沒得吃！」
「草，籐上還有那麼多，你吃得完呀？你個小瘋婆子想撐死呀？」
「哼！」潘正香一邊吃著，一邊白了王木生一眼，「撐死我也不給你那欣欣姐吃！」
「她得罪你了呀？」
「她就是得罪我啦，咋了？」
「懶得理你個小瘋婆子！」說著，王木生有些無聊地扭身忘了忘籐棚的下方……
忽然，他小子見得籐棚下方的裡面有塊乾燥的平地，也好扭身朝那兒走了過去。
到了那塊小平地上，他扭身，坐了下來，屈膝坐著，然後抬頭望了望潘正香，笑微微地說了句：「喂，小瘋婆子，過來這兒坐吧。」
潘正香又是忙著吃了兩嘴之後，才扭頭朝那籐棚下方的空間望去……
見得這會兒，王木生悠閒自得地坐那裡，於是她繼續吃完手頭的狗腰子，然後抹了抹嘴，搓了搓手，也就朝那空間裡走去了。
她走到王木生身側，也扭身坐了下來，也是屈膝坐著，與王木生並肩坐著。
王木生見潘正香坐下之後，他有些無聊地扭頭看了看她，不覺皺眉一怔，忽地心想，格老子的，日你仙人個板板的，要是今日個潘正香你個小婆娘不跟來這山寨裡湊熱鬧似的，沒準老子今日個就有機會破欣欣姐的處了，因為這山寨裡平常也沒得哪個來，就老子和欣欣姐兩個人在這兒的話，嘿嘿，沒準還真有機會破了欣欣姐的處……
他娘賣個西皮的，楊妮姐那個死龜婆娘的，為啥就要老子破了欣欣姐的處呢？難道看到別人是處，她心裡恨得慌嗎？老子真是搞球不懂這城裡女人是個啥想法……
這會兒，潘正香扭頭瞧著王木生，見他這會兒跟個木頭人似的，她便是蠻不高興地嘟了嘟嘴，然後用肩膀撞了一下王木生的肩膀：「喂，死蠻牛，你在想啥呢？」
被這麼一撞之後，王木生扭頭看了看潘正香，然後嘿嘿一樂：「嘿，我在想……城裡的女孩子為啥都那麼漂亮呢？」
忽聽王木生那麼地說，潘正香登時就生氣了，很不高興地衝他翻了個白眼：「可惡的死蠻牛！就城裡女孩子漂亮了呀？人家就不好看了呀？」
見得潘正香如此，王木生暗自愣了一下，然後嘿嘿地一樂，故意氣她：「你哪兒好看了呀？」
「我哪兒都好看！」
「沒看出來。」說著，王木生又是嘿嘿地一樂。
「哼！你……死蠻牛！有你這麼氣人的嗎？既然你嫌棄人家不好看，那你還……」
「還什麼呀？」
「還要人家幹嗎？」潘正香羞紅了臉。
「我啥時候要你了呀？」
「哼！你你你……你這頭死蠻牛還說沒有呀？好，那以後我就和你這頭死蠻牛睡覺覺啦！」
「嘿。」王木生這小子又是嘿嘿地一樂，又是故意氣道，「你不和我睡覺覺，那我就找城裡女孩睡覺覺去。」
這下氣得潘正香揮手就在王木生的胳膊上打了一拳：「你去死啦！你要是敢和城裡女孩睡覺覺的話，我就切了你的**！」
「嘿嘿。切了，那你以後用啥呀？」
「你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