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80章 責問 文 / 曾囈
第80章責問
瞧著姑媽一臉的惆悵，王木生忍不住說了句：「姑媽呀，你和劉大全的事情，其實我一直都不反對的，你看……要不……你就選個日子，嫁過去吧？」
忽聽王木生這麼地說著，他姑媽頃刻間激動得熱淚盈眶，現在她知道侄兒終於長大了，懂事了，曉得了她的苦衷，她打心裡倍感欣慰……
隨即，她含淚地欣慰一笑：「嘻！好啦，木生呀，你還是趕早去鎮上吧！姑媽的事情，姑媽自己會辦好的，只要你不反對就好！」
「……」
之後，當王木生和吳良一道走出村口後，吳良忍不住衝他問了句：「你個瓜娃子同意你姑媽嫁人呀？」
王木生聽著，便是回道：「格老子的，我姑父都死了那麼些年了，難道你個龜兒子的還希望我姑媽一輩子守寡呀？」
「……」
此刻，永豐鎮上，派出所門口。
楊隊長正佇立門前一側的水泥地上，吧嗒地抽著悶煙，像是在等人。
過了一會兒，他吸完手頭那根煙，便是煩悶地將煙頭往地上一撇，然後掏出手機，就給撥了出去……
待對方接通電話，他就一頓凶道：「小張，你個龜兒子的一早磨嘰個啥呢？老子都在派出所門口等你一早上了！昨日個晚上老子不是跟你說了嗎？要你個龜兒子的今日個一早跟老子去旮旯村辦事，忘了呀？」
誰料，電話那端的小張回道：「楊隊長呀，那事我不會去的！」
「草！你個龜兒子的說啥？你還想不想在派出所裡混了呀？」
「楊隊長呀，我就想在派出所好好地混下去，所以才不會跟你去幹那種事情！咱們的職責，我想楊隊長你曉得的，所以知法犯法的事情，我張志強堅決不幹！楊隊長呀，你還是聽我一句勸吧，不要再為個劉鎮長跑腿了，會得不償失的！」
「草！麻痺的！格老子的，你小子懂他娘個毛球呀？老子再問你一遍：你小子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不去！但，楊隊長你對我好我曉得，所以這事我會嚴格保密的！我只敢保證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所以這事你若是想要去辦，你就自個去辦吧，別拉著我就是了！」
「那你。他。娘。的昨日個晚上還答應得好好的？」
「昨日個晚上不是喝多了嘛？」
「成！你小子成！那好，你個龜兒子的就等著吧！等老子今日個辦完事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吧？」
「……」
一會兒，當楊隊長孤身出發，向旮旯村走去的時候，劉鎮長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待電話一接通，劉鎮長就問了句：「小楊，去辦事了沒？」
「已經在路上了。」楊隊長忙是回道。
「到哪兒了呀？」
「已經出鎮上了，一會兒就快到蛇尾山了。」
「那好。記住了，事情要辦得漂亮點兒哦！」
「放心吧，劉鎮長，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呀？」
「那就成，等這事辦完了，我明日個請你去縣城的舞廳耍耍。另外，我再賞給你兩條大中華。」
聽得這話，楊隊長不由得歡心地樂了樂：「嘿嘿，謝謝劉鎮長哈！」
「……」
隨後，當楊隊長上到蛇尾山山頂，正要沿著眼前的那條山道下山的時候，忽然，只見從山下冒出了一個頭頂來……
那人正是王木生。
王木生一邊往山頂爬著，一邊抬頭望了一眼……
這一眼正好跟楊隊長的目光撞擊在了一塊兒……
楊隊長瞧清是王木生後，二話沒說，立馬就從腰後側摸出了手槍來……
由於之前盧巧英跟王木生說過這事，所以他在一眼瞧見楊隊長的時候，也是立馬有所警惕，瞧得楊隊長那迅速的動作，舉槍就瞄向了他，他小子立馬就閃身鑽到了一旁的樹林中……
與此同時，便是一聲槍響……
『鏜！』
不偏不正地，正好一槍打在了吳良的額頭中央，穿出了一個子彈大小的小窟窿來，血液慢慢地流了出來，但後腦勺早已是鮮血直流……
由於吳良是走在王木生的身後，所以王木生這忽地一閃開身，挨子彈的自然是他咯。
隨後，只見吳良死不瞑目地、眼睜睜地瞧著山頂上方的楊隊長，緩慢地朝一旁的柴草叢中側身倒去了……
『噗！』
就這樣，吳良重重地倒在了那柴草叢中。
一個無辜的生命就這樣地結束了……
這一幕，就發生在一瞬間，王木生也來不及為此做點兒什麼，唯有痛惜。
趕巧似的，這會兒忽然一聲雷鳴：「轟……」
天際電光交替閃耀，頃刻間，烏雲密佈……
就這樣毫無徵兆地，一場雷雨降落，豆大的雨點打得山上的柴草樹葉沙沙地作響。
此刻，楊隊長也顧及不得被淋得個落湯雞了，只顧惶急闖進了樹林之中，忙是尋找著王木生的藏身之處……
反正已經誤死了一個，所以這楊隊長自然是一不做二不休，要徹底解決個乾淨，免得留下後患。
再說，其目的原本就是王木生，所以不做了他，他豈能罷休？
這時候，王木生正躲藏在樹林中的一個窯洞裡。
那個窯洞是過去知青下鄉的時候留下的。
王木生就藏身在洞。口邊，正在警惕地探頭張望著……
雨水很快就在樹葉上形成了水滴，傾瀉而下，悉悉索索地拍打在樹林中的草地上。
楊隊長闖進樹林之後，忙是轉著圈地張望著，卻不見王木生的人影。
對於這山裡，他可是沒有王木生熟悉。
隨之，他只好急得大聲道：「王木生，你個b小子就趕緊出來吧！老子告訴你，不管你小子今日個咋個藏，老子都要弄死你才罷休的！」
王木生藏身在那窯洞的洞。口邊，探頭張望著楊隊長在斜前方的樹林中轉圈地鬼喊鬼叫的，他小子便是從兜裡摸出了一把飛刀來，兩眼緊盯著楊隊長，忍不住大聲地嚷了一句：「爺爺在這兒呢！」
忽聽這嚷聲，楊隊長慌是一個轉身，面向了樹林不遠處的窯洞……
就在他這一轉身之後，只見一把飛刀疾速地穿過樹林，『嘌』的一聲，扎進了他的手腕……
『啊——』
楊隊長一聲慘痛的慘叫，手頭的手槍隨即著地，掉在了跟前的草地中。
隨即，便見他的手腕鮮血直流……
趁機，王木生像是一頭猛虎似的，從那窯洞躥出，衝上前，就是狠狠地一拳打在楊隊長的太陽穴上……
『通！』
一拳就將楊隊長直接撂倒在了草地中。
跟著，王木生抬腿就是照著楊隊長的胸口猛地一腳踢去……
『啊——』
楊隊長又是一聲慘厲的叫聲。
這會兒，想著自己的玩伴吳良誤死在了楊隊長的槍下，王木生早已紅了眼，所以只顧照著朝楊隊長的胸口和腹部一陣猛踢……
最後，踢得楊隊長在一聲聲慘厲的哀叫聲中將身。體捲縮成了一團……
這時候，王木生貌似踢得也累了，終於停了下來，然後呼出了一口郁氣來：「呼……」
此刻，一小陣雷雨過後，天空又忽然放亮了，隨之，整個樹林中也光亮了許多，不再那麼陰沉了。
王木生大口地呼出兩口郁氣之後，又是紅眼地瞧著眼下已經捲縮成一團的楊隊長……
不覺地，他眉頭一皺，忽地想起了曾局長曾教過他的一些簡單的法律常識，於是他便是心想，格老子的，本來是老子有理的事情，別他。娘。的最後倒背著命案了……
忽地這麼一想之後，他瞧著此刻已經差不多奄奄一息的楊隊長，然後又是兩眼珠子一轉溜，靈機一動，便是貓下腰，伸手抽。出楊隊長的皮帶，接著就用這皮帶捆綁住了他的雙手……
完了之後，他的兩眼珠子又是轉來轉去的，感覺還不穩妥似的，於是他來回扭頭朝樹林中看了看，見得不遠處有著鉤籐，然後他便是將楊隊長給拖到一顆樹下，接著就趕忙去弄了一條鉤籐過來，最後用鉤籐將楊隊長的整個上身給捆綁在了樹上。
因為也只能讓楊隊長坐著，背靠在樹上了。這會兒，他站是很難站起來了。
反正，這會兒，這楊隊長早已像是一條死狗似的了，一點兒戰鬥力都沒有了，所以也只好任王木生折騰著他。
想想，王木生這小子本來就天生蠻力，所以被他那強勁有力的大腳猛踢了一番之後，自然是夠楊隊長受得了。
沒當場死去，已經算他命大了。
或許生不如死才是他最大的報應吧？
完成了這些工作之後，王木生蹲在楊隊長的跟前，瞧了瞧他……
此刻，只見楊隊長有氣無力地垂著頭，嘴角溢下一溜鮮紅的血跡，但兩眼卻是依舊是很霸氣地盯著王木生，說了句：「你個b兔崽子，居然敢襲。警，你就等著好果子吃吧！」
忽聽楊隊長還那麼囂張地說著這話，王木生二話沒說，伸手就是一巴掌扇去……
『啪！』
一聲脆響。
扇得楊隊長的頭猛地一歪。
這時候，王木生才說了句話：「老子會讓你曉得啥叫生不如死的？」
這會兒，楊隊長只得像只受傷的羔羊似的，舔舐著自己的傷口，緩緩地正轉頭，又是看了看王木生，問了句：「你想怎樣？」
王木生則是回道：「吳良是咋死的，你就會咋死的！」
「你敢開槍打死我？」
「草，你以為老子真的是法盲呀？就你這條劉鎮長的走狗，還用得著老子開槍嗎？」一邊說著，王木生一邊掏出了他的手機來……
楊隊長忽見他小子有手機，他傻眼了，慌是問了句：「你想幹嗎？」
「麻痺的，老子給曾局長打電話也得向你匯報嗎？」